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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斯总于换了新的号码,也将旧的号码换成了易付卡。他花了不少时间联络能联络到的亲戚,放假后再告诉公司的同事并打电话给兰斯洛的学校,最后才打电话通知艾玛他们自己换电话的事。等一切都办完,杰斯将旧手机留在家里待机,每天晚上在检查一次是否有漏接的电话。
二月初,杰斯忙著物色新的公寓,兰斯洛也开始学习怎么拉小提琴。每星期五他带著小提琴上学,下午放学后快乐的坐上朋友家的车,到老师家学半小时的琴,然后等待父亲或是教母林格来接他与同学回家。
二月十三日,杰斯看好公寓也委托律师处理一切的事务后,又开始忙著出差的事。这次公司又打算让他与上司一起到美国出差两星期。
杰斯在美国出差的时候常打电话给林格与儿子,弄得他的上司眼红,时常忍不住打电话回家多与孩子聊上几句。两星期后,他们成功的带了好几份合约书回到了伦敦,那些合约书让杰斯受到很大的肯定…他终于有了两名下属。
就在一切顺利的同时,艾玛突然打电话来找杰斯…
「杰斯,你过得好吗?」艾玛这么问。
杰斯觉得有些莫明「嗯。」
艾玛似乎有些纠结,她小心的说「我…在圣诞节前的时候遇到盖尔了。」
这一句让杰斯倒吸一口气,他颤抖的问「他过得好吗?」
「杰斯…我不想骗你。」艾玛的哽咽的说「他过得不好…非常不好。」
杰斯闭上眼,沉默了很久才问「怎么说?」
艾玛的声音里带著哭声「丹尼尔带我与宝宝们去吃饭,我在餐厅里看见他与一个男人吵架,他们好像吵著要分手还是外遇什么的…」
杰斯能从电话里听见丹尼尔安慰艾玛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才开口「艾玛,谢谢妳告诉我。」
「杰斯,你会回去找盖尔吗?我…我知道这么说很自私,但我能不能请你不要回去找他,我…很怕你回去找他之后,他会伤害兰斯洛,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我爱兰斯洛,真的。我一直想告诉你,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艾玛软弱的请求。
杰斯叹了口气「艾玛,妳放心,我不会去找盖尔的。我与他这辈子,已经错过了。」
「真的吗?」艾玛哭著问。
「真的。我也许会有新的情人,但那个人不会是盖尔…因为,我也怕盖尔会伤害兰斯洛。所以…我不会去找盖尔的…」杰斯的眼里有著泪。他现在回去找盖尔,或许真的能挽回盖尔的心。但兰斯洛的存在代表著过去杰斯的背叛。他了解盖尔,更了解自己,兰斯洛是两人中间的刺!不可能,也没办法无视的存在。现在的他还能为盖尔做的,只有不打扰盖尔,并在心中祝福他。就算…他知道盖尔现在过得不好…
艾玛哭著道谢「谢谢你,杰斯。」
「不要这么说。从一开始兰斯洛在我心中就比盖尔重要,所以,不要这么说。」杰斯流下眼泪。当年杰斯选择孩子的那瞬间就已经注定了现在的命运…就算盖尔不幸福,他也只能远远的看著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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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斯消沉了很长的时间,他想回伯明翰,想去看一看盖尔,但是他又怕,怕他看了之后,会忍不住将盖尔带走。杰斯挣扎了将近三星期的时间,终于在林格爆怒之下振作了起来。林格的原话是…(一年前你说你已经放弃,你也说过盖尔不会接受你儿子兰斯洛,所以你不可能会回头找盖尔,若是这样那你现在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兰斯洛发现了,他会怎么想,你又要怎么办?你是父亲!兰斯洛的依靠。艾玛她告诉你,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发疯!难道你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跟艾玛讲的…再这样下去,还不如把兰斯洛给艾玛养,好逮她也再婚了,可说是拥有健全的家庭,与现在的你相比,兰斯洛更需要艾玛他们。)
在清醒后,杰斯才发现在他消沉的时候林格担起了照顾兰斯洛的责任,也一直想办法帮他掩饰,一直到快遮盖不住了,才忍不住对杰斯发怒。也因林格的掩饰,兰斯洛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的爸爸颓废了几星期。
杰斯觉得自己入了魔。自从他知道盖尔的事就入了名为盖尔的魔。脑子里除了盖尔之外什么也考虑不了,光想著他们的过去、曾经幸福的生活。林格说他会这样是因为自己仍然不甘心,还特地去查了心理学的资料让杰斯了解原因。
杰斯也曾钻牛角尖的认为艾玛是故意要让他难过,才会告诉他盖尔现在的样子,故意让他左右为难,更用兰斯洛为借口要求他不可以回头找盖尔。
林格花了一段时间开导杰斯,她让杰斯仔细思考,又让杰斯明白自己的软弱。等杰斯从低潮走出来,才发现自己在盖尔的事上,非常的软弱,他也感谢林格一直以来的包容,除了这两点之外,他更庆幸自己觉醒的时间。因为在他重新回到正轨后没几天,艾玛、丹尼尔与艾格蒙突然到家里探望兰斯洛。
「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突然了?」杰斯看著门前站著的三人吃惊的问。
艾玛抱著宝宝开口解释「我想…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比较清楚…」
杰斯愣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也知道艾玛来伦敦的用意是为了确定自己是否真如所说的一样割舍了盖尔,而丹尼尔与艾格蒙恐怕是听了保罗的话,特地跟著过来的。他知道艾玛拖到现在才来,是对他的体贴,要不然艾玛大可在告诉他的隔天就跑来伦敦,同时这也是保罗他最后的考验。杰斯消除了原先对艾玛的怀疑,以平静来接待她们三人。
「进来吧!兰斯洛现在正在写作业。」杰斯退后让艾玛他们进来。
由于艾玛的宝宝要喝牛奶,杰斯朝著兰斯洛的房间喊,让他知道艾玛来的事后,就带著艾玛他们进了厨房。很快的兰斯洛拿著本子从楼下跑了下来向艾玛她们打招呼,就站在桌边等杰斯拿热水壶烧热水。
杰斯做好准备工作,他接过兰斯洛的本子检查作业。六岁孩子的作业很少,两页的英文、一页的数学、最多再加上读几页的书…
检查完,杰斯让兰斯洛拿著课本站在桌子边朗读一小段故事,艾玛他们则有趣的看著兰斯洛乖乖的唸著书。
「好了。去收书包,等一会儿下来吃蛋糕。」杰斯点头。
兰斯洛开心的抱著书一边楼上跑,一边叫道「爸爸,我要大块的喔!还有一杯奶茶。」
杰斯无奈的打开柜子,口头问了艾玛他们一声「要不要喝点什么?」
艾格蒙与丹尼尔马上说「咖啡,谢谢。」
艾玛则不同「有果汁吗?我现在不在晚上喝含有咖啡因的东西了。」
杰斯打开冰箱看了看「有橘子、葡萄、苹果。妳要哪一种?」
「请给我苹果汁。」艾玛客气的说。
杰斯倒了杯苹果汁,转身拿出咖啡壶煮咖啡后,将牛奶锅放到瓦斯炉上,里面倒了两杯全脂牛奶、半杯的水与两包茶叶,再用小火加热。等牛奶开始变温,又在锅里放了两个茶包,慢慢的搅动。
很快的咖啡与奶茶就准备好,杰斯洛这时也下了楼坐在他平时坐的位子上。杰斯先端咖啡给艾格蒙与丹尼尔,再把奶茶放到兰斯洛前面,最后才从冰箱里拿出蛋糕、刀叉与盘子分给每个人。
吃完点心,杰斯赶兰斯洛上楼睡觉「好了,宝贝你点心也吃完了,该上床睡觉了。」
兰斯洛与杰斯交换了一个晚安吻后对著所有人说「爸爸晚安。妈妈、叔叔、表舅晚安。我去刷牙睡觉了。」
艾格蒙听著兰斯洛跑回房间后才好奇的问「他现在好像很自主的刷牙。已经不需要你叫了吗?」
杰斯笑著说「兰斯洛的同学上次蛀牙,我正好去接兰斯洛,就带著他也跟了上去…那孩子现在对朋友的哀号记忆深刻,深怕自己也蛀牙。」
艾玛呛咳出声「咳!咳!咳!你,咳!实在是太坏了。」
「没办法。自从兰斯洛上小学之后,异常的喜欢糕点之类的东西,而且他也差不多该换牙了,我不希望他的牙才刚换就被蛀虫蛀光。」杰斯两手一摊,表示除了这个方法之外,他没有别的办法。
艾格蒙挑眉「应该不只这样吧?」
「呵…的确不只这样,但不是我的主意,是林格的主意。林格她不知道从哪找到的片子,好像是考古学家与科学人员分析化验,埃及某个国王还是皇后的木乃伊,最后发现木乃伊的主人是因为蛀牙引发的败血症死亡等等的。」杰斯好笑的说。
丹尼尔一脸不可思议「林格是这么教小孩的?」
杰斯叹了口气「林格家的教育理念是那种母狮推小狮下悬崖,让小狮自己爬起来的那种。喔~放心,她不会真的那么残忍,顶多找一些故事、片子放给兰斯洛看。你们应该看一看她送给兰斯洛的圣诞礼物,居然是BBC出的动物记录片一套,兰斯洛现在放学后就在看那个。照林格的说法,"吸收知识是必要的,但也得吸收对的知识",儿童频道的动物节目里的动物都被美化过了,所以林格特地买了动物的记录片,让兰斯洛了解大自然的残酷。」
艾玛乐了「我听林格说过,她小时后胆小怕事,结果她父亲骗她去选班上的级长,当上了才发现级长还得发言什么的,躲了一阵子后,才硬著头皮上。」
丹尼尔看艾玛幸灾乐祸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她现在把这些用在妳儿子身上,妳就不担心。孩子的心里是很敏感的。」
杰斯开口安抚「丹尼尔,这点你不用担心。林格有特别查过儿童心理学…她不会太过份的…顶多让兰斯洛早一点了解到"现实"罢了。而且兰斯洛对那些也很有兴趣,他的老师也说兰斯洛对动植物的知识比同年龄的多出很多。」
「兰斯洛能接受就好。」丹尼尔总算放心了。
艾玛这时开口「快三月底了,这个复活节你们会向去年一样到伯明翰玩吗?」
杰斯摇头「去年九月兰斯洛刚入学时,学校就发通知要在复活假期中带他们去盐水湖区旅游,然后兰斯洛又答应同学一起去Legoland玩两天。偏偏我今年的复活假期只有三天,时间上只有复活节前一天有空,其它时间配合不上。」
「是吗…艾格蒙也没时间。这样吧!爸爸今年的生日打算在圣奥尔本斯的小庄园办办,那里离伦敦不远。若是你们复活节没时间的话,至少在爸爸生日时抽空过去一趟。」艾玛这么要求。
杰斯很清楚保罗生日会有多少人参加,他不愿意在那么多人的面前露面。但他也不能真接回绝,所以他站起来走到日历前面,查看日期「保罗的生日是十九日,那天正好是星期日,兰斯洛星期一开学,应该是不可能吃晚餐。我看还是复活节前一天上伯明翰好了,当天来回的话应该可行。只是当天来回的话我可能开不了那么久的车,到时可能会坐火车北上,这样吧!我等一会儿上网订票,时间确定后再通知妳一声。」
「我今年的假期也不多,复活节同样是三天假。方便的话,能不能顺便帮我买一张票,我跟你们一起坐火车去伯明翰。」艾格蒙这么问。
「当然,我应该会买早上八、九点的票,下午四点多离开伯明翰。中间这六小时应该够我们吃饭还有休息。」杰斯没理由拒绝。
艾玛也点头「那这样正好,到时让丹尼尔去车站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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