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To tell

　　To tell (2)

　　可以选择的很多，但作出了选择以后，一切就决定了。
　　如果后来的发展很好，就心安理得。
　　如果结果不像自己预料的，就开始任性地耍赖。
　　时间不能倒流，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不能责怪谁。
　　我们只有奔向前方。

　　葬礼忍足没有去。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去那样的场合。对于乾的死，忍足很歉疚。
　　这是种莫名的感觉，仿佛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但又想不起来什么地方做错了。

　　“侑士，你又在发呆。”向日气乎乎地敲着忍足面前的桌子。
　　“没有，我在看你。”笑。
　　“笨蛋，已经关门了，你还在发什么呆。”

　　“诶？关门了吗？”有人推门进来。

　　“对不起，已经关门了。”忍足站起来，摆出微笑。
　　“老朋友也不行吗？”那人从门那边的阴影里走出来，“不久前我们才见过呢，忍足。”
　　“不二？！”

　　天才们，相视而笑。

　　“嗯～还是你这里的血玛丽好。”不二品尝了一口血红色的液体。
　　“过奖。”忍足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能得到味觉怪人的肯定很荣幸。”
　　“真是的，有那么怪吗？”装无辜，“岳人呢？”
　　“他先回去了。”
　　“过得不错嘛。”不二环视周围，他们所处的位置是这里唯一的光源，“如果乾和你一样就好了。”
　　“呵呵，天才又开始挖苦人了。”
　　“还记得我在普罗旺斯住过你的房子。当时还特意叫了莲二一起来。”
　　“嗯，千石跟我说过。”
　　“想那个时候他们两个虽然住在一起，但还是各自为阵吧。”
　　“真是尴尬呢～”
　　“本来想撮合一下，可是乾还是没有越过手冢这道坎。”
　　“原来你知道。”
　　“我可是一直看着他们呢。”
　　“…………”

　　忍足眼中的不二，是个和自己运用相同网球技术的人。但要说精明，忍足认为不二才是真正的天才。
　　他总是走在手冢的身边，不是并排，保持着半步的前后距离。
　　他很了解手冢，有时候比迹部还要了解。

　　年少的时候不知道将来的路有多长。觉得自己有很多的时间可以等待。
　　大家之间的距离就像跳探戈，时进时退。就在这别扭的进退里，国三就要过去了。

　　国三的时候，手冢离开了日本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连空气都显得躁动起来。
　　手冢回来后的几天，迹部的心情特别好。上课的时候会走神，盯着透过玻璃射进来的光线傻笑。
　　很少见到这样的表情。
　　他和手冢是个对比，一个不笑，一个总是在笑。如此轻松的，几乎没有。

　　“你也该试试好好地爱一个人，忍足。”
　　“我爱许多人。”
　　“一个够了。”
　　“有啊。”
　　“谁？”
　　“我妈。”
　　“哼，白痴。”

　　忍足撒了个小谎。既然迹部喜欢手冢，如果自己说出真实想法，眼前的人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恋爱中的人是傻瓜。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

　　“手冢是个傻瓜。”酒已经喝干，不二盯着眼前空荡荡的杯子，“乾却是个更傻的。”
　　“听说前一段时间的流言是你和乾的杰作。”
　　“从以前开始，我一直在旁敲侧击地提醒他，离手冢远一点。但又不想太明白地告诉他。”
　　“真残酷。”
　　“也是呢……”

　　同在学生会的不二，当他目睹着从来不问学校事物的乾坐上财务的位置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底。
　　乾对于手冢千方百计地接近，他也看在眼里。

　　“手冢很受欢迎啊，乾。”从窗口望着迹部走出青学，不二开口。
　　“嗯，几乎天天出现。”
　　“呐，要小心哦。”
　　“我不会输的。”

　　…………

　　一直一直的，不二眯着双眼，将自己的视线隐藏起来，但是把一切都看清。
　　国中的时候是，高中的时候是，最后在世界的舞台上更是。
　　同在ATP，不二总是避免和手冢碰面。也会从乾的新闻稿里看到背后的迹部。

　　“曾进以为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同样的，放弃一个人就算在身边也不要紧。看来不对。”不二开始摆弄桌上的空杯子，表情有点奇怪。
　　“怎么会这么想。”忍足躲在镜片后面笑。
　　“手冢是个麻烦的人。”不二显得烦躁，有些喋喋不休，“总想要看着他，但他会把你推得远远的。但是当你不管他的时候，他的处境又让你没办法让他一个人。唯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人代替我，然后我就可以轻松了。可是时不时的，就会想起这个人。挥不去。”
　　“没有办法。”自嘲，“人的记性太好了。”
　　“是啊。”笑。“就算喝醉了也忘不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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