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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爱慕之心
午后三时,至外边回到义禁府衙的尹智厚,于议事厅内听取完来自各方(暗查)消息,再习惯性的走入后边内堂寻找金丝草;但在近其平时用来调制验尸秘药的那间偏房拐角时,方想起她人已于午时去了京郊松埔,当下不免唇角弯起!遂转身意欲回去前堂,却见自那扇大门处风火跑(滚)进一个人来。
“您好!”
“您好!”
“您好!”
……
就在那人犹自气喘着冲进那道衙门时,却不忘失去礼仪地对着那两个看守大门,或是自他身边举枪(矛)经过的校卫们热情打着招呼!心觉此人虽有一分面善,但于此时脑中,却是想不起来具体其为何人的尹智厚;再以星眸打量其人身形虽属肥实,足下竟似生了风般快速着往他这边方向跑来。故想不便于露面的他,遂暗运真气于足底,那抹翩翩身影随即迅疾隐进了那偏房后方。
“丝草,是我;佳乙回来了,你未来的相公来看你了。”
就在那胖实小子快近偏房门口时,嘴里虽一迭声地快速说着此话,但心里却似是有着几分顾忌地并没有直接冲进门去;因此,在刹住脚静站于门外,须叟过后,也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声响或是回音,这才满怀疑虑地伸手过去推开房门。
但也就在他推开那副门板,探着半个身子进去往屋里边细瞧着时,那肥实地屁股腚上就挨了身后来人一脚;当下,自是不由他控制得了地发出一声“哎哟”惨叫!待回头一看那名大胆“肇事”者,遂脚下一软猛拍着胸脯地强自镇定道:“是您呀?!哎哟喂,老爹呀;您总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身后,您就不懂,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身后那矮瘦老者却似对其这套见怪不怪了的,接着就扬起个巴掌,对着他那光洁脑门又是一个响脆暴栗,“你刚说什么了?臭小子,去你的什么‘相公’吧!你这辈子,就是去找个妓丨女回来或是娶个几房小老婆我都管不着你;但是,就算我死了,我也绝不允许你娶个出身于官俾的——‘仵怍俾女’回家。”
“爹!”
“你这个臭小子,我花尽心思安排你去奶奶家好好读书,这才几天时间?恩?你说,你跑回这里…做什么来了?”
“您还问我,那您又来这里做什么了?”秋佳乙此时似很有理地回问道:“上次被丝草所破的那件‘内堂夫人被府内奴隶谋害事件’的检案文本,您都还没有整理完吧?”
“什…什么?你这臭小子!你以为义禁府书吏,成天只待于衙内整理文件就行了吗?”秋书吏说完,似有些恼羞成怒了地至鼻腔“哼”出了一声,再扬手至其脑门顶挥下个大大暴栗。
“痛死人啦!老爹,早知身为男儿这般受您‘虐待’,还不如像我娘给取的这个名儿样,做个女儿身好了。”
“臭小子,‘佳乙’此名哪显女孩气了?恩?”看着自家唯一儿子如此“巧言令色”,秋书吏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了的!当下顿首斥责:“书都不好好读,那你将来想变成什么?不去研究学问,只知偷跑来这里翻阅那些陈年的案情记录薄;你说,你说说看,这是在干些什么呀你?!”说完,又朝其挥起手来。
“老爹,您说归说嘛!干嘛老打人?你儿子我即使还算聪明,但被您这般经常打将下去,即使不是呆子也要变成傻子了。”秋佳乙在躲闪开那副大掌后,接着说出自己想法:“爹呀,这次跑回来,其实我不想参加文科科举……”
“什…什么?你不参加科举?”以为自己耳朵恍神了的秋书吏,随即圆睁双目怒盯着他。
“爹,您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好不?我并不非不参加科举,只是不参加文科科举罢了……”
“不考文科?那你考什么?恩?”此时的秋书吏,就似极力控制着自己,再次抡起那只巴掌朝其挥过去的一副败坏表情。
“那自然就是武科咯!爹。”跟着秋佳乙,是很有自信心地拍着胸脯笑看着前方:“我一定要在武科中金榜提名,然后就进入义禁府衙工作。”
“去你的狗屁武科。”秋书吏在咬牙哼出这句后,再朝其身板上下打量一番:“啧啧,我看你这个臭小子,还是先去减掉身上一身肥肉再说吧。”在话音落下时,似犹自难平心中之气的,又伸手过去于其胖嘟脸颊狠捏了一把;接着转身,抬头仰望天空长叹了声地抬脚就走。
“爹,我这般身材还不都是因为您,谁叫您在我打小时就吃那么多野山参了?!所以呀,我这身肥肉还说不定是肿(虚胖)起来了!不过,我现在决定考武科,到时候就将它们全都锻炼成——结实肌肉。”
秋书吏听着停下脚来,看着跟在身后的秋佳乙犹自捂拳拍胸地说着,遂朝面门碎了一口,咬牙问道:“你说,本来好好的,为何又突然改变了注意?恩?”
秋佳乙站那里似怔愣了下的睁圆双目,看他老爹此时脸色,随即恍惚过来,笑着马屁道:“这还不是因为爹您嘛!看您把一辈子青春皆奉献给义禁府衙,并此生——无怨无悔;所以呀,我自是要传承您的志向不是?呵呵”然后,还朝其握紧拳头,似为自身此番“壮举”鼓劲加油。
秋书吏再自嘴里连续发出“啧啧”几声,然后扬起只大掌朝其头顶狠挥了下去,再次咬牙沉声说着:“你不必‘委屈’自己传承我的志向,再说,我也没什么志向好由你来传承!我想,你这么做,还不是想跟丝草长期在一起,恩?所以,才有此鬼心思不是?”接着握紧只拳头朝其面门一挥,狠声警告:“你要小心点,小子;不然,我保不定一拳下去——揍死你。”似一向屈服于其老爹如此拳威下的秋佳乙,当下不禁全身一抖,遂怔于原地无以辩驳。
而秋书吏见此举起了效果,遂一鼓作气扬声斥责:“还不给我滚回家去?恩?这衙门里,可没有你的饭吃。”话落时,宽袖一甩,随即扭头离开。
此时似已回神过来,自身来此为何目地的秋佳乙,赶忙紧走几步拉住其老爹袖子急切道:“爹呀,你还没告诉我,丝草到底去了哪里?我怎么找不到她了?恩?”
“你是不想活了吗?恩?只不过见了一次面的女人,就那么上心!要我告诉你是吧?她是因为不想看到你这身肥肉,所以,她跟人跑了。”此话落下,自又是于其肥脸上响起“啪”地一声脆响。
“爹,您这手劲意思下就好了嘛!还来真的?真是……”
“还不够是吧?好、好、好,那我拿鞋子抽……”秋书吏边说着,边抬起脚脱下一只白底皂鞋(古时官靴),然后朝其屁股狠狠抽去。
“啊!痛呀,爹…您就是打死我也没办法,谁叫我对她是一见钟情了。”
……
隐身于那间偏房后面的尹智厚,本意是想看清此身形肥实小子为何事而来义禁府,却不料其父出现后与其有此一幕闹剧!待其随父离开,他自是飘然走回前堂;但在回想起其憨实模样,以及对金丝草的所谓“一见钟情”,遂忍俊不禁自心里笑将了出来。
……
而容姿天成高雅地闵瑞贤,至午时随其父离开义禁府,便自身带着一名贴身侍女于市集针线铺内闲逛,捎带采购。
话说,虽鲜国此朝社风并非如其附属大国央国那般开放,但一贯秉承该国礼贤下士之儒教思想;遂于贵族家小姐,平时是善以习学刺绣为主,其次是琴棋书画为辅。所以,即使闵瑞贤天资聪颖,其于琴棋书画上样样精通;但于刺绣,却也是其不能懈怠的一门悉心修养。
因此,待其挑选好几样纱线以及些许精细布料,遂与侍女坐轿回返府邸;但在路径尹府后方那块宽广练武时,似心有所触地她,赶忙摇手出声让其轿夫停下。然后轻撩裙摆下得地面,让侍女立于路边树下候着,遂提裙轻步往那块练武场外边石子小路行去。
“……你是闵伯父的女儿?那就是瑞承兄的那个双胞胎妹妹了?你年纪要比我大近两岁,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叫您‘瑞贤姐姐’?”
“当然可以呀,嘻嘻,那就是说,我除了有个‘哥哥’,现在开始,又多了你这个弟弟咯?”
“恩,我原本什么都没有,现在却已多了个‘哥哥’,和你这个‘姐姐’,感觉还真不错诶!”
“你那么想有个哥哥和姐姐吗?嘻嘻,有你这个可爱的弟弟,我也感觉——很好。”
“我才不要做‘可爱’的弟弟,我以后要做个顶天立地地男人,然后征战沙场,给爹爹和娘亲——报仇。”
……
“现在,你已经长大,并已成为了一名‘顶天立地’地好男儿;那是否,…还会记得,当年曾于此处立下的那…誓言?”
静立于这棵至里边墙内,蓬伸到外边路上的榕树树荫下的闵瑞贤;于此脑中正自回想起初次到访尹府,在此庭院内遇见尹智厚时的那副可爱身影,却突然地又于脑中闪过另一抹着浅绿裙衫的娇小身影!当下,自心底里轻问出此话后,遂一边探头进那矮墙内,再伸手进去轻抚那已小孩腰粗的树干;美目定其身上,似在仔细找寻着,当年曾于那,一米高处所留下的一道短刀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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