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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n
“你的手!”一声惊呼唤回了他的思绪,冬狮郎垂眼看去,发现自己的手上已是鲜血肆虐,顺着指尖几欲滴落下来。
不在意地将那手向后挪了挪,像是怕染脏了她身上纯白的浴衣:“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自己打虚的时候胳膊可是都有掉下来过呢,这点小伤口又算得了什么。
话音还未落下,额上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混蛋!不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朽木露琪亚挑眉,凌厉的语调像是在教训儿子。
尔后,少女轻轻地拉过他欲向衣摆上蹭的手,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的袖口,一点一点地为他擦拭着血污。
白发少年条件反射地想抽回手来,却被她一个尾音明显带有威胁意味的“不许乱动”给止住了。
露琪亚的手白皙而又纤细,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现在这双手如此轻柔地触碰着自己的掌心,让他心底涌起泉水般汩汩流淌的暖意。
他的血殷红而灼烈,在她的袖上一朵朵绽放,像极了冬日里盛开在雪地里的红梅,美好得夺目。
少女微微侧了脸,目光如水般娴柔,眉眼间全然是挥之不去的温情。额上的发有一绺垂了下来,正巧抵达他的手腕,牵出一阵难耐的痒意。
冬狮郎屏住了呼吸,忽然希望时间可以就此驻足。
良久。
“终于擦干净了呢。”露琪亚轻叹一声,将他的手举到眼前左右看了看,明显是将要愈合的伤口,却不知为何而再度撕裂开。
这个家伙。
缓缓地低头,将唇印在他的伤口上,不知怎的就觉得一股悲伤涌上来,湿了眼眶。朽木露琪亚的泪水顺着长长的睫毛“啪嗒”一下滴在他的手心里。
好吧好吧,碰上这个让人头疼的女生是他这辈子的劫数。日番谷冬狮郎在面对大虚,面对蓝染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慌乱过,可仅仅一滴暖热的泪水登时就让天才少年的大脑当了机。手足无措。
怎么突然间,就哭了呢。
“呐,Rukia,你……嫁给我,怎么样?”
千回百转无数次的话语在慌神间脱口而出。
连他自己都惊怔了。清隽冷冽的颊边晕染上浅淡的羞涩与紧张。
意料之内的,露琪亚慢慢抬起了头,眼角还湿润着,瞳眸间却闪过千般万种的色彩,无奈他只惊浸于自己突如其来的勇敢中怎样也捕捉不到其中蕴藏的含义。
露琪亚歪了头,唇角扯出几不可见的笑意:“要是我说我不愿意呐?”眉目间尽是小女儿的狡黠。
啥?她不愿意?
伟大的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同学的大脑中立时闪现出无数璀璨的星星。晕了晕了。
而当事人朽木露琪亚小姐却毫不犹豫地捂着肚子大笑出声,好不容易才慢慢止住。
“你……”他仍旧是说不出完整的话出来,额上急出了细密的汗。
伸手环住他的颈,少女在他怀中,细细地笑了。
“呐,小白,我愿意。”语气陡然间认真起来,少女的身子软软地靠在他身上。
意识终于回归,他紧搂住她,排山倒海而来的巨大喜悦一下子将他淹没。
“谁让你夏天靠起来那么凉快呢?估计谁家都没有这样好用又免费的制冷机了吧~”末了,
一句话追加了上来。
心顿时凉了半截,一大滴汗挂在了额上,日番谷冬狮郎终是无奈地笑了。
朽木露琪亚。
亲爱的露琪亚,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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