文案
最不会写文案
只是一个狙击手和一个记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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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都市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沐天意,司徒靖 ┃ 配角:沐天程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最不会写文案 只是一个狙击手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23688   总书评数:208 当前被收藏数:107 文章积分:1,899,727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7426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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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临城下

作者:周苏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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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完


      裘德•洛是沐天意的最爱,所以《兵临城下》放映时,她缠了赵悦词一块去电影院犯花痴。
      “为什么司徒靖不是狙击手?”
      “你有没觉得你天理难容?”沐天意的问题实在有些欠扁,赵悦词有点抓狂。
      “我只想要游乐场所有抓娃娃机里的最大号机器猫和史努比都是我的。”沐天意笑得像只猫咪,好似见了额外的奖赏,人生从此完美无缺。
      “你是那个专跑社会新闻的沐大记者?”赵悦词哭笑不得。
      “咦,看出来了,保密啊,一般人我不告诉他。”沐天意笑得得意满满。
      “沐天意,你的名字叫幼稚。”赵悦词哀叹,难怪爱了司徒靖那根木头那么多年,一个字都不敢说,不懂她在搞什么,明明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还所谓享受暗恋的玄妙?话说回来, “你到底喜欢狙击手还是要司徒靖?”
      “司徒靖。”一秒钟考虑的时间都不需要,立场还是很坚定的。
      “当面不敢说,你也就这点出息。”
      “你不也是五十步笑百步,暗恋我哥N久了吧。”沐天意愤起反击。
      “我不是你哥那一款了。”赵悦词搬石头砸自己脚。
      “也许我哥见惯了牡丹始觉莲花美。”
      “司徒靖何尝不是如此?”
      “他对我这朵霸王花早就视若无睹。”
      两人一齐笑喷,话题到这里总是打起太极,说白了,她们都是想爱又怕受伤害的动物。沐天程是个浪子,百花丛中过,片叶都沾身,司徒靖则是个大冰人,沐天意喜欢裘德•洛就是因为他下巴的弧度在微笑时候的某个角度很像某人,真够复杂的,不懂她怎么看得出来,至少在赵悦词印象中司徒靖有那样笑过吗?

      当然有!
      沐天意总是一面反驳一面窃喜,难道只有我见过?可不可以意味点什么?
      什么事情不记得了,只记得她在他的画案前求他。
      “司徒靖。”语气太硬了?
      “司徒兄。”软一点吧,还是不行。
      “靖哥哥。”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司徒靖勾完一笔,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若有深意地浅笑了一下,沐天意猝不及防,心顿时漏跳几拍。
      “好吧。”他同意了。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女人要呢喃软语了。
      “谢谢。”她傻笑迷茫中,方才那吹皱的一池春水还在微波荡漾,他又低头继续,凝神安静,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

      实际上,沐天程和司徒靖都是警察,沐爸爸本身是警界中人,子承父业无话可说。倒是司徒靖何止是让人跌碎眼镜,他从小习国画,小学时画作已漂洋过海地去参展,司徒家是书画世家出身,自然对他寄予厚望,考入警院这一举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而他的淡定坚持在沐天意的心里生生一出非合作冷暴力的经典。
      沐天意一直都没弄清他们是什么性质的,沐天程好像是做网络安全,有时在家办公,常常拍着桌子大笑大骂,尤其在与某黑客斗得昏天黑地时,会见他乱没形象地蹲在转椅上,估计是坐得屁股疼了,嘴里叼着烟还嚷嚷,“小样儿,看我玩不死你。”每到此天意就痛心地原谅了自己粗鲁的基因,对于好友赵悦词的迷恋深表同情。
      司徒靖倒是有些萍踪侠影,以沐天意的想像力来说,一个喜弄丹青的人怎么不可能是狙击手?佐罗超人蜘蛛侠一类的人物不也是表面平淡实则深藏不露。她因此没有排斥新闻系一毕业分到电视台社会新闻版,专跑公检法条线,唯恐天下不乱,甚至夸张地希望有一天,有歹徒在事发现场突然挟持新闻记者,她的盖世英雄伺机从天而降,华丽如恶俗好莱坞大片。

      而现实的片断还停留在小时候,她缠着同哥哥沐天程和司徒靖一起玩打仗的游戏,总是只能做匪兵甲或匪兵乙,好歹有一次做了被迫的压寨夫人,老哥要带一帮人去解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一堆混乱中,她被蒙着眼无聊地坐某个废墟一角,入情入景地想像自己是某个落难佳人,满场厮杀声后,揭开她眼罩的是司徒靖。
      她那年六岁,刚学会古装剧里的台词,细声细气道,“多谢公子相救。”
      他表情古怪,似乎在抑住笑意,“你要不要以身相许?”
      她似懂非懂,只像模像样地回答, “公子说笑了。”
      那是她第一次看司徒靖笑得前仰后翻。
      事隔多年,沐天意恨透了自己当时的假模假式,为什么那时看的不是西洋爱情片,或者她会学着说,“我愿意。”

      其实沐天意都不知道自己爱司徒靖多久了,只要是与他有关的事情,她连每个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第一次见司徒靖是他家刚搬来的时候,他家有很多书,他父亲好象是一个大学教授,所以搬家的时候有很多学生来帮忙,尤其他们像砌砖工一样传递书的流水作业让四岁的沐天意觉得很好奇,她趴在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不期然映到一双乌沉洁白的眼睛,像是剪纸民艺里双翦瞳仁,睫毛浓密到让天意有些妒忌,她从未见过这样唇红齿白的男生,明亮又孤傲,不像幼儿园里的男生那般粗傻调皮,也不像哥哥夹泥夹汗地疯来疯去。
      哥哥沐天程和他本是死党,又是邻居,所以小时候一直喊他靖哥哥,长大后叫他靖哥哥的人越来越多,想来多数以黄蓉自居,沐天意没那么矫情,自此大名大姓地唤他司徒靖。第一次这么叫他的原因是同班女生迷上他,知道他们是邻居要她帮忙递情书,沐天意习以为常地以为是给她那浪子老哥的,看清名字后,回家就恶狠狠地叫门。
      “司徒靖,你的风流债来了。”
      司徒靖开了门,看清她的来意,倚门边依旧冷冷的,“什么时候学会没大没小了,以后这种无聊的东西不用给我。”
      “司徒靖,你竟然藐视我姐妹!”沐天意心中暗喜还要张牙舞爪。
      “你何时学会打抱不平了?”他嘲笑她。
      “我生来义薄云天!”嘴上怎可认输。
      “给你个机会。”他索性遂了她愿,看她如何。
      沐天意傻眼,她纸老虎一只,欺软怕硬,碎碎念出,“萍萍如花美眷,得此良伴夫复何求。”
      “沐天意你真让人头疼。”话毕“砰”的一声,给了她一个闭门羹。
      沐天意自取其辱,眼泪夺眶而出。
      还没有几秒钟,门又一阵风似的打开,他有点微忿地抓过她手中的信,“你对朋友可真够仗义的,这下行了吧!”
      她正打歪着,委屈还没收进去,怒气冲上来,咬碎银牙,“多谢司徒兄给面子!”

      后来,黄蓉们换了一个又一个,她依旧是那个刁蛮华筝。其实她是很不愿意这样的,明明在电视台里大家都认为她是甜美可爱的大号芭比娃娃,最漂亮的出镜记者,只要一回家就原形毕露,谁叫沐天程有让她成为泼妇的本能,司徒靖有逼疯她的潜质。

      “不教训一次,你就不会长记性。”司徒靖到她家看见那个得奖归来伤痕累累的风筝上蒙的竟是他的画,有些莫名发堵。
      她不过把他送给她的一幅工笔人物图做了一个风雅的风筝在学校拿了一个最佳设计奖,是他自己说画得不满意她才要来发扬光大的,为什么要怪她?
      “你想要什么?”他真的有点火大。
      这是什么问题?教训我还问我要什么?沐天意正埋在沙发里看糕点图谱,那个美丽销魂的抹茶慕司蛋糕是近来迷上的新品。
      “想好了?”
      “嗯,”沐天意红着脸点点头,“我想要……”
      “不准说!不准想!”司徒靖打断她,末了还威慑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却浮起一个自己都不曾留意的得意的笑容。
      沐天意脑子顿住,张口结舌,好大一个教训!
      沐天程则看得目瞪口呆,那小子何时学会这样调情?对象还是自己的妹妹,不过以他习惯性看女人的眼光来论,沐天意童年时还算含蓄优雅,成年后却个性鬼马、胡搅蛮缠,天生性格分裂,再往后发展必是表面贤良淑德,内心激情荡漾,与司徒靖那号闷骚型男人相配倒也算是天下无双。
      沐天意闻言一面愤恨娇羞状,一面怀疑他是不是自己的哥哥。

      “天意,收到消息,跑马道五十三号有一起恶性入屋抢劫案,你在哪儿,我过来接你!”电话里老秦的声音巨响。
      沐天意哀叹一声,吼回去,“我在休假!”
      “只有两天就上班了。”
      “老娘在巴厘岛晒太阳!”
      “这个案子很大,可能要出动特警……”
      “烟台路旧货市场门口等。”
      她投降,老秦是和她搭档的摄影记者,比她还工作狂,知她软肋,没错最近她因为《兵临城下》的原因她迷上狙击手这个行当,她知道市内有一只特警防暴部队,一般在危急关头出动,她做这条线才半年,第一次遇此情况怎么会不好奇。
      夜幕将至,闻讯而来的新闻媒体越来越多,匪徒和警方还在僵持,前面传来消息说,匪徒耐性快用光,人质已危在旦夕,指挥部决定实施隐蔽袭击。
      机会来了,老秦很有经验,示意天意留意。
      几分钟后,来了一辆车,几个忍者装束的持枪特警在记者们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已潜入对面的一幢楼房,老秦早知这一手,抢在最前面拍下了他们以诡异的速度下车冲进大楼的画面,并因有早先的提请,警方答应了他的随同拍摄要求。沐天意对老秦的崇拜简直不能用高山仰止来形容。
      直到凌晨三时,两声闷响,两个匪徒均是一枪击毙。
      “记者沐天意为您发回的现场报道。”
      沐天意收了线,坐回老秦的车上,迫不及待地要看他拍回的资料,共五个人,两个主射手、两个副射手,还有一个应该是指挥,皆身形高大,酷得一塌糊涂,看得沐天意眉开眼笑,只是其中一个有点眼熟,却又看不出端倪。“收敛点。”老秦笑她,沐天意都懒得给他白眼。
      ……
      距离:660 风速偏东1-2级,建议纠偏0.2度,温度合适,上下偏差适中,完毕。
      蓝狐一号,能看见什么请回答。
      两个劫匪,一个在东面墙角床边,无法有效命中,一个在窗口,人质躺在床上,完毕!
      窗边是否能有效命中,回答!
      命中概率95,完毕!
      ……
      “怎么样,是不是很炫?”老秦有些得意。
      “等等,再放一次。”
      沐天意显然过于震惊,不会是真的吧,其中一个声音她太熟悉不过,那个叫蓝狐的,为何那么像司徒靖?

      沐天意回家把复制来的带子反复播放,一时百感交集,心如乱麻,上网把所有有关狙击手的资料看个够,越想越觉蹊跷,肯定渐渐压倒否定,狙击手要求人有特别强的心理素质,要能够适应各种恶劣或者寂寞的环境,那时沐天意就猜司徒靖的体温是不是比常人的温度要低0.5度,小时候在画室常一呆一整天,她去找他也是自说自话很少搭腔,他个性清冷,却有轻而易举地学会做任何事的本能,例如打弹弓、打弹球、这类要求技巧的精准类项目几乎百发百中,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惹得一班小孩又羡又妒。长大进入警院的第二年后就很少回家,曾出国一年,听说是有一个非常难得的国外培训的机会,上班又常常秘密出差。选择这一行后,似乎越发沉默,偶尔遇见只是点点头,她向他诉工作上的苦,他的回答如释禅。她错觉他是否金钟罩加身,百毒不浸,无惊无喜。可是该死的,她偏偏爱上这个调调,满心期待有一天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可是现在,照此情形,她怕自己再忍下去会得内伤。
      他爱她吗?
      她不确定,只知道每年过生日他都有生日礼物;她第一次来例假,是他骑车送她回家换衣服;她在外地上大学,他每个学期会去看她一次;她带老秦回家时遇见他,要到第二天一大早他才会问老秦是不是她男友;她跑新闻扭到脚是他帮她搽药;她半夜加班,困时打电话给他,也从未不耐烦;他对她是顶好的,他明明满足了她对男人的所有幻想,他是否因为职业的缘故在介意她介不介意……
      “沐天意你会不会得了臆想症?”电话里赵悦词听得一头雾水。
      “我的直觉不会错。”
      “除非你中□□。”
      “最近与我哥在网络上斗得不可开交的人是不是你?”
      “明天你去买彩票,我参股,到时分一半!”赵悦词惊呼。
      “我哥对你惺惺相惜,你早日招安可免他火气。”
      “要表白的是你,干嘛拉我垫背?”
      “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人,应该同生共死。”
      “冲动素魔鬼!”
      “我希望司徒靖今天顺利中邪。”

      目标人物,距离24,室内,静风,有点忐忑不安。
      “看上去有点严肃?”他坐下来,望着她有淡淡笑意。原本是沐天程约了他,问其推辞的原因,他说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是的,她从来不会知道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在认识沐家兄妹以前,他以为大多数的家庭生活与他家无二致,父母齐眉举案,食不言寝不语,往来皆论字画古董。在他们看来,沐家兄妹并不是一对有益的朋友,他只有答应一年至少得一个书画大奖来换得父母妥协,他的画室和时间才可永远向其兄妹开放和自由安排。不过沐天程从来不会去画室找他,常去的只有这个沐天意。她问他能不能用洋葱圈做裙子,用苹果皮做鞋,小意达的花儿是否真的会在夜间起舞,他家那盏古董灯台可是阿拉丁神灯?骂沐天程如何欺负她,炫耀自己又得了双百分……他则自顾微笑勾勒他的磅薄山水亘古悠长,只是在江边垂钓的老翁旁添了一个蹲着的红衣稚童,盼着鱼儿上钩。父亲竟盛赞其风格转而明媚细致,趣味盎然。
      有时她只好奇地趴在一边看他临贴,一时心动也要学写字,把父母哥哥自己的名字学了一个遍,最后才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他,“靖哥哥,你的呢?”
      他握着她抓毛笔的小手,在那张洁白温润的纸上,“沐天意”旁边写了一个“司徒靖”,那一刻他有异样情愫悄然萌动,而她那时只有十二岁,这让他有点眩晕和难堪.
      “那是因为我心虚。”沐天意坦白承认。
      “你做了什么坏事要向我承认?”
      “在你眼里不知道算不算。”
      “说说看?”
      “先喝酒。”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你留意过我吗?”她有一点忧伤,还记得微笑。
      “我不能喝。”他不知如何回答,只有岔开话题,其实他所有有空的时间都在留意她,记得参加狙击手的特训被关在一栋黑房子里十来天,安静地想想她在他身边的无理取闹或者乖巧天真就不觉得漫长的悚然寂寞有多么无聊。

      她的世界总是欢欣热烈,无穷无尽的绮丽幻想,她曾说心上人要像她父亲一样是个超级警察文武双全,要么就混□□大哥,做有情有义的陈浩南,她就去做细细粒。他很好笑地花时间弄清楚了陈浩南是什么人后,不明白为何她的设想如此冰火两重天,或许只是戏言,他也许不是为了她,而是为自己,他想看看另一种生活是什么样子,于是年少时唯一的一次叛逆让他进入了一个迥然不同的世界,与吟风弄月的写意人生完全背道而驰,那里只有命令、服从、精确,当他在时速50公里的车上一击命中400米开外的易拉罐瓶子后,其中的感觉只有自己能体会。他以为会离她越来越近,岂知渐行渐远,职业令他身不由己,遗憾那也许不是她想要的生活,这是一个类似人生命题的悖论,曾让他在夹缝中游移甚久,却缘只因深在此山中,后得道而老僧入定。

      沐天意第一次跑新闻遇到的是件跳楼自杀案,收到消息时,听说还在僵持中,而等她一下车,正见那人在嘈杂惊叹中纵身一跃,只觉满眼都是暗红色的狰狞漫延开来,那么不顾一切的绝望,冷漠路人奔走相告,现场被迅速清理,而后洒水车迤逦而来,腥风先起,肃杀尘埃而去。她回家后元气大伤,怀疑自己是否适合这个职业。他那时也刚结束一桩案子,接受完心理辅导,正在休假,他劝她保持旁观者的清醒无谓,无非是恺撒的归恺撒,上帝的归上帝。

      “哦,我只喝一点壮胆。”
      其实只是两杯红酒,沐天意脸色已如红灯映雪,望着他神色安然地坐在对面,有点恍然如梦,不知为何想起有一日。
      那天的一大清早,等父母出门后的假期是沐家兄妹的天堂,沐天意可以睡到自然醒,沐天程就迫不及待地叫来了司徒靖切磋游戏机,两人打得好不热闹,沐天程的房间在她的隔壁,他的一惊三叹吵得她不甚其烦只有起床,她怕冷,躲在被子里穿毛衣,结果东缠西绕给闷在毛衣里面像只无头苍蝇,百般纠缠未果只有扯破喉咙叫救命。
      沐天程正起劲,司徒靖则诧异地停了一会儿,“别停,死不了的。”沐天程没心没肺地不打算搭理。
      那厢依旧哀号,“沐天程你见死不救!”
      “沐天程你混蛋!”
      “沐天程我帮你洗衣服!”
      “大哥我爱你!”
      “……”
      司徒靖皱了皱眉,一不留神GAMEOVER。沐天程还有分,得意洋洋“难得你输一回,看我的。”
      “算了,吵死了,我去看看。”
      司徒靖一进房,哭笑不得地看见她还在瓮声瓮气地在毛衣里搏斗,替她拉开毛衣,露出一张清瓷小脸,一见是他立刻转为窘红,“靖哥哥。”声音如梦似幻地温柔天真,清晨初醒的她还未完全张开猬刺。
      一瞬间他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的一声在某处开了花,他被狙击了,那是她成年后第一次不是无事献殷勤地叫他,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称呼在她无意识中脱口而出后,才发现其实自己早已习惯那个称呼后的胡搅蛮缠。
      “你几岁了?还这样?”
      沐天意受宠若惊,还来得及脑子飞转,言情片里类似语意表明他是否在等我长大?立即答得响当当,“还有四年十八岁。”
      “快穿衣服,别感冒了。”他笑笑揉揉她的头发。
      沐天意觉得今天是不是天要下红雨了,呼吸都要忘了。
      乖乖目送他出门,连滚带爬地翻到镜子前,看见自己蓬头乱发,脸颊飞红,双目清亮如洗,哀叫一声,重重倒回床上,拿着外套遮住脸,心里绝望又喜悦地默念,“完了,完了,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沐天意有些难以启齿的心酸,不觉眼里已是水色朦胧, “再喝一杯就好。”她倒酒的手有些微微发抖。他叹了一口气,怜爱地拿过酒瓶,“别喝了。”他抓住她的手,没有再放开。
      沐天意抬头有些惊讶地望着他,他的眼睛灿若晨星,她好象看见自己的影子,这让她有了点勇气,“你是不是喜欢杨恩琪?
      “她只是我爸的学生。”
      “宋诗慧呢?”
      “表妹。”
      “还有盛倩?”
      “不记得她是谁。”他莞尔,原来是这样,她原来和他一样?
      “为何你身边总是有这么多女人?”
      “我身边一直只有你,沐天意。”
      “我看起来像傻瓜吗?”她不知道是否会意错,就已预先紧张起来。
      “是有一点笨,可我喜欢这个傻瓜很久了。”他定定的说出来,自己都不太相信,好象说过很多次一样的平常,她因着倔强天真一路跌跌撞撞扎进他心房,天长日久,积习难改,是的,我爱这个女人爱了太长时间。
      “我有点糊涂了。”她不敢相信,或者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醉了。”
      “我宁可醉了。”
      “你以为我不清醒?”
      “可是,是我要表白的。”她未及欣喜,无辜复苏,还在委屈。
      “你想说什么?”一瞬间难以言表的喜悦涨满了胸膛。
      “我本来是想说,瓦西利都有一个塔妮娅,你为什么不能爱我?”
      “天意,你……”司徒靖呆住半晌,百感交集。
      “真是天意,跑马道那桩案子我在现场,从老秦的录影里听出你声音。”
      “你不吃惊?”他还是意外的。
      “远没有你说喜欢我来得吃惊。”
      “天意。”
      “我喜欢你很久,不过很高兴没有你久。”沐天意此刻心情似糖如蜜,不肯卖乖。
      “我很荣幸,但我们必须得走了。”
      “为什么,我承认喜欢你的时间比你长好了?”她还真是没志气。
      “不是,你过敏了。”司徒靖忍住笑,不乏担忧。

      沐天意猛地清醒过来,似从云端跌落,从包里拿出镜子一看,脖子上已布满了红红点点,几乎要掉下泪来,“今天不算!”
      “当真?”
      “呃,那你能不能选择性失忆?”
      “我们去医院问问医生。”他含笑牵过她手,早该天经地义。

      (完)
      小番外:
      “会不会太夸张?”游乐场,司徒靖为抱满了玩偶还不知足的沐天意的精力有点吃惊。
      “不会!”沐天意崇拜地望着他,头摇得像拔浪鼓。
      “老板也要养家糊口。”他哭笑不得,实在不想看那张发青又乞求的脸。
      “我明天就来采访游戏厅倒闭的原因。”沐天意有高人撑腰继续嚣张。
      “你能不能低调一点?”
      “可以,我在心中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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