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梦的爱情传奇

作者: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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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初尝起步之艰


      严建生没有回Y市。他在香港以梦盈服饰为名注册了一个公司。初尝起步之艰。没有资金,没有人脉,没有客户。一切手续俱全,却只是一个挂名的空头公司。办公室就是九龙一个租来的房间,业务员就是他自己。他需要人手,但是没有资金发工资,只好去找朋友合作。老板都是社交活动家。形势如此。
      这个周末,严建生应香港两个朋友之邀驾车去Y市玩。这是他熟悉的地方,却是第一次专门为了娱乐而去。他需要多一些圈子,朋友多了路好走。这两位朋友都是富豪子弟,出手阔绰,对兄弟仗义,只是有些花花公子的习气,喜欢流连于灯红酒绿之地。
      严建生和朋友在背靠酒吧街的美食饭庄靠里的一个餐台坐下来。这是一家气派的大型饭庄,类似于酒楼,菜品比酒楼更农家一点。饭庄外面的车场已排了队,有保安指挥着车停车转。饭庄内客人络绎不绝。
      不一会儿,他们的身边来了四位年轻漂亮的女孩,自觉坐在严建生和朋友的中间,仿佛排好了队形似的,形成了一男一女的阵势,将严建生等三位男士包围。严建生看着朋友们脸上自在和满意的笑容,知道是他们早就约好了的,只有他觉得突然。朋友让大家轮流做了自我介绍。其实只是说一个名字,英文名。陌生人,没有什么好聊的。只是为了吃饭,为了秀色可餐。为了不寂寥,为了喝酒有人陪。
      客随主变,这几个女孩也不多话。她们无一不是妆容细致,面白如粉,眼影闪烁,头发或卷曲披散,或挽于脑后,或短贴于面。或黄得耀眼,或黑如首乌。穿的都是短装,却是黑白搭配,风格一致,又各有特点。一个单肩镂空,一个露着臂,背一只小包,一个无袖,长臂下垂,一个中袖白纱,穿比不穿更诱人。空气中因着几位女孩,有了淡淡的脂粉香气,若有若无地环绕在桌子周围。
      外人看来,这一座俊男靓女,年轻时尚,貌美如花,好不令人艳羡。严建生却明白是朋友从附近酒吧街招来的小姐。因为她们年轻,不超过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又上了雅致的妆容,一点也不像烟花柳巷的俗粉,倒像是刚从学校出来的时尚女生。
      严建生长得本来就眉目冷峻,自有一种酷和美。两位朋友也是时尚英俊的年轻人。这一桌的年轻男女太惹眼,领座的客人都为他们惊艳,眼光不时扫过来,打量他们。这让严建生很有些不自在。他不喜欢被陌生人如对动物一样的近距离观察,趁众人在点菜,便借口打电话出去避避,只想等旁边的人都看够了,他再回来饭桌进餐。
      严建生径直朝大厅前台的门廊走去。经过总台的时候,蓦然看见一个长发低垂,挡住脸面,穿着米色纱衣和黑色牛仔的女孩,被两位男子圈在中间。因为好奇使然,他不禁多看了一眼。这一看,让他大吃一惊。身材妖娆,面容妩媚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姚瑶。她的身躯被一位长得有模有样的男子从背后环腰抱住,另一位男子则将两手扶在她肩上,肆意摇晃。她是喝醉了吧,不然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人来人往之地被人占此便宜而无动于衷?严建生看到那两个男人猥亵的动作,不禁气极。走到他们面前一把摔开了姚瑶面前的男人,又去掰那个抱住姚瑶的男人的手。两个男人被突如其来的严建生激怒了,都是喝了酒的,上前就朝严建生挥动了拳头。
      严建生是爱好拳脚运动的人,左右展开手脚,竟一点也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安静。他几下就甩开了两个气势汹汹的男人。其中一个男的吃了严建生重重的一拳,不由得恼羞成怒,抓起台上的盆景就朝严建生头上砸来。酒楼的服务员见客人打起来,早已有人叫了门口的保安。眼看花盆就要砸到严建生头上,一名保安手疾眼快,抢走了男人手中的花盆,推开了严建生。另一个男人还试图上前,也被保安拉住。
      荒唐混乱的局面被控制下来,姚瑶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得酒醒。看见严建生脸上似被什么硬物划了一条血痕,赶紧拿了纸帕给他擦试。严建生愤怒未平,拦住了她的手。姚瑶说:“建生,你受伤了。对不起。”严建生看她一眼,又恨又气地将她拖出大厅,开了车门命令她上车。姚瑶被愤怒的严建生吓得不敢说话,只好乖乖地跟着他上车。车子快速驶向星河别墅。
      严建生手打着方向盘,喘着粗重的气息。过了几分钟才说:“你想干什么。你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有多危险,尽是胡闹。”
      姚瑶说:“对不起。我喝多了。”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应该向你自己说,向关心你的朋友说。若不是看在庄晓梦的面上,我才懒得管你。”严建生说。想起庄晓梦对他的不理解,他又不禁伤感。为什么对任何人任何事情都可以无所畏惧,唯独对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找到晓梦了,她在哪里?她好吗?”姚瑶一听他说起庄晓梦,就急切地问起来。
      “在香港。”严建生说。
      “你见着她了吗?有没有她的电话号码?”姚瑶问,她对庄晓梦这两年不声不响的离开,一直心存抱怨,怪她太冷漠,这么久也不给她一个来信。可是一旦听说她的消息,所有的怨都变作了关心和急切。想念一个朋友的感情比爱一个人的感情来得更激烈,更直接。
      “嗯。一会我给你她电话。”严建生打了一个弯道说。
      “她还是做服装贸易吗?不知道她变成什么样了,我真想见她。”姚瑶对严建生诉说着对庄晓梦的思念和挂牵。
      “她比以前成熟了,漂亮了。”严建生由衷地说,“但是,也变得不那么容易靠近。或许只是对我一个人如此吧。是我,对她关心得不够。唉。”
      姚瑶听见严建生叹息,心就会纠结。她见不得有血性的男子悲伤,尤其是沉默冷峻的严建生。她说:“会好起来的。晓梦不是无情的人。你脸上还疼吗?”
      严建生摇头,说:“一点小伤。擦破点皮而已,不碍事。你以后不要在外面喝酒了,要喝也在家里喝。一个女孩子,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像什么样子。”
      姚瑶从来没有见严建生这么罗嗦多话,有点感动地笑了,说:“好,我听你的。以后再不出来混了。”
      严建生想起她上次说要开服装店,便问道:“你的店准备得怎样了,需不需要我帮忙?”话语一出,顿觉气馁。他现在捉襟见肘,势单力薄,想要帮她恐怕也只是有心无力。
      姚瑶哦了一声,说:“还没开始。不过我已经把黛尼尔分店的工作辞了。”
      严建生说:“也好。一心一意才能做成事情。”
      姚瑶说:“最近你都没有来Y市,是不是香港公司那边有什么事?”
      严建生淡然一笑,说:“我和你一样,辞了。现在是自由身。”
      姚瑶睁大了眼睛,说:“怎么可能,你骗我的吧。”
      严建生说:“我和父亲决裂了,和黛尼尔再无一点关系。我现在自己做公司。”
      “是吗?为什么?”她问。
      “他要我娶一个不爱的人回家,为了钱财和地位。”
      姚瑶这才相信了,转而问他:“公司怎么样,还好吗?”
      严建生说:“还好。刚刚起步。”
      姚瑶问:“你们公司有几个人?”
      严建生一笑,说:“就我一个光杆司令。”
      “骗人。”姚瑶说。
      “真的。”严建生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不像是真的。
      “要不要我帮忙?”姚瑶说。
      “好啊,可是我现在可没工资给你。”严建生说,他的确太需要人手了。一个人,两只手,精力有限,哪头都顾不过来。
      “那好说,先欠着呗。我又不怕你跑了。”姚瑶说。
      “为什么?”严建生问她。
      “你跑了我找庄晓梦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还住着她的房子呢。”姚瑶说。
      严建生笑。姚瑶一身毛病,可就这点直爽的性格好,不计得失,活得坦荡。话说着,车已到了星河别墅。
      朋友打电话给严建生,问他上哪去了,要他回去吃饭。严建生还想姚瑶聊天,他很久没有人畅快地说心里话,于是便谢绝朋友说:“我这碰上一个熟人,有点事。你们自己玩吧,不好意思啊,哥们。”
      朋友无奈地说:“真不够意思。怕你看不上,专门给你挑了两个漂亮的,你临时放我们鸽子,叫哥们怎么跟人家女孩交代。”
      严建生心领地笑笑,说:“下次,下次我请客。”
      朋友说:“也罢。大不了我们哥俩今晚一箭双雕,明天多吃两只鲍鱼补补。”
      严建生呵呵一笑,说:“多谢了,哥们,回见。”
      进了家门,姚瑶一靠着沙发,瞌睡就跟着酒意上来了。严建生接一个电话的功夫,姚瑶已经眯上了眼睛。严建生无奈,只好把将被子拿来盖在她身上。他转身进了庄晓梦的房间。
      看着她用过的一什一物,心里不禁伤感。窗台上的藤萝因为少了浇灌,显得有些病态和单薄。他提起喷壶,里面的水所剩无几。他摇摇头,若是庄晓梦在,这绿色的叶子一定会将着房间都点燃。
      抽屉里的有他和她在黄山的留影。却被她翻转相框扑在抽屉底上,想是她离开时,心灰意冷所为。他的心不好受起来。
      衣柜里的衣服还残留着她的余味。一眼看见他送她的蓝色连衣裙挂在衣柜最显眼的位置。为防落了灰尘,她给裙子套了一个透明胶袋。他的思念就更甚。她还藏着。那是他送她唯一的礼物。
      相识数载,相守一年,他留给她的东西实在少得可怜。她身边,连他的一件物什都没有。她拿什么去留恋。他不禁责备自己的大意和自私,他给她的关心太少。他为她考虑的太少。别人都以为她是为他的钱和身份而来,只有他知道,她曾经爱他,爱得如此单纯,如此无我。严建生越想越觉得他有负于庄晓梦。这愧疚和自责让他难受至极。要怎么向她解释曾经的种种误会和苦衷。难道只是让她看到离开了父亲和黛尼尔的他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吗?他不愿意。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尚无半点成就,这对于一个要强的男人来说是致命的。男人没有事业就等于没有一切。他只希望有一天能骄傲地站在她面前。但是这需要时间。他不知道她能不能等。
      打开CD和音响,是她最喜欢的歌碟。还是王菲那首《云端》。愿与你远远到漫步云端,在太阳升起的地方住下。能掩耳不听那俗事喧嚣,要一种真正的自由自在。愿望总是美好,一如最初。
      姚瑶醒来去上卫生间。经过主人房的时候听到有声音,便轻轻推开了房门。看见严建生的背影,坐在台灯前面,白色的休闲衫跃动着碎银一样的光泽。“建生,你还没睡吗?”
      严建生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说:“嗯,你醒了?”
      姚瑶说:“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严建生肚子有点饿了起来,问她家里有没有东西可吃。
      姚瑶惊奇地说:“你还没吃饭吗?天哪,我去厨房看看,给你做点什么吃。”
      严建生站起来,说:“我自己来吧。”
      严建生见冰箱里只有一包面,无奈地摇摇头。庄晓梦一走,姚瑶真是懒得可以,冰箱里空空的,又变成老鼠也不来光顾的光景了。他将就泡了方便面来吃。
      姚瑶站在门口看着他,说:“晓梦真是有福气。”
      严建生嗯了一声,问她:“为什么?”
      姚瑶说:“有你这样体贴又会生活的男人爱啊。对了,晓梦为什么没有和你一块儿回来?”
      严建生迟疑了一下,说:“我们——,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姚瑶问:“什么?”
      “叫她不要嫁人。这两年内。”严建生说着,把庄晓梦的电话找给姚瑶,“我希望她能等我两年。”
      姚瑶说:“你为什么不自己跟她说。她爱你的。”
      严建生摇摇头,说:“我现在没有什么资格,更没有资本要求她。”
      “你应该跟她说明真相。我想她一定会帮你,你们一起创业,从头开始。”姚瑶说。
      严建生说:“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她。她在百利有很好的锻炼和前途,而我现在什么也不能给她。还是迟一点再说吧。”
      “真拿你们没办法。都这么固执。”姚瑶说,“你准备让我帮你做什么?”
      严建生说:“什么都可以。你想做什么?”
      姚瑶叹了一声,自嘲地说:“我除了貌美如花,巧舌如簧,喝酒如注,还真没什么本事。”
      严建生笑了一声,说:“那你帮我做公关和业务吧。”
      姚瑶感兴趣地问:“我行吗?”
      “当然。”严建生肯定地说。
      第二天,严建生去找了张潇。让张潇帮他物色一个做财务的人选。公司一开门,就面临各种各样的税务和开支记录。他对财务不在行。
      张潇是严建生才坐上黛尼尔人事部经理的,很感激他的知遇之恩和同学情谊。他问严建生是否需要他直接到梦盈来帮严建生。严建生拒绝了,说:“不,我现在庙小,无你的用武之地。只要你帮我找人就可。”
      张潇说:“好的。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随叫随到。”
      严建生由衷地说了声谢谢。严建生想起姚瑶,随口说道:“姚瑶现在帮我做公关。”
      张潇的脸色变了一下,有点不自然地问道:“是吗,她还好吗?”
      严建生说:“好。姚瑶为人仗义,本质不坏。”
      张潇说:“我知道。”
      严建生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爱情的事,由心做主。半点勉强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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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言写意
    亿万人之中,他只会对她一个人这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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