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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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上次在军营，还有十一阅兵之外，洵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重装的士兵。摸不清发生什么事的洵在心里数著各种枪械…自动步枪、狙击步枪、重机枪、高射机枪、冲锋枪，更别说最后几台车后还拖著火炮。

　　排成半月形的士兵开始对著屋顶上的猴子射击，猴子虽然有所准备，但它们的速度没有子弹快，用不了多久就出现死伤，往低处躲避逃窜。由于少了猴子的鸣叫声，妖气聚集而成的雾气变淡了。邱诺一行人很快就从雾中突围，与严柏钰他们会合。

　　『那些枪真不错！』润讚赏的说道。他的眼睛盯著士兵手上的武器又说『下次弄一点过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湛上次从军方的仓库里偷了一些货出来。』

　　想起祖父最近在拆解的五四手枪，还有洞穴里的靶子…洵决定当做没听见！

　　有了邱诺他们的加入，再配合上精良的武器，猴子很快就败退，拿著铁锤的猴子发出呜喔、呜喔的长叫声，原本退散的猴子的手中多了一些武器，木棒、铁棍、山刀、竹刀、菜刀，看得洵目瞪口呆…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用冷兵器？

　　双方厮杀的同时，洵放出水鸟四处搜寻，终于在附近的山坡附近的谷仓那里看见一只白毛的猕猴。它的身边还有四只猴妖服侍著。洵紧张的看著猕猴的耳部，看了半天后松了口气…只有两只耳朵！还好不是六耳猕猴。洵万分的庆幸。

　　那只白毛猕猴，竖起耳朵，静静的听著鼓声与枪声。远处传来的鼓声一变，白毛猕猴将身后端茶的猴妖用力的踢了出去。被踢出谷仓的猴妖拿著长枪冲向前方，加入战场之中，只是这时猴群已经死伤惨重，即使有它的加入也无法挽回局势。

　　求救的鼓声再次传出，白毛猕猴直接将身边的三只猴妖一次扔出。这时五只猴妖一齐上，总算抢回了局势。可是五只猴妖再怎么强，也保不住普通的猴子。猴群全部死在子弹与炮火之下，同时五只猴妖也在不知不觉之间被引到城市的边缘处，那里的人早已疏散完毕。

　　这时邱诺带著的人已经布好阵法，将整个城市包围起来。有了阵法的保护与依仗，武警与军方同时动员，快速的疏散其他居民。人在危机的时刻总是特别的有效率，城里所有的车子全部出动，交通车也在公车站牌接人上车。

　　一时之间数十万台交通车、卡车、货车、轿车里塞满了带著大包小包的市民，快速的照著交警的指示离开离城里，分成各路跟接应的军车以时速一百公里以上的车速，开向邻近的临时收容所。所有的居民疏散后，几辆军车沿著马路，接起方才留下来指挥交通的交警与武警们离开。洵在心里替这些凡人喝彩！

　　五只猴妖当然发现情况不对，可是他们被枪炮包围，有心无力！

　　洵注意到，那些军人的炮火著重于一个方向，另一边比较疏散。因此猴妖们慢慢被引导到菜市场的地方，接著它们的脚下突然引爆！一个接著一个的炸弹陆续爆炸，强烈的爆炸威力总算对猴妖们的防御产生一定的效用，猴妖们受了伤！

　　『妖力不足！』潏抱著洵解释道『猴妖聪慧，却躐等躁进。因此根基不稳，无法持力。』

　　看著妖猴节节败退，而凡人后勤部队不断的补充弹药。拿著铁锤的猴妖求救，但是阵法将它的求救声挡了下来。罗成荣这时也赶了过来，他指挥炮兵将军车上的弹药装进火炮里。瞄准…发射！正试著求救的猴妖倒了下来…

　　其它四只猴妖看著同伴的胸口露出的大洞，同时发出尖锐的吼声。可是第二炮已经接近，第二只猴妖倒了下来！

　　当第三只猴妖倒下时，剩下的两只猴妖齐声求救…

　　「喔～吼～喔吼～」白毛猕猴终于爬起，发出吼叫声。

　　白毛猕猴的吼叫声传到耳里，洵的心头直跳。伸手按在胸口，洵抬头看向潏与润。俩人专注的看著凡人使用火器的样子。他明白这是因为自己不够强，才会对白毛猕猴的吼叫声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洵盯著白毛猕猴，看著它从谷仓中破门而出，双手各握著锤！它的双脚沉重，每一步都能在马路上压出脚印，有如坦克车过过境一般造成房屋晃动不已。这样的妖力让洵心惊，同时也感到一丝的奇怪…白毛猕猴的身上只有穿裤子，而且还是麻袋做成的裤子，腰上用麻绳当腰带束紧，裤管也用绳子绑紧。它的著装像极了电视里演的古代山贼。洵怀疑它是有人刻意从封印里放出来的妖怪！想到这里洵将视线放在地上的尸体上，这时五只妖猴皆被炮弹所杀，而五只妖猴身上穿的都是现代服装。让人一看就能明白，白毛猴妖与它们不是同路人。

　　白毛猴妖挥舞著手里的重锤，将挡在它前面的所有物体打飞。一个又一个的路灯、电线杆、摊贩车飞向四周，砸在商店的铁门与路边的变电箱上，造成财物的毁损与电线短路、爆炸。这么大的动静，自然让军队有所反应，所有军人退到城边严阵以待，枪枝、炮统全部对准了迎面而来的白毛猴妖！

　　白毛猕猴的身型有将近两层楼高，是普通人类的十几倍大！它到了现场做的第一件事是将五名手下的脑袋扭下来丢到嘴里大嚼起来，接著它的身体发生青绿色的光芒，足足涨大了一倍！

　　『凡人总认为妖丹与人一样，修炼时会将内丹藏于腹部的丹田之处，实际上精怪自有藏丹的地方。猴子最厉害的地方是脑子，它们大多将妖丹藏于脑中。这只猴妖不废吹灰之力就得到同族的内丹，真是聪明！』潏伸手怕著洵的背，淡淡的说。

　　润也握住洵的手『妖族是以强者为王，即使聚而成族也改不了其本性！好比狐妖拥有数个族群，可其每隔几年就会发生争权的事，再来就是杀戮掠夺其他狐族扩大自己的族群。不过会使计陷害同族以增强自身修为的妖只有少数。方才死的那几只小妖不过是白毛猴妖新收的奴役，并非它的亲信，否则小妖不会对手里的武器如此生疏。』

　　完全没看出来哪儿生疏了？…洵惊讶的看著润。

　　见此润得意的笑了起来。

　　洵与润的反应让潏的眼里充满笑意，他拍了拍洵，将洵的注意力拉了过来『只是这种情况之下白毛猴妖放任手下被杀无疑是自添麻烦！如今的凡人已不像古时那么脆弱，只要他们源源不绝的投入物资，猴妖再强也讨不到多少好处。话虽如此，只怕它已会驾云，若是凡人无法将它困在地面，到时铁定会损失惨重。』

　　洵思考了很久，最后才问『对上白毛猴妖，我可有胜算？』他接到白毛猕猴派前锋送来的挑战书，如果现在上前应战不知道可不可行。

　　潏与润俩人对视一眼，潏才说『有！』

　　『那好！偻㑩＊已让他们解决，我也该应战了。』洵想从潏的怀里爬下。

　　潏收紧手『稍待片刻。方才那人带来的弹药杀死了小妖，吾等需要知道是否对它亦然。』

　　这的确是很重要的问题。想起之前腹部中弹的情景，洵明白这对他自己与水族都很重要，趁著这个机会，应当多多了解现代武器结合道法后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包括邱诺在内的几名负责军官，直接让火炮向白毛猴妖发射特制的炮弹。炮弹直准的射向猴妖，而猴妖早有准备，它的妖气化成屏障，挡下了炮弹的攻击。

　　另一台火炮也发射，这次的弹药似乎不同，打在妖气化成的屏障上产生了波动。因此，接下来的两发全部变成第二种。只是火器，也就是热兵器的缺点出现，像火炮这种武器需冷却，无法长时间不间断的使用。因此攻击出现间断…

　　白毛猴妖的耳朵动了动，它看准了站在后面的军官，手里的重锤砸向他们坐著的军车！

　　车上所有人马上跳车！重锤将车子直接砸出一个大洞，钣金上出现圆型的凹痕，引擎直接被砸烂。白毛猴妖的嘴里发出长吼，长吼声所发出的声波将挡在它前面的士兵震倒在地！

　　潏将洵放了下来『去吧！』

　　握住宽环，天空在无云的情况之下突然降下大雨，雨水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化成水墙挡在倒在地上的士兵面前，阻挡住白毛猴妖的声波攻击。洵化成杨文的模样从天而降，手里还拿著那张挑战书。

　　白毛猴妖的嘴里发出低吼『别碍事！』

　　洵将手里的挑战书抛到它的面前『吾，赴约而来。』说完，天下落下更多的雨。只是雨一滴也没有落在士兵站著的地方。水墙除了保护凡人之外，同时也禁止他们插手。

　　『如此，一同收拾便是！』白毛猴妖手一招，砸在军车上的重锤马上飞回他的手上，双手摆出攻击的姿势。

　　洵可用的武器只有尺与珠子，他到目前为止只有学过术法，因此这次只能以珠子与术法应战。将珠子握在手里，洵紧盯著猴妖，一动也不动。

　　猴妖就不一样了，它将双锤耍得虎虎生风，妖力完全聚集在身体表面与双锤之上。

　　手里的珠子落了一颗的同时，猴妖迈步主动攻击过来。洵的手一松任由珠子散在地上，伸手握拳将从前在军营里学的战斗技能搬出来用！

　　站在水墙后的士兵们觉得眼熟…几招之后，许多人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军队里教授的格斗、擒拿术会出现在这里？几名认识杨文的军官更是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半天教导杨文机动技能的军官忍不住说「想不到…老刘若是知道杨文没有忘掉他教的东西，还用在这种情况之下，八成会说他就算死也瞑目了。」

　　严柏钰麻木的应了一声「没错！」说实话，他可从没有想过杨文会与人…妖肉搏！

　　闪过重锤，洵的右手化出火球，左手招风送火球打向白毛猴妖。猴妖怕火，它连忙踱腿震地。洵踏空飘起，嘴里念咒。落在地上的珠子顿时摆出阵型，将猴妖发出的震动全部吸收。

　　白毛猴妖突然将锤一扔，凝聚全身的妖力，伸手撕下身上穿的裤子，双掌也落在地上，接著它身上的毛发变长，身体变得更加的壮硕！仰头发出长啸『喔～喔～喔～～』

　　见此洵将珠子一甩，改将珠子化成守阵护在士兵的四周，并在他与猴妖的身边围了一圈，免得打斗时误伤他人。接著聚水气化回原形，发出吟啸声！猴妖做的没错，它们又不是人，无须刻意用人类的方法打架！武器只是累赘罢了。

　　当洵化回原形与猴妖对阵时，邱诺深吸一口气「龙…虽然我早就知道杨文是水神，他的原身是龙，但亲眼看见还是觉得震撼！」

　　「嗯！」严柏钰应了一声，双眼盯著踏空飞腾的杨文身上。他与邱诺一样，明知杨文是水神，也就是龙神，可是他还是无法将现在口吐云气，操控火球与水球攻击猴妖的龙与以前那个用泥巴做士狗玩的杨文视为同一人。虽然，他应该明白现在的杨文才是杨文…可是…

　　教导杨文机动技能的军官伸手拉住严柏钰「你们早就知道杨文不是人是龙！？」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严柏钰叹了口气「…这下连你也得签保密文件。」

　　教导杨文机动技能的军官颔首。保密是一定，只是那是龙…那可是龙，活生生的龙！他在几年前曾与杨文一起吃一锅饭，还曾对他破口大骂、教他开车。若不是他为了处理滞留在营里的鬼，整营的人没人发现他有什么不同。现在发现杨文根本就不是人，实在是超过他所能接受的范围，太过头了！而且今天跟来的人里大多认识杨文，只怕现在没有人能接受一条龙跟自己生活过一阵子的事实！

　　洵可不管多少人为他而纠结，直接与猴妖扭打。还好他被祖父摔习惯了，就算被打飞出去一样爬得起来。各种术法全往猴妖身上丢，只是他能在陆上使用的术法不够用，若是引水气聚云又会浪费灵力，只好仗著皮厚、爪利，使用术法的同时以爪抓扒猴妖。

　　猴妖力大，每次抓到洵的时候，总想撕扯洵的身体，可是滑如泥鳅般的鳞片总是让他抓不到点，反而将洵摔了出去。当他总算抓到洵的尾巴时，马上被扫了一尾，重重的摔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气得它发出嘶吼。

　　另一边的洵在被抓住尾巴时，心里也不高兴。他曾嘲笑润被兔子咬尾巴的事，再怎么样也不可以落到与润一样的下场…马上缩身，用力的往猴妖抽去，将猴妖打飞！

　　愤怒的猴妖喔喔的大叫！手掌上的指甲发出绿光，变成尖锐爪子，手臂更是粗了一倍不止，嘴里的牙暴长，牙从嘴唇之间露出，看起来就像吸血鬼一样。猴妖的拳头重重的砸了过去，可是被躲了开，拳头打在地上，将地板打出一个三公尺宽的坑。

　　洵也不甘示弱，飞到猴妖的头顶张嘴对著它发出长啸！空气里的水气震动，出现如海啸一般的效应，猴妖站著的地方土地瞬间风化，砂石变成细粉后瀰漫在空气之中，如火山灰一样遮住所有人的视线。

　　猴妖将妖力聚集在皮肤之上，扛下了洵的声波攻击，但它也抓准机会往上跳，伸爪子抓住洵，用力的往下扯。

　　近战需要的是力气与时机。猴子的要害与人类一样，洵与猴妖扭打的同时，将灵力聚在爪子上，炙热的火围在洵的身边，高热烫得猴妖抓不住洵，而洵这时也引水气成水球，让水球与火碰撞产生高温的蒸气遮蔽住猴妖的视线。

　　猴子在蒸气与尘土之中竖耳，靠著听力它伸手抓住洵的身体，用力的抱住洵腹部接著伸爪子抓了过去。

　　洵可以感觉到猴爪上冰冷的妖力，他扭身张嘴咬住猴妖的脖子，更用水气包住身体，再快速的摆动，试著脱离猴妖的身体。

　　猴妖爪子勾住洵的身体，用力的撕扯著洵的腹部，想将洵的从它的脖子上拉下来。猴掌散发著妖气，如磁铁一般紧紧的扣住…

　　洵吃痛，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如此危险的情况，眼里闪过杀意，运用全身的灵力攻击，咬住猴妖的嘴更是用力的啃住，利用身体的肌肉硬是将猴妖的头给扭了下来！猴妖的头一断，洵的四爪更是用力的抓扒，将它的身体抓碎。

　　放下猴头，洵吐出嘴里的血水，引水清洗嘴巴与身体上的血。逼出猴妖注到他身体里的妖气，洵将灵力顺著身体绕了一圈，治疗身上的伤口，被猴爪抓破的鳞片与皮肤快速的癒合。洵从空间里拿出一大片灵芝放进嘴里，补充体力。

　　从天而降的水气将尘土沉淀下来，露出洵与猴妖大战过后的样子。地面上的大坑与落在一边的猴头儿，再加上旁边猴妖身体被撕烂，肚破肠流的样子让所有人屏住呼吸。刚才发生的一切虽然被尘土所遮蔽，但他们听得一清二楚，猴叫与龙鸣声交杂，炙热的火气再加上源源不绝的爆炸声，水气更带来浓浓的血味。现在猴妖的尸体下大滩的鲜血染红了土地，而且少了尘土的掩盖后，那血味让人忍不住反胃！

　　漂浮在空中的龙虽然比猴妖小上许多，但龙看起来毫发无伤，身上的鳞片泛著夺目的光芒。蓝宝石色之下隐隐有著红光，中间还交杂著紫色的丝光。龙闭著眼，看起来正在休息。过了一会儿它张开眼，慢慢的飘了过来，口吐人言「猴妖的尸体我会带走，沾了妖血的地方也会净化。其他就交给你们负责！」

　　所有人不自觉的点头…盘起来与大熊猫差不多大的身体里，居然有如此的破坏力。让人不自觉的心生畏惧。

　　就在这时，猴头突然张眼，飞向他们！在所有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前，眼前盘著的龙扭头发出吟叫声，全身发出刺眼的银紫色电光，让人忍不住闭上眼！

　　洵将全身的灵力化为雷电之力将珠子所布成阵里面的所有的事物全部摧毁！接著一道紫光飞舞在他的身边。感觉到紫光的亲近，洵不自觉的拿出法尺，紫光像是找到栖身之地一样附著到法尺上面。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洵趁著其他人还没张眼的时候，连忙将法尺收好。

　　邱诺在张眼之后，忍不住惊呼「我的天啊！」杨文放出的珠子浮在空中，交叠成阵法，而阵法里面所有的事物完全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最前排的士兵就站在大洞的边缘，若是没有阵法的保护恐怕己经掉下去了。

　　「后退！」严柏钰马上发出号令，让所有人往后退。

　　洵飞在大洞之上，觉得有些棘手…这么大的洞，他要怎么补？

《HP之命运螺旋》
hp同人文里最喜欢的一篇文章。文笔好，更是难得没把英国学校的传统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