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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第一次“亲密”接触
夜幕降临,森林深处燃起一堆篝火,桔红的光影照得四周一片温暖。
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杀生丸闭着双目安静地休息着。一罐盛满清水的竹筒静静地放在他的右手边,不过显然他并没有要喝的打算。
作为像他这样的大妖怪,即使十天半月,甚至更长时间不进食也是常有的事,食物对他们而言已经变得可有可无。
不远处,一个红衣小女孩从树后探出半个脑袋偷偷张望,见他没有反应,便壮着胆子把盛有鱼各蘑菇的树叶放到竹筒旁又悄悄离去。
“你别白费心思了。”杀生丸依旧闭着双目,淡漠地对着离去的女孩说道,“人类的食物不合我胃口。”
“呵呵,杀生丸。你别吓坏了小朋友,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呀。”略带几分戏谑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一个提着山鸡的女子从阴影里缓缓走出。
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杀生丸再次将双目阖上。
还以为她会又一次悄悄地离来,没想到……
“你叫做铃是吗?”将处理好的猎物架到火上烘烤,萧凌月对着躲在树后怯生生地望着他们的小女孩柔声询问。
眨了眨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小女孩愣愣地点了点头,脸上惊讶的表情显而易见。就连杀生丸也转过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过来。”对她招了招手,让小女孩一同坐在了篝火边,萧凌月这才对着两人神秘一笑,“其实我来自九天之外,世间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区区一个名字何足挂齿?”
待她说完,小女孩依旧呆愣地望着她,而杀生丸则调转视线,神色漠然地望向跳跃的篝火。
呵,都不信呢!
萧凌月浅笑着也不再言语。
其实她说的又何尝不是真话,只是这些真话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罢了。一旦说明白,那样的后果,她无法承担。
不时地翻动架子上的烤鸡,萧凌月看了看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小女孩,又扭过头望向身后那个一直盯着篝火的雪衣男妖。
温暖的火光柔和了他清冷的表情,脸上沾着的尘土让他凭添了几分人气,再加上一身满是草屑和灰尘的华衣,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落魄的贵公子。
“扑哧”一声,萧凌月为自己的想像笑出声来。
“没……没事。”见到两人投来疑惑的目光,萧凌月慢慢止了笑声,转为淡淡地笑意。
似乎近来她变得奇怪了呢,不然怎么会这般无聊地乱想?
不解地摇了摇头,萧凌月站起身来,把从怀里掏出的丝绢用清水打湿,在杀生丸明显拒绝的目光中轻轻为他擦起脸来。
果然,还是高贵华丽的杀生丸,最为真实!
“为什么?”纯澈的金眸定定地注视着眼前微笑的女子,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疑惑。
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明明是死敌,却还能笑得那么开心?
“嗯?”迷惑地回视了他一眼,萧凌月再次浅笑着回道,“因为杀生丸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无论你是人是妖,在我眼里,你只是杀生丸而已,我不能对我的救命恩人不管不顾……而‘正义’离来太远,成为巫女,也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和那些我所在意的人们,别人的生死我无力承担。‘善良’只有放在强者身上才叫正义,而我,太过弱小……”
明明没有言语,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过,但萧凌月却从他的眼底清楚地读出了他的询问,面容平静地一一作答。
然而,却有一股悲伤在她心底悄悄漫延。
曾经的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大学生而已,不懂得挥刀,不懂得杀戮,只能傻傻地等待别人的援救。只是,不经过无数次鲜血的洗礼之后,她的心开始变得麻木,变得冷漠。
“只要当个旁观者在一旁看着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害怕,不会悲伤。”
她对自己这样说着,也这般做了。可是,寂寞啊,那样的日子除了寂寞还是寂寞。
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垂着眼帘,扬着唇角,浅笑的面容上情绪不露一分一毫。杀生丸收回了目光,微微拧眉,“不想笑,就别笑好了!”
微笑的脸一僵,随即又重新扬起一抹更加灿烂的笑容。
杀生丸其实真的很温柔呢,只是这温柔深深地隐藏在了冷漠的外表之下。不知将来,谁人能有幸独占这份世间难寻的温柔?
右手被湿润的丝绢轻轻的擦拭着,柔和的触感牵引着他的注意力。
明明厌恶着人类,明明不允许他们的触碰,可为何没有拒绝到底,甚至在她周身的气息弥漫出悲伤时说出那样的话?
眉心微摺,杀生丸一贯平静无绪的心湖里荡起一圈涟漪,还未来得及辨清,又瞬间归于了平静。
这或许,是他第一次遇到这般复杂、陌生的情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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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两个都没恋爱经验的人怎么才能走到一起呢?唉,没思路了,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