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梦的爱情传奇

作者: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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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盼望你再让我爱你


      发布会开始了,严建生和庄晓梦没有机会再说话。
      好不容易等到发布会结束了,严建生却被父亲叫住。父亲说,他难得回香港一次,又碰巧余家骏父女都在,机会难得,一定要一起吃个饭,聚一下。严建生身在曹营心在汉,一心只想着去找庄晓梦,正思虑着如何谢绝这一场晚宴,却见苏惠芸过来向他和严老问好,笑得很亲切。她看严建生的眼神暗含挑衅,严建生预感她的出现与他有关,但是终究不明所以。于是,他留下来参加晚宴。
      严建生落座方知,苏惠芸竟然成了年过半百的富豪余家骏的女朋友,并赢得余家骏的宠爱。看得出来,他很尊重和疼爱苏惠芸。
      苏惠芸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大方得体,对严建生更是伪装得很好,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一样。这让严建生感觉到惊奇,不知道她是有意隐瞒过去的身份,还是又有什么与他相关的企图,他暗自揣测。
      余赛莲坐在严建生的旁边,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余赛莲从来就是矜持而骄傲的,如同一朵睡莲。追求她的男子不少,可是她看不上。凤求凰,她只想等严建生给她一个答复。两年了,她经常借故去Y市看他,虽然相聚的时光短暂,也不像恋人那样亲密。但是她爱严建生,他的冷峻和坚毅,甚至他说话不多的表情,都深深吸引着他。她只是想通过时间来培养感情,期待着有一天,他的爱情会降落在她的头上。于是,纵然知道家人在为他们牵线搭桥,在敦促他,她也不催他。她默默地守护和等待着他的答复。她爱他,即使没有他的爱情,那么有一个答复也是好的。可是他不和她谈论爱情,也不和任何女孩谈情说爱。她只好继续等。
      严董终于把严建生和余赛莲的婚事拿到了台面上来说。他想为严建生做主定下这门婚事,特别是今日见到庄晓梦的出现后。严董说:“余老弟,建生和阿莲交往的日子也不短了,阿莲是个好姑娘,我对这位未来的儿媳是一百二十分的满意。建生是我的长子,我盼望着他成家的愿望已经很几年了。趁着今日大家都在,余老弟又逢第二春,”说着向苏惠芸和余家骏会心地看了一眼,说,“在这里就厚颜向余老弟问个讯,什么时候把他们俩的婚事订下来也好让我安心哪。”
      余家骏对着苏惠芸和严绍华哈哈一笑,说:“这倒是桩美事,不过要看他们两个小辈的意见,我这边就听从严兄的安排。”说着,把话语权推给了严建生和余赛莲。余赛莲听到他们的话早已羞涩地垂下了头。
      严建生对余赛莲也不是没有一点好感,但他心里还装着庄晓梦,所以态度暧昧,但是今日他又与庄晓梦重逢,心早就不在余家这一边了。这是他的终身大事,今日既然已不可回避,只好把话说清楚,也顾不得两家的面子了。他说:“我想大家是误会了,我和阿莲这两年的确是情同手足,相见恨晚,但是我们的感情就像兄妹一样,从未考虑过结婚。”
      余赛莲的心激烈地波动起来,他说的是我们。我们的感情像兄妹。我们从未考虑过结婚。他是霸道地把他的意志强加于她身上,掩了众人耳目,从未与她商量过。他的言语,不是他拒绝她,而是他和余赛莲都没有儿女情长之意,这是他们共同的意见。他给她留住了面子,但也是置她的一片真心于脑后,装聋作哑。她心疼起来,这疼,如缠绕在脖颈之间的丝丝线线,禁锢得她不能说话,不能呼吸,只有将一腔炽热的气息往肚里咽。让它冷却,让它消散。爱,如同一片冰心在玉壶。
      余赛莲站起来,强忍着别扭和疼痛,眼泪夺眶而出,哽咽地在席间说了一声失陪,离席而去。她眼睑低垂,没有看任何人一眼。
      席间的气氛刹那僵硬起来。严建生看到父亲眼里的责备和气愤,而余家骏和苏惠芸则是讶然无语,看着余赛莲的背影和严建生的表情,不知该说哪一句。
      严绍华对着严建生,几乎是吼一样地说:“你还在这干嘛,还不去看看阿莲?”
      严建生呆了几秒,起身而去。但他并不是去追余赛莲,而是拿出庄晓梦给他的名片,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电话。
      男人面对爱情是狂热的,自私的。严建生也不例外,一得了自由自身,他就完全忘记了考虑他刚才的言语带给余赛莲的影响。
      “你在哪里?”他问庄晓梦。
      “在外面吃饭。”庄晓梦语气平静地说。
      “说地点,我来接你。”严建生说。
      庄晓梦看了一下和她在一起,刚开始用餐的威廉,说:“半小时后我给你电话好吗?”
      “我想马上见到你。你在哪里?”严建生又问了一遍。
      庄晓梦本来就对今日发布会上严建生和他的圈子耿耿于怀,此刻见他这么固执,不为她考虑,心里就有点憋屈,冷冷地说:“对不起,我正在和朋友吃饭,不方便见你。你要没什么事,我挂了。”
      严建生立刻说道:“等等。你说和朋友在一起,是今天那个威廉吗?你们是什么关系,有什么不方便见我?”
      庄晓梦见他说话这么不讲理,还胡乱猜测她的生活,更生气了,说:“我跟谁有关系与你有什么相干,你现在不是应该陪着那位阿莲吗,来跟我消耗时间干什么。”说完就摁掉了电话,留给严建生那头一阵盲音。
      严建生气得胃疼。紧紧地攥着手机,恨不得它就是庄晓梦。那个他做梦都想要把她攥在手里的女孩,他现在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严建生气急败坏地在餐厅外来回走了几步,想起刚刚在席上父亲责备的眼神,他拨通了余赛莲的电话:“阿莲。你去哪里,怎么不吃饭就走?”
      那头是余赛莲柔和的声音:“我胃口不好,出去走走,你们吃吧,不要管我。”
      严建生见她温言软语,一如平常对他说话的感觉,就放心地说:“好吧。你早点回去,免得你爹地担心。”
      “好的。”她听话地应了。
      “拜拜。”
      “拜拜。”余赛莲说。以为会有的怨,在听到他关心的一问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颔首和应和。爱越深,矜持越重,面对他,怎么也放不下矜持。学不会撒娇。学不会无理取闹。余赛莲看着濛濛的天空,行走在这靠海的城市,看过浮在岛上的房子,无声地叹息。第一次觉得,爱也会让人无力。如此无能为力。
      严建生回到席位。父亲见他一个人回来,便示意他给大家一个解释。余家骏也看着他。
      严建生平静地说:“阿莲说这里的饭菜不合她胃口,她回家去吃。让我们不要等她。”
      余家骏点点头,说道:“我这个女儿自小就有挑食的毛病,前几年又在国外习惯了吃西餐,回到香港,对中餐始终爱不起来。刚才有失礼数。回去我得说说她。”
      苏惠芸也附和着说:“现在的女孩儿都讲究一个吃穿,要吃得健康,还要吃得美容。像阿莲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讲究饮食也不足为怪。”
      严绍华也说:“对对,重要是调养身体。在我们看来,健康才是宝,千金难买啊。余老弟,我说的对不对?”
      一席人,就这么有一句无一句地聊着吃完了一顿饭。
      严建生以为终于完事大吉,可以离开了。却又被父亲叫回了家。严董已经年近六十,精神却还抖擞。进了书房,父亲让严建生坐下来,说要和他聊聊。
      父亲的书房里摆满了许多的奖杯,有实业奖,也有业余高尔夫球赛的奖。在严建生的记忆中,父亲很少这样严肃认真和他面对面聊天,这让他有点不自在。
      “这些奖杯都是年轻时候所获。人老了,看看这些东西,既叫人骄傲,也叫人伤感。”父亲说。
      “您不老。”严建生说。
      严绍华摇摇头,说:“我现在是比不得年轻时候了。少年壮志不言愁。我们家这么大的家业,将来逗要落在你们兄弟肩上。你是长子,有些话,我不得不提醒你。”
      严建生点点头。
      严绍华突然转了一种口气,说:“你今天的表现让我有点不满意。你的年纪不小了,你应该知道婚姻对一个男人的重要性,尤其是对一个致力于事业上功成名就的男人。”他看着严建生,继续说道,“我不管你和今天那个庄晓梦有多少过往,有多少爱恨情仇,都须断了,娶余赛莲。这才是你作为一个男人明智的选择。”
      严建生惊愕地看着父亲,坚决地说:“不。我不会把一个不爱的女人娶回家。除非是庄晓梦,我爱她,心里只有她一个。”
      严绍华停息了几秒,说道:“你不要固执己见。爱不是唯一。你可以爱,除了庄晓梦,你还可以爱别人,只要你够优秀,你就可以拥有你爱的女人。但是婚姻嫁娶不是一个爱字这么简单。这点,我是过来人,比你看得清楚。”
      严建生坚持自己的选择,说:“我知道,婚姻重要,正因如此,我才不会和任何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无论她有多富有。”
      严绍华生气了,说:“阿莲有哪点不好,让你这样不爱。阿莲乖巧懂事,家世好,相貌和才学哪点都不输人,你上哪找去?你说喜欢庄晓梦,你清楚她的家世和来历吗?我看你今天见着她还跟做梦一样,东西不辨,南北不分,你这样的相貌和出身,有女人围着你转,再正常不过了,她们不是爱你钱,就是图你地位,却把你迷得团团转。你爱她什么?”
      严建生争辩道:“庄晓梦是个单纯的女孩,她很简单,不是那样的女孩。”
      严绍华摇头打断了他,说:“我看今天她就不单纯。你不见她和威廉牵手在一起?不说庄晓梦,威廉是我早些年就认识的外国人了,他的风流和魅力我比谁都清楚。我看他们的关系就不一般,你相信庄晓梦,我还不相信威廉呢。你自己想想清楚。”
      听到父亲说庄晓梦与威廉的关系,严建生心里难过了一下,但他仍然不甘心就此放弃,他说:“关于庄晓梦,日后我会向你证明,她是一个好女孩。总之,除了她,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说完,就要去找庄晓梦。
      严绍华厉声喊道:“你站住。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你不知道娶余赛莲和娶庄晓梦,对你日后的前程来说,有天壤之别吗?余家的集团公司传了四代,家底富饶,根基稳固,余家骏只有余赛莲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娶了余赛莲,意味着尽得余家基业,这样的事业和财富,我和你爷爷,加上你,奋斗几生都不可能拥有。要女人,哪里没有,偏要把自己捆绑在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身上?”
      人心不足蛇吞象。严建生没有想到父亲尽拿他的婚姻当作交易,去换取余家的产业,不禁愤怒地说道:“你又不单只我一个儿子,要换拿他们换去,为什么偏偏钉住我这个没妈的儿子不放?”
      严绍华激动地一掌拍在茶几上,说:“混账,要是你妈还在,看你这样不肖,一定会伤心至极!她辛苦培养你成才,就是希望你出人头地,你真是妄负她一番苦心。”
      提起母亲,严建生更加伤心和愤怒,他顶着父亲的话说下去:“你错了,你从来就没有关心和了解过母亲。她若在,一定不会拿我的终身幸福去做交易。更不会让我这个家里四面受敌,受人排挤。你心里何曾有过母亲,你眼里只有那个女人。不就是想把我送出家门,以免和他们争夺你的家产吗?我走,这个家里的钱,我一分都不要。”
      “啪!”严绍华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了严建生的脸上。这一巴掌,冷冻了父子之间的空气。这一巴掌,惊呆了严绍华,也打散了严建生对父亲唯一的一点血脉维系和少得可怜的感情。以往严绍华虽然忙于事业和应酬,疏忽于对严建生母子的照顾和交流,但是还从未对他动过粗手。
      严建生倔强地开门走了,头也不回。
      “你站住。”严绍华喊道。
      严建生不停。
      严绍华在后面大声说道:“你走了休要后悔。我没有你这样不肖的儿子。”
      严建生想着温柔宽厚的母亲,想着父亲对母亲的背叛和冷漠,想着自己从少年以后一路走来的艰辛,想着今日父亲的专制,心就被击痛了。父亲是想让他重复走他的路,靠婚姻套牢事业,换取功名利禄。
      那时,严绍华不过是个有点资本,在各大城市寻找淘金机会的男人。严建生的外公是省国税局的局长,只有母亲一个女儿。父亲看重了母亲的背景和温良的性格,日日追求,终于如愿以偿地和母亲结为连理。自此,靠着外公的职务和背景,父亲在各大城市开设公司,偷税漏税,大量敛财,事情终究败露。最后把外公也拉下了水。严绍华在外公面前保证,终身对母亲好,永远不离不弃。外公为了女儿的幸福,竭力承担了所有的罪责,最终死于牢狱。外婆经不住打击,在外公入狱后不久病故。而母亲则随严绍华移民到香港,自此过上了富裕却是常年寡居的生活。
      自懂事开始,严建生就为母亲心疼。母亲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女人,却不是他的最爱。多少年了,父亲在外面花天酒地,母亲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孤独的夜晚,陪在母亲身边的只有他这个懵懂的男孩。经历了世事变迁,经历了家庭沧桑巨变的母亲深深地知道,商人重利轻别离。严绍华是个靠不住的男人。于是她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为了不影响严建生的学业,她让他去美国读书,独自吞咽了婚姻的苦水和孤独的滋味。她只希望有一天,严建生能凭借自己的本事立身为业,不需要靠任何人。哪怕是他父亲。
      此时的严建生,完全明白了母亲的苦衷。他要自立。他要从头开始。这个念头让他兴奋,也让他想要和一个懂得他的人分享。而那个人,一直以来支持他的人,似乎只有庄晓梦。他一定要找到她。不能失去她。不能没有她。除了母亲,他的生命里只有这个女孩让他想要依靠,想要珍惜。因为她懂他,曾经不求回报地爱他。曾经。他不要那份爱只是曾经。他兴奋地冲向了璀璨的夜光中,浑身充满了力量。庄晓梦,告诉我你在哪?我要马上见到你。他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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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言写意
    亿万人之中,他只会对她一个人这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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