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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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K厅那里最熟的是那个一见女人就化身为猪哥相的游魂，同样的，他对陪坐小姐了若指掌。

　　洵化成杨文去找游魂问话时，照片里的那位小姐正好从店里出来。洵站在阴影里看著那位小姐披著大衣，任由身边的男士搂著，坐上轿车离开。她身上的臭味让洵觉得不舒服，总想打喷嚏。

　　『大人！』游魂从墙穿出。

　　洵看游魂的气息微弱，心里有些不解『你为什么变成这样？』

　　『大人！最这半年来我们只要靠近这里就会变得虚弱。』游魂凄惨的回答。

　　洵心里相当担心，他连忙问『有人受伤吗？』

　　『目前没有，只是我等不能继续留在这区。还请大人给予许可。』游魂这么请求道。

　　『这是自然。你们清点人数报告后，我会安排你们到暂时的居所。』洵知道一个空屋，正好让他们暂住。

　　好不容易将游魂移到空屋，洵又接到胡老先生的通知杜世澄已经连续三天到二手书店。杜世澄当然有买书，但他是在店里三个小时候才买一本书离开。

　　这次洵不打算过去，他让林昕熙应付杜世澄，不过为了保险，他打印了一张价单给林昕熙。

　　「你对这些古书的价钱很清楚。」杜世澄在客人离开后对著正在标价的林昕熙这么说道。

　　林昕熙低头登记著书本，头也不抬的说「还好。」

　　「读文的都知道这些东西吗？」杜世澄看著林昕熙将书本依价钱放到身后的手推书架上。

　　林昕熙整理好书，有些奇怪的看著杜世澄「怎么可能。这是开业前特地请熟知价钱的人帮我们标价，要不然我们哪儿知道价钱多少。而且这是常识吧！一般人哪儿会没准备就开店。」

　　杜世澄没有回答。他当然怀疑林昕熙就是杨文，但是林昕熙与杨文有著根本的不同。林昕熙不如杨文一般了解古文，同时…他看不见鬼！这里的角落都有阴物，而林昕熙还差点被绊倒。

　　林昕熙将书上架后，回到柜台上将书名与价钱打入电脑里。他并没有理会杜世澄，一方面是因为他只是替身，另一方面…他已经习惯杜世澄的监视了。林昕熙曾是凡人的杨文分裂出来的一部份，他拥有杨文部份的特质。如果遇上不合理的事不会对抗，而是承受与无视。

　　杜世澄这天并没有买书。当他离开二手店后，直接走进隔壁的书店。书店里胡老先生正忙著移出位置摆放今日收到的新书。胡老先生将书放好后回头就看见杜世澄，他连忙走过去「欢迎光临！请问您需要帮忙吗？」

　　「我看柜台上贴了线上书店的广告。」杜世澄盯著胡老先生的脸「隔壁的书也一样吗？」

　　胡老先生有礼的说「非常抱歉。二手书由于书本的保存不一，无法接受网路订购。」

　　「原来如此。」杜世澄说完转身离去。

　　洵与润坐在会议室的窗台上看著杜世澄拿著所有在书店里工作人的资料审视著。杜世澄找不到任何的不妥的地方，可是他总觉得那间书店有问题！拿起电话，杜世澄按了分机号码「是我！那个地方有没有什么问题。」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成熟女性的声音「那地方相当的旺，在那里开店稳赚不赔，可惜他们开店的时间不对，要不然那么好的地点不会只赚这么一点，特别是二手店顶多保持不亏本，完全没有赚钱。」

　　「谢谢。」杜世澄挂了电话。开店时间…没有错！让杜世澄觉得那家书店最奇怪的地方就是开店时间。一般人就算不开风水，也会选在早上开业，可是林昕熙开的那两家书店选的日子不止是重丧三丧凶日，居然还选在太阳快下山时开业。太巧了！真的是太巧了。

　　隔天杜世澄虽然很忙，但他仍然在晚上十一点时跑了一趟书店。由于接近关店时间，书店里只有几名客人，但二手店里有位在古董市场摆摊的妇人提了两大袋的书来卖。

　　「不行、不行！这样我吃什么？」妇人不同意林昕熙给的价钱。

　　林昕熙完全不理会刚进门的杜世澄，拿著计算机与那名妇人讨价还价「这样好了，这本与这本我可以多出二十元。」

　　「这怎行！这五本你得多给我五元。」妇人指著单子上的书说道。

　　林昕熙叹了口气「其他还行，可是这本缺页，不能再多给了。」

　　妇人妥协了「好吧！」他们为了这些书已经吵了半小时，再争也增加不了多少钱。

　　付钱送人离开后，林昕熙将书放到身后，才对杜世澄说「欢迎光临。」

　　杜世澄的眼光落在柜台上放著的资料。他走过去，眼光落在那些资料上，他发现资料上列著的全是书名与价格。

　　林昕熙将资料收起，看了眼挂在墙上的电子钟，对杜世澄说「再过十五分钟本店即将v歇业，若是您不急的话，请改日再度光临本店。」

　　杜世澄点头，转身离开。

　　胡老先生这时已将书店正面的铁门拉下，并关了两台收银机，只剩下一台待机。林昕熙将二手店里的收银机里的钱分别装到袋里，接著印出今日的帐单。将钱交给胡老先生收著，最后从柜台下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瓷娃娃放在柜台上。接著他将收银机与电脑上联著的电话线拔掉、关机后锁上大门，拉下铁门到胡老先生那里。

　　胡老先生已点完钱，在收益本上签名。等林昕熙来后，两人一起关上店门，走到路边打车。

　　等他们走后，书店里又有人闯入，那个人偷偷的将电话重新插入电脑，并且开机。二手店的电脑密码意外的简单，很快的资料全部被盗。

　　杜世澄坐在电脑前看著传送过来的资料，觉得有些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背后发凉。当他看完资料，打算将资料印出来时，从电脑萤幕的反光之中，他看见一只娃娃出现在他的背后。他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可是身后的瓷娃娃已经消失了。

　　杜世澄叫来梁青书检查办公室，可是办公室里没有半点鬼气。杜世澄靠在椅背上「我是不是太累了。」他这么怀疑。

　　可是事情不像他所想的那么简单，所有看过书店资料的人都看见瓷娃娃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进书店里盗资料的下属向杜世澄报告说那瓷娃娃与书店柜台上的瓷娃娃一模一样。

　　杜世澄不得不去书店。在林昕熙关店前，他看见林昕熙将娃娃拿出来放在桌上，忍不住走进店里问「为什么要放娃娃？」

　　林昕熙笑著说「这样才不会被老鼠叼走。」

　　「什么意思！？」杜世澄连忙问。

　　林昕熙将瓷娃娃身上的蕾丝裙抚平「以前我们放草人，可是晚上摆在桌上的草人早上却出现在书柜上。有时还让我与其他店员找了好久才在书柜的细缝中找到它。没过多久还从店里消失…店里又没有遭小偷，草人会不见一定是被老鼠叼走做窝了。」

　　杜世澄看著书店里毫无风水的摆设，再看向林昕熙一点儿也不在意的脸「为什么要摆草人或是瓷娃娃？」

　　林昕熙的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您问这个干嘛？」

　　「回答我的问题！」杜世澄相当的不耐。

　　林昕熙的脸上露出不满，但他还是说「因为这里是二手店！班上的同学说卖旧货的店里容易有脏东西，放纸人、娃娃等等人型的东西可以保平安。」

　　「保平安！你开什么玩笑！」杜世澄皱眉。照这两天得到的讯息来看，这书店里摆著的娃娃已经变成鬼偶了。

　　林昕熙反驳「我这只是摆安心，你有必要那么激动吗？」

　　杜世澄伸手将娃娃拿走「这娃娃我带走了！」

　　林昕熙等杜世澄将娃娃带走后，伸手拿出另一个草人。嘴角还露出冷笑…这些是潏大人特地准备的东西。为的就是将杜世澄等人的注意力引到娃娃身上，好全力追查酒家小姐的事。而且潏大人还特别在电脑与娃娃身上下咒，看过电脑里的资料的人都会被娃娃骚扰，最后引来其他阴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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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律师…恭喜你又赢了一场。」娜娜柔软的靠在林安贵（泓）的身上，拿著香槟替林安贵倒酒。

　　泓伸手搂著怀里的女人「谢谢娜娜…妳想要什么礼物，我买给妳。」今天他总算明白为何洵让他晚点过去前务必要洗澡！这女人身上有著解剖室尸臭与药水味，真的非常难闻。

　　娜娜的手放在泓的胸口「真的！好高兴…我昨天看见一件衣服。」

　　泓轻笑「把店名写给我，我让人送过来给妳。」

　　调笑了一会儿泓的电话响了起来。泓的脸上露出歉意「来接我的车到了。改天再过来陪妳。」

　　「你要走了啊～」娜娜的脸上露出不舍。

　　泓摸了摸娜娜的脸「…男人本来就该以事业为重，要不然怎么养家活口。」

　　坐车离开酒店，泓打电话给湛「我刚从店里出来。等一会儿就过去你们那儿。」回到家里，林安贵的太太仍然打著牌。他与这位名义上的妻子已经半年没有说过半句话，薪水都是让秘书直接汇到她的户头。每日回家只是为了换衣服，做表面功夫，却也不见林安贵的太太表示不满。

　　换下沾满臭味的衣服，泓洗了澡，换衣服出门。他从房里直接移到湛的办公室，再与他一起移到洵住的地方。泓替自己倒了杯茶『那女人身上不但有你们说的异味，脸摸起来的感觉有些像是白骨精披人皮…皮骨分离。』

　　『皮骨分离！』洵脑里闪过什么，他琢磨一会儿后问『如果只是披著皮，那她肚里的内脏呢？有没有可能…是孟希莱尸体上遗失的脏器。』

　　湛摇头『不一定！最近宾仪馆里不少尸体的内脏被盗，宾仪馆虽然把消息压下来，仍有家属不甘心，投信告诉杂志，想将事情闹大。』

　　『好吧！』洵有些失望。孟希莱这条线断了，擅自上那个论坛又太过危险，所以他总希望那名叫娜娜的女人与孟希莱有关，这样就能继续查下去。

　　三人喝了杯茶休息了一会儿后，洵才问『宾仪馆是怎么回事？』

　　…他们还在喝茶吃东西，谈尸体的事实在是相当扫兴。湛无奈的看了眼洵『不知道，第一次发现遗体的内脏被拿走是遗体从冰柜里移出时，搬运的人不小心将遗体摔落在地上。等他们将所有冰柜打开检查才发现许多遗体发生同样的问题。』

　　洵咬了口茶点『等一下我们去宾仪馆，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到了宾仪馆，陶宏昌正带著下属从宾仪馆里出来。洵他们从陶宏昌等人的身边飘过，带来一丝的水气。陶宏昌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宾仪馆入口「…是错觉吧！」

　　宾仪馆里相当的安静，三人走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半个滞留于凡间的魂魄。洵不解的说『奇怪，就算寺庙也会有灵体，怎么这里却连影子也没有。』

　　湛转身走到宾仪馆的停车场，他找了一会儿『的确不太寻常，这里原有一位顾门的老先生，现在老先生却不见了。』

　　三人将整个宾仪馆翻个彻底，还是什么也没找到。只好先离开宾仪馆，去K厅寻找杀死湛杂志社底下的记者的原因。

　　K厅的走道相当的窄，洵几乎贴到墙壁上才避开进出K房的客人。由于出了人命，包厢现在是空著的。湛点开锁著的门，直接进房开始搜查。洵站在门边看著湛与泓在包箱里翻来覆去，不但将包厢里沙发的垫子翻起，还搬起点唱机检查底下是否有线索。

　　最后湛撕了一小块沙发后贴著的壁纸与拔了一些地毯上的细毛『根据第一发现者的说法，小张是躺在这里。』他比了沙发前的位置『这些说不定能帮助我们找到凶手。』

　　回到家里，湛将壁纸与地毯放到一种带有海水味的纸上。湛的手盖在上面，接著淡淡的烧焦味传入洵的鼻里。湛将手收回，桌上的纸慢慢的化为烟雾飘出窗。湛站到窗边『洵，你打算怎么处理杜世澄，他已经开始怀疑林昕熙的身份了不是吗？』

　　洵轻笑『林昕熙与杨文都是文学系的学生、年纪只差两岁、就读的学校位于同一个地方。杜世澄会怀疑林昕熙是很正常的事…只不过杜世澄是相当自负的人，一但他将林昕熙从名单上剔除，以后就可一劳久逸＊。会让他重新怀疑林昕熙只有我当著杜世澄的面化成林昕熙的样子，要不然他是不会改变自己判断出来的解答。』

　　湛完全无法理解洵为何要如此『就算被发现…你大可离开凡世回水族，为何要如此麻烦。』

　　『因为我对凡世太过留念。』洵笑著说。为了消除杜世澄的怀疑，洵在替身林昕熙的身上下了禁制，这样一来就算林昕熙看见鬼怪也不会有任何表情。

　　就如洵所想的一样，杜世澄根据种种的迹象怀疑林昕熙，却一次又一次的找到其他的证据推翻。次数多了后，杜世澄根据孟希莱接近林昕熙的原因与那个鬼偶推测出有人故意让他专注于林昕熙，接著宾仪馆遗体被人动手脚与两名宾仪馆员工在红灯区被电线勒死吊在三楼的事让他确信这个想法。

　　洵飘在死者的身边。这栋楼的窗户上全被铁栏杆给封住，电线的长度只有一百多公分，要将人吊到三楼的铁栏杆上并不是容易的事。就算力大无比的人也得搬长梯才做的到。

　　离开巷子，洵打算回家修炼。当他慢慢的往皇宫飘去时看见严柏钰坐在路边的花坛上与别人闲聊。严柏钰又挂了彩，脖子上绑著三角巾吊著被石膏固定的左手，右手也绑了绷带。

　　洵闻到严柏钰的身上有著血腥与消毒水的味道。只是那个味道与一般的血腥味有些不同…

　　晚上洵到书店里拿林昕熙帮他留的书，这时严柏钰从计程车上下来，走进了书店。洵连忙放了水鸟通知胡老先生注意严柏钰。结业后洵去找了胡老先生『严柏钰今天买了什么东西？』

　　胡老先生从杂志架上拿了一本杂志，又将柜台后保留的几本书搬出来『他买了先前在店里订的电脑杂志，还买了这本八卦杂志还有这些书本。』

　　洵接过杂志翻了翻，里面的内容是宾仪馆的特辑，而其他书本则是乡野传奇。洵拿起胡老先生放在桌上的钞票与零钱，接著放了几十只水鸟出来，让水鸟记住上面的味道。水鸟闻了钞票的味道，拍了拍翅膀分成十几个方向飞去，由此可知那些钱上沾了非常多人的气味。

　　早上，洵感应了水鸟的位置。没想到水鸟的位置一路从严家、餐厅、银行、精品店分布到酒店…洵注意到那家酒店正是娜娜小姐座台的那家酒店。而此时严柏钰家里聚集了非常多的人，那些人大多都是修道人士，身上的灵力也相当的精纯！他们先是讨论案子，接著讨论杜世澄会不会同意他们插手这次的案子与何时上香给“杨文”！

《HP之命运螺旋》
hp同人文里最喜欢的一篇文章。文笔好，更是难得没把英国学校的传统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