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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人之事
雾笼街道一朝流过,风拂西帘两暮已逝,影落轨下三日不复,何奈伊人空数车内。
我们在马车上的颠簸已经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车内的气氛还是那么凝结,没人愿意多说一句话,我亦是如此。
我虚闭着眼假寐。
苏玘手撑着头倚在帘台上熟睡着,睡颜有说不尽的空灵与娇美。
我偷瞥了眼萧子墨,没想萧子墨正眼神柔柔地看着苏玘,原来是这样,萧子墨喜欢苏玘啊。
呵呵,萧子墨这家伙把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很好嘛,至少在苏玘面前隐藏的很好,却不想被我发现了。
萧子墨和苏玘是挺配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良久,我随着我不断的思绪闭上了眼进入了微光的黑暗。
醒来时,是因为清楚地感觉..下、体的..潮湿。是来月事了么?好像...是吧?!
我内心无比的纠结...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月事,要是还不到萧子墨他们要去的地方,这样下去,恐怕都没脸见人了。
萧子墨和苏玘都在休息,我斟酌了一下,最终决定叫醒苏玘,她脑子比较简单,不像萧子墨容易起疑,要是我这个时候把萧子墨叫醒,他一定会猜疑。
我起身轻拍了下苏玘,苏玘只是驽了驽嘴唇,然后继续睡。
“苏玘,苏玘...”我无奈,只好小声地叫她。
“呃..嗯..”苏玘嘤嘤地出声,睫毛颤了颤,睁开了她水灵灵的眼睛,不情愿地说,“你..干嘛哦?”
见苏玘醒来了,我笑了笑,问:“还有多久到啊?”
“你问这个干嘛?”苏玘皱了皱眉。
“呃..都坐了这么久马车了,我...有些晕车。”我做势揉了揉太阳穴。
“这是第几天了?”苏玘问道。
“啊..?..什么?”我不明白她在问什么。
苏玘瘪了瘪嘴,不屑地说:“我问我们赶了几天路了?你不是很聪明么,怎么我说句话你都不明白。”
“现在是第四天的晚上。”我避开苏玘话中的讽刺。
“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吧,现在看样子已经四更了,应该快到廊城了吧。”苏玘思虑着。
“廊城?”廊城是哪里,他们要去廊城干嘛?
苏玘并不友好的看着我:“我家就在廊城啊,廊城这么大的一个商城,你都不知道?”
“这个..确实是不知道呢。”我挠挠脑袋。
就这样,我一直等啊等,盼啊盼的,叮咚——,马车进站了.
准确的来说,是马车停了,应该是到苏玘家了吧。
“下车吧。”萧子墨轻喧。
我跟在苏玘和萧子墨的后面,下了马车。
夺目之景是悬在大门上的匾额,“苏堡”两个字在青黑色的匾上透着淡淡的光芒。
眼前的建筑很庄严,即使是夜中,但仅凭借着朦胧的月光,就已给人威慑之感。
一步步踏近门前,守门的男丁见来者是萧子墨和苏玘,连忙躬身准备作揖,萧子墨手微微一抬,示意他们别出声,男丁便鞠一躬,随后敞开大门,请我们进去。
进门后便是一块空旷的平地,平地的四周摆放着一些大大小小的植物。
我随萧子墨和苏玘走在曲折的过廊中,好奇的打量着院中的一切。
“玘儿,夜已深,不便去打扰师父了,明儿一早我们再去看师父,你回房休息吧。”萧子墨在一间房前顿了脚步。
“嗯,师兄。”苏玘凝视萧子墨几秒,便推门进了房。
萧子墨随后把我带到另一间房前,说:“今晚你就在这里歇息吧。”
“呃,我想洗个澡,你..”
“嗯,我待会叫人给你准备热水。”不等我说完,萧子墨便自顾自地说道。
“哦。”我心里小小地纠结了一下,“那个,还有,茅房在哪?”
萧子墨挑了挑眉,道:“左转,沿着这条走廊,一直到走廊的尽头的拐弯处就是茅房了。”
“哦。”我点了点头,又问:“茅房里有纸么?”说完便觉得这是一个绝对白痴的问题,哪个茅房没纸啊。
“当然有呐。”萧子墨无奈地笑笑。
这古代的茅房,应该很烂吧,再说这黑漆漆的,要是踩空了,呃,我真的要去么。
“呃,房间里有没有纸?”我说完,萧子墨便满是奇怪地看着我,也对哦,这个问题是有些奇怪,不过,我需要的是纸,并不是厕所..
“有啊,可能放在窗前的那个桌里吧。”
“哦,谢谢啊,我先回房了。”我尴尬逃离这个奇异的气氛。
小心翼翼将灯芯挑燃。
房内简单的摆设让人感觉很清新,一张圆木小桌,两三把木凳,往里看一卷布幔将内阁与外面隔开,幔内是一张用来梳妆的桌子,桌上一面铜镜映出不大清晰的景象,最里面便是靠墙的一张乌木床,没有复杂华丽的雕饰,仅凭好看的棱角弧度吸引人的眼球。
我坐在木凳上好奇地大量眼前的一切,看来看去就有些淡了。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我过去开门,原来是来送洗澡水的丫鬟。
突然想起萧子墨说纸放在窗前的桌里,便开始寻找,窗前的桌里,应该是那个向窗梳妆台吧。
我扯开右边第一个抽屉,果不其然,运气好的我一发即中,纸就在里面。我拿了几张放在手里,其余的一并塞在怀里,用来备用。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我欢唱着搓澡。
因为今天发现了萧子墨的小秘密,所以心里无比欢乐。
想想苏玘倔强而又娇羞的小脸,然后一张萧子墨淡定又礼貌的俊脸在脑海中推了过来,哈哈,绝配。
想着想着,就稀里糊涂地洗完了,思绪从高度亢奋中跌落了下来,感觉有点像是蹦极。
可怜兮兮地将那些薄如蝉翼的纸折叠好,.....终于,心里的石头着了地,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可是古人都是用这个来应付月事的吗,记得以前在网上搜过关于此类的话题,上面说古代女子葵水来了,都是用裹着木炭屑的纱布。
可是这东西,我要哪弄去?还是卫生巾好用,我不禁感慨现代的好。
我突然惊道,这沾上血色的水裤怎么处理,单用水洗是洗不掉的,总会有些淡淡的红在上面,开始怀念肥皂了,要是有肥皂就好了。
怎么办呢,要是被萧子墨他们发现了,多疑的他肯定会以为我是某某势力派来的细作。
诶,有了,脑瓜里灵光一现。我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把剪刀,使使刀尖,嘿嘿,全部剪掉剪掉,剪成一块块的,用来...用来..做抹布!
看样子就要天亮了,趁着这月色未尽,我还是小憩一下吧,先前因为月事的关系怎么都睡不着,现在得好好补补,不然今天肯定得浑浑噩噩地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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