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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在今生作注
一、轮回的灵魂叫做缘
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灵魂。
不知道是否真的有轮回。
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缘。
如果没有灵魂,何以有生命?
如果没有轮回,何以有那一见如故的感觉?
如果没有缘,何以在这大千世界里有两个人的相遇、相知、相惜?
那么,就认为都有吧。
于是,就想,轮回里必有难忘的东西。
于是,就明白了,今生就是前生的业,来生就是今生的果。
于是,就会珍惜今生的一切——这都是对前世善恶的报答,和为来生修报答的善恶。是善恶总要报,是债总要偿,是情总难忘。善恶也无尽,债也无尽,情也无尽。霎时就明白了灵魂的永恒,轮回的永恒,缘的永恒。
终于参破了今生何以有如许的困倦。之后,就相信一切都是永恒,所以,一切都在我心中,一切却也都不入我心中。
二、缘
是谁和我并肩坐在那块石上约定三生
让我午夜梦回时只记得朦朦胧胧的影
那是我们曾经共同走过的一生的路程
不知能否在回首时的灯火阑珊处重逢
四季轮回的风摇响了尘封多年的钟
似曾相识的笑惊醒了沉睡多年的梦
人海中的回眸只因为曾经轻轻的呼唤
唤起了在心灵空谷的幽深处飘荡的回声
属于灵魂的记忆让我在红尘中寻找属于前世的笑容
纵然人事已非那只属于两个人的盟誓你总能听得懂
徘徊已久孤独的心渴望守候一生一世后相拥时的感动
但愿今生保留对来生的憧憬,来生记得今生的约定
三、为爱在今生作注
我明明白白的写了那一篇《缘》,就是相信冥冥中必有缘的存在,是它,在支配着生生世世的轮回里我们的聚散。那说不出的一见如故的感觉,都归结于缘;那在千百万人中两个人的相识,也是缘。
可是她,偏偏的写了那样的句子给我要我续:
我们可以在三生石上约定
但不要相约三生
一生已经太长
爱情只能是暂时的辉煌
如昙花般妖艳的绽放
我看了,笑了又笑,跟她讲:这和我的缘不合嘛,要我续下去好难。
而她,撒娇的把它当作作业留给我,一如初相识时常玩的游戏。
其实我的脑袋,早被自己长期以来一贯的想法占满了,突然要改了来续她的五句话,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偶尔只想出个别的句子,不能一气呵成,仍是不可以。也终于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下笔千言的人。“当作欠她的帐吧。”嘻嘻笑着给自己搬了梯子,并把这欠帐也算在缘的头上——也许以前她欠过我。
真的没想到这个冬天会有这么多场的雪,尤其是在春天已经到来的时候。每场雪,似乎都对我有好处:第一场大雪,催我去见一个人;而随后,每当她说要走的时候,都会有一场大雪把她关在家里。我便笑她:天要留你在这城,你走不掉了。她就送我一个“哼”,但我怎么想她在那边都是笑的。
二月十一日,中雪;二月十二日,大雪,我在大雪中转了半天;二月十三日早晨,妈妈叫醒我,说外面的雪下的好大。于是我想:她走了吗?竟下这样大的雪。赖在床上不想起。等终于起来时,发现雪竟已停了;等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坐在书桌前时,发现竟有一缕阳光斜照进来了。天在刹那间晴,雪在刹那间化。
中午,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听着林志炫唱“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不同于齐秦的味道。这时,传呼响,看,是她问:想和我一起听歌吗?我笑。电话通时,那边传来的是不娇不腻的女孩子的声音。于是,和她一起听《永远到底有多远》,听《古老的眼泪》……我问:你在哪儿?还会走吗?她说:我在我的家,呆会儿可能会走。于是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只听歌,听歌。电话突然断之前,只听到她说“请假”,仍是玩游戏样的口吻。断了,呆坐,传呼再响,五个字:我走了,珍重!明白,她要去赴的是生命中的约会。不信?看,天都放晴了。
其实我很清楚,她是信缘的,不然,不会因为我不经意间亲亲的喊了她的乳名,便当我作她今生的哥哥。更何况,她要赴的约会,也是因为一个眼神。她讲,她能感觉到我的样子,我就笑问她:你没有喝汤吗?她答:那汤是荤的,而我只吃素。□□上,我送过去的是微笑,但我的心,在那一刻,收紧:原来我是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没有心肝的人。我怎么也感觉不到她在哪里,感觉不到她的样子,只是知道,和她,有许多相同。因为罗大佑写给三毛的那首歌,和她相识——大佑和三毛两个,是我和她都爱的。□□上,常常会送过来的那种充满欢乐的“再见!再见了!”,总会在我眼前出现荷西在马德里的街头,挥着帽子向三毛喊“再见!ECHO,再见了!”的情景。这可以让人落泪的一幕,我怕它重演。于是对她,从没有用过,最多送“再见”给她。
那天,突然问她:你怎么不早点来?是带着调侃的,因为早已经知道她在另一座城找到了那个眼神。而她却说:我一直都在奔跑着……寻找着……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甚麽?有时,觉得把自己都迷失了。一种痛,在瞬间弥漫了我的全身。《化蝶》里,感动于那一句“我累了,你背我啊”,于是讲给她听,她说:我不累,也要你背!我知道其实她真的好累,是缘给了她一条好难走的路。通灵的人,被通灵绊住。
缘,终究是有的,只是并不一定要谁欠着谁才会遇到。也许,在前世,所有的一切都已结清,唯独留下一个眼神,只为了让两个人在今生相遇、相识、相爱。所以,爱即使是一朵昙花,当它被轻轻拈在手中时,也该微笑。
生命中的精灵,我知道,听风轻轻的吹箫时会想起我,看花悄悄的微笑时会想起我,把天上悠悠飘下的白雪塑成雪人时会想起我,还有,会借着月圆时的光偷偷的看远方窗下的我,然后送我一个酒涡让我醉在梦里。通心的人,相信我,同样的情景下我会做同样的事。这样的风花雪月,无须讲,也会懂。
永远到底有多远,聪明的,不用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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