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ce

　　Once
　　序章并第一章

　　如果不是阿旭，她想，她可能一辈子也看不到这样美的田园草场。
　　阿旭在薰旁边开着车，八十迈的速度下，一片一片的农场从窗外掠过。车窗敞开着，风吹进车窗让人很舒服，薰撑在窗口，看着他们面前过去的黄绿黄绿的风光，就好像一幅一幅的油画跃动而成。

　　早些的时候，她在阿旭的车里找到一盘微微老旧的卡带，猜想是他七年前出国前带来的，陪着他也至少七个年头了。还好车子也很老，还放得了卡带。
　　虽然这是他们country drive的第五个小时，她的眼睛仍无法停歇，每一寸日光的移动，都让草场变成一幅新的画作。
　　已经是黄昏时分，突然在一段高速的转角，落日穿破厚厚的云层，给予了大地一道云破日出的光束。落日的光是金色的，在落日的乡村，长长的草尖上，薰终于相信这金色是世界上最美最温情的颜色。

　　落日的光也洒在阿旭的身上，薰回过头去看他的侧脸，那一张夕阳里安静的脸，棱角分明，眉峰笔挺，微微有些长的头发，柔软而温顺地搭在他的肩膀。
　　他手搭着方向盘，却仿佛知道薰在看他，问，“怎么了？”
　　“没什么。”
　　“累不累？”
　　“一点也不。”

　　汽车的音效意外的好，她有很久没听到张信哲唱歌了。“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她听见阿旭轻轻地哼着歌。
　　“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他的声音不大，却很好听，好像风掠过草上。
　　金色的落日里的草场继续掠过，他的歌声让人觉得，似乎她们并不是坐在车里，而是在田园上奔跑着，乘风而飞。
　　于是薰又忍不住回头看他，于是他停下歌声，又问“怎么了？”
　　“你相信爱是一种信仰吗？”
　　“嗯。”
　　“是谁让你相信的？”她突然就很想问他。
　　他停了一下，轻轻说，“阿亚。”
　　那是她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见阿亚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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