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镇

作者: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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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生水起的道士救人


      “拉菜市口斩首了。”县太爷两手一摊,“你来迟了。”

      还菜市口呢,满苦丁镇能找着个菜场就不错了,还市口。犯花一挑眉毛:“我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苦丁镇哪有什么菜市口,你少糊弄我。快说,道士呢。”

      县太爷显得分外无奈,摸着自己的下巴,突然没头没脑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了什么退婚。”

      “我怎么那么稀罕你呢,你退婚还得我给你找原因,你以为你是谁啊。”犯花耐心用光,烦躁道,“你再不把道士交出来我就告你滥用职权欺压百姓!道士人呢?”

      县太爷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对犯花道:“那这样——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把那个道士带来。”

      犯花也没想为什么一个道士要县太爷亲自去带。县太爷出了门,嘴角微微上扬,转头就叫人把后衙空着的房间里收拾一个出来,又让人叫来两个粗壮的婆子把犯花关了进去。

      县太爷这手玩的,气的犯花绝对能就算是人在二楼,也能推窗户跳楼,楼下是湖,也能义不容辞投湖。可惜了,门和窗都是从外面锁了的,估计只能在悬梁自尽和一头碰死只见选一个了了。

      犯花是想逃跑,又不是想死,无可奈何气的只能干挠门。不过,就算把门挠开了也没用,门口都有人把着呢。

      然后,自然而然的,犯花扑腾饿了……心里暗骂:人家囚犯还每天给饭吃呢,自己怎么这么可怜,饿了连壶茶都得喝。

      正骂着,门锁被打开,县太爷亲自送饭来了。

      犯花张口就一声大一声小的骂:“强抢民女!”

      “滥用职权!”

      “欺压百姓!”

      “没人性!”

      “缺德!”

      ……

      “骂累了?”县太爷一声不吭的只等她骂完,笑了,同时在圆桌上摆好饭菜招呼犯花,“来,特意给你加了几个菜。”

      犯花很有气节的哼的一甩头——不吃。

      县太爷坐下来,拿着一双筷子随意的扒拉着菜:“你不吃我可吃了。”然后作势真的要把菜送进自己嘴里。

      县太爷吃几口是没什么问题,但只有那一双筷子,县太爷用过了犯花就不能用只能下手抓,便再不顾什么骨气问题,跳过去抢过筷子自己用。县太爷不紧不慢的从袖子里又拿出一副筷子,拨开犯花正夹菜的筷子,自己开吃。

      犯花气闷:“你不是给我送饭来的吗?”

      “我只是送来,又没说光给你吃。”县太爷甚是无辜。

      犯花气堵,连盘子都端走了吃。县太爷无奈的拉拉她的袖子:“我也没吃呢,别这么小气。”

      “我就这么小气。”犯花理直气壮的护食哼道。

      “我可是特意饿着来陪你吃的。”

      一句话,犯花乖乖缴械投降,把盘子放了回去。吃着吃着突然想起来,怒道:“喂,放我回去!”

      “你回家我就放你。”县太爷边吃边笑。

      “你不放我我就剃头发。”犯花驾轻就熟的威胁。

      “好啊,你前脚剃完我后脚就送你去尼姑庵。”县太爷才不吃这一套。

      这招啊,估计也就对花爹、花娘有用。

      犯花憋屈了,默默无言的乖乖扒饭。

      县太爷好笑的瞅瞅犯花,放下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很通透的、看起来明显比他拿走的那个更值钱的另一个玉佩交到她手上,却立刻被犯花鄙视的丢开:“干嘛。”

      “新的定情物。”县太爷笑笑,拿起那块玉佩再次放在犯花手里。

      犯花愣了一下,慢悠悠的打量着这块玉佩,嘟囔:“你什么意思?”

      “重新下聘——是我定你的信物。”县太爷笑道,“而不是我爹向你爹定你给我的信物。”

      犯花扁了一下嘴,脸颊微微泛红,尴尬的低下头扒饭,含糊的抱怨:“弄得那么复杂,吃饱了撑的……”

      “这下肯回家了吗。”县太爷温和道。

      犯花咬着筷子,很轻、很轻的点点头。

      但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晚上了花家也没人来接,县太爷也没送她回去,甚至没放她出门。

      大半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犯花刚要睡着就突然被人推醒,吓了一跳,一下子弹了起来,张大眼睛使劲儿的瞅了半天,终于看见黑灯瞎火里来人头上那个明显的道冠形状,第一反应就是来人是道士,郁闷道:“干嘛啊,吓我一跳。”

      道士嫌她声音太大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反应过来太黑看不见,就直接掐犯花的脸蛋,硬把后半句给她掐回去,小声道:“小点声儿,真不怕人知道这屋里有人要逃跑怎么着。”

      道士的手指很干燥、凉凉的,并且——掐人很疼。

      犯花使劲儿的掐着道士的胳膊逼着他不许掐自己的脸,道士吃痛,就放了手,立刻又被犯花准确无误的踹了一脚。

      犯花揉着生疼的脸,小声埋怨:“你干嘛呀。”

      道士磕磕绊绊的摸到床边,有些无辜:“为师来救你啊,笨徒弟。”

      “谁要你救我了,我好好的。”犯花嘟囔,“不对啊,你不是……对了,你去哪儿了,害我被扣在这里。”

      道士在一边摸了半天,抓起一把衣服塞给犯花:“出去再说,你还真有闲心。快穿衣服。”

      犯花恍然想起自己外衣什么的都脱了,黑暗里红了脸,抓起枕头对着道士就是一顿猛砸,然后灰溜溜的抓起衣服挡在胸口:“你趴地上去,不许看。”

      道士欲哭无泪,这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就算现在犯花一件一件的脱光了在他面前重新穿一遍,最多也就看见个轮廓而已,这顿打,简直是无妄之灾嘛。一边趴地上一边小声道:“我也得看得见才行啊。”

      黑暗里穿衣服绝对的乱,犯花花了好长时间摸清楚哪件是衣服,哪条是裙子,然后又摸了半天哪面正哪面反——总之,为了穿好,花了不少时间。

      道士趴在地上等的都快睡着了,被下床找鞋穿的犯花踩个正着,猛地跳起来,揉着腰小声哀叹:“徒弟,你也太沉了,减减肥吧。”

      犯花在黑暗里转了个圈,看不清楚,随便挑了个方向走,结结实实的一头撞在道士胸口,道士被撞的闷哼一声:“徒弟……你对我积怨颇深啊。”

      犯花揉着头,疑狐道:“你从哪儿进来的?”

      道士揉揉胸口:“遁地啦,穿墙啦,为师我方法多着呢。”

      犯花的语气里多了一丝兴奋:“我们怎么走,穿墙还是遁地?”

      道士哼哼几声,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摸了摸什么,好像摸到什么,另一只手摸到犯花的手,把摸到的东西塞给她:“爬绳子吧。”

      道士塞给犯花的,就是根吊在上面的绳子,犯花拉了拉,还挺结实,估计道士才不是什么穿墙遁地,而是掀瓦片从上面吊绳子爬下来的,不禁失望道:“你什么时候能像个道士,而不是采花贼。”

      道士很不忿的反驳几句,就被犯花无辜的打断:“我爬不上去……”

      道士传来一声郁闷的叹气,伸手去摸那根绳子:“只好我拉你上去了。”

      道士顺着绳子利落的爬上去,然后犯花把绳子系在腰上,由道士把她拉上去。俩人到了房上,犯花又下不去,道士率先跳下去,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然后伸手招呼犯花,做了个接着她的姿势。犯花突然觉得道士脑袋上是不是冒傻气了,怎么可能接得住嘛。

      道士还是张着胳膊做着接着她的姿势,摆摆手示意她快下来。犯花咬牙,略一迟疑:死就死吧。真的冲着道士跳了下去,不过还是吓得没敢睁眼。很快的,下落带动的风声从耳边消失了,转而感觉到一个不怎么温暖柔软的怀抱,犯花松了口气,随后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道士:“色道士!”

      道士无奈又无辜,四下看了一下,没人在,便道:“快走。”

      犯花其实早就想说了,不过在房间里的时候道士不让她说:“我走什么,乌怀说不退婚了,我要回家嫁人了。”然后开心的那出那块新给的玉佩,“你看,新的定情物。”

      道士看了一眼,淡淡道:“你就傻吧你,县太爷骗你的,他早就定了个千金小姐,娶你也是当妾,知道什么是妾吗……”立刻被犯花瞪了一眼,只得转头看那块玉佩,“这个是假的,不值钱。”

      犯花一下就火了,大哼一声:“要我当妾?我还不嫁了呢!走,回道观。”

      道士食指放在嘴上:“姑奶奶,轻点儿。”又被犯花凶巴巴的瞪,只得噤声在前面带路,若有若无的,似乎笑了一下。

      回到道观,犯花盯着手里的那个县太爷新给她的定情信物发呆,道士就在一边看着她发呆,两眼只盯着那块玉佩。犯花心里气县太爷这么戏耍自己,突然就要把那块玉佩摔出去,道士见此忙拦住她,脱口而出:“别摔,可惜了。”

      犯花斜楞着眼看他:“你不是说不值钱吗?”

      道士见穿帮了,干笑两声:“我……我不过是想要这玉佩骗你的,其实,挺值钱。”

      “值多少?”犯花哼道。

      “也就……十多两吧。”道士不情不愿的报价。

      “那你说的乌怀定了千金小姐的话是真是假。”犯花又道。

      “这句是真的。”道士忙道,“乌家的人都知道。”然后舍不得的看了看那块值钱的玉佩,“这个……给我吧。”

      犯花把玉佩收在自己的袖子里,白了他一眼。

      道士失望透了,道:“你的衣服做好了,李秀娘儿子病了,不能送过来,你去她那儿拿回来吧。”

      犯花离开家带了几件衣服,但都不是道姑的衣服,也不知道道士为什么会有道姑的衣服,好像就等着来个道姑似的,但衣服有点大,便又买布找绣娘做了几件。这是犯花自己的衣服,况且要去绣娘家里去,道士就算是修道中人,去也不合适,犯花只得自己去。

      路上小巷里,一处拐弯的地方,冷不防迎面拐出来一个浑身衣着素黑,连束发的带子都是黑色的年轻男人,男人的身形虽然较消瘦,走的速度也不快,但脚下犹如生根一般稳如泰山,犯花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险些摔倒,幸好这男人扶了她一下。

      犯花一天都不顺,连走路都被人撞,不禁有些恼火的瞪了他一眼,却从心底涌起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禁一愣。

      男人一双平静的双眼看了看犯花,像个闷葫芦一样什么都没说,继续走开了。

      犯花恍惚的想了一路,直到拿了衣服回来道观也没想起来到底在那里见过这个黑葫芦,在看见道观开着的大门下的时候,惊讶的“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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