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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煤小点现在在一辆车上,和一些有着漂亮花纹表面光滑的石头聊天。煤小点本来是沿着一条路飞,在半路上被这些石头叫了下来。
  它们问:“你这么急忙是要到哪里去?”
  “到一座煤矿去。”煤小点说,它要赶紧找到答案然后回去。
  “什么是煤矿?”它们又问。
  “煤矿就是有很多煤的地方。煤?煤就是那种黑黑的,不太坚硬的石头。你们没有见过吗?”煤小点问道。
  “不,我们没有见过。煤有什么用呢?”它们继续问。
  “我也不知道,我正要去寻找答案呢!”煤小点说。
  “我们可以被铺在路上,摆成各种形状。也可以放在水池里,水里的鱼儿经常会亲吻我们。或许煤也可以做这些。”它们在提起自己的用处时很高兴。
  “你们是什么,可以做这么多事吗?”煤小点很惊讶。
  “我们?我们就是鹅卵石。”鹅卵石们自豪地回答。
  “好吧,鹅卵石。谢谢你们的提议,不过我想煤并不能做和你们一样的事。”煤小点遗憾地说。
  “为什么不可以呢?你又不是煤,怎么知道不可以做?”鹅卵石们很疑惑,在它们看来,它们所做的事再好不过了。
  “不,你们错了。我就是煤,或者说我以前是煤,我当然知道我们不能了。我们既没有你们光滑的外表,也没有你们漂亮的花纹和各种的颜色。如果将我们铺路,因为我们不算太坚硬的质地和只有黑色的外表,不仅不美观,而且也会破碎。如果将我们放进水池,用不了多久,水池里的水就会变黑,鱼儿也生活不下去了。”煤小点解释道。
  “那你是从一块石头变成这个样子吗?哇!那可真神奇。”鹅卵石们叫道。
  “这是一件神奇的事吗?”煤小点问道。
  “当然神奇,我们可变不成气体。真想知道你们可以做什么,祝愿你能够找到答案。”鹅卵石们祝福道。
  “谢谢你们!如果我找到答案的话一定会来告诉你们的,再见!”煤小点说完便继续向着那条路飞。
  它沿着那条路一直到一个城市里。这里的人,车子可真多!还有很多煤小点没见过的,高高的,四四方方的房子。煤小点飞到一个较低的房子前,它的外面有一层透明的东西,里面挂了一些亮闪闪的石头。煤小点看着这些五颜六色的石头猜想:它们也是鹅卵石吗?可是它们又比刚才的鹅卵石要小得多,还都被镶在链子上。或许我可以直接问它们:“你们是鹅卵石吗?”
  “鹅卵石?我们可不是那种便宜的石头,我们是宝石!”宝石们早就看见橱窗外的煤小点了,它竟然认为它们是鹅卵石,这让它们很生气。它们继续说:“鹅卵石可不会被摆在橱窗里,只有我们这些珍贵的宝石才有资格。”
  这些话煤小点听了有点疑惑:“为什么只有你们才能摆在橱窗里呢?你们是很漂亮,可是鹅卵石们也很漂亮啊,它们身上还有花纹呢!”
  听了煤小点的话,宝石们都哈哈大笑起来,连着它们身上的链子也颤动了。“能不能摆在橱窗可不是只看外表的,就算看外表,那些低廉的鹅卵石也不可能比我们美丽。你看看我,你见过这么纯正的红色吗?”一块红色的宝石说。
  “人们主要根据你自身的稀有程度和品质来判断你是否可以作为他们的装饰物。你越稀有,品质越高,他们越推崇你。”旁边的蓝宝石说。
  “你是说,人们把你们戴在身上吗?怎么会有人把石头戴在身上?”煤小点小心地问道,它害怕又遭到宝石们的耻笑。
  果不其然,宝石们再次毫不留情地嘲笑了它。“哈哈,人们可不认为我们是石头。他们把我们视为财富的象征,渴望拥有我们。瞧!你后面那位女士可是每天都会在窗前站一会,就是从来没进来试戴过我们。”煤小点顺着宝石们说的方向看过去,一位穿着家居服,手里提满了菜的中年妇女正在用一种慕求的目光看着这里。
  “但可不是人人都能配的起我们的!她可买不起我们,我们未来的主人应当是有着大量奢侈品的贵妇或者是年轻漂亮的小姐。”
  “可不是!在我一百多年的时间里,每一任主人都是些富有的夫人。我被放在精致的梳妆盒里,定期还有人擦拭。我跟着她们一起去参加那些聚会,认识了不少来自世界各地的珠宝。”一块绿宝石附和说。
  煤小点很不喜欢宝石们傲慢的语气,正打算离开时听到绿宝石说的话。“那你一定知道不少事喽?”
  “那当然!我认识来自南太平洋的大溪地黑珍珠,新疆和田的玉坠,还有用象牙制作的手串。”绿宝石骄傲地说。
  “那你知道煤吗?它们有什么用处呢?”煤小点没有在意绿宝石炫耀说的那些珠宝,那些名词它初次听到,更别说见过了。不过听绿宝石的口气来看,它们肯定都是些和它一样昂贵的珠宝。
  “煤?它们长什么样呢?是和我们一样璀璨夺目吗?还是像白玉一样洁白无暇?”
  “不,你说的那些一点也不像煤。煤是那种全身黑黑的,既不透彻也不光滑的石头。”
  “哦,我想起来了,你说的煤我在厨房里见过。那是我在那家里见过最丑陋的石头,至于用处?应该没什么用处吧,我看到佣人把它们扔进炉子里了。”绿宝石不在意地说,要不是听这团黑烟描述,它都要忘了这事了。
  煤小点听到这么一个回答很是难过,它们不能像鹅卵石那样铺路,也不能和宝石一起摆在漂亮舒适的橱窗里。它不确定它是否要继续寻找下去了,万一得到的结果和现在一样呢?
  “你打听煤做什么呢?”蓝宝石问。
  “因为我就是煤,我想知道我们可以做什么,所以我打算去我出生的煤矿去看看。不过,现在我不确定要不要继续下去了,就像你们说的我们的确很丑陋。”煤小点现在很羡慕闪闪发光的宝石,如果我们有这样的外表,会不会也会被人类所喜爱呢?煤小点暗暗想。
  “你说你就是煤?别说笑了,你和你描述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红宝石叫道。
  煤小点听了这话,很奇怪,它一点也不想跟它们解释它是如何被一团火吃掉,然后变成这个样子的。它觉得就算讲了它们也不会信的,所以它并没有解释。
  红宝石看到那团黑烟一直没有说话,更起劲了。“哈!说不上来了吧,你可骗不过见多识广的我们。”其实红宝石并没有见过多少东西,它之前的主人并不常戴它。它一直呆在梳妆盒里,最后主人干脆卖了它。因为她得到了一块更好的红宝石,她需要有地方放它。红宝石以前的事从来没对其他的宝石说过,要不然它们指不定怎么嘲笑它呢!
  蓝宝石可不认为它们面前的黑烟有必要骗它们,说谎对它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况且它知道这世界大着呢!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的。它安慰道:“别伤心,外表可不能代表一切。我曾认识一块水晶,它的外表和煤差不多,也是黑黑的。但它被切开后,里面是晶莹剔透的紫水晶。之后它被做成手链,很多人都夸它漂亮。说不定你们也有一些特别的用处,你不是要去煤矿吗?你可以问清楚,反正结果不会更坏了。”
  煤小点认为蓝宝石说的有道理,最坏的结果就是它们的确没有什么用处。可这个结果它已经知道了,不会更坏了。它向蓝宝石道谢,继续向煤矿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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