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写上一封寄出去的信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我不记得了。
信件,这个延续了千年的古老交流方式是否在今天已经走到了它的尽头?
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相信,无论科技如何发达,社会如何进步,
写在纸张上的字拥有无可比拟的魔力……

A LETTER TO U,
我给你的信,记述的“我”的情感。

内容标签: 悲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写上一封寄出去的信是什么时候的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460   总书评数:3 当前被收藏数:0 文章积分:105,837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古色古香-爱情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混沌集合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5345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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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LETTER TO U(我给你的信)

作者:进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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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缘记忆


      A边缘记忆

      在秋日的某个清晨,意外突然造访。

      夏季过后,白昼一天天地紧了。凌晨五点半,天空仍披着黯淡的深衣。
      男人打了一个哈欠,缩着脖子将外衣的领子立了起来。
      或许是黑暗与疲惫加深了寒冷的错觉吧,纵使他一路小跑,回到家时仍是浑身冰凉。开门时瞥见门缝下一叠的账单,原本就恶劣的心情更是DOWN到了谷底。
      “一群吸血鬼!”呲咧地将那些吸血鬼寄来地催命函随手丢到凌乱的床上,男人只脱去外套便和衣倒头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外面仍是一片黑,分不清是夜还是晨。本想合眼继续睡,强烈的尿意让男人辗转难眠。不得已,他挣扎地爬了起来。
      解手完毕,按下冲水钮却没听见水流的动静,男人才想起他已经许久没有缴水费了。
      “该死。”
      双手随意在衣服抹了几下,男人咒骂着出了洗手间。许久没缴的不仅是水费,还包括电费、煤气管道费、房租、保险金……当生活脱离原有轨迹之后,一切就变得模糊不清。
      行走是为了什么?劳作是为了什么?毫无意义,在不知不觉中就为生命选定了它的修饰词。如此轻易地判定生命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不过,位于泥沼中的人类去思考这类问题不是很可笑吗?尤其是一个穿着破旧肥大滑板裤、失去本色的米黄大衣,披着如枯草的金色乱发,顶着因无规律生活而过分苍白的面孔的邋遢男人!
      “真是丑毙了!”望着镜中的自己,男人裂开嘴笑了。
      无聊时,拾起床边零落的账单不期地发现了其中夹着一封远方的来信。
      收信人是迪亚•文森特。
      “令人怀念的名字啊。”
      颤抖着,男人展开了那封信。

      *****************

      “MY DEAR,
      HOPE EVERYTHING GOIN QUITE WELL ALONG WITH U.
      DO U STILL KEEP ME IN UR MIND, OR U’VE DRIVED ME OUT OF UR LIFE? WHATEVER IT IS, THIS WILL BE MY FRIST AND LAST LETTER TO U……”

      亲爱的,见信佳。
      你还记得我吗,亦或者你早已忘了我。无论如何,这都将是我写给你的最初的也是最后的一封信。
      迪亚,我的兄弟,你现在是什么模样呢?二十四岁的你是胖还是瘦?这些我都无法预测。不过我能确定的是,你是个善良的家伙。我并没有说谎。或许这样说,很奇怪,不过那是事实。是的,迪亚你一直是个善良的人,从小就是了!
      你还记得梅林吗?那位可爱的小姑娘。梅林,那个有着美丽金色卷发却老师扎着高高马尾辫的绿眼睛小姑娘。
      她回来了。
      小学三年转学来又在初中一年级转学离开的梅林•辛普森,她又回到小镇了。那个曾经由于怕生于是总是在人前不合时宜得装出一副高傲的模样的小姑娘,如我们当年猜想的那般成了一位出落的美人。梅林开了家小酒馆,有空的时候我常常去叨扰。在昏暗的角落里听着雷、比利他们的老歌,嗅着混杂着香烟、酒精、人体温度的空气,不着边际地聊着未来、现在,还有过去。不过我们最常聊起的——是你,迪亚•文森特。

      迪亚,你知道吗,梅林,她喜欢你哦。
      因为你是第一个对徘徊期的她展露笑颜的人。或许你已不记得了。转学后的一个月都没人敢搭理的女孩,某日被你“威胁”去为棒球队端茶送水。那日她的表情至今还清晰地留在我脑海里。冬天里如阳光般温柔的神情,就连周遭的人瞧见了也觉得无比幸福。
      幸福这种东西应该是有魔力的吧,它能够将小小的温暖与感动传递给他人。只可惜如食品般有保质期,过了期限就散失了魔力。这时候人们是否只能依靠回忆来汲取余温?
      与梅林一起时,总是不自觉地陷入回忆。
      小时候的我们是什么模样?天真,活泼?无忧,无虑?——大人眼中的孩子总该是如此吧。可是事实呢?他们忘了孩子的生活并非总是阳光普照。
      我们究竟是舍弃了多少东西才从一个懵懂的孩童成长为在世事中浮荡的成人呢?一想到为了成长丢弃的东西可能是生命中最宝贵的,杯中的美酒转眼变成苦艾,吐着揪人的气味。
      人们都说孩子们最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可回想那时的我们,却是战战兢兢地瞧着世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喜欢的人厌恶、抛弃、无视……

      “母亲不喜欢我。”还记得在夏日午后梅林静静地坐在我们中间面无表情地说:“你们知道吧,家里的母亲不是我的妈妈……”
      “妈妈在我三岁的时候就离开我和爸爸了。五岁时爸爸与母亲再婚,我很高兴呢。因为自己有妈妈了,可以不用再羡慕其他孩子周末有妈妈带着出去游玩。妈妈可以教我做许许多多的东西……见到母亲时,梅林很高兴,迎了上去,可是母亲却拍开了我的手。”
      “母亲呀,她只是爸爸的妻子,而不是梅林的妈妈。相处了三年,梅林才了解到这个事实——原来我是不被需要的孩子啊!直到遇到了你们……”
      神甫不是常说每次相遇都是一次奇迹吗?无神论的我相信我们的相遇绝对是个奇迹!无论是于梅林,于我,于你……我相信冥冥之中是神安排了我们的相遇以及分离。

      迪亚,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奥兰多过世了。
      在圣诞节前夕,老人孤独地离开了世界。
      发现尸体的是我。12月22日早,上门拜访时久不见他出来应门,我便照例取出地毯下的钥匙开了门,穿过长廊来到客厅,便瞧见他躺在壁炉前摇椅中……神再次带走了我所爱的人。
      后来警察告诉我,奥兰多是在前一天晚上9点左右过世的。我很后悔在那段日子里为什么没有去多陪陪他,那一年他的身体总不是很好,常常生病,我应该多陪陪他的!我知道自己不过是试图减轻内心的罪恶感罢了。事实既成了事实,就无法改变。离开的人怎么也回不来,对吧,迪亚?
      可是我怎能不后悔呢?
      老人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们的人啊!年少轻狂的我们似野马般在乡间横行,当其他人在身后冷言冷语时只有奥兰多微笑着听我们大放厥词,只有他会诚恳地提出真挚的建议和意见,并热心地教导我们文学、音乐、还有园艺。
      那间老宅如避风港似的永远为我们敞开——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失去它!
      不过,我大约是个冷血的家伙。
      乔给了我一拳,他对我在奥兰多过世后的表现十分不满。其实对我“冷静”专注于各类文字游戏感到不满的人应该不止他一人,不过站出来的——只有他。在雨中,乔的大嗓门传到耳里也只是模糊的词句,但却意外地让人感到温暖。虽然只有点滴,我却非常感激。托他的福,我才能鼓起勇气写这封信。

      迪亚,你现在还好吗?
      这是我一开始就想问却又不敢问的问题。算一算,你离开小镇已经有六年又四个月了。你不在身边的日子,生活如清水般平淡无味。继承农场后,我的天地就局限于栅栏围成的草原了。天未明就起床劳作,天暗后驾马回屋,年少时被我们唾弃的生活方式习惯后也无干痛痒。原来劳累真的可以麻痹人的神经!浑身酸痛的肌肉,让人没有多余的气力去思考什么,很多时候回到家连进食的气力也没有,只想倒头就睡。好几次洗澡时不小心就睡着了,结果第二天生病害得洛姨忙前忙后的!
      我至少还有洛姨在一旁照顾我的生活起居,独自在外的你是否有人嘘寒问暖呢?我很忧心,只能默默地祈祷你平安,希冀你无忧无痛。
      迪亚,你还不愿意回来吗……那日我的沉默竟给你带来了如此大的冲击,那是我绝没料到的。我更没料到当夜你就默不做声地离开。
      后来在教堂忏悔时,神甫的话深深地刻在我脑海中。他说与神逾行逾远的世人面对给予与接受,更习惯去拒绝与放弃。
      事实或许真是如此。似乎只有这样,弱小的我们才能“安全”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明明已经做了“舍弃”决定的人们却常常感到后悔与不甘呢?
      迪亚,为什么人们总是在重蹈覆辙呢?期望幸福降临的人们似乎总与幸福无缘。曾经以为能长厢斯守的恋人们敌不过悲伤的结局,以为能相嚅以沫的家人如蒲公英飘散——二十四年,一段不长亦不短的时光,相聚分离信任背叛……体验生命真味的我们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那日,你与我爬上高高的橡树,坐在枝干上远眺落日。橘色的光芒和着春日的南风暖暖地裹着我们。在吹完一段小曲后,你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说:
      “莲,你喜欢这儿的风景吗?你还愿意留在这个小镇日复一日地看同样的风景吗?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想瞧瞧不同的风景。莲,你愿意和我一道走吗?”
      我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你。对于年少的我们漂泊、流浪并不是新鲜话题,哪个少年不轻狂?只是那时你的语气笃定地让我惊讶。
      “你要走?”
      “是的。我要离开这儿!你不是也一直想到外面闯闯吗?与我一道走吧。”
      “乔的农场呢?”由你继承农场是早在十年前就决定好的事,再过几个月你就十六岁了,是个男子汉了。到时乔老爹会要你开始在农场学习事务。毕竟他也已经年岁大了,要他一人继续经营农场是件辛苦的活儿。我以为你会如老爹所愿,继承农场。
      “那破烂农场关了,也无所谓!”
      “迪亚!”
      “莲,你认为那个农场还能支撑多久?五年还是十年?”你一把抓住我的手,继续说,“我没有信心让农场起死回生,乔也明白这一点,却仍要我留在这儿,你知道为什么吗?……我知道你还没却去考虑这个问题,现在也得不出答案,可我知道!……所以我们才要离开这儿!一起走吧,莲……”
      迪亚,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被眼前快乐的生活迷晕了眼的我从未认真考虑过那些问题,也没察觉你的痛苦。我只是凑近你的脸,无知地问:“迪亚,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吧?”
      迪亚,我知道你还不肯原谅我。我的无知重伤了你。是不是到如今你心口的伤还未愈合,所以你才不愿回来?你是不是已经不愿再瞧见我的面孔,不原听见我的声音,所以你这几年只往家里寄过三封信,打过一通电话?
      迪亚,我是凭着一年半前你寄来的那封信上的地址投递这封信的。我不确定你是否还停留在那个城市,但这是我唯一知晓的联系方式了。
      这些年发生的许许多多事,更让我意识到人生的无常。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回答,本想在你离开那日早上告诉你的我的回答。
      ……

      *******************

      男人站在小木屋前,迟疑地望着门上的标志。在木门上方约30公分的地方挂着雕成小鹿形状的木片,虽然刷了白漆木头的纹理仍清晰可见。小鹿的足上镶着一面铜牌,上面刻着酒店的名字。
      “白鹿……酒馆?”
      男人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信,确认无误后,抬头便瞧见有人拿着扫帚推门而出。
      那是一位美丽的女子。齐腰长的金发松散地扎成麻花辫垂在前胸;棕色长裙,湖蓝色羊毛衫不仅衬地她雪白肌肤胜雪,更是凸现了女性的温柔与妩媚。
      显然是没料到有人站在屋外,女人脸上挂着惊讶的神情,但随即便调整为温柔的微笑,“早上好。”
      男人点头回应,试探地问:“这儿是白鹿酒馆吗?”
      瞥见男人背后的牛仔背包,又见他一身风尘,女人回答说:“是的……不过很抱歉,酒馆的营业时间是晚六点至十二点。另外先生若是想住店的话,沿着这条路往北走十分钟路,路边有一家家庭旅社,环境不错,收费也不高。”
      男人“哦”了一声,却没有离开。站在原地好盯着女人不紧不慢地扫着酒馆前空地上的落叶,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梅林?”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陌生人口中蹦出,女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惊疑地睁大了眼。
      “我猜得没错,你是梅林!”
      梅林点点头,正想开口询问,男人却抢先一步。
      “你认识莲,是吧?能带我去见他吗?我有事找他。”男人噼里啪啦地说完,就瞧见女人的脸忽地暗了下来。
      “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他。”过了半晌,梅林悠悠地说。
      也不知走了多远的路,身边的景色由错落的木屋转变为稀疏的白杨,然后再化为金色的草原。两人最终停了下。
      “那里。”梅林指着一处山丘,说:“莲现在就在那里。”
      男人沿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瞧见山丘顶上的一株大橡树,并没发现半个人影。“那里!?”
      “没错,就是那里!”
      男人瞥了梅林一眼,默不做声地走上山坡,心中的疑惑却愈来愈大。当他走到山丘顶上,瞧见橡树脚下的石碑,一切疑惑如烟霁散去。
      “原来……你随他去了呀。”
      “迪亚也不在了,对不对?”不知何时,梅林已站在他身后。“我没猜错的话,你是迪亚的朋友……”
      男人回过神,盯着女人泛着水气的美丽眼睛,说:“信是你寄的?”
      “你发现了啊?”
      男人点点头。信封上的字体与信中的不同,一看便知出自女性。
      “信,是我帮洛姨收拾莲的遗物时发现的。莲很早就写好了可是一直没将信寄出去,信封上有血迹,我重写了一张,寄出去的。我想收到信的话,迪亚一定会回来的,没料到原来他也已经……”
      男人没有向梅林解释,他住在迪亚租的公寓里所以这封信最后落在了他手中;男人也没有向梅林说明迪亚是在一次帮会斗殴中,救了他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后,被人刺了一刀,失血过多而亡;同样,梅林没有开口询问这个持着莲写给迪亚的信来到小镇的陌生男人的身份;她也没有告诉男人,莲是坠马后脑部着地,在医院昏迷了两天后过世;她没有解释莲葬于此地,是因为这株橡树见证了莲与迪亚最美丽以及最悲伤的回忆……因为没必要!当事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一切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男人从怀中掏出打火机,展开信,然后一言不发地将滑开打火机的盖帽。下一秒,橙色的火焰吐出火舌迅速地将信件吞没,随后黑色的灰烬簌簌落下,覆在石碑上。
      石碑上刻着几行字:
      “莲•文森特安眠与此,1983年10月28日。”
      男人不自觉地笑了笑,只是嘴角写满了苦涩。
      ——那封信的末尾是这样写的。
      “从小到大幸福与欢笑总是围绕着我,那是因为有你在我身旁。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无法想象。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就满足了,带我走吧……”

      “COUSE’U WERE ALWAYS AROUND, EVERTDAY OF MY LIFE IS FILLED WITH HAPPINESS N LAUGH. I COULDN’T IMAGE LIFE WITHOUT U. TAKE ME AWAY, I’M GLAD TO BE WITH U ANYWHERE.
      DO BE WITH ME, PLEASE.
      I LOVE U, DEER.

      UR L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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