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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缘
黄山归来,多感余兴未泯,唯有子叶,悔不当初。
罪魁出在锁头上,依他之言,上锁前心如止水,上锁后心神不宁。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无法援手,锁是他扣的,自然该是由他自己开。给他主意,重返黄山,拾回钥匙,将锁打开。这个无赖,责有攸归,而他却是推诿给了我,我不认,理由太牵强,锁是我先买的没有错,但我并未唆使他去盲从,不可转嫁于我。我有辩才,又理直,他自然是结舌,唯有袒露实情:
让我代捉情书。
狂笑,像是闻了一鼻子笑气,眼泪仿若决堤的河,汹涌澎湃流泻不止。
"帮?还是不帮?"——他在威胁我,用的是质问的语调和肃然的神情。
"这是证验友情的时刻!"——仍在威胁我,外添一份兄弟情。
"帮!"——砝码太重,赌输不起。
子叶与女孩儿的遇合偶然的像在写剧本。
那是一个艳阳天,光线好得可以捕捉到拐角,子叶丢了把钥匙,就是在那里寻到的。在这样一个一目了然的角落里,如若有人躲在那里,定然逃不出他人视阈。当子叶发现她的时候,这个身形是蜷缩着的,对于子叶的突现瞠目而视,惶恐中夹着几分戒惧。
"需要帮忙吗?"
换作我也会这样子问过去,对方毕竟是个女孩家,神色又是这样流露的,必须用言语消除芥蒂。
"衣服脱下来!站在原地丢给我!"
女孩儿吼得很用力,用子叶的话来说,像是警抓匪时的命令。子叶不敢抵牾,女孩儿手中的方砖是实心的,随时都有可能将他由这个世界砸进另个世界里。衣服丢给她,被系围在了腰间,螃蟹般的走出子叶的视阈里。
又是一天,黄昏时分,子叶与女孩儿在操场邂逅,用子叶的话来说,那份神色不再惶恐,不再戒惧,变得阳光,虽然太阳西落,仍是让人暖洋洋的。
衣服失而复得,女孩用大些感激话语堆积子叶心底,用他的话来说,这是第一次有了摸电门的感觉。
我又笑了,仍是狂笑,子叶说她美,言语间塑得像个天仙,我就想不出,上阶梯都能将□□撑裂的人,这样的臀围,至少也该是胸围的双倍数,怎都不会和『美』字连上任何干系。
子叶催我写,为难得很,长篇大论轻而易举,可他要的是传简讯。
『求』字不能有,显得摇尾乞怜。
『爱』字不能有,显得唐突。
这是他规定的。
依稀记得有这样四句话:
『月老指缝间,姻缘红线牵,仙子如有意,共定一生缘。』
写出来,得了子叶夸奖,急急发了出去,剩下的只有耐心的等。
子叶很兴奋,兴奋的像在产房里面等啼哭。
铃音等来了,回复得有些快,看着像是比拼赛诗会:
『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何只把我来找,岁月漫漫催人老,红线质量无人保。』
也是四句,像是四块巨石,呈东西南北包夹而来,死死夹住了子叶那颗跳动的心,最终的他,熄了火。
劝他看开些,爱情就像迷宫里的路,对路仅一条,幸运的一下子可以走出去,多数的会在歧路上仿徨,一条、两条……不停的走下去,哪怕走剩最后一条,终究可以走出去。
子叶是个对爱执着的人,执着得让我不再翻看『三顾茅庐』的典故,『三』这个数量级在子叶的面前显小,或是说,简直九牛一毛,就像是安彩衣说的那样,如若她不应允,恐是子叶会成为她日月下永久甩不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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