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梦的爱情传奇

作者: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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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我们轻得像羽毛


      有人说,人要倒霉起来,喝口水都要被呛着。庄晓梦觉得她现在就是这样了。
      公司本来给她和两位组员配备了一个单独的办公室,处理黛尼尔的订单。不料,那个付经理对她始终是不放心。名义上说得好听,调了一个经验丰富又和庄晓梦一样好强的同事阿贤,来他们办公室,说是帮她们跟黛尼尔这个客户,减轻庄晓梦的工作量。来帮也就罢了,自然是好事,但付经理安排给阿贤的职位却是庄晓梦的组长。于是,庄晓梦辛苦努力,指望依靠组长职位调薪的愿望也打了水漂。
      要强起来,庄真想跟付经理理论一番,摔门炒他鱿鱼而去。但是想到严建生的叮嘱和需要,她又强忍了委屈,唯有和阿贤认真合作。毕竟黛尼尔是严建生的品牌,翼飞搞砸了黛尼尔产品可以赔钱,可以做别的客户,但是严建生却不得不承受更大的风险和损失。想到这些,庄晓梦心理暂时平衡起来。这个时候,黛尼尔那些批量订单,正在做严格的试身板和测试板的批复,大货也进入了紧张的订料备料阶段,工厂的生产很快就要上线。没有她的领导和统筹,她真的不知道付经理和阿贤会把黛尼尔这些单跟成什么样。毕竟那些细枝末节,只有她庄晓梦一路跟进,来龙去脉,清清楚楚。
      那个付经理自以为有了得力的阿贤跟进黛尼尔,就可以高枕无忧,置庄晓梦于虚位了。对庄晓梦说话也变得理直气壮,百般苛刻起来。有一次,付经理来黛尼尔小组的办公室,看见阿玉正在打包一款试身板,就热心地过来查看。那件样板是面布上间方格线条的款式,付经理见左右方格不对称,就问庄晓梦怎么回事。
      庄晓梦翻出客人的设计图,告诉他,这个样板是根据客人图纸制作的,没有错误。
      付经理就说:“客人的图纸是这样,没错。但是你知不知道,方格对称是做高档衣服最基本要求。要是客人看到你的样板做成这样,会怎么样?人家会认为你这家供应商一点质量和眼光都没有,做出这等垃圾板来。”说着,把样板往桌上一扔,“必须退回去重做。”
      庄晓梦本来只是跟他说明样板原委,听他一副教训人的口气,心里特别不服起来,倔强地坚持自己的观点,说:“客人有他自己的设计师,不是以你的想法为标准。样板找图样做出,我们没有错,就算客人不满意,他也怪罪不下来。再说,这个样板,还有做几次板,要是不满意,他可以下次改,为什么要让我们浪费资源自己重做?”
      见庄晓梦不听他的意见和指挥,付经理语气加重地说:“重做又不是你做。你跟我叫什么!”庄晓梦得也理不饶人,说:“那你重做,不用人安排,不用浪费布的吗?这个布是韩国布,速递来回都要两三天,你赶得及板期吗?”
      付经理话说到这个份上,庄晓梦还咄咄逼人,在翼飞营业部办公室,还没有人敢这样猖狂地和他付业叫板。付经理不禁气急败坏,大发雷霆,声音震天地说:“我叫你重做你就重做!”
      对面办公室听见吵闹,都纷纷走到黛尼尔门口来看热闹。庄晓梦也豁出去,既然吵开了,就觉对不向他示弱:“样板跟不到设计图,我们是要客人说的。不是你想改就能改。”
      付经理不说话了,转身叫阿玉帮打电话给黛尼尔的跟单Jenny。同时又用阿玉的电脑发了一封电邮给Jenny询问改板的事。
      庄晓梦也回到自己座位上,一言不发,看他要怎么样做。
      电话接通了,付经理拿起话筒,马上换了一副风和日丽的口气,问Jenny那款样板可不可改。只听付经理接连说了几个“好的”,“好的”,“OK”,“OK”,收了电话线。
      庄晓梦屏住呼吸,看他怎样交代。
      付经理换了一副缓和而得意的口气,说:“客人说,只要我们根据黛尼尔的质量要求,能做出更漂亮的板,那就一点问题都没有。阿玉,退回样板部重做啦。”
      庄晓梦也轻声细语地说:“Jenny有复回你电邮,同意这样改吗?”付经理惊讶地看着她,庄晓梦进一步说道:“客人口头说的经常不算。凡事都要有邮件确认,因为他们那边的设计师,技术部和跟单的想法通常不一致,到时候责怪下来,我们又没有证据,怎么办?”
      于是,付经理又打电话给Jenny,让Jenny复回他邮件。说完就出去了,留下庄晓梦办公室几个女孩子,看着那款寂寞的样板,安安静静地躺在桌面上,不知道是该收起还是退回。
      过了许久,付经理又来她们办公室,说:“算了,这次板都做好了,我跟客人说下次再改。你们照样寄给黛尼尔。”
      阿玉听话地说了一声:“好的。”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庄晓梦接到一个电话,是Jenny打到她手机的。Jenny问庄晓梦:“我想问你一下,黛尼尔的板不是一直都是你得好好的吗?怎么今天板有问题,不是你给我打电话?还有,你们那个付经理平时对你们怎么样?”
      庄晓梦猜想Jenny刚刚被付业耍了一转,心里肯定在郁闷着,她也不便在Jenny和付业的关系上面火上浇油,便含糊地说:“还行吧,你们黛尼尔是我们的新客户,工作上各人的想法难免有分歧。他是我们领导,有时候他说的我们也不能不听。”
      Jenny是个反应机敏,性格直率的女孩子,凭直觉,她都感觉到付业对庄晓梦的成见很深,并且那个男人说话做事的确不怎么样,她说:“晓梦,我们都是很熟的朋友了。要是翼飞有什么人对你不好,我Jenny第一个站出来挺你。只要我在黛尼尔的一天,我都会支持你。你放心地工作。”
      庄晓梦感激地对她说了声谢谢。除此之外,她的确没有什么想说。毕竟这是她和付业在翼飞内部的矛盾,Jenny是他们客户那边的人,就事论事,她不会借助客户的手来为难付业。那是小人之为,她庄晓梦不屑去做。
      付经理虽然讨厌,但是也脸上也不会记仇。吵过了一时,再见面他又是平时和颜悦色的样子。阿贤也是个好相处的人。庄晓梦想开了,既然选择留下,又不能改变现状,那就安心工作。挣扎在尔虞我诈的纷争中,人不老,心都要老了。为了和严建生享受快乐地生活,她可不能让自己未老先衰。所以,没事的时候,她还是经常去美容院洗个脸,做个面膜。
      五月,严建生去韩国出差,要半个月才回。庄晓梦有空的时候都会去Y市有名的服务良好,价格公道的伊人院做面膜。恰巧遇见银城酒店的苏惠芸也去这家做美容。狭路相逢,庄晓梦对她报以一笑示意。苏惠芸也很客气,和她闲话了几句关于美容和保养的话题。看情景,都不是见外的人,苏惠芸对庄晓梦说:“难得遇见,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庄晓梦道:“好啊。”说实话,对于严建生,除了他公司里的下属,庄晓梦对他的圈子真的不了解。看这位苏小姐,好像跟他还挺熟的样子,不妨跟她多聊聊,也是多一个朋友。
      在一个就近的咖啡厅里坐下。音乐低低播放着一首情歌:我想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苏惠芸坐在庄晓梦的对面,笑容优雅地拉开了话匣子,话题当然是围绕她们共同认识的严建生。从苏惠芸说,严建生是家里原先唯一的儿子,黛尼尔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但是,他母亲去世后,他的地位和境况就不同了,为了立足于家庭,成就一番事业,他必须变得强大和坚毅。他一改从前耽于玩乐的少爷性子,很努力,也很坚强地登上了Y市黛尼尔总经理的位置,逐渐将实权掌握到手中。苏惠芸说,她很佩服严建生,也很欣赏他的努力和才干。
      其实,苏惠芸说的庄晓梦都知道。不过,严建生是一个性格并不外露的人,能知道他这么多事情的女人,跟他的关系一定不是泛泛之交。她看得出苏惠芸说起严建生时,眼里的仰慕和至深的感情。她故意问她:“苏小姐,你认识建生比我早几年,了解他比我还深。你觉得他作为一个男人怎么样?”
      苏惠芸盈盈一笑,说:“建生当然是好男人。任何一个女人跟了他都是福气。”
      庄晓梦心里突地矮了一截似的,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严建生是皇帝一样,跟他沾边的女人都度了金一样没有分别。她说:“看来苏小姐对我们建生真是很欣赏。”
      苏惠芸也不回避,说:“自然。”说着,把一个手袋放到桌面上,向庄晓梦推过来,说,“我这里还有几样东西,要你帮忙转交给建生。”
      庄晓梦打开手袋,里面是几条男士内裤和袜子。还有一个方盒,里面盛着一枚有黛尼尔标志的纽扣。她狐疑地看着苏惠芸。
      苏惠芸说:“这些是建生以前穿过的,落下在我那里,都是名牌,我不舍得扔。还有这颗纽扣,是他前几天穿的一条白色休闲裤上的备用纽,是我捡到的。听说庄小姐也是做服装的,你应该知道备用纽通常是钉在裤子里左边缝处的洗水说明上。每个尺寸的纽扣通常只有一枚备用纽。建生那条裤子上,总的有三颗。落了这一个,应该还有两个不同大小的别用扣。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庄晓梦的心越听越不是滋味,强忍着眼泪,对苏惠芸说了声再见,撇下那些衣服,只抓起那枚纽扣,迅速离开了咖啡厅。
      严建生前几天,确实穿过一条黛尼尔的白色休闲裤。庄晓梦还特别注意过那上面许多的扣子,对严建生说:“黛尼尔的男装真是很特别,每款都做这么多纽扣,还都是有LOGO的。怎么不用拉链?”
      严建生笑道:“因为黛尼尔的设计不同寻常啊。用拉链就显得普通和大众了。尤其是裤子的前中,用纽扣显出着装的年轻,性感和时尚,自有一股迷人的魅力。”
      至于那些CK品牌的内裤和埃斯普利特(ESPRIT)的袜子,也是严建生喜欢用的牌子。严建生是一位特别注重着装品牌的男人,经常跟他在一起的人都知道,正装他只穿美国的花花公子( PLAY BOY ),运动装只穿阿迪达斯 (Adidas ),休闲装只穿阿玛尼和黛尼尔。
      庄晓梦想不通的是,对严建生内裤和袜子这等私密的物件和品牌,苏惠芸怎么会知道地这样清楚。几乎不用怀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亲密到她难以想象的地步。若是在跟她庄晓梦交往以前,那也就罢了。可是那条黛尼尔的休闲裤,却是前几天他才穿上的。想到这一点,她几乎对他绝望。
      回到严建生的公寓,她迅速地从他的衣柜里找出那条黛尼尔的休闲裤,翻转裤子里面的洗水说明,上面显然少了一枚尺寸不同的备用纽扣。那是裤子小腿上的袋子用的备用面纽。苏惠芸说的一点儿不差。她看着这个曾经和他翻云覆雨的房间和床,想到那些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情景,腿就软了。无言地离开了他的房子。
      好几个夜晚,泪水像决提的长江一样四溢奔流到脸颊,庄晓梦也不擦去,只是这么任意它流淌。她曾经以为找了一个深深相爱的男人,甚至愿意为他献出一切,为他驱使,为他忍辱负重,承受工作和生活中的所有委屈。只要他好,只要他开心,她什么都会为他做。为他改变自己。点点滴滴都是回忆。他却不在她身边。那些他说出差的日子,他又是去了哪里。庄晓梦越想越伤心。
      白天,一个人呆着,泪水干了又湿,庄晓梦放声地哭出来。所有经过的人看见她,都投过诧异的眼神。她也不在乎了。哭够了,打电话个姚瑶。她现在特别需要一个人陪。一个值得她信赖,不会出卖她的人,那个人似乎只有姚瑶。
      姚瑶是现实的,比她庄晓梦会生活一百倍。爱情是什么,爱情只是两个一厢情愿的灵魂互相取暖。温热了身体,却填不饱肚皮。融化了灵魂,却摆脱不掉□□的欲望。庄晓梦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明白了姚瑶理解的所谓爱情的真谛。
      去往姚瑶小区的出租车上,电台播放着最新打榜的歌曲,是庄晓梦最近喜欢的一首《日光倾城》:
      从一个高的地方去远方,
      从低处回家。
      稍纵即逝的快乐。

      彩色的路标,
      禁止通行的警告,
      天空之下,
      我们轻得像羽毛。

      双眼是盲目的最佳玩伴,
      还是选择了不选择的旅途。
      明媚的角落反射着光芒,
      蝴蝶飞过城市高楼开出了花。

      司机看庄晓梦眼角有泪痕,听着音乐出神的样子,就自顾自地说起话来,也不看庄晓梦。“这儿又要新建一个星级酒店,Y市现在的酒店可真是多不胜数,越来越有档次了。服务越是一流,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庄晓梦想到第一次和严建生去银城酒店遇见苏惠芸的情景,深呼吸一口,说:“是啊。什么都有。”
      的士司机估计是憋了一天没有找到说话人了,见庄晓梦搭腔,就说得更兴奋起来:“那些酒店,你只要进去,坐在哪儿,一句话都不用多说。人家就给你服务得舒舒服服。”
      庄晓梦自然明白他说的服务是指什么,哼了一声,问:“师傅,你也去过吗?”
      司机更得意了,无限向往地说:“那儿消费高啊。还是去年还是前年了,我一哥儿们带我去过一回四星级酒店。现在的服务恐怕比当时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庄晓梦在心里郁闷了一下,现在的男人只要有钱,真是什么勾当都会去做。没钱的,也是有色心没色胆。
      庄晓梦不想再听出租车司机露骨的感慨,在小区外面二十米的路口叫停了车,找了零钱,步行过红绿灯。
      姚瑶还是以前的姚瑶,庄晓梦却不是过去的庄晓梦了。她和姚瑶去名目众多的俱乐部和酒吧,在那里,姚瑶学会了抽烟,庄晓梦也学会了品尝各种各样的名酒。她需要了解周围的世界,需要了解这个世界里的男人和女人们是怎么了。他们是怎样对待爱情。
      庄晓梦问姚瑶:“你那个港商怎么样了。”
      姚瑶吐了一个圆圈,说:“就那样呗。跟例假似的,一个月来一次。”
      “张潇呢?你就不怕他发现。”庄晓梦直截了当地提醒她。
      姚瑶的脸上难看了一下,说:“他不会发现的。”
      庄晓梦认真地说:“你不要天真了。纸包不住火。张潇是个好男孩。”
      姚瑶道:“你怎么知道。你忘了你自己的教训了?”
      庄晓梦叹息了一声,说:“我跟你不同。”
      姚瑶道:“有什么不同。你为他守身如玉,冰清玉洁,他不是照样在外面——。”
      庄晓梦制止了她,说:“走,我们去跳舞。”
      两个女孩子拉起手走进舞池热烈地相对舞起来。身边的男男女女在她们的带动下也变得疯狂而激愤。对面有男人靠近了庄晓梦的身体对舞,有些猥亵的动作。庄晓梦先是刻意躲避他,见他又故意贴上来,喝了点酒的庄晓梦气极,异常蔑视地看了他一眼,那男人这才滚远了一点。庄晓梦想,在这样的圈子里,无处不是诱惑和骚动,人是太容易堕落的。只是她的心情虽然是万分难过,却还能分辨这爱与伪善的差别。她拉了下姚遥的手,示意她小心色狼,姚遥会意地向她眨了下眼睛。刚才那个男人又去靠近姚遥,被姚遥冷不丁一个高跟鞋钉跺了下去,溜溜地出去了。两个人相视大笑不止。
      一曲终了。音乐转了一首温柔的节拍,是熟悉的音乐,一个深情的女声在唱: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你要的爱太完美,我永远都学不会。庄晓梦想起第一次和严建生去爬重云山,他俯在她的耳边,戏耍她的情景。“香水有毒。”他说。一语成谶。庄晓梦曾经想过要离开他的。但是又舍不得,放不下。她要等他回来,问问他怎么回事。她不相信他们的爱情是虚假。
      一个男人向她伸出了双手,请她跳舞。她摇头拒绝了。看着姚瑶和他们在舞池中贴面和旋转,她有种难以名状的伤感。忘不了。忘不了你的错,忘不了你的好。忘不了雨中的散步,也忘不了那风里的拥抱。
      想着念着忧伤着,酒就喝多了。
      的士载着她回到她居住的小区。关了车门抬起头,看见严建生从对面车门里出来。原来他回来了,庄晓梦激动而又难过地想。她没有理他,自顾自走向楼梯门口。
      严建生走过来扶起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小声地责备了她一句,便欲抱着她上楼。曾几何时,他也曾经这么抱着她,晃晃悠悠地上楼。如在梦中。她想拒绝,可身上却没有一丝儿力气,只痴痴地说出一句:“你回来了。”说完就倒在了他身上。
      严建生把她放到床上睡下。拿了湿的毛巾覆在她额头,于黑夜中靠在她的床头守候。迷蒙中听见庄晓梦的呓语,似乎在唤着他的名字。他开启灯,看见庄晓梦眼角流下两滴清泪。“严建生。”“你混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严建生摇醒了她,把她抱在怀里,吻去她的眼泪。说:“好了,宝贝。我在这里。”
      庄晓梦突然推开他,难过地说:“你走开。我不想见着你。”
      严建生愣了一下,伸出的手又缩回,问:“晓梦,你怎么了?”
      看见他眼里的关心,庄晓梦感觉到不可遏制地忧伤和疲惫。她不想说什么了,心里的疼痛不可遏止。她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这个温良成熟的男子,对她深情对视的男子,怎么会是那个背着她去与别的女人厮混的男人。她倔强地背转身子,说了一声:“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说完,一动不动地闭上了眼睛。
      严建生心里纠结着疑问和心痛,见她是真的是对他不予理睬,只好走开。临别,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再来看你。”
      庄晓梦也不理他,自任他关门而去,泪水才扑簌滚落。
      严建生想到庄晓梦脸上冷冷的表情,和流露给他绝望的眼神,浑身打了个寒战。他去韩国这些天,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庄晓梦。好不容易忙完回来,打电话是关机,他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她的门下来等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在心里疑惑着,猜测着,提起电话就给张潇打了过去。“喂,张潇,你知道姚遥去哪里了吗?她的手机关机。”
      张潇睡眼朦胧地说:“不知道。你找她有急事吗?”
      严建生哼了一声,说:“如果我没猜错,她今晚和庄晓梦去喝酒了。”
      “是吗,她们没有一起回来?”张潇的睡意突消,跟着担心起来。
      “没有。”严建生看他也是一无所知的样子,便挂掉了电话,“一有她消息,你马上告诉我。我找她。”
      张潇捏着电话,心里忽上忽下地不安稳。姚遥贪玩,又行踪诡异,经常莫名地关机,他是早就知道的,不过事后她都会告诉他缘由,他也怎么在意。这样一个天马行空的女孩子,撒起娇来,就把他绕得晕晕的,天南地北都忘了。这么晚接到严建生找姚遥的电话,他才警觉了起来,担心她的安危,也有隐隐的不安。他和姚遥相处一年多了,姚遥对他的距离一直是忽远忽近,好起来像一对恋人。远起来,他的确会几天都不见她的踪影。打她的电话,传来的始终是那个千篇一律的服务台的声音。张潇烦躁得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套了件外衣就去车库取车,直奔姚遥的住处。
      严建生在车里,由远及近,百思不得其解。庄晓梦从前是不喝酒的,也很少去娱乐场所。这么忧伤和绝望的庄晓梦,是他一点也不熟悉的。突然之间,他想到了一个人,苏慧芸。会是她吗?他打了个电话问她。
      苏慧芸接到他的电话,咯咯笑了起来,说:“严总,我觉得你还是先问问她的好。在你弄清楚状况前,我不知道跟你说什么。就这样,晚安,严总。”
      严建生无奈地收起电话,低语了一声: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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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亿万人之中,他只会对她一个人这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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