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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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大校。」杜世澄叫住刚从会议室走出来的严柏钰。现在已是十二月初，许多驻扎营的军官们陆续回来开会，正好让杜世澄有机会找他们“谈一谈”！

　　严柏钰停下脚步「杜上校？你被调回来了吗？」杜世澄因为上司的问题被调走，想不到不到短短半年的时间，他又被调回来了。

　　「不，我只是回来帮忙一阵子。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想请教你。」杜世澄笑著说。自从见过鬼王，杜世澄得到许多鬼魂的帮助，做事也顺心许多，让他再次见识到水神的力量。

　　严柏钰注意到其他人的视线「星期六晚上七点如何？你那时有空吗？」

　　「我七点才下班。七点半如何？」杜世澄问道。

　　严柏钰点头「那七点半在xx路的xx饭馆。」

　　移动脚步，杜世澄轻快的说「行。」只是当杜世澄回到办公室后，他马上接到上头的询问。花了一些时间解释他找严柏钰的用意后，又被邱诺缠住。为了摆脱邱诺，杜世澄又花了更多的时间解释。等他好不容易坐下来时，才发现自己浪费了２小时「真是…」杜世澄忍不住碎唸。就在这时办公桌上多了一张纸条，梁青书让小鬼送纸条来了。看完纸条，杜世澄叹了口气，认命的开始工作…

　　由于不能随意出门，洵的注意力完全放到食物上。秋天的水果多而且比较便宜，他把能做的水果干都做了一便，甚至兴起以后有机会要就读农校的念头。可惜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湛给破坏了…

　　『洵…你确定你不是一时兴起？而且你还不懂怎么伪装，很有可能一入学就被杜世澄发现，想读农业大学…还是过几年再说吧！』湛阻止了洵。

　　洵想起自己换了几次身份都差点被人发现的险象，决定还是等现在活著的凡人都过世后再考虑要不要重新回学校『也是！杜世澄一但认真起来让人觉得可怕。泓说他卯足全力在查与六面印有关的所有事情，现在已经查到齐家那里，也发现齐家分裂出去的那些人与严家相曾接触过。』

　　『你算是走了一步险棋，居然选那样的人来交涉，万一他翻眼不认人就毁了。』湛喝了口茶。

　　洵笑了笑『他的目标是留在我的领地里升官发财，虽然他的背景与邱诺相像，但比起他来算是事半工倍，要不然怎么会与邱诺斗了这多多年。而且…邱诺的确是差了半劫，怪不得杜世澄这么看不惯邱诺。』

　　『万一杜世澄死了怎么办？』湛突然问道。

　　洵一愣『死了也无所谓，向地府借他一用便行了。』死人只要魂魄还在便行了。

　　『不错。』老宫主从地下室出来。对自己的孙子不再拘泥于凡人的生死，老宫主相当的高兴。

　　『太翁忙完了？』洵连忙问。自从祖父开始玩弄那些武器后，洵就没见他下午离开地下室。

　　老宫主伸手摸了摸洵的头『差不多了。』

　　喝完茶。湛马上离开。而洵跟著祖父出门，俩人跑到太妃买下来的房子那里。洵这才发现每间房子都在整修，老宫主让洵将以前布阵剩下来的基石镶嵌到屋里。有的在地板的水泥地里，有的在墙上，有的在大门前的地砖底下。绕了一圈，祖孙俩人才回家。这时润居然准备烤肉…

　　『我记得现在是冬天…要在户外烤肉吗？』洵有些纳闷。

　　『泓的厨子准备的好食材。味道非常的好。』润将各式肉片放在屋外的台子上，并开启将餐桌子的正中间有一个大烤盘。

　　这餐吃得杀气腾腾，洵努力的抢肉片。而祖父母与双亲也没有让他，好在他至少吃到几片肉，要不然他这顿饭光是吃白饭了。饭还没吃完，洵感觉到有人进入了领地，根据气习来辨别，其中一位是鸾族的翁。

　　『羽族来了。』洵放下碗筷。

　　老宫主摸了摸洵的头『不必理会。羽族会先去找湛。』

　　吃过饭，洵上楼趴在软垫上面休息。才刚睡觉又被湛摇醒『湛，羽族的人来了啊？』

　　『羽族丢东西。翁他们来找你帮忙。』湛伸手拍了拍洵。

　　洵爬起来化成人形坐在软垫上『明白了。」昏昏沉沉的走下楼，洵直扑潏的身边，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可知犯人？』

　　翁领著其他羽族的人向洵行了一个简单的礼。虽然他的辈份比洵大，可是这里是洵的洞府，自然需要行礼。翁回道『应是吾族之人。』

　　洵点头，闭眼调动领地里的水气，让水气互相连结，接著开始找人。领地里的精怪们感觉到身边的水气缓缓的移动，接著听见领主的声音『近期有变动，小心行事。』接著水气突然变淡，很快的就消散在四周。听见洵的声音的人不只精怪，杜世澄与梁青书俩人也听见了。

　　『并无伊等气息。』洵伸手按住头，羽族的气息很好认，他不可会错过。除非他们的根本没有进来领地…洵不等羽族要求又试了一次，这次连领地以外也查了一次。可是他仍然没有找到一丝气息。洵摇头…

　　翁叹了口气『麻烦您了。』那之后羽族的人急忙离开，而洵皱著眉说『他们有事瞒著我们。方才我虽然没有感觉到羽族的气息，但领地外的高速公路上出现兽族的气息。』

　　『兽族？在哪儿？』润急急的问。

　　『东北方向。』洵忍不住说『可是他们可能离开了，因为我发现时，他们正在车上。』

　　润摸了摸洵的头『不怕。』说完拉湛上往洵说的方向追去。

　　洵靠到潏的身边，伸手抓了靠枕抱在怀里问祖母道『有没有精怪突然离开居住的地方。』

　　『暂时没有。不过住到其他地方的精怪就不确定了。』太妃说完，露出一个微笑『洵娃娃不告诉他们兽族的事是为何？』

　　『若丢了东西，羽族未免太过悠闲。』洵第一眼见到翁就觉得他不像上次丢失孩子一般担忧。

　　太妃点头『不错。现在是什么情况，羽族怎么可能明白的告诉你自己人盗取物品。只怕是他族所为…』

　　潏伸手抱起洵『我们上楼吧！你需要养精蓄锐，等润回来铁定没时间让你小睡片刻。』

　　趴到软垫上的洵，瞬间睡著。他梦见一名流著长须的老人家露出和蔼的笑脸，但他的手摘下廉瀛的人头，接著吩咐人将廉瀛少了一颗头的尸体送至他的领地。

　　洵醒来后，将他的梦化成光球…

　　『怎么了？』潏用手指梳理洵的头发。

　　洵将光球交给潏『做了个怪梦。』

　　潏看完洵的光球后说『无防。比起这个，润已找到兽族的人。他们的确如翁所说的一样偷了东西。只是那些兽族偷的是凡人的东西，准备运进入你的领地时，感觉到你放出的水气而撤退。方才兽族的人已将人带走，同时送来了谢礼。只是羽族所寻的物品为何，仍然没有头绪。』

　　『或许羽族在找的东西，就是兽族盗走的凡间物品。』洵虽然好奇兽族偷了什么，但他不会自讨没趣。

　　潏抱起洵『不论如何我们不需要多问。』

　　下楼后，润接过洵『兽族送谢礼来时，表示将会择期来访。来的是麒麟，并会带幼童来耍。』

　　洵有些不高兴『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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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著坐在身边的的小娃娃，洵记得这名身穿细毛与蹄印的麒麟娃娃。几年前在中秋节时见过一面的娃娃，用亮晶晶的双眼盯著他。麒麟娃娃的旁边还坐了一位穿著白底虎纹的虎娃娃。

　　洵倒了两杯茶，再拿著水果与点心送到两人面前『请用。』

　　『多谢。』麒麟娃娃接过茶喝了一口后，拿起点心吃了一小口。

　　白虎娃娃盯著洵问『听父王说，你未满百岁。』

　　洵点头。

　　『可是这里是你的洞府。你处理的来吗？』白虎娃娃奇怪的看著洵。

　　洵点头『若是处理不了，太翁、太婆、爹爹们在，还有…两位哥哥也会帮我。不过…你们的现代语说的真好。』洵这才想起他忘了问湛与泓在外族前叫什么，还是他们与今天来的客人相熟，不需使用化名了。

　　『这是当然。我们有上幼稚园。』虎娃娃笑著说。

　　洵眨眨眼『幼稚园？』

　　麒麟娃娃将嘴里的东西吞下后说『这是当然。我们俩儿都得接父王们的洞府。』

　　『你叫什么？我是虣。他是麛。当然这是让他族叫的名字。』白虎娃娃伸手捏了捏洵的手。

　　『我叫水泉。』洵笑了起来。虣等于白虎，麛是小鹿的意思。看见麛头上的小角，洵觉得非常的亲切。

　　麛拉了虣一下『我吃完了。换你！』说完麛用毛巾擦了擦手，再喝茶漱口，接著坐到洵的身边『可惜我们不能自己跑出去，要不然真的该让你好好带我们逛一逛。』

　　『若是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出门玩。』洵笑著看著虣照著麛的话低头吃东西。他对俩人的印象很好，如果有机会可以带他们出门走一走。

　　三人坐在桌前闲聊，连幼稚园教英文的事也拿出来谈。一直到北宫传来下雨的旨意才停下谈话。洵从北宫派来的使者手上接过旨意，接著弯腰行礼，送走赶著到其他地方传旨的使者。进屋后，洵打开旨意，看过一遍就走到祖父的身边，将旨意交给他…

　　『好好准备。』老宫主摸了摸洵的头。

　　洵将旨意收好快步的往平时接见甲绫等人的小客厅走，他才进门就看见麛与虣盯著他。虣好奇的问『要降雨？什么时候？我们可不可以跟著去。』

　　『明日。你们如果要跟的话，得请几位大人跟著。』洵坐到椅子上说道。

　　虣忍不住说『真好。』他与麛的眼里有著羨慕。

　　『怎么说？』洵觉得奇怪。

　　『你比我们小，却开始管事了。』虣说完又问『你时常接到旨意吗？』

　　洵露出轻笑『还好。北土的雨不多，平时自有专人降雨。只有事关洞府，才会轮到我。而且这次说是降雨，但实际上却是雪。』

　　『这样啊…』虣有些失望。

　　晚饭前甲绫等人来报告今日发生的事。洵向虣与麛道歉『我先去处理一些事。麻烦你们等一会儿。』

　　麛与虣看洵领著人上楼后，走到客厅找长辈们去了…

　　『怎么过来了？』虣的长辈奇怪的问。

　　虣坐了过去『有妖族来找水泉。』

　　『是娃娃的属下来了。』太妃笑著解释。

　　麛点头『水泉带人上楼了。』

　　润笑著说『他们大概会谈一个小时。如果没发生什么事的话，晚饭前会结束。』

　　洵如润说的一样，晚饭前就处理完事情了。洵从杨闻那里得知上星期杜世澄请严柏钰一聚的事，因为严家的问题，改到这星期五，也就是明天。明天中午他们给兽族饯行所订饭馆正好就是杜世澄订的那间。还有所谓严家的问题，就是廉瀛的尸体被丢到严家附近，因此严柏钰现在处处受限，虽然没人为难他，但做事得特别小心。

　　脸上带著不满意的神情回到客厅，洵先向兽族的长辈行礼，接著坐到潏的身边。

　　潏伸手搂住不高兴的洵问『谁惹你不高兴了？』

　　『只是些小事。这阵子凡人有许多饭局，到时饭馆铁定不清净。』洵虽然不高兴，却也没有让润更改的意思。

　　润一愣『怪不得位置那么难订，我还多付了一些钱才订到位置。』

　　洵点头赞成『年末会议、饭局多。该来不该来的全往城里跑，好在目前没出什么乱子。不过…我上次说的那件事，被凡人当成凶杀案结案了。』

　　『这么草率？』老宫主皱起眉。

　　洵点头『不错。他们不想将事情闹大，只能这么结案。』有客人在，他不能多说。

　　『我们该用晚膳了。有事得会儿再说。』潏伸手摸了摸洵的头。

　　晚膳时，湛与泓也同席。而洵座位在麛与虣的旁边。用餐时他注意到麛只吃素，而虣则只吃荤食，特别喜吃带血微腥的食物。

　　隔天早上，洵再次确认旨意才跟著家里的长辈出门。兽族的客人踏著云跟了上来，一行人站在云上闲谈的时候，洵聚精会神的聚水气。由于是冬天，水气显得沉，一不小心就会结会冰，掉下云层。时间一到，洵让雨落下的同时，雨马上化为冰雪飘了下去。这时洵注意到地面上出现了一些小问题，两小时候，洵收起水气，接著握住祖父的手『太翁。』洵的视线往下，示意祖父他想下去。

　　老宫主伸手按在洵的肩上，轻轻一推，让洵自己向客人表示。

　　洵向兽族的人行礼『请稍待片刻。』接著他跳下了云端，站在交通号志上。

　　嵬琐正守在门前面与一名混血精怪争执。洵看著那名半妖执意使用门的同时质问嵬琐为何他不得使用门。

　　『你们有自己使用的门。』嵬琐站在门前，就是不愿意让他进去。

　　『可是楠那些人控制了那些个门，我们要使用还得加入他们。』混血精怪生气的说道。

　　洵听到这里。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混血精怪的小团体非常多，他将管理的权利交给楠。如果这名混血说的是真的，他可能需要收回权力了。

　　化成杨文的样子，洵现身在嵬琐的身边『你叫什么名字？』

　　被洵吓了一跳的混血精怪看见嵬琐向来人行礼，心里先是诧异，后才谨慎的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可以不答。』洵淡淡的说。他盯著混血的精怪说『我会让人调查楠的事。请你在结果出来之前保持缄默。』说完洵向嵬琐点头，化成水气的瞬间变回自己原来的样子。

　　回到云上，洵送出好几只水鸟，接著抬头对兽族的人表示歉意『久等了。』

　　一行人在领地里走了一圈，接著在中午的时候走进润订的饭馆。润订的是包厢，因此他们在用饭时只听得见隔壁的人正在喧哗。更在洵一行人用餐用到一半时，隔壁划酒拳的声音引来了其他客人的不满，双方起了争执。等洵他们差不多用完饭时隔壁已经打了起来，吆赫声不断！

　　回到家里虣与麛小声的谈了很久才问洵『城里都这么乱吗？』

　　『也不尽然。只是年关到了，凡人难免浮躁。』洵不想多说，只是轻轻的带了过去。

　　麛突然伸手捏了捏洵的脸『你真不像不满百岁的娃娃。我们前几天与毕方的娃娃见面时，那娃娃还吵著与我们一同过来。你虽比他小，却懂事多了。』

　　想起那只毕方，洵的头上滑下好几条黑线。那只过动儿如果来了，铁定是鸡飞狗跳！

　　送走兽族，老宫主问洵『你认为如何？』

　　洵摇头『不知道。他们来前去过羽族那里。说是要拉近关系，却没有有所表示。麛与虣说日后会接领地，因此去上幼稚园，但他们对凡间的一切已相当熟悉，一点也不像只有幼稚园的程度。』自己当年上小学时还傻乎乎的，许多事仍在学习。可是麛与虣的表现比他读小学时还更加熟悉社会。

　　『如此一来需从长计议了。润你记得通知滉一声，免得他措手不及。』老宫主吩咐完，向洵招了招手。

　　坐到祖父的身边，洵过了一会儿才说『廉瀛的尸体少了一颗头。照理来说这样的案子不应这么快结案，可是严柏钰的祖父插手让案子的进度加快。只是他这么做反而让严家添了一些麻烦。这种故意将脏水往身上泼的用意，让人怀疑严家的用意。』

　　『你太重视严家了。或许那些人就等你与严家的人接触，好进一步行动。』老宫主叹了口气。

　　洵靠在祖父的身边『我明白您不希望我靠近严家人。不过近期我也没空关注凡人…得开始整顿混血精怪了。』

　　『嗯…如此便好。』老宫主点头。只要洵没有亲近凡人的意思，一切好谈。

《HP之命运螺旋》
hp同人文里最喜欢的一篇文章。文笔好，更是难得没把英国学校的传统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