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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断交(二)
把哈利•波特傻乎乎的礼物寄回去后,我原以为我的校园生活将接入正规,接下来无非是修理修理消失柜,用守护神和某个被我施了夺魂咒的人联系联系,最多再考虑考虑黑魔王交给我的谋杀任务……但必须承认,事情没我期待的那么简单。
首先第二天早餐时,我收到一盒中国结,艾米信上说她酷爱中国的婶婶教她编了一些,我仔细看了看,毫不犹豫地把几个最丑的挑出来转送给克拉布,艾米亲手做的还是由他保管比较好,我就拿多萝西婶婶编的那一些好了。
接下来出问题的是布雷司,黑魔法防御术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可能跟最近学习的重点在理论上有关,毕竟学习抵御摄魂怪的时候不可能真的有一只摄魂怪供你练习,不过斯内普教授抵御摄魂怪的重点和卢平完全不一样就是了,哈利一值对此颇有微词,这点直接体现在他的论文上,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得了低分……不过,我摇了摇头,这跟我一直没有什么关系。
至于魔药课,我真后悔没有早点看出布雷司是一个这么一个不可靠的家伙。事情是这样的,在同样研究解药的一节课,我的视线习惯性地往旁边移了一下——这只是因为哈利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总是担心他会因为某个莫名其妙的错误把坩埚炸飞,鉴于有整整五年的证据证明哈利并不适合魔药这门严谨的科学,再加上这学期我们的坩埚里以剧毒的魔药为主,我认为我有充分理由为自己的人身安全提高警惕……虽然这学期并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是现在——
“是火蜥蜴血,不是石榴汁,”我一把抓住布雷司的手,从牙缝里对他说。虽然布雷司不像哈利一样拿到了混血王子的旧课本,也没有经常在一位出色的炼金术师的指导下练习魔药,我还是容忍不了一个斯莱特林比不上格兰芬多。
“已经是第四次了!”布雷司把手中的瓶子一下放下,拿起另一瓶恼火地倒了几滴。
“原来你知道——听着,我认为你必须得用点心!”我们互相气鼓鼓地瞪着对方,都想不出对方有什么生气的理由。
“劳驾你能不能别管我的坩埚里是什么东西了——反正不管它现在是什么东西,最后都不会是我想要的东西——反正我一点也不在意,你——”
“现在赶快顺时针搅四圈半,”我一下子打断布雷司的话。
布雷司认命地拿起搅拌棒,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懊丧的神情,“对于上学期的事我真的感到后悔了……我后悔没在你需要的时候留在你身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是朋友,我认为我也没理由抱怨,我应该在朋友心情不好的时候陪着他,但我还是想问问,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这种折磨什么时候才结束?”
“什么?”我顺手把自己准备好的材料同样弄了一份放到布雷司坩埚里,坐直身子看着他,我突然理解不了沙比尼先生试图表达些什么。
“这还不明显吗?——你失恋了!”布雷司差点尖叫出来,幸好他还记得压低声音,“所以你变得挑剔,神经质,看什么都不顺眼,才——”可能我把鳄鱼的心脏塞得太使劲了,所以布雷司咳了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掏出来。
“我没有开玩笑,”布雷司一脸菜色地说,大概他不喜欢鳄鱼心脏的味道,他麻木地看着我同时做两份解药,“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也许我能提供些建议——说不定你们只是有些误会。”他高兴地发现我终于不理会他的坩埚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造成了你的错觉,”我气得要命,无花果被我切得七零八落,我忍住一大串发自肺腑的形容词,努力弄清这场谈话的理智,“听起来你认为我被某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甩了。”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布雷司就差对天发誓了,他眨着眼睛说,“你怎么可能被——我打赌肯定是你先把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女人抛弃了,不是吗?”去死吧,我咬牙切齿地想,没注意到自己又往里面加了一遍甲虫眼珠。
“哇——”布雷司没等我发火,先被他的坩埚吸引了,我竭力压抑住怒气,只见布雷司的魔药呈现一种均匀的,澄澈的状态,魔药表面是淡淡的蓝雾,这正是书上描述的熬制将要结束的完美状态,“真难以置信。”我哼了一声,提醒他,“最后只要再加入甲壳虫的眼珠就行了——注意分量,加多了容易爆炸。”我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向我的坩埚望去——均匀而澄澈的魔药在神秘的力量下顺时针旋转,好像有看不见的手在搅拌着,蓝雾越来越浓,最后仿佛要滴出水来,我脸色白了——
“消隐无踪!”虽然避免了一场事故,但是……
“抱歉,德拉科,这全是我的错。”布雷司诚恳地说。
“本来就全是你的错。”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
然后我在图书馆遇到了雷恩。当时我一直在想布雷司说的话,虽然他无论从假设到前提到结论都是错误的,但即使完全的谬误也能给人不少启发……按照布雷司的意思,是不是我和哈利没有说清楚,所以我才会有那么一点困扰。你要明白,哈利是个格兰芬多……对于礼貌的拒绝和暗示性的回复……他也许不会明白我把礼物寄回去的意思……也许我该写一封信。
所以我碰了碰雷恩,“雷恩,我记得你借过一本《写信技巧大全》?”虽然那本书的主要内容貌似是情书,但说不定也包括其他内容,毕竟我没有看过……而且,同样是用隐晦的语言让对方接受某个事实,又期待着不会伤害现有的关系……所以我认为我不算急病乱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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