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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薇罗妮卡,你觉得怎么样?”金发小萝莉微红着脸,卷曲的长发扎成双马尾,苏格兰格子的短校裙刚好及膝,上身一件洁白干净的衬衫显得小女孩纯洁无暇。
薇罗妮卡思想复杂的在心里感叹,艰难的不把主意打到衬衫没有包裹住的细白的脖颈。贵族学校的校服比一般学校的校服有选择的多;杰西卡的搭配固然很可爱很纯洁,但是脖子露的太多了……她就控制不住一个劲的往那上面去想。
“很可爱。”薇罗妮卡困难的点头微笑,摸摸小萝莉的脑袋,“今天我送你上学?”
杰西卡惊讶的看着薇罗妮卡:“你不是也要上学吗?”
“顺路的。没事。”薇罗妮卡撒了一个谎,她只是有点不舍得离开女孩香甜的味道而已。不对!她干嘛和一个人类那么亲近?应该远离她。薇罗妮卡瞥了瞥脸上阳光灿烂的金发萝莉,闻着空气中浓浓的气味,她感觉獠牙正准备破唇而出,狂饮甘甜的液体。薇罗妮卡只好屏息,稍稍离远香味之源。
……看来她暂时无法做到远离她。
跑车缓缓停在了学校的门口。石溪中学,离纽约市区有两个小时车程。杰西卡感叹着学校的优美,现在正好是上学高峰期,又是一个星期的开始,三三两两的学生抱着行李或者书本说说笑笑,让这座建筑显得美好而和谐。
“那么,我走了,薇罗妮卡。”金发女孩露出洁白的四颗牙齿,给了薇罗妮卡一个甜美的笑容。
薇罗妮卡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伸手帮女孩打开了车门。
“下午见……呀!”杰西卡低低叫了一声,抬起手指,薇罗妮卡瞬时间闻到一阵强烈的香气,她克制住自己,把视线移过去,发现女孩白皙的手指上划破了一个小口子,一滴血珠从伤口里溢了出来,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给刮到了。
“被硬皮书给划到手了。”杰西卡皱起了眉,洁白的手上殷红的血珠尤其显眼。女孩张开嘴唇,把受伤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
要命!薇罗妮卡的眼睛周围开始出现狰狞的暗青色筋络,这是吸血鬼十分饥渴的时候才会出现。杰西卡的血液对于薇罗妮卡来说本来就是特殊的存在,有了皮肤的隔离才让她能暂时克制住自己。感受着身体里干涸的血管发出的叫嚣,她的獠牙正破唇而出,想穿透女孩那层脆弱的,透明的,已经保卫不住圣洁血液的肌肤,她想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把女孩身体里的甘甜注入她早已干枯的静脉。
“薇罗妮卡,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杰西卡关切的看着薇罗妮卡的脸,精致苍白的脸眼眶周围遍布暗青色的脉络,显得有些恐怖。杰西卡轻轻触碰上薇罗妮卡冰冷坚硬的皮肤,“你的脸好冰!上帝啊,一肯定是病了。”她上了车,把车门带上,用手背贴近薇罗妮卡的额头。
薇罗妮卡不受控制的把女孩的手从额头上抓下来,把她受伤的手指放进嘴里轻吮,甜美,混蛋,令她疯狂的美味!
该死的!薇罗妮卡把女孩的手甩开,她身体里的魔鬼在叹息,她唇间的獠牙已经开始分泌毒汁。她粗鲁的拉过女孩,忍住身体里的躁动,命令她:“坐好!”她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发出一声呻吟,随即往来时的路奔去。
杰西卡怔然望着狂躁的薇罗妮卡,安静的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薇罗妮卡出什么事了,好像一下就变成一个另外的人一样,但是她并不是一个笨女孩,薇罗妮卡现在的状态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十分糟糕,她自然不会去自找麻烦。但是,她要到哪儿去?再过一会儿就要上课了。女孩看看手表。
薇罗妮卡的眼睛开始从琥珀色转成浅绿色,又从浅绿色变成了墨黑色。她眼睛全是一片血红,该死的!她在心里狠狠重复着这一句,冲进一片公路边上的树林。
薇罗妮卡猛地踩下刹车,跑车发出“嘎吱”一声响停在了树与树之间。清晨的树林十分安静,几缕阳光从树枝树叶中穿进来,照在车窗上。她转头看着金发女孩。“啊!你的眼睛……”女孩惊愕的发出惊呼,薇罗妮卡从女孩清澈的褐色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很可怕,哈?”薇罗妮卡扯开嘴角,“你看看,我就是一个怪物。”她毫不掩饰的露出獠牙,眼眶周围的脉络变得更多更密集,颜色也有加深的倾向。薇罗妮卡宛如艺术品的脸在遍布眼眶四周的暗青色筋络下带着狰狞的诡异感。
薇罗妮卡猛地把女孩拉进自己,变得尖利乌黑的指甲划开她细白修长的脖子,另一只手扯开碍事的校服领口,衬衫没有经受住吸血鬼的力量,不堪重负,碎裂开来。
“薇罗……妮卡……”杰西卡不可置信地瞪着面前失去理智的女人,她不是没看过电影和小说,只是她从来没相信过有那种东西的存在。而现在,她面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薇罗妮卡!就在她身边。
吸血鬼。杰西卡失神的看着薇罗妮卡雪白的獠牙,墨黑的眼睛。她不愿相信那个美好的,救了她的美丽女人是这种生物。“薇罗妮卡。”她轻声呼唤,似乎没有感觉到脖子被划开的疼痛。
薇罗妮卡正在靠近自己——杰西卡可以看见她眼底闪烁着疯狂的光,以及她脸上皮肤触目惊心的惨白。“女孩……你是我的……”她听见身上的吸血鬼在喃喃低语。
刺骨的冰凉在她脖颈上舔吻,杰西卡感觉到两颗尖锐的獠牙抵在皮肤上的刺痒感。“啊……”感受着獠牙的刺入,她忍不住呻吟出声。被吸血鬼吸血是一种什么感觉?她现在感觉到了。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兴奋起来,争先恐后似的往脖颈的伤口涌去,血液飞速流失的麻木感让她忍不住全身痉挛,可是随即另一种愉悦感侵袭了她的大脑。那是深入骨髓般的愉快感觉。
她怔怔的看着薇罗妮卡,脑海中浮现出她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当她在黑人手下快要窒息,视线模糊,她在意识消失之际看见的那张模糊的,美丽的脸。
还有她醒来时看见的第一个淡淡的,却灿若太阳的微笑。
吸吧。杰西卡轻轻笑了,抱住薇罗妮卡的身体。她侧过脖子,里面涌出来的液体把雪白的皮肤染成晚霞。
我本来就已经一无所有,你救了我,我就把命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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