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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百毒血祭
一
“香儿小心!”夏云痕看到了藏在素滢手中的化骨银针,他在凌香的手札中见过这种毒的厉害,能让人骨头全化,皮肉不损。当他看到化骨银针射向凌香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扑了上去,至于原因,他自己都不知道。
毋庸质疑,化骨银针刺到了夏云痕的身上,正是心口。
凌香在这一刻心忽然紧了一下,扶住夏云痕。她当然知道,自己应付这种毒尚无把握,何况是夏云痕。
抬起眸子,凝视素滢,缓缓地说:“你的仇人是我,不是云痕。有什么怨恨,尽管冲我来,不关他的事。”
“冲你来又怎么样!夫君能再回来么?你说夫君是邪派,那你们好到哪里去了?”素滢怒吼,凌香不由得叹了一声。
错了么?真的错了么?我不懂,为父亲报仇,杀了那个背叛他,害死他的人有什么不对。抑或,我这样做破坏了一个家庭?就像当初那人破坏我的家一样么?
“今日,我不再和你纠缠,你快走吧,免得我待会变了主意,连你也杀……”是离开的时候了,太多的杀戮,我不想。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让我们夫妻俩能在阴间相会……”素滢抚上殷花影的面颊,“看,他睡的多熟,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但是,他永远都不会醒来了,不会再跟我一起说笑,不会再和我一起斗嘴,一起练剑……你知道我们一家人曾经是多么快乐,多么幸福么?可是,你今日一来,改变了一切!”素滢的眼里竟透出了邪恶的光芒,凌香一震,忙向后退了两步,凝力于掌,向素滢头顶拍去。素滢反击。凌香被这一掌伤得不轻,吐血飞退。
二
素滢眸子中的邪恶更重了,凌香一咬牙,拔出泪海。巨大的光芒骤然从那柄绝世中透出来,凌香鼓动真气,苍穹心法慢慢酝酿。她知道,对付这种被魔化的人,一定要速战速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泪海刺出,风声呼呼地掠过。
泪海怒。
无限的怨气夹杂着剑气一起射向素滢,就在即将射中素滢的心脏时,剑却偏了,落到了地上,又迅速弹起,可又在即将命中之时偏了。直到这第一百零八招虚剑都舞完后才将它射向素滢,素滢轻而易举的握住了泪海。
此时泪海和凌香的手上竟冒起了一股紫气——邪气。凌香一惊,忙把泪海从素滢的体内拔了出来,可是太晚了。凌香的右手手臂上旋绕着邪气,怎么逼也逼不出去。此时素滢轻轻握住凌香的手腕,道:“香妹妹,对不起。素滢知道不该背叛澜涵,就让素滢为澜涵做最后一件事吧!一会我吸收了邪气就会神志不清,到时候一剑杀了我就好。”还不等凌香反映,邪气就已经被素滢完完整整地吸走了,凌香只好给与素滢重创。顿时,魂飞魄散。
“没用的女人!”殷花影竟奇迹般得又站了起来,“不过她的利用价值已经达到了!呵,超乎想象啊!凌香,今日我有伤在身,和你交锋岂不失了先机?改日再会!”
凌香正准备追,身后却忽然传出了夏云痕痛苦的呻吟。凌香扶着夏云痕,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替夏云痕护住心脉,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的求生意识了。
口中默念箴言,再睁眼时,眼前已经是天逸族入口了。
此时的凌香已经没有力气来走路了,身体虚弱地就像一张薄薄的纸。体内的热血在翻腾,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自己的百毒血可以抑制一阵子,但云痕体内的化骨神针却是一刻都耽搁不了的……
三
自己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扶起夏云痕,一步一步向前走。旁人可能不能想象凌香这每一步承受着多大的痛苦。走到中庭的时候,凌香终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鲜血冥冥地从她体内淌出来,是黑的,黑血,毒血。
当夏云痕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身至自己的屋子里。也许是巧合,凌香体内的毒血刚好是万毒之首——百毒血,刚好克制了化骨神针的毒性。可他现在想知道的,不是自己的伤是怎么好的,而是凌香在哪,她的伤严重不严重……
夏云痕跌跌撞撞地走向凌香居,只看到了重伤的凌香平静地躺在床上,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香儿,醒醒!不要再睡了……我的伤好了,我没事了!你也千万不要有事啊……”夏云痕跪倒在凌香的身边,泪簌簌而下,“香儿,我欠你太多太多了……你这样让我怎样偿还?我更喜欢敢爱敢恨的你,更喜欢在敌人面前绝不屈服的你,求求你,不要这样子,不要这样子默不作声……”
“你就那么希望香姐姐死掉?”夏云痕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一袭黄衣的女子,是寒星,没有人能从眸子里读出那种纯真了。寒星握起夏云痕的手腕,贴在凌香的颈上,“感觉到了么?她的心还活着,还为你活着,仅仅为你一个人活着!你先回去休息,你这条命是香姐姐竭尽全力保下来的,别香姐姐醒来了,你却又倒下了!”
夏云痕摇摇头,道:“不,让我陪她,一下下就好……我看过太多的生死离别,那种束手无措的感觉,我怕了,我不想要了……”
四
寒星叹了一声,眸子里浮起一丝幽怨:“那好吧,我……我会同宇恒哥哥给你和香姐姐送药来的……你……自己保重!”
待寒星走了,夏云痕坐到床上,抚上凌香的发,缓缓地道:“香儿,你可知道,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以我自己的命来换回你今生的幸福啊!当我第一眼看到你幽怨的俄紫眸时,我就彻底爱上了你。”夏云痕轻轻摘下了凌香的面纱,修长的指划过她细腻的面颊,随之俯身,朝着凌香诱人的小嘴凑了过去。四唇渐渐靠近,最终碰在了一起。
寒星悄悄地走了进来,看到了夏云痕与凌香的缠绵,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悄悄地将碗放到了桌子上,便默默离开了。
天逸族瀑布——
寒星无趣地揪着花瓣,柳眉拧成一团。她知道,云痕哥哥爱香姐姐,香姐姐也爱云痕哥哥。自己不能和香姐姐抢的。可是,毕竟自己也喜欢云痕哥哥啊……看着今天云痕哥哥吻香姐姐,心里好痛好痛……香姐姐能为云痕哥哥连命都不要了,可自己呢,只会给云痕哥哥惹麻烦……
夏宇恒走了过来,轻轻拍拍寒星的肩膀,道:“星儿,别伤心了……”
寒星忽地扑到夏宇恒怀里,抽泣着。夏宇恒只好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五
三天后——
夏云痕从睡梦中醒来,他睡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全都不知道。向四周望望,这里正是凌香的房间。香儿在哪里?这是他最想知道的事。
他刚想下地,却发现心口痛的要命。是啊,这三天来他不吃不喝不眠,本来可以痊愈的伤,也因此加剧了不少。还好凌香体贴,在床头放了些补药。夏云痕吃了这些补药才渐渐好起来。
稍微有些好转,他就奔了出去。
瀑布?没有。
中庭?没有。
最后,他来到炼丹房。最后一处地方了。
果然,凌香躺在摇椅上,借着炼丹炉散发出的仙气疗伤。凌香修炼的正是天逸族不传之秘——苍穹心法。就是以天然之息转化为法力和灵力,又将自身的法力了灵力转化成天然之息释放出去。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百毒血保持在一个月发作一次。
“香儿,原来你在这里。”夏云痕的心忽然很剧烈地痛了起来。凌香心头一紧,不顾气息正紊乱,奔到夏云痕面前,柔声说道:“云,你怎么下地了?你的伤……”说着还用自己体内散发出的自然之息替夏云痕疗伤。夏云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香儿……你叫我什么?”
“叫你云啊……”凌香嘴角勾起一个很美的弧线,“相信这是除了那次怒极而笑外,你第一次见过的笑吧……香儿我……我永永远远都只对云你一个人笑,仅仅对你一个人……”
夏云痕轻轻拥着凌香,道:“香儿,你的笑……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最美的笑。我夏云痕永永远远,只爱你一个……仅仅爱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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