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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在煤小点返回的途中,它想起了与鹅卵石的约定。它找到了那些鹅卵石,它们被铺成了各种图案的石子路,有鱼形的,叶子形的,还有一些像是一朵花。它们还记得煤小点,它们问:“你找到煤的用处了吗?”
  “嗯,不过我只能说我找到了一部分。”煤小点说。
  “哇!那煤的用处一定很多了,你可以和我们说说吗?”鹅卵石们很好奇,它们是合格的听众。
  “当然可以。”煤小点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一种特别长的车子,它的头部装有一个大炉子,后面连着很多的小房子。”
  “像那样的车子吗?”鹅卵石指着远处停在公园边上的车子问。
  “不,不是那样的。我说的车子要比这个大得多。”
  “那我们就没有见过别的车子了。”鹅卵石说。
  “没见过也没有关系,你们只要知道有那么一种车子就行了。那种车子的前面有一个炉子,只要把煤扔进炉子里,车子就会动起来。这就是煤其中一个用处。”煤小点说。
  “真酷!”鹅卵石们叫道,“酷”这个说法是它们听来公园的男孩们说的,那些男孩经常会在鹅卵石上跳来跳去,嘴里会崩出一些奇怪的词。有一次一个男孩爬上了那棵公园中心的树,从树上拿了一颗鸟蛋。那些男孩都围在他的周围,“酷”这个词就是那时说的。
  “如果我们可以亲自看看煤是怎样使车子动起来就好了,那一定很壮观!”鹅卵石说。
  “那的确很壮观。”煤小点回想它看到:一大团的气体从烟囱里飞出来,那庞然大物缓缓地移动……
  “除了这个,煤还有什么用处吗?”鹅卵石们对煤感到更好奇了,想必别的用处也会像这个一样酷。
  “我知道的还有一个,那就是取暖。这是我在一户人类家里呆了很长时间得到的答案,煤被烧掉时可以为他们供暖,这样他们在冬天时就不会感到寒冷了。”
  “听起来这个用处好像没有上一个酷。”一块灰色的鹅卵石说。其余的鹅卵石也附和它,它们也不认为取暖是一件酷的事,它们还是更喜欢第一个。
  “可在我这这两个用处同样重要。”煤小点仔细想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因为不论什么用处,这都是我们自己的价值。就像你们可以被铺成小路,还可以放到水池里,这两个用处你们也是更喜欢被铺成小路,而不喜欢被放到水池里吗?”
  “当然不是,我们同样喜欢被放到水池里。”鹅卵石们很快就否定了煤小点的话。
  “我也同你们一样喜欢自己所有的用处,无论它的作用是大还是小,也无论这个用处是否使我们听起来很厉害。”这个道理是蜂窝煤让它明白的,这时得煤小点面对一些事时很平和。
  鹅卵石们都在回想煤小点的话,虽然铺成小路可以更好地显示它们漂亮的花纹,但它们也不会因此讨厌放在水池里。
  煤小点看到鹅卵石好像明白了这个道理就向它们告别了,它沿着刚才的路线往工厂里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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