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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 • 归乡
一只天狗打扮的乌鸦,一双鸟眼直瞪瞪的盯着他。
鼬认得这只鸟,这是釉初的通灵兽,叫做小天狗。还未成年,但活泼碎嘴的很,釉初无聊时就会把牠召唤出来抬杠解闷。
天音寺门口,一人一鸟相互对视,小天狗老成的叹了口气:
「你又来啦!釉初最近实在忙得很,还净来给她找麻烦。」
「......」
「现在的病人实在一点礼貌都不懂,吵的要死,也不知道到底是来看病还是来泡妹的。」
「.......」
「釉初!妳又有病人来啦——」不管讲什么对方都没反应,小天狗一脸无趣,转身就往诊疗室飞去,一边还大声通报。
「痛痛痛——大小姐,妳轻一点成不成?我的手腕很纤细的耶!」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内一阵嚷嚷,听那充满活力又带点轻佻的声音,鼬已经认出是谁了。
「所以我说了,手断掉这种事,找角都大人比较好。」釉初的声音很是无奈。
「角都那家伙会趁机大敲竹杠,而且大小姐妳比较温柔——痛痛痛!」
「釉初比较温柔?那你干嘛一直惨叫?」小天狗还故意朝伤员的断手处踢了一脚。
「小天狗!你别来捣乱!」釉初轻斥,抬头瞥见了门口的男人:「咦,鼬,你什么时候来的?」
难怪会吵成这样,鼬拿了一本书,径自在一旁坐了下来。
「喂,看到伙伴连招呼都不打?嗯?」迪达拉哼了一声,他对这阴沈男人实在没有好感。一副疑似颜面失调的冰山模样,搞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你安静一点成不成?」小天狗伸出一只翅膀指着金发男人:「真是的,一个太安静、一个太吵,就不能中和一下吗?」
「最吵的不就是你这乌鸦嘴吗!」迪达拉哇啦拉的大叫,左手挥赶那只碎嘴的鸟;小天狗不甘示弱的啄回,一人一鸟又打又闹吵个没完。
「安——静——」釉初语气温和,但伴随而来的是迪达拉的惨叫:「小天狗,是你说会听话,我才召唤你出来的;小迪,你安静一点,不要逼我把你嘴巴也给缝起来啊?」
「大小姐,妳这样面带微笑的威胁很可怕耶......嗯.....」迪达拉小声嘟囊着,一人一鸟总算安静下来。小天狗似乎想和「吵闹」划清界限,飞到鼬的肩上清理羽毛,一边还不忘和迪达拉相互对瞪。
釉初叹了口气,低头抢着在这段难得的宁静时间继续接合。
「你啊,不要随便搞自爆这一套啊!自己把手炸掉,是炸上瘾了吗?」
「大小姐,现在的任务很难为哪!」迪达拉抓了抓头:「尾兽已经够难抓了,现在局势又不平静。砂忍和大蛇丸连手,打算攻击木叶,弄不好的话,会爆发战争的,嗯。」
鼬闻言心头大震,猛的抬起头。釉初若有似无的扫了他一眼,淡淡的问:「小迪,你说这话,有根据吗?」
「蝎手下传来的情报,错不了的,嗯。」
「什么时候?」
「木叶和砂忍要合办中忍考试,砂忍应该会趁这机会侵入。」
釉初「嗯」了一声,托着颊沈思了一会,才道:「木叶实力不容小觑,大蛇丸他们恐怕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鼬一怔,敏感的往她看了一眼:她在安慰他吗?
「管他呢!闹的越大,才有我们的舞台啊!」迪达拉事不关己的说道。
「战争的舞台?」釉初淡淡一笑。
「还有比这更华丽的舞台吗?」迪达拉很是兴奋,像个小孩般的比划着:「所有事物在瞬间爆炸、毁灭,在那一瞬间达到最灿烂的颠峰!嗯!」
鼬不易察觉的蹙眉,对迪达拉的言论感到厌恶。
「又是你那套『爆炸便是艺术』的理论吗?」釉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大小姐,我是认真的。」迪达拉认真的道:「忍者必须沉默,但我不喜欢这样——嗯,我希望我的生命走向最终时,像烟火一样,咻——的直冲上天,绽放出最美的一刻,然后无悔的凋零。」
「生似花开之盛,死如花落之美。」釉初吟道。
「对!」迪达拉露出小狗般的感动眼神:「大小姐,妳果然能懂!耶——」他握拳欢呼道:「我要跟蝎那大叔讲!嗯!大小姐支持我的理论!」
「理解不代表支持。」釉初一句话,瞬间让手舞足蹈的男人石化。
「大小姐......」
「你和蝎大人的论调我能理解,但不代表我认同。」釉初轻叹口气:「剎那或是永恒,对我来说,到底还是太过伤感。」
「大小姐,那妳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的......」釉初停下治疗动作,眼神飘向了屋外花木,若有所思了好一会,方道:
「就像这些花木一样,顺天而生,时间到了便踏尘而去,如此而已。」
「嗯——?」迪达拉一脸疑惑:「大小姐,妳说的可能性好像更低哪?」
鼬抬眼望着她,冷冷开口:「忍者要想与世沈浮,只怕不易。」
忍者想要好生好死,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笑的?
「我只是不想逆天。」釉初低目,露出一丝苦笑:「结果我的想法才是最天真的,是吧?」
鼬没说话,人各有志,这问题并没有对错是非。
「好了,手给你接回去了,小迪你可以离开了。」治疗完毕,釉初也停止了这个话题。
「啊?大小姐,这样就赶人,好无情噢!」迪达拉一脸委屈:「好歹也请吃顿饭吧?嗯?」
「你看过哪个医生看诊完还请病人吃饭的?」釉出指了指鼬:「你也看到了,我还有病人呢!」
随便几句就将垂头丧气的迪达拉打发走。待得迪达拉离开,她揉了揉肩膀,神情看起来很是疲倦:
「鼬,刚才医治小迪消耗太多查克拉,我过几天再帮你看诊吧,好吗?」
这句话实给他离开探查木叶的机会,明白她这种不着痕迹的体贴,鼬淡淡一笑。
X X X
「鼬先生,回到故乡,有什么感觉吗?」
鬼鲛的语气说不出是揶揄还是关心,鼬没有回应。
离乡五年后再次回到木叶,清晨的风吹动他的黑袍,空气中淡淡的、飘散的是木叶的味道。
早晨各家洒水清洗路面,阳光洒在湿漉的道路上,蒸腾出泥土微腥的湿气;茂密林叶散发着芬多精的清香;家家户户开始准备早餐,空气中有着炊烟与食物的香气。
温暖的、充满朝气,原来这就是家乡的味道。
不愿多起风波,他领着鬼鲛熟门熟络的挑着冷僻小路走,这些路都是以前走惯的,闭着眼都能想见熟悉景色:左转会是个杂货店、直走到底是图书馆,右转走过三条街——他忽然的拐了个弯,下意识的避开了——那是宇智波一族的旧居。
太痛的伤,谁也不愿再去把痂揭开。
他说不出自己有些什么心情,看着这些曾经拥有过的一切,奇异的,他没有想象中来的悲伤或是激动。
离乡五年,在梦里记忆无比清楚,可重游故地,一切却都恍若隔世。
返回木叶是以捕捉九尾为借口,他并不信任鬼鲛。但在追捕九尾时,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宇智波鼬!」
即使那个声线已具有少年的低沈,他依然立刻认出声音的主人——
多少年来,那个软软的童音,总是跟着他身后,「哥哥哥哥」叫个不停的声音——
他闭了闭眼,在少年如怒狮般冲来之际,一把扣住了佐助闪着查克拉的手,毫不迟疑的反力一扳,骨头发出清脆声响,佐助的手骨应声而断。
「真是毫不留情啊!」鬼鲛不冷不热的嘲讽,他一回身,猛的将佐助踢飞出去。
为了小狮成长,母狮会不惜将小狮推入山谷——
可那个时刻,母狮的心里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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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让小迪出来一下,一直很欣赏这个角色。
总觉得他的爆炸理论很接近武士道的精神,最终为了自己的理念而死,对小迪来说也是种幸福吧(虽然我还是很伤心,总觉得他是被卷进宇智波兄弟吵架的浑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