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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红发海贼团
离开不穿裙子的岛国好几天了，黑桃海贼团听说红发海贼团在附近，艾斯说要去拜会一下弟弟的救命恩人。
艾诺儿羡慕地望着艾斯。
从甲板上回到船舱里，艾诺儿一直跟在他身后，平时的她早就去钓鱼发呆了。
“怎么了？”艾斯不解地问。
“艾斯，你有弟弟？！你有家人？跟亲人在一起的感觉是怎样的？”艾诺儿像连发炮弹那样发问。
艾斯一怔，抬眼瞥见艾诺儿真挚的眼神，轻轻地问：“艾诺儿……你没有亲人？”
艾诺儿郁闷地低下头，没说话，玩弄着厚重的手掌以及手背上的发毛。
“那……以后我们海贼团就是你的亲人了！哈哈！”艾斯抬手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艾诺儿呆呆地看着他，那清俊的笑容亲切无比，和妖精尾巴公会成员那种豪放的笑容一样，充满了率真与诚恳。
那一刻，有一种感觉，她在这世上，不是自己一个人的。
她猛地抱住艾斯，艾斯一下子懵了，那一瞬间，丑陋的猩猩变回了美丽的少女，晶莹的泪珠如雨点般簌簌而落，艾诺儿惊异地望着自己细嫩的双手：“怎么回事？我……变回来了？”
“船长！前面能看见岛屿了！红发海贼团就在上面！”有人猛地推门进来报告！
艾诺儿的身体在那一刹那再次变回猩猩。
艾斯和她都万分诧异，但还没来得及去琢磨，就要准备下船去见红发海贼团的团长了。
在路上听了艾斯的陈述，艾诺儿大概知道了艾斯的弟弟叫蒙奇•D•路飞，小时候曾被红发海贼团的船长杰克•香克斯所救。
艾斯听说他在附近，就前来拜访，答谢当年他对弟弟的救命之恩。
不知为何，艾诺儿感到很欣慰，或许是原本对海贼的印象有所改变了吧！
*** ***
上岸后找到了红发海贼团，那是一群豪爽的海贼，开始的时候，红发香克斯以为艾斯要挑战他，可没想到他是路飞的哥哥，还是前来感谢救命恩人的，那礼貌的态度让人刮目相看。
红发一边邀请他们参加宴会，一边笑哈哈地地感叹：“果然啊，一个顽皮的弟弟需要一个懂事的哥哥来管教。”
“啊……的确是个让人放心不下的家伙呢！”艾斯的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有谁知道，他生存在这个世上的动力，正是路飞这个弟弟呢！
很快地，红发海贼团的胖子拉基留意到艾诺儿，他兴致勃勃地提议要跟猩猩打架，艾诺儿慌张摇头，不敢说话。
艾斯笑劝：“还是放过这孩子吧，她是个女孩，也不喜欢打架。”
拉基啃着鸡腿，走到艾斯身边，问：“艾斯小哥，到哪里可以买到这种猩猩？我也想驯一只猩猩当同伴呢！哈哈……”
艾诺儿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说话了：“我不是猩猩，我是人类！”
清脆而单薄的声音，海贼们安静下来了，四处望望哪里来了女性的不速之客，最后发现本应是一个美女的甜美声音竟是从一只猩猩口中发出的，红发惊喜地叫道：“是一只会说话的猩猩？！好厉害呢！”
“我都说了我是人类了……”艾诺儿低头玩手指。
艾斯只好解释艾诺儿是误食恶魔果实的人类少女，但不知什么原因，她体内的果实力量不受控制，导致一直这个样子。
“这样啊……还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呢，辛苦你了。”阻击手耶索普慈祥地递给她一根香蕉。
艾诺儿努努嘴，别以为她是猩猩状态就老是给她递香蕉，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香蕉，她指着大块大块的肉：“我讨厌香蕉！我要吃和你们一样的！”
海贼们哄笑，递给她一块巨型的肉和一坛酒：“吃吧喝吧！”
*** ***
离开的时候，艾诺儿和船员们上船了，红发喊住艾斯：“虽然我对恶魔果实并不是很了解，但我认为，那种力量只有战斗状态才会出现，说不定艾诺儿对现存的周围一切事物都有极高的警戒心，也许她真正放松下来的时候，才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警戒心……”艾斯回忆着一幕幕，的确，睡觉的时候应该是毫无戒备的时候，艾诺儿恰好是睡觉时才会变回原来的样子，还有上次在酒屋喝了点小酒，那时候她半醒半醉着也没有变猩猩，以及上岸之前，艾诺儿忽然给他一个拥抱，那时她迅速地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这其中，也许有什么契机。
*** ***
黑桃海贼团继续前进，艾诺儿又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在船尾，呆呆地望着远方的天空，被她撑得很紧的男装随风飘荡，她不知道晚上她睡着的时候这套衣服有多松垮，也不知道艾斯在她睡着了变回少女时，为了男女有别的礼仪，悄悄地离开到船员的房间去睡。
“艾诺儿，”艾斯从后面递给她一杯果汁，叮嘱道，“别太靠进栏杆，恶魔果实能力者掉进海里会死的。”
艾斯总是这样说，艾诺儿自从知道海洋会诅咒恶魔果实的力量时，她每次上下船都提心吊胆的，尽量不让海水碰到自己任何地方。
“艾斯……”她吸着果汁，忧郁地望着海里偶尔跃起的鱼儿，“活着真好……”
艾斯猛地一愣，半晌才应声：“嗯……艾诺儿，你在以前的世界，也是只有自己的？”
艾诺儿摇摇头：“我是妖精尾巴公会的成员，公会就像一个家的了！”
“你在这里……是不是觉得很不安？”艾斯试探性地问。
“……”艾诺儿低头不语，等于是默认了，许久，她对艾斯说，“其实我活在哪里都一样，只要活着就好了。”
“为什么？”
她指着蔚蓝的天空，咧开大嘴，微笑着问：“艾斯，你相信我曾经住在天空上吗？”
艾斯点头：“艾诺儿身上有总是奇怪的事情，所以我不意外，就算你还说你是受诅咒的公主，我也不觉得好奇。我不介意多听听艾诺儿的故事。”
“嗯！”艾诺儿点头，“其实我，的确是公主！我没骗你。”
艾斯汗颜：“喂……乱编，我只说了听你的亲身故事。”
“我真的是个公主哦真的！你相信我！而且是受诅咒的公主呢！”艾诺儿坚定地说，不断的重复着。
艾斯不由得直飚冷汗：“到底……你哪一次说的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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