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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晴儿奉了太后的命令送了些小礼品给漱芳斋,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虽然自己当时远远地看到了尔康和永琪举止失当,但自己一则神伤自己看错了人了,二则以为他们是你情我愿不免存了一丝不厚道的看戏心理,一直到小燕子脚踩永琪,踹开尔康,拉着紫薇飞奔而去,才知道这两人竟然如此不堪,顿时有些傻了。再一看,福尔康竟然已经咆哮了起来,晴儿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被吓出问题了,她有些懊恼自己怎么不早点叫人来或者早些过去,同样身为女孩子,她自然是不知不觉地站在了小燕子和紫薇这边。
心中几次翻转,晴儿终是想到了那个雪夜,那个当时被宫里人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雪夜,不禁心内起疑——这传言,为何一时间便传遍了整个皇宫?晴儿当时并不觉得什么,如今跟福尔康当众与紫薇拉拉扯扯的事情一相加,她有些懂了,不由打了个哆嗦。
其实福尔康真心地只是见异思迁罢了,倒不是如晴儿所想的那般有心计,他单纯只是见一个爱一个,而且毫无头脑,如此罢了。
真正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是暗地里不动声色的令妃。
可惜,晴儿和令妃接触不多,几乎处于完全零交集的状态,最多是知道令妃不得老佛爷欢心罢了。因而,福尔康就这样被晴儿理直气壮地划入不可接触的黑名单了。
(晴儿内心OS:这种极品,不拖黑还得了!真当老娘没人要了么!)
晴儿和紫薇小燕子略谈了几句,三人年岁差不多,紫薇和晴儿又是饱读诗书,自然极为投契,而小燕子宫外生活的丰富也让晴儿大开眼界。
在这一段时间的学习中,小燕子渐渐地也知道了自己当初的自私自以为是给紫薇金锁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她打骂嬷嬷,打的是紫薇的娘的脸,打的是紫薇的脸,更是自己的脸,她处处和皇后太后作对……如今她和紫薇对太后皇后恭恭敬敬的,金锁也是个像模像样的宫女了,太后皇后对她们跟前世对比起来,简直是好得不得了。
小燕子很单纯,对她好的都是好人,对她不好的都是坏人,如今太后和皇后对她很好,而永琪和福尔康根本就是莫名其妙,于是她也坚定并且理直气壮地把那一挂拖黑了——包括令妃。
连小燕子都这般想,何况是素来玲珑剔透的紫薇,通晓世事的金锁。
可惜,总是有人看不懂拒绝的。
永琪在禁足的最后期限侍卫也放松了戒备,于是五阿哥觑了个空,直扑漱芳斋。
“小燕子!”
自得其乐地喂鸟的小燕子忽然打了个寒战。
彩霞眼尖,早见到五阿哥那招摇的一队人,急忙给明月使了个眼色,明月会意,只跟小燕子说了一句五阿哥到了,小燕子便扭身进了漱芳斋。
彩霞拦在门口,磕头道:“五阿哥吉祥!”
永琪数月不见小燕子,忧心她是不是又闯祸了,不禁问得急了:“小燕子呢!”
彩霞不乐意了,恭恭敬敬道:“回禀五阿哥,还珠格格身有微恙,不便见客。”
“什么!小燕子病了!快带我去看她!”
彩霞不禁腹诽道这五阿哥怎么听不出逐客令的意思呢,依旧是面上恭恭敬敬地道:“回五阿哥,彩霞不敢。”
永琪急了,瞪眼道:“一个小小的宫女,竟也想要拦阻我么!”
彩霞憋了一会,扬起泪痕满面的脸:“求五阿哥谅解,事关两个格格的闺誉。五阿哥,你这么爱燕格格,怎么就不为还珠格格着想呢?两个格格至今未嫁,怎么能让人在闺房来来去去,又怎么能让人在外大呼闺名呢?请五阿哥谅解彩霞一心为了格格着想。”
这一番话,正打七寸,永琪倒也不介意彩霞言语的冒犯,只是沉思一会儿,依旧道:“彩霞,带路,小路子,你跟着。”
彩霞怒极,但又是主子,只能继续跪在门口。
永琪忧心小燕子,竟然一个轻功,就要飞身上去。
忽然刷刷两声,墙头冒出两个宫女:“五阿哥,请回。”
永琪大惊,脚下一个失衡,竟险些摔了下去,他略一平衡,只能无奈地退到门口。
永琪此时窝了一肚子火,便怒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阻!”
“是朕的意思!”
“皇上/皇阿玛吉祥!”
乾隆心血来潮又顺路到了漱芳斋,他觉得这边俩闺女挺好的,一个是御用开心果,一个是贴心小棉袄,正是一文一武,把皇帝伺候得没脾气。
于是他下朝遛弯的时候,忍不住又顺路过来了,正好阿里和卓要带女儿上京了,让她们俩出席也是给自己挣点儿面子,免得跟上次赛娅似的,让人问大清皇帝没有女儿这种伤自尊的问题——可见,赛娅的无心之语,让有点玻璃心又一贯很是骄傲自己不管是儿女数量还是花钱数量建设数量都比父亲爷爷客观的乾隆深深地感到了受伤,于是他走啊走啊,忽然决定……大摆筵席,让回部看看自己后宫如此多娇,顺便显摆自己的儿女数量和质量——至少,外表光鲜程度那都是杠杠的!乾隆越想越是自得,便给自己发了一朵小红花道,朕真是个有品位的男人,才能有这样有品位的后宫和儿女。
正得意着呢,乾隆忽然就看到了自己曾经最得意的儿子永琪站在漱芳斋门口,看着看着,他的心火就被勾起了,再一看漱芳斋不远处款款行来的太后晴儿一行,乾隆觉得自己再不发作,老娘都会看不起了,于是一声怒吼,世界清静了。
太后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看到永琪出现在格格居所还是忍不住发难道:“皇帝,哀家怎么不记得永琪的禁足到期了?”
乾隆前一刻还在得意自己的儿女呢,这一刻就被永琪打脸了,很容易受伤的玻璃心一下子就碎了,朕的儿子怎么会这样没品,在禁足期间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在格格居所徘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哇!
于是,碎掉玻璃心的乾隆吹胡子瞪眼地吼道:“永琪!你给朕滚回去禁足,这三个月,朕不希望在景阳宫以外的地方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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