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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出使三国那天,彩旗飘扬,好架式!皇帝亲自送出皇城,独孤逸自此,终于可以脱离桎梏,终于可以逍遥,游山玩水,终于可以尝尽天下美食,终于可以去观赏各地美男,重点是命定之人。想起上次出师应战,凄凄惨惨泣泣,怎一个惨字了得?(你装吧你!心里美着呢)
随行有云,离歌,钟怀山,龙门卫士多了一个不速之客:猛男帅哥,人家名字叫魏信。是受君月绝所派,保护独孤逸得安危。独孤逸晚上睡觉可以安稳些。
启程咯,濯国邻近小国越国和宋国,这两国势弱又依附于耀国,与陈国接壤。两国谁也不敢得罪,一直保持中立,进得越国都城,越王派安国(相当于宰相)接迎,越王宫中亲自招待,歌舞美食,舞者中有一位特别明艳照人,眼中有不甘,孤傲,死寂般得绝望。
他并不是心甘情愿得,可一般得舞妓就是再心高气傲,也不敢表露出来,要么他就是越王得宠姬,要么就是没落得贵族沦落如此。
越王见独孤逸对舞者兴趣浓厚,愈发得劝酒,不善饮酒得独孤逸喝了几杯,昏昏沉沉。越王着人安排在越宫休息,这不仅不符制度,也有些不妥。
离歌等人不好违背越王,仅留云和魏信守卫。
夜里独孤逸口干舌燥,恍惚中一人温柔呵护,喜欢这种感觉,迷糊时抓住那双手,甜甜得睡着。
醒来时见自己握住一双手,原来不是做梦,心里填着满足,是云吗?偏头望去,是他!竟是那个孤傲明艳得舞者,独孤逸慌得坐起,看看衣服,还好没出什么事,他睫毛很长,微微动了下,独孤逸正要开口,门哗得开了,一大帮人拥着越王进来。
独孤逸刹那间头大如斗,千万不要如她想得那样:仙人跳。就是那种设了陷阱让人跳得那种!云和魏信呢?这俩人平时不是很能吗?
独孤逸强做镇定,一派悠闲姿态,轻轻笑道:“越王何以到逸的寝室?”(这男人千万不要是越王得姬妾)
越王近前向那舞者道:“情儿,情儿醒醒”.
睡美人终于醒了,无辜的问向越王:“父王,情儿怎么会?这是哪里?’
越王脸色难堪,大怒:“贱人做出这等丑事,叫寡人脸面何在?”
“那个越王陛下,他是您的儿子?”被设计了,独孤逸越发的恨云和魏信不中用。
越王脸色稍缓:“逸王爷自与秦军一战,声名远扬。小儿一直仰慕逸王爷的才能,谁曾想他竟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逸王爷就念情儿好歹是一国公主的份上,善待情儿吧,他母亲早死,是寡人缺了关爱”。
一脸慈父的样子,演吧,谁叫人家老爹‘捉奸在床’!
郁闷啊!云和魏信姗姗来迟,无视于独孤逸喷火的眼神。
独孤逸咬牙切齿的问:“你们死哪去了?”
云,云淡风轻的答我:“睡不着和魏信切磋武功”。
“是吗?一定是两人因上次绛夜轩一事结下梁子,谁都看谁不顺眼,打架斗殴!”独孤逸猜测中。
独孤逸再也想不到事情是这样的:夜黑风高的夜里,云和魏信两人彼此看不顺眼,苦无借口将对方揍一顿,(越国宫卫忽略不计,也犯不着,让这两人狗咬狗!)时值情公主送醒酒汤,机会来了!
云说:“为王爷安全起见,王爷就寝时不得任何人打扰”。
魏说:“情公主高贵之躯,亲自关怀王爷,如此美意岂能推却?”
情公主讶异:“大人何以知晓本宫身份?”
魏说:“公主日间舞时,腰间挂一玉佩,精致绝伦,与皇族们的大致相同,观公主相貌也可知一二”。
“哦?那么怎样?”情公主高傲的问。
云插嘴道:“你不能进’.
魏说:“您可以进“。
“不可以”。
“可以”。
得,两人杠上了,从最初得口角之争到拳脚相向,轰轰烈烈。情公主鱼翁得利。于是上演了以上一幕!
越王自说自话,半天功夫喜堂与洞房都已布置好,越王谦卑得说:“情儿不奢望王爷正妻之位,寡人只望王爷善待情儿”。
独孤逸顺从的与越国公主越凌情成亲,从头到尾没有露出一丝一毫不情愿得样子,知书达理,谦恭有礼,微笑以待。越王很开心,一副喜得佳婿得样子,喜宴很隆重,朝臣们不请自来,正午时新人被送入洞房,越凌情摆出一副不可侵犯得样子,独孤逸好奇道:“公主何以这般?难道公主昨晚那般不是出于对逸得爱慕之情?”
越凌情冷笑:“王爷岂非愚笨之人?凌情已嫁了王爷,至于其他凌情管不了,也顾不得,王爷身边美男如云,用不着凌情伺候。王爷就当没凌情这个人,凌情只是父王一跳板,王爷不用理会我”。
“你说得我都同意,只是逸还是觉得不甘心啊,你们都把逸当傻子待,我怎会痛快?”他傲,独孤逸比他还拽。
越凌情哈哈大笑,眼角露出鄙夷得神色:“你那两个护卫早已知情,父王早先与濯国皇帝,镜王商量好了,不知情就只有你一人。一来:你一直都不肯娶妻纳妾。二来:两国联姻结盟。只可惜我父王不惜将我送与你做个小妾,公主?可笑,在我父王眼里凌情也就这点价值”!
独孤逸笑得更大声,不为别的,她看不惯越凌情欺人自欺得模样,他和她一样都是别人得棋子,他可以认命,她却不能。
越凌情惊异得看着眼前的独孤逸,她在笑!笑得欢畅,愉悦。仿佛他刚才所说的再好笑不过。
独孤逸收声,靠近越凌情拨弄他得发,乌黑似绸缎:“公主,千万不要爱上我,记住。公主休息吧”。
越凌情愣愣得看独孤逸离开,明明她是被设计得,她的反应没有一丝不甘,只有被戏弄得气恼,她精心扮演着好夫婿的角色,她拜堂时的深情不渝,对待父王的礼遇,处世周详。她,如此处变不惊,气质内敛。她的笑怒令人模不着头绪。他听人说过,独孤逸少年时恶名昭著,难道她竟能一个人骗过众人的眼睛耳朵?这样的人无疑是最可怕的对手,他竟有些悚然!
婚礼第二天,独孤逸众人离开越宫,离歌的意见是送越凌情回濯国镜王府。独孤逸拒绝,笑说:“不忙,说不定别国见本王爷纳了越国公主,纷纷把公主嫁给我,本王岂不是享尽艳福?”
这句话与其说是玩笑话,倒不如说是一个孩子不忿被大人摆弄,说出的撒气话,离歌听了摇摇头,一笑了之。
如果越国公主嫁入濯国皇帝后宫,他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不受宠后妃而已,而嫁给独孤逸则不同,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都会知晓,她是皇帝至关重要的棋子,盯紧了她,事倍功半。
我的小公主在遙遠地方
微笑的模樣誰都要喜歡
我遇見了他在陌生地方
幸好有他跟我陪伴
想永遠簡單給承諾不難
但是我們倆心裡有答案
他有他的家我有我的家
我就這樣失去了他
越凌情听着独孤逸明显是调侃戏弄他的歌,虽气愤也无可奈何,但细细思量回味,她对于他的明了,所有的安排计策在她眼里不值一提,原来一直以来枉费心机的是那些人,她竟是懂他的,懂他的无奈,懂他的坚持,懂他的高傲,从某方面说,他和她都是一样的人。
他来到独孤逸面前貌似气忿的说:“你胡唱什么?我心里何时有这个她,那个她?”
她明显一愣,没料到他会这般,接着嘴角戏谑的笑着说:“凌情的意思说你的芳心尚无从寄托?”
他慌忙的急匆匆回到马车上,心里恨透了她,这女人腻的讨厌!
云看好戏的见独孤逸与越凌情斗法,心道:“真把自己当大情圣!色性难改”。
魏信心中叹息:“可惜了一朵鲜花,如不是我已有情衷。。。。。”(陷入自己的假想中)
小雅神色黯然,一国公主都这样,何况,他一个家奴?至少公主与主子家世相当,主子也有心与越凌情斗嘴,主子却待他冷冷淡淡,想到此万念俱恢。
钟怀山撇撇嘴,情啊爱的他是不懂的,打小就没想过,一直执迷于武艺,情之一字太累。
无人时独孤逸曾问魏信:“你主子——君月绝,赞同我娶越凌情?”
“主子说:如若情势可以,王爷不妨多结几门这样的亲”。
“啊,原来如此”独孤逸哼哼。
她的同情心呵!泛滥!要不然怎会帮越凌情脱离苦海!政治婚姻也好,探子奸细也好,她就是看不得越凌情绝望的样子,如同孤傲洁白的天鹅被人硬生生折断颈项,待找到命定之人,她就会放他自由。天鹅应该展翅翱翔,不是被囚在金丝笼!
一群人来到陈国,陈国依附于耀国,那么陈国国君的态度就是耀国的风向标,第一天,被安排在驿馆,第二日,国王称病,第三日,国王出城游猎。七天后,国君归来。
陈国的国君四十上下年纪,肌肤松弛,常年的寻欢作乐,荒淫残暴。被这样的国君不待见,真是伤自尊!她的大女儿皇太女跟她爹一个样,色胆包天!盯着越凌情和魏信猛瞧,猛男怒不可歇,暗自忍耐。
“寡人闻逸王爷歌舞双绝,颠倒众生。不知寡王可有幸欣赏?”老色鬼你把独孤逸当舞女啊。
“大王此言差矣,此前乃濯国与秦国结盟,逸为表诚意献舞一曲,逸乃望族岂能歌舞乐人?”这句话说的很不客气,陈国只不过一个小国,未免欺人太甚!
“逸王爷意思是寡人不够资格欣赏逸王舞蹈?”国军面色阴沉。
“大王若要看也不难,只要逸此行后,大王亲临濯国与鄙皇缔结友好之邦,逸自会献舞”。
“大胆,一个王爷居然如此侮辱我王!”皇太女大喝,殿外侍卫一拥而上,将几人围困。
“王儿稍安毋躁,听听逸王爷怎么说”国君老神在在。
“濯国一直奉行‘平等互利’的原则,濯国既不想称霸又不想任人宰割,只求平安二字,国君可以放心,逸并无恶意”。
哈哈,哈,老色鬼大笑,笑吧,不笑憋成内伤!
“本王听了最好笑的笑话,濯国现在正如一只睡着的老虎,谁知道它什么时候醒来咬人?独孤逸休要花言巧语”。
独孤逸也哈哈大笑,气势上不输你:“国君此言差矣!谢大王廖赞,就当濯国是只老虎好了,还有秦国晋国,耀国,商国三只狮子,狮子乃百兽之王,试问老虎又怎么敌的过狮子?何况又有群狼环视”。小小损你一下,反正你也听不明白,狼与狗是近亲呢!
国君一挥手,侍卫们退下,她也是想给独孤逸一个下马威,毕竟独孤逸有什么闪失,最先遭劫是陈国,她这样只不过做样子讨好耀国,她可不想有灭国之祸。这个独孤逸口才了得,临危不惊,与秦国一战,声名大震,杀不得又得罪不得。不杀或许日后大患,杀了现时就讨不了好,管他的,这个问题留给耀国处理好了。
国君面带笑容,招呼着独孤逸吃喝,招来歌舞,皇太女仍紧盯独孤逸身旁几个男子,待歌舞散尽,独孤逸进言:“大王,逸部下魏言善剑舞,请大王另派一人与之对舞”。
众人唱和,皇太女站起:“父王,儿臣愿意与他共舞”。
陈国大臣哄闹,国君笑准。
独孤逸朝魏信眨眨眼,意思是‘悠着点小惩即可,’玩大了对谁都不好,毕竟人家的地盘。猛男照理不是大多数女人喜欢的类型,但青菜豆腐各有所爱。
皇太女陈染美滋滋的,舞时不忘挤眉弄眼,挑逗魏言,独孤逸压抑嘴角,心内笑翻,等会叫这个小色女吃大苦头。
舞很优美,两人身体不时接触,陈染最初神色销魂,慢慢的面色凝重,魏言加了劲道,皇太女渐渐苦不堪言,当着众人面不好抽身,敌挡不住魏言巨大的臂力,气力不接,累快累死,急啊!外人又看不出门道。
渐渐的大家都看出了陈染的不对劲,独孤逸适时的轻咳,魏言收势,回座。陈染尴尬万分,费劲的回座,可笑文臣们极尽赞美之词。
酒宴毕,独孤逸领众人出殿,忍不住哈哈大笑,好过瘾呵,赞许地朝魏信笑笑,猛男不理会,他气还没消了。
陈染暗恨,独孤逸有朝一日定要你好看,梁子结定了。
独孤逸吩咐给陈国重臣送礼,能拉拢的拉拢,不能拉拢的杀了,当然是暗杀,布置在陈国的死士。
一行人来到耀国,四大强国中耀国最富裕,山水鱼米之乡,藕塘莲花香,国人富足安逸,国君重聘文武之士,看不出有什么嫌隙,独孤逸着五百卫士化整为零,近身就带着云和离歌,魏信,越凌情,钟怀山。自从受到陈国冷遇,索性行事低调。
藕榭莲颐香风送
舟樵撒网红鲤现
蛙鸣惊夏早
童戏钓晚暮
佳人奏笛诉情衷
外客听乐湿襟衫
独孤逸歪头晃脑吟诗一首,自娱自乐,管它押不押韵。她想过了要想文采风流,不借用古诗是不会出彩,可惜,古诗词她一个没记住,除了‘鹅鹅鹅。。。。’再有‘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够丢人呵!
“好一个‘蛙鸣惊夏早,童戏钓晚暮’虽不工整但贴景咏意”。
独孤逸好大惊奇,就她这破诗也有人欣赏?这人也不咋的,回眸看去,就如周星星看秋香——惊为天人!美呵。
齿白如银唇红艳,妙龄聪慧风流仕,桃花衬脸颊,秋波湛湛,仪态端祥,行云涤水似飞仙,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独孤逸颤颤的说出暗号:“飘渺峰上缥缈人,恋恋千年,红尘尽”。
多希望他是。
美人茫然,向独孤逸微一点头,朝越凌情细望,彼此赞赏,越凌情心道:“如此人物,美绝人寰”。
越凌情再看独孤逸,她正呆看着才出现的美男。
越凌情猛踢独孤逸,
独孤逸吃痛回神,这样的人都不是命定之人,谁是?失望呵。
离歌见独孤逸失意,微微讶异,小王爷似希翼某人的出现,这人她自己都不认得。
“若各位不嫌弃,请至苑芳池的住处‘庭园雅阁’如何?”
换做平常,独孤逸求之不得,但知道仙童美男不是命定之人,心灰意冷。
看苑芳池刚才踏水的轻功了得,满羡慕的。
“这位大人今日与芳池也算有缘,请大人移步”这苑芳池对独孤逸客气的很,众人惊异,云和魏信暗自提防。
庭院雅阁应了个雅字,与主人的气度相映,诗词画作比比皆是,独孤逸独独被一幅画吸引,山水云迹似活过一样,画里得风景,独孤逸看了倍感亲切,仿佛就是她的归宿。
“请问这幅画何人所作?”没有落款,没有印信。
“此乃家师所画,留与弟子做个念想”。
苑芳池意思是他师父已经作古?抑或是不能相见?他得年纪二十八九,他师父岂不是七八十九?
独孤逸打个寒颤,她才不要老少配,没‘性’福嘿!(色女一个)夜晚独孤逸睡不着,偷偷得敲云得门。
“王爷这么晚,为何不睡?”
“拜托你把那幅画给我偷来”。
“为什么?镜王府里多的去”。
“不要问,这是命令”独孤逸搬出主子身份。
云撇撇嘴,长此以往说不定变成歪嘴,主子话不得不听。云得身手很矫捷,不一会就把画弄到手,独孤逸抱着画如珠如宝,明早一早就离开,她抱着画无比满足,睡得香甜。
苑芳池将一切看在眼里,微笑着。笑容似蒙娜丽莎——神秘!不知道他笑什么,当然他笑得很美。
都说做贼心虚一点不假,当看到苑芳池出现在耀国宫中,心内不安,而且官居一品‘箴言’:是向皇帝提意见和发表意见的官职,皇帝处处离不开他,宫中盛传苑芳池是皇帝的男宠,与二皇女暧昧不清,与皇太女纠缠。
独孤逸对苑芳池的感觉就像对罗觉和尚一样,她应该与他们有些联系,有根无形的线牵连着。见苑芳池在耀国势力强大,不由欣喜。
美人总是有人争夺,祸水一个。
君月绝也是,祸国殃民得那种。
皇太女药红玉看似精明,对独孤逸明显敌意。二皇女药麟绮就比较斯文,对独孤逸比较友善。但毕竟人不可貌相,做人难,做好人更难。
“陛下,我皇特送魅宝‘绮玉凤凰’于贵国,请陛下笑纳”!独孤逸将宝贝献上!
药红玉暗算独孤逸,在接过至宝‘绮玉凤凰’时,猛拉独孤逸臂肘,害独孤逸差一点跌倒,为什么自己不是武林高手?郁闷。
独孤逸狠狠瞪一眼药红玉,大臣们讥笑外邦人,她通通忍下来,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国君药辰奇道:“这玉到与我儿‘绮’字相同,就赏与二皇女”。
“谢父王”。
“朕近日身体不适,不招待逸王爷了,二个皇女可作陪”。
独孤逸与离歌相视,耀国大臣们微微色变,之前听探子说耀国国君身体抱恙,空穴来风,事出必有因,不像是迷惑敌国。皇太女与朝臣神色亲密,二皇女就孤单势薄。
苑芳池走进独孤逸:“逸王爷可有事对芳池说?”
“没,”岂会不打自招?
“王爷误会了,此事非彼事,王爷不想问我国君病情?”这么好心,求之不得。
换言之,苑芳池知道她偷画一事。
“芳池会对我说吗?”
“宫内人多嘴杂,请王爷到庭院雅阁,那幅画王爷既喜欢,王爷就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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