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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往事(4)
据黎家出国大概一星期后,自那天雨一连下了好几天,似乎它的情绪总宣泄不完,更像在为某一场延续的闹剧默默哀悼。。。。
“妈。。。妈。。。妈。。。”断断续续的声音又在这般悲怆的雨夜中响起,小小的身影在雨中摇摇晃晃地移动着,漫无目的地走着。小清儿已经走了好久好久,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妈妈说一会就会回来的,她不知道一会儿多久,但她已经数了好多夜晚,奶奶说过一个夜晚就代表过了一天的,那她就已经等了很久很久的了,她不想等了,她要去找妈妈,她朝着车消失的方向一直地走着,雨不停地往她身上浇,小小的脑袋晕乎乎的,但还是不停地走着,她要找她的妈妈,她想问妈妈,她有很多不懂,她不懂妈妈为什么去那么久,她不懂奶奶去哪里了,她好久没见到奶奶了,她不懂爷爷为什么都不理她,还老凶她,她不懂别人为什么叫她“白痴”、“傻蛋”,为什么不跟她玩,为什么总打她,她怕疼。。。怕。。。她不懂。。。。。。
“真是的,最讨厌这种鬼天气了,一连几天的暴风雨,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风雨中一个装扮妖艳的女人撑着伞在雨中边走边叫骂着天气。好不容易顶着风雨走回公寓,林韵冰刚涛楚钥匙便看到楼梯一角落里躺着黑乎乎的一团东西,好奇心驱使她向那目标走近。走到那东西的前面是她下了一跳。。。竟然。。不是东西,而是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小女孩,似乎已经被冻得昏死过去了。
“呀”林韵冰惊讶地叫道,“这是哪来的小孩啊,这么冷的天,还浑身湿漉漉的。。”她推了推那小女孩,见她没醒来的迹象,又不忍心置之不理,只好将小女孩拖回公寓。
小女孩被拖回公寓后,林韵冰忙了一晚上,又是换衣服啊,又是帮她身上的小伤口敷药啊。。。。知道早上,她发现小女孩还是没醒来,而且浑身发烫,迷迷糊糊中一直叫着“妈。。妈”看来是一个与家人失散的小女孩啊。于是,她的同情心又持续泛滥,将小女孩送往了医院。
医院。。。。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主治医生从病房走出来问到。
“。。不是,我是碰巧遇到这女孩的,可能是走失的孩子,我正准备报案呢。”
“哦。。。那不是要等很久才能找到她的家属。她烧的很严重,要马上动手术处理,晚了就危险了,这。。。病人家属签字。。。。你看。。。”
“。。。。那。。。我替她签吧,就人要紧。”
几个小时了,林韵冰一直在手术房外候着。。。。
“怎样了?”看到医生从手术房出来,她急急地问道。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动手术过程中,我们发现病人的脑电波频率很高,思路非常杂乱,似乎之前脑部受过伤,而且由于发烧导致脑神经混乱,即使现在烧退了,今后有可能会发生不时头痛的后遗症。我们也发现在手术的最后阶段时,病人的脑电波频率竟奇迹般的缓慢降低,思路开始变得清晰。不过病人似乎一直在抗拒什么,求生意志很弱,潜意识中想放弃,不愿醒来。介于病人这状况。。。。估计。。要几天后才能清醒。。。”医生很有耐心地解释着,似乎也在为病人手术过程的变化无穷的脑电波感到惊奇。。。。。
林韵冰听了医生的话也纳闷着,小小年纪竟放弃求生,事情似乎没她想的那么简单,还是等女孩醒来问清楚再报案吧。。只是。。。那昂贵的手术费啊,几乎花了她打算买车的钱啊,早知道她死也不在那本子上签字,那医生死奸诈的。。。。。5555.。。。。
几天后的病房里。。。。。。
“你。。。是。谁?”清儿清醒后发现床前坐着一个女人,却是个陌生的身影,而不是她所期盼的身影,眼睛瞬时蒙上了浓浓的失望。。。是啊,怎么可能是妈妈,嘴角不觉为自己的期待耻笑了下,妈妈已经不要她了呢,她现在只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我?怎么说呢。。。既是你的恩人,也是你的债主咯。”林韵冰打量着眼前这个说话艰难的女孩,幽深如弘水般的大眼睛上一对剑眉,高耸的鼻子下一对粉嘟嘟的小嘴, 她脸红红的,眼睛亮亮的却带着这年纪不该有的忧郁,酷似一个忧郁的芭比娃娃,长得很是讨人喜欢呢。
“恩。。。人?是。。你救。。的。我?”
“是啊!”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让我自生自灭不。就好了。妈妈不要我了,他们走了,都走了,我现在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弃儿,弃儿!你救一个弃儿。。干什么,反正死了也。没人在意,没有人。。。。。。”黎清儿突然激动地大叫道,在昏迷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想醒,她害怕,害怕起来面对,面对这个她要重新去定义的世界,以前的她一直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什么都不懂,任人宰割。。。可现在她的大脑却无比的清晰,甚至对过去不懂的事情理解得是那么的透彻,透彻得那么的心痛。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她,在她最痛苦的时候还她思维,让她把痛苦参得这般的透,这般的伤。为什么不让她一直地迷糊下去,在这种不伤的迷糊中延续生命。。。。。
“看来你气愤的时候说话蛮溜得嘛。嗯。。。不错,有望提高的说话能力。。。”林韵冰看着激动不已的清儿,愣了愣,随后调笑到。
“。。。。。。”
“你可不要以为是弃儿我就会同情你,无论如何你欠我钱可是事实呢,那医药费可是贵得很啊,弃儿也得还。。。”
“。。。。”
“。。。怎么不说话了?”
“。。。。。”
“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欠债可是一定要还钱”
“。。。。我。。。。没。。钱”清儿淡淡的说道。
“。。。没钱?你以为一句没钱就可以抵债了?没钱就给我挣钱去。”
“出了。。医院,我。。连。。该去哪。都。。不知道,我。。。。我。。”
“你什么你,从今天开始给我打工,直到你还完钱为止。”
“。。。。你。。。愿意。。。收。。留我?”
“什么收留,说话能力不行,连理解能力也差!收监还差不多,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隶,而我在你还完钱之前就是你的主人,懂吗?”
“。。。。主。。。人。。。。”
“咳咳。。。算了,还是叫我冰姐吧。”
。。。。。。。。。。。。。。。。就这样一对姐妹就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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