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 瓶邪]无间业(浮世)

作者:飞翔加塞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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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无题

      与此同时,头顶上方不知何时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拉向水面。上下两股力道,都不容小觑,同时作用在我的身体上,好像要把我扯成两端一样。

      对峙当中,我摸出来自上方的是实在的人手,反应过来后,俩手一握接着往上的力道,一同和下方的东西对抗。

      随即端起左脚狠狠地踹了几下,几次短暂的接触,触感告诉我下面抓着我脚腕也是一只人手,感觉到我在踹他,握着我的脚晃了晃。

      我感到十分惊讶,下面的那位施暴不成怎么还撒起泼了。但我还没想明白,瞬间出现的光芒就把我眼前照的通亮。

      尼玛!闷油瓶握着手电照着自己的脸,一只手扯着我的脚,身子一歪,正把我的另一只脚撇开。

      可惜后悔的时间已经没有了,我抢了一口水,正痛苦地挣扎。一时间收不回动作,那一脚还是不偏不歪地踢在闷油瓶身上,他身子一顿手也滑了出去。这个节骨眼上,我几乎是只落水的小鸡子一样,被人揪着脖子从水里拎了出去。

      刚从水里探出个头,黑暗里就伸出七八只手来,连拉带拽把我扔到了硬邦邦地木头上,往外呕了几口水,那冰冰凉凉的刀子就按在了脖子上。

      有两个看不清脸的人马上凑了过来,四只手把我全身摸了个遍,就算我全身湿透了也能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在找玉石!但玉石由闷油瓶贴身带着,我身上什么也没有。

      他们搜身搜了一会,就差把我全身衣服都扒了,我动也不敢动,就怕这刀剑无眼,陷进肉里来个动脉大井喷。

      虽然我也想过学学大片里的个人英雄主义,凌然地大吼一声,闷油瓶你不用管我,快走。可真正接受实际考验的时候,发现操作起来没那么容易,也不知道闷油瓶能在水里憋到什么时候,反正我被俘期间没听见水面上有任何响动,水下对声音的分辨率极低,就算我舍出命一吼,也不见得他能听得出来我吼了些什么。

      这时我已经被人五花大绑,倒在木筏上动弹不得。

      那帮神秘人也真不是吃白饭的,抓人绑票的过程中,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多少肢体交流,完全是有计划性的,举手投足间都是团队协作的极致。

      这大概是一出瓮中捉鳖的戏码,我经验不足竟心甘情愿地进套了,可我真不甘心做王八。

      所以当闷油瓶在水底下用手捅了捅我,我感到满身的血液都燃烧了,不由自主地在黑暗中笑了笑,拿过他递过来的刀片开始割绳子,脸上尽量保持着若无其事的惊恐,这帮孙子恐怕死也不会想到张起灵同志就藏在木筏子下面,而且憋了这么长时间。

      可是,割不断,奶奶的这是尼龙绳子。

      心情还真是从天堂荡进地狱。木筏子晃荡了几下,闷油瓶已经游了出去。我一下惊了,就差点咆哮道,小哥你不要这么信任我,突然行动我无法同步啊,就算你身怀大力金刚指,我也不是时时带着大力金刚丸,我没有一身蛮力扯不开绳子啊。

      这下可好,闷油瓶的行动马上惊动了那群人,一个个都端起枪来,嗖嗖嗖子弹都进水了。

      筏子上的我被摇的东倒西歪,恍惚间摸到了什么,看来还有救,不仅有救这招还绝对奏效。

      简易木筏子制作得挺原始,绳子绑的,而且不是尼龙的。

      就算是我老牛垦地似的吭哧吭哧地割绳子,那群人注意力全在水里的闷油瓶身上,根本没人注意到我。

      在我的辛勤耕耘下,那被水泡烂的草绳没出几下,完全断裂,估计真是太老旧了,一根断裂后,连着嘣嘣断了好几根,挺大的筏子四分五裂不成样子,再后来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了,因为我是第一个先落水的。

      落水前我祈祷着闷油瓶子一定要想起我还是被绑着的,否则我还真不如当只王八呢。

      我晃晃悠悠地沉到了水底,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本来试图用双脚踩水游出去,但好几次脑袋撞在坚硬的石块上,掌握不了平衡。

      正当我再一次试图游上去时,有个黑影游了过来,拖着我的腰把我拖出水面,没游几米水深徒然变浅,再往前一段,就已经是及腰的深度了。

      那人带着我又走了一段,直到确定水的深度连只猫都淹不死后,方转身要走,我刚想开口叫小哥,那个人却捂住我的嘴,直接把我面门朝下按进水里,我呛了水玩命蹬了他几脚,起来后看见那人直起了身子,那身形绝对不是闷油瓶。

      暗骂了声,他冲过来朝着我的脸就是一拳,我被打得仰翻过去。这一拳真他妈狠,舌头被我咬破了,我把血一口吐出来,刚想站起来大骂,再一抬头人却没影了。

      虽然心里诧异,但我还是以最快的速度退到了陆地上,脚踏实地的感觉让我安下心来,就算双手还是被绑着,至少这样不会被淹死了。

      湖中心的位置上炸开了锅,分别几个方向都有人往岸上聚拢,我心想我还是藏起来吧,光听打水声是分辨不出来哪个才是闷油瓶。

      尽量把身体低压,我感觉自己跟只昆虫似的紧贴在地上,身后绷着的绳子突然一松,还没反应过来两只手就已经垂了下来。

      闷油瓶在我身后面站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湖面。绑着我的绳子不知道被他用什么方法解开,闷油瓶现在给我的感觉真跟只鬼似的,行踪非活人可以预料。

      他什么时候游上来的我不知道,我只感觉他好像站了好一会儿了,甚至刚才那个神秘人救了我,把我拖上岸的全过程,他都实实在在地尽收眼底,这一瞬间,我就想到我跟这个人的真的相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比起那群杀人不眨眼的狂徒,现在的闷油瓶更让我觉得可怕且深不可测。

      正当想着,被闷油瓶耍得团团转的那几个分别都上了岸,非常有默契地开始地毯式搜查。闷油瓶这时也蹲了下来,掏出□□刀和玉石交给了我,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可我根本阻拦不了他。闷油瓶最后用力把我往地上按了按,随即站起身来,赤手空拳地走了出去。

      他这一动作,让我吃了一惊,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紧紧握着他的脚踝,闷油瓶没有回头,只用力一挣,差点把我也牵出去,我再也握不住,只能撒手。

      没想到闷油瓶停也不停,只顿了下身子,一斜身子做个小动作把身后的我掩盖过去,只一个人往前走着。我匍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他越走越远,心中早已万马奔腾。

      没走几步,闷油瓶的身影早被黑暗隐得看不见了,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只能看见远处立定了的几个黑影子,手里举着个东西,是枪。

      刚刚我这边有些动作,虽然已经极力隐藏,但好歹还是有些声响,我心想我光趴在地上也不是个办法,而且敌人多少发觉了这边的情况,我正要坐起来挪地方,哪料到那边衣物摩擦声已经响成一片,伴随着□□相搏的闷响,再过了两秒,突兀的枪声就划破了平静。

      一时间,乱弹起飞,我知道枪子不长眼,生恐不幸成为枪底下的冤魂,所以只好站在原地,不肯偏离分毫。

      更没料想到得是,也不知道是谁,扔了一枚冷焰火过来,正滚到我脚下,火星子喷了一身,我忙不迭地躲着,却把自己的处境给忘到九霄云外了。这可完全暴露在外了,偌大的溶洞里,只有我这片照的通亮,我手拿着□□刀可怜兮兮地傻愣着,三米开外,两三把□□枪口,都对准了我。

      抬起一脚,把冷焰火踢了回去,我这个做法不理智且欠考虑,可这种情境下,我没腿软到瘫在地上都是好的。也正是如此,顷刻间,三把枪的子弹擦着我脑袋嗖嗖嗖地飞过去,这下闷油瓶那边成为光源,他正和几个人肉搏着,地上躺着两个不省人事的,冷焰火滚了过去,照出几张全然陌生的脸孔,都被强光晃得睁不开眼,闷油瓶借机一个下盘扫,再飞起几脚纷纷踹了出去,最后大喝道“跑!”

      他这一字刚刚喊出,火光就灭了,冷焰火恰好燃烧殆尽。

      我瞅准时机撒腿就逃,开始有人放了机枪没打中我,就放弃我这一方,继续纠缠闷油瓶,好在全黑的情况下谁也看不清楚,我跑的飞快,身后早就乱成一锅粥,这时我也无暇顾及闷油瓶能不能全身而退。

      约莫十几米,眼前突然出现一面高墙愣是把我撞了个眼冒金星,沿着墙走了几步,左脚一凉,踏进了水里,看来我苍蝇似的蛮撞,竟又回到了地下暗湖的岸边。

      我心说如果没有光,只身一人在黑暗中摸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只好暂且藏身于一处碎石后面,闭声敛息地向外张望,远处搏斗的声音消失了,闷油瓶似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失去了行踪,我不仅担忧起来,随之伴随而来的,是一个疑问,这个疑问我急需和闷油瓶探讨,如果解决了这个疑问,也许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刚才打冷焰火的时候,我依稀看了看洞里的大致情况,这里是一处地下水道支流冲进地陷出形成的溶洞,这边一头是地下湖,另一头就是我和闷油瓶进来时的石道,那里有一条地下河。由于常年流水冲刷,这里周围遍布着石笋和钟乳岩,而且据我估计,雨季汛期的时候,地下河水能把这个空间填满,但奇怪的是,通过触觉我发现石壁上的水线并不高,直到我头顶尚有苔藓和常年盈满水后的白色水线,再往上摸,相对干燥很多,就连表面也有些凹凸不平,不甚光滑。

      所以,我认定了洞里面还有其他的出口,这个出口有可能通向另一条地下支流,也有可能流出洞外形成山溪。

      虽然我没有几分把握,但还是值得一试的,当务之急,我需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找到闷油瓶。

      抱着极其忐忑的心情,我贴着岩壁,再慢慢移出去,走了一小段距离,发现周围真的是静极了,就好像没有人存在一般。

      我怕动作太大会发出声响,只能以蜗牛爬得速度一点一点迈步,一口气憋在肺里,大气也不敢出。

      可是我错了,哪怕我是只猫或者是只苍蝇,这帮人的感觉实在是太敏锐了,根本没听见任何动静,只觉得后脖颈子一酸,有人伸手在我脖子上一勾,膝盖一顶,我就摔在了地上,本以为会一大帮人围过来,回头看却只有一个黑影,他伸出只脚踩在我的背上,弯下腰来摸索着。

      我一个大男人生平第一次被袭胸,却还是个同性,下手又快又狠,搜完上半身,紧接着就往我下盘摸去,摸得我头皮发麻,只得在地上扭动着反抗。

      见我反抗,那人似乎也火了,握起拳头在我腿筋上猛地一打,那股又酸又疼的感觉使我倒吸一口凉气,感觉一只手伸进了裤兜,玉在里面!

      眼见着玉保不住了,急得我值眼红用手一捂,情急之下转了个身,那人没有预料到,也被我掀翻在地,我扑过去跟他抱作一团扭打起来,开始相互之间都挨了几拳,最后都玩起命来杀红了眼,也没什么章法,只想置对方死地。

      这个人的身形很一般,不高大也不矮小,中等偏瘦,开始我尚能应付,到后来,这人动作像猴一样灵活,我竟次次打不中他,他打过来的拳我却躲不开。

      他一记直拳直打在我胸口,心窝子疼得厉害,我直不起腰来,只预感到拳头要像雨点般落下来,缓了片刻那人突然不打了,我再抬眼看,自己身边站了个人,揪着我领子把我拎了起来,是闷油瓶。

      闷油瓶脸上挂了彩,半脸都是血,乍得一看没把我吓死。他却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问道“玉呢?”

      我一摸裤兜,坏事了,只顾打架了玉被人摸去了都不知道。

      估计从我脸色的表情上看闷油瓶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他快速说了句“原地待着别动。”就又像箭一样蹿了出去。

      三步并作两步还真让他追上了,我看着这两个黑衣重叠在一起,打打撞撞,一个东西顺势飞了过来,打在我身上后摔在地上,捡起来一看,原来闷油瓶把玉扔了回来。

      我正要揣进兜里,就听闷油瓶在不远处叫道“快!把玉摔了!”说罢,我身边的石头上擦起来了火星,有人冲我开枪,闷油瓶又开始催促,我只好鼓足了劲,把玉石掷到石面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这时身边已是枪林弹雨,我匆匆检查了一番,确定玉石已碎,刚要站起来逃命,脑子突然嗡的一下,眼前模糊一片,只感觉黑暗里似乎还滚动着更黑的雾气,四肢瞬间失力,耳朵也听不见了,只模糊中看见闷油瓶的脸破雾而来,我站不住,咚的一声给他跪下了。

      就好像有把勺子在搅着我的脑子,内脏,不断地搅,搅得身体里乱了套,上下颠倒,失重感一波一波袭来,在我意识里觉得自己抓不住了要飞出去了。而事实上,闷油瓶正扶我行走,周围没有黑雾,什么都没有改变,玉毁的一瞬间四周的磁场大乱,一路飙升,人体几乎不能承受,几近爆炸。我正晕着,根本不知道闷油瓶这是在冒险,过半的几率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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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萎了好久 硬硬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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