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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这头胤禛,弘晖与聂风聂蕾两师兄妹说起了几年前的事,说得胤禛气得不行,想不到自己最宠爱的儿子竟然在府中被人下毒害死,听弘晖话中的意思,怕是下手的人与自己一直宠幸的女人脱不了干系。气得不轻的胤禛双拳紧握,牙关咬地嘎嘎地响,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见到胤禛这个样子,聂风心底担心着那人,却又不敢亲近只是望着胤禛眼睛动也不动,
“该死,还有一个恶鬼!”聂蕾叫了声,她转向弘晖,“是你,你故意把我跟师兄引过来,好让那个恶鬼去缠着年莲月。”肯定地语气,说着聂蕾摆出了手诀,正想念出五雷咒,
“师妹等等!”其他人没看出来,但聂风还是瞧出师妹是真的生气了,他知道师妹的一贯原则,不伤活人!但弘晖毕竟是胤禛的儿子,又是被人害死的,他也有些不忍。
听见聂风的喊叫,胤禛下意识地把弘晖挡在身后,双目警惕地望着聂蕾,
“我又没做错,月枚也是被她害死的,她不仅害了我,也害了月枚肚子里的孩子。”弘晖气愤地叫喊着,同时也把月枚的秘密说了出来。
“弘晖,你说什么?”胤禛快速地转过身,看着弘晖双眼瞪圆地叫着。
“阿玛,月枚是因为被年氏知道她有了身孕,才会被人打死的。”
“哼!”聂蕾冷哼了一声,这个男人就是祸害,有了年莲月还不够,连年莲月身边的丫头都不放过。
“月枚不是年氏身边的贴身丫头吗?难道她也是四爷你的女人?”聂风不是滋味地问到,看来这整件事最根本的起因就是从胤禛这开始的。
“呃,她,”胤禛看到聂风眼中对自己的失望,他有些气虚了,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
“儿子听月枚说,阿玛让她伺候过一夜。”弘晖没见到自己阿玛的不自在,说出他所知道的事情。
“呃,是,那晚的酒沉了些,年氏她又有了身子,不知怎的就睡到了月枚的床上。”胤禛倒是承认了。
“大世子,我们不说这些了,你指使月枚去做什么了?”聂风不想听胤禛与月枚之间的情事,转移话题问着弘晖。
“就是想让年莲月也失去孩子。”弘晖还是很善良的,并不想害死年莲月,但月枚就难说了。
聂风与胤禛,聂蕾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明白的眼神,他们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事情的紧急,
“大世子你就待在这里,哪里也别去。”聂风就地化了一个圈,正好圈进了弘晖在里面,他怕一会他们在收月枚时会无意中伤到弘晖。
说完,聂风,胤禛,聂蕾都往年莲月的院子跑出。
说到年莲月,她在天黑后就醒了过来,在床上寻死觅活地,折腾着院子里的所有人,一会儿大声地哭骂着,一会又小声的抽泣,其实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把胤禛吸引过去,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却没见到四爷过去看她一眼,心里没底啊!难道是因为她失了孩子?年莲月实在想不起来她是如何失去那个孩子的,醒来只是觉得下身有着撕裂般的疼痛,全身酸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年莲月那个心恨啊,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落掉了,让她甘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有的下人能避开年莲月的,就绝不会走进屋子里面,除了小翠,她是福晋特意调过来近身照顾年莲月的。小翠安静地站在屋子的角落里,听着床上的年侧福晋不停地诅咒着那个让她失去孩子的人,说说停停,又哭又闹地不让人安心,整个院子都沉浸在这种低糜的气氛中,尤其夜越来越深,今晚似乎连一点月光都看不见。
“哐当!”窗子被风大力地吹开。
小翠走到窗子边,奇怪地看着窗外,窗子明明都是栓好的,怎会被风吹开呢?探头看向窗外,原本还有人守在屋外,现在却全都看不见了,带着疑惑小翠双手按住窗柩,她突然感觉身后有种让她全身都泛凉的感觉,慢慢地回过头,小翠想喊出声,却像被人用力地掐住喉咙,张着嘴,瞪大了眼睛,看着年侧福晋的方向,
就见一身染血的白衣女人正缓缓地走近年莲月的床,那血就像是流不尽似的顺着那女人的身子往下淌,浸满了地面,就在小翠带着惊恐看着那女人时,那全身浸血的女人突然转过头看着小翠,笑了笑,那青肿的脸上,五官都在流血,披散的长发挡住了半个脸,眼睛还在不停地翻动着,即使这样小翠还是认得出那是已经死了的月枚,她,她是鬼啊!
“啊........”小翠终于嘶声叫了出来,回荡在院子里面。
当聂风,胤禛,聂蕾三人来到年莲月的院子时,就感觉到了异样,无人的院落,布满了腥臭的血味,所有的人都像是消失了一般,要不是年莲月的屋子还有一丝微弱的烛光,怕让人以为这是个荒废的院落。聂风带头冲进了屋子,瞬间他只是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形就转身阻挡住胤禛,
“别进去!”聂风对着胤禛说着,却使了个眼色给聂蕾,
聂蕾越过胤禛走进屋子,还真是血流成河啊!
“诸神听令,急急如律令!”同样的火龙,这次却直射进白衣血女的身子,
“哇.....”还在直捣年莲月下身的手顿了顿,身体也跟着虚幻起来,“又是你们,”白衣女鬼,也就是被年莲月打死的月枚,大张着她沾满了年莲月鲜血的手直刺向聂蕾,
“月枚住手!”胤禛忍住想吐的冲动,抽动着他的鼻息,看了眼直躺在床上,已经是半个死人的年莲月,他知道为什么聂风阻挡自己不让他进屋,太,残忍了!年莲月的下身被活活地撕裂开来,鲜血就这样直直地流满了床,一直延续到地上,
“师兄,带年莲月去我的院子。”聂蕾对着聂风说到。
“我,”聂风不放心胤禛在这,他犹豫了,
“月枚,要怪就怪我吧!”胤禛想着这事却是他的错,月枚有可身孕他竟然不知,让年莲月活活地把她打死。
“爷,爷,”月枚刚才还狠厉的神色瞬间软了下来,双目含泪地望向胤禛,“爷,奴婢身子里的孩子没了,他是爷您的,”月枚却又突然伸出手指向床上的年莲月,“是她,是她不让奴婢跟爷说,还骂奴婢是贱人,是贼,让人脱光了奴婢的衣衫,当众杖毙。”
听了月枚的话,三个人都眉头紧皱起来,这个年莲月确实太狠了,
“如何你对年氏的仇也算是报了,但别想弄死她。”胤禛即使是面对的是鬼,还是一样的不容拒绝。
“爷!”月枚凄苦地叫唤着,
“月枚姑娘,放下仇恨,早日投胎才是。”聂风见她死得可怜,出声劝阻。
“月枚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听聂公子的话,不然,”胤禛半劝慰半威胁地说,
“爷,主子要月枚死,月枚不敢不从,但爷啊,月枚肚子里还有您的孩子,主子也把它活活打死,月枚不甘,真的不甘心!”说到最后,众人就见月枚的脸青得已经泛黑,双眼的血淌得更加厉害,青光笼罩着全身,
“她的怨念太重,不得不灭!”聂蕾冷静地说着,灭这个恶鬼并不难,
胤禛还不些不忍,毕竟月枚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误而遭年莲月仇恨而死,要让她魂飞破散他还是下不去这个命令,但站在他身边的聂风看出了胤禛的犹豫,主动地捏住了他的手,望向了胤禛转向自己的眼,对着他点了点头,胤禛明白了聂风的意思,无奈地闭了闭眼,
“师妹,让我来。”
“诸神听令,天雷破!”聂风一手摆出手诀,一手指天,顿时屋外天雷滚滚,一道明晃晃的闪电直劈进屋子轰在月枚不能动弹的身体上,
那道闪电像是有生命一般,从窗头直射进来,看准了月枚的方向,那耀眼的强光刺得胤禛睁不开眼睛,但他却不怕因为他知道聂风就在他身边,等到他听见月枚凄厉的惨叫而张开眼睛,却在原先月枚站的位置上已经看不见她,只有一滩黑色的污迹。
“她消失了?”胤禛问着。
“恩,在这天地之间完全消失了。”聂风收拾在残局。
而聂蕾早已经走到年莲月身边,探她的颈动脉,
“她还有气。”
胤禛听见了聂蕾的话,对着屋外不知何时出现的下人大声地吩咐着传太医。
经过一夜的救治,年莲月的生命倒是保住了,但却今生无法再行房,也再也无法有身孕,终生与床为伴,无法落地!
对于年莲月这样的结局聂风与聂蕾都认定她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而胤禛听完了太医说完的情况后也只是对着赶到的嫡福晋说了句,“这个废人贝勒府还是养得起的”,说罢就带着聂风与聂蕾离开了。
胤禛走得急主要是还想着晖儿还困在书房,领着聂风与聂蕾就直往书房快步前行,
三人走进书房就看见弘晖正孩子气的盘腿坐在地上,而弘晖在看见胤禛同时很快地站了起身,他忘不了阿玛对他的教养,不能没有世子的规矩和尊严,
“阿玛!”弘晖还像生前一般对着胤禛行礼。
“晖儿。”胤禛忍着即将分离的伤悲,走近儿子,想抚摸以前最爱的儿子,却发现自己的手穿了过去,没有感觉到一点实体。
“阿玛,儿子要走了是吗?”弘晖望着一旁的聂风与聂蕾。
“对,聂公子他们会送你去投胎的。”
“儿子知道了。”
“其实,”聂风小声地说着,“也可以投胎在贝勒府里的。”说完还看了看师妹。
“真的吗?风,你的意思是晖儿还可以做我的儿子?”
“呃,可以的对吧,师妹?”聂风知道这样做是有悖伦常的,但他就是舍不得看到胤禛那般伤心的样子。
“不行!”聂蕾马上拒绝着。
胤禛与弘晖一听聂蕾的话,一人一鬼的脸上顿时暗淡了下来,九成像的面孔都打不起精神。
“哎呀,可以先不送世子去投胎,”聂风的心被胤禛的表情揪了揪,忙拉过师妹的手说到,“我可以平时护着它,直到贝勒府里的女人再生孩子啊!”
“万一拘魂使者来拘魂怎么办?”
“我们也算是帮它投胎啊,只是投在自己家又有什么关系?”
“麻烦,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聂蕾就走了出书房,回自己的院子去休息。
“四爷,师妹不管,那我们就没事了。”聂风对着胤禛与弘晖展露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迷得那俩父子都愣了一下,“怎么了?不高兴吗?”
“不,当然高兴,那晖儿现在要如何是好?”
“先住进我的玉珏里吧!”聂风想着既然师傅让师妹穿越而来,还要给自己带来这块玉珏,定是上古玉石,对亡魂来说也是暂居的好去处,“世子,你进来吧。”
敞开自己的领口,露出那块通体碧绿的玉珏,而晖儿望着阿玛,见阿玛对着自己点了点头,很快地他就化做一阵青烟住进了玉珏里。
“世子,你还好吗?”聂风与胤禛的眼睛都盯着那块玉。
“恩,我在,里面很舒服呢!”弘晖觉得里面很清凉,浑身很舒坦。
“那就好,你就一直待在里面吧!”聂风对着胤禛笑了笑,而胤禛侧过身,搂着聂风的腰,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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