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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冬岛上的温情
“啊——！！！”
艾诺儿一觉醒来就看见一只面目狰狞的大麝牛，禁不住狂叫了一声。
“干嘛呢你，精神很多了呢！快起来吃东西吧！”艾斯嘴里含着东西笑问。
艾诺儿揉揉眼睛，才看清楚这只麝牛已经被烤熟的了，而且已经被艾斯和老人吃了一半。
她捂眼：“好残忍……它的表情很痛苦……”
艾斯递给她一块麝牛肉：“没办法啊，没那么多闲工夫去煮，现在要吃熟的只好烤来吃，本来伯伯还说生吃呢！”
“不吃行吗？”
“不行，吃饱了才能吃药，”艾斯略带强势的语气哄道，“别像个小孩子那样。”
艾诺儿不吭声，乖乖地吃了。
可有谁知道其实她心里高兴得很呢！
然而，艾诺儿没胃口，根本吃不下去。
老人到另一个雪屋里给艾诺儿熬药去了，他让艾斯照顾艾诺儿，艾斯有一种错觉，怎么觉得老人好像跟艾诺儿早就认识了，居然还会叮嘱他照顾她。
艾诺儿猛地想起了要说什么：“艾斯，我觉得这个伯伯好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他？”
艾斯皱眉，想了想：“啊……应该没有吧！”
艾诺儿叹了一口气，艾斯那个记忆力啊，不太可靠呢！虽然，她自己的记忆力也不是很可靠……
“你休息一下吧，我出去钓鱼，我煮鱼汤给你喝。”艾斯正要把她放下。
“不要，”艾诺儿这次迅速地抓住他，“我不饿，什么都不想吃，艾斯陪着我就好了，要不然，你就带我去。”
艾斯想了想，笑问：“你这样出去吹风行不行啊？”
“没事的，我不是精神很多了吗？你也觉得的啊！”艾诺儿眯起眼睛笑着，艾斯看来，她的确比昨天精神多了，也就没多想，跟老人说了一声就带她出去了。
老人急着追出来，茫茫雪域早已不见那两个人的踪影了，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去熬药：“艾诺儿，你这个笨蛋。”
*** ***
微弱的阳光照在雪地上，发着晶莹的光芒，艾诺儿高兴地蹦蹦跳跳跑在前面，浑身厚厚的衣服包裹着她，金色的卷发露在外面，粉嫩嫩的脸蛋在白雪的映衬下，更显妩媚。
远远看去就像一团可爱的毛球。
艾斯跟在后面喊：“喂！不要走太快！真是的！一个生病的人怎么会比我跑得还快啊？！”
话音刚落，艾诺儿就不慎在雪地上滑倒了，滚了好几米。
艾诺儿狼狈地爬起来后，不再一个人跑在前面了，而是紧紧地抱住艾斯的臂弯，生怕自己再跌倒丢人。
他们找了到岸边，看见自己的船停在海边已经结冰了，艾诺儿犯难了：“我们明天怎么离开？”
“别忘了我是火。”艾斯嘴角勾起一道弧形，奸笑。
*** ***
两人并肩坐在船上悠闲地钓鱼，艾斯钓了很多，可艾诺儿待了大半天也没什么收获。
凛冽的寒风迎面刮过来，艾斯拉紧一点衣领：“艾诺儿，冷的话就会船舱里休息吧……”
艾诺儿小声应了一下，手搭在艾斯的肩上，缓缓起身，突然，她整个人坠了下来。
艾斯一惊，连忙抱住她：“喂！怎么了？”
她又恢复了无精打采的模样，脸颊比之前更红了，艾斯顺势用手背探探她的额头，怔住了，马上坐回她身边：“艾诺儿，你怎么……比昨天更严重了？”
艾诺儿虚弱地咳了几下，晕了过去。
*** ***
“我早就想阻止你们出去的了，但是你们又跑的那么快！她这是发烧！不是小感冒！怎么可以带她出去吹风呢？！”老人唠叨着端来药，先骂艾斯后骂艾诺儿，“别以为当了海贼就很了不起，你那公主体质哪里可能这么快就能好起来？！”
老人不高兴，转身到另一间雪屋里去了。
艾诺儿憔悴地睡在木床上，艾斯把她扶起来：“抱歉……是我不好。”
她摇摇头，泪如雨下，靠在艾斯的胸前，艾斯能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温热，艾诺儿流着眼泪笑了：“不是艾斯不好……我很高兴，真的……”
“来，喝药，”艾斯把她扶起来，“你不好好养好病不行呢！等到了下个岛，我找艘船送你回老爹那里。”
“就算病得再严重……只要艾斯在身边，我就不怕了，所以不要把我送回老爹那里，我喜欢跟着你……嘻嘻……咳咳……”红唇皓齿，明媚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同时还咳了几下。
谁知道她有多想说“我喜欢你”呢？
可是，又怕吓坏艾斯。
“好了好了，那就跟着我吧！”艾斯不厌其烦地哄着。
艾诺儿喝完药就睡了，艾斯一直在床边守着。
老人烧了热水端进来：“用温水给她擦擦身子好散热。”
艾斯傻了眼：“我吗？”
“当然是你！难道我帮她擦？”老人反问。
他无语，只好点头，老人出去了。
虽说大家都是海贼，又是同伴，但艾诺儿毕竟是个女孩子，照顾起来还真不是一般麻烦，艾斯真的宁可病的是他自己。
艾诺儿睡得很安详，艾斯想了想，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帮她擦了身子，应该可以避免尴尬。
他谨慎地把艾诺儿扶起来，让她倚在自己怀里，拧干毛巾轻轻地拭擦了几下她的额头，然后到脖子上，肩上，手臂……
把毛巾再次泡热，拧干水，艾斯迟疑了一下，微微掀开被子，小幅度地掀起她上衣，拿着热毛巾的手小心翼翼地探进衣服里，用平生最轻微的力去帮她轻擦，生怕一用力，她就会惊醒。
忽然……有一种不知为何会心虚的感觉……
“嗯……”艾诺儿眼皮颤了一下，猛地惊醒，“艾斯？！……你……”
艾斯顿时愕然，竟有几分不知所措：“不要意思，我……我帮你擦擦身子散热……你不要想歪。”
但好像还是晚了一步，艾诺儿似乎已经想歪，她唰地红了脸，含羞答答地别过头去：“那……你轻点……我怕冷。”
“既然你醒了，自己擦可以吗？”艾斯试探性地问，好像没有领会到艾诺儿那一句话有多暧昧。
“好，我自己来。” 艾诺儿乖乖接过毛巾，却无力拿稳，毛巾掉在床上。
艾斯无奈地拿起毛巾，泡了一下热水，继续帮她擦：“好了，既然自己不行，就别勉强了，还是让我来吧。冒犯了。”
一想到她病到这么柔弱的地步，艾斯也就没顾虑什么了，可他不知道，艾诺儿一声不吭不是因为觉得难为情，而是羞得不敢跟他说一句话，甚至不敢碰上他的目光。
面对着朦胧地喜欢着的人，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着，尽管隔着一层毛巾，但依然足以让她心跳加速到几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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