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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萍受辱
半夜,书桓的和杜飞的住处,远远地就能听到打沙包的声音。
“你还没有发泄完吗?”杜飞终于看不下去书桓“自虐”的发泄方式,“也许我该替如萍开心,你第一次因为她这么失常!”
书桓愣了下,他心中压抑的烦躁都是为了如萍,因为她要取消婚礼?书桓不愿承认又拼命地打沙包。
“书桓,你别发疯了。你不觉得如萍车祸以后变了很多吗?也许她要取消订婚有其他原因,你该找她好好谈谈。”
“她不是都已经做了决定吗,我还能说什么。也许如萍说的对,现在还不是订婚的最好时机。”书桓对着沙包又是一阵猛打,肆意发泄着心中莫名的烦躁。
杜飞放弃了继续和“自虐”中的书桓对话。对书桓和如萍,他感到力不从心。杜飞原本以为把如萍带到战场找到书桓,这场四角恋就会结束。如萍得到了书桓就会幸福了。可自从车祸后,这一切发展地难以预料。杜飞敏感地感觉到,醒来后的如萍有些陌生。她变得安静了、爱一个人呆着,说话做事更是冷静果断多了。最大的变化是如萍对书桓一直以来痴痴的眼神消失了。在医院里杜飞小心地察觉到如萍对书桓的眼神竟是伤感和逃避,而今天更是出乎意料地要取消婚礼。虽然如萍说不是分手,但杜飞却看得出不一样了,那个曾恳求他帮她得到书桓的女孩现在像是消失了。这一切,是车祸的后遗症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会好好守护着你,如萍!”杜飞心里默默地念着。
不知不觉,距离车祸已经一个月过去了。
这段时间里,依萍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穿梭在自己原先的家和学校里。
每次回到家看到妈妈,依萍疲惫的心就稍感安慰。虽然如今只能叫她“佩姨”,但是能和妈妈再在一起吃顿饭、喝杯茶、聊聊天,对依萍来说都是最大的幸福了。
而呆在学校里,一方面是因为依萍不想回到陆家,不想应付雪姨狂轰滥炸的责骂;另一方面是她爱上了大学的生活。尽管依萍知道这一切不属于她,她只是暂时的替身,但是她却抵抗不了大学校园的诱惑。大学,一直是依萍深藏心底的隐痛。她也曾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对大学怀着无比热情的憧憬,却因为贫穷,因为被父亲遗忘而被迫放弃大学、放弃她的梦想。
今天万里晴空,依萍一个人坐在校园偌大的草坪上,对面是湖,旁边有个小亭子。
依萍仰望着蓝天,哼着刚才钢琴课上新学会的曲子,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这一会,依萍感到难得的惬意:不必再去考虑明天醒来自己是谁,不必苦苦地在感情的漩涡里挣扎,她只想偷懒下,大口大口地呼吸这清新的口气...
而此时的如萍,拿着方瑜给她的地址,站在马路上发呆。方瑜要给她介绍一份文秘的工作。
自从互换身份后,如萍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刚开始,她每天拉着依萍想变回去的办法。她曾带依萍去车祸的现场转了好几次,也每天去教堂祈祷,却什么收获也没。
她也知道了依萍家真的很穷,因为依萍拒绝了陆振华的生活费,这个家需要依萍工作来养家。虽然依萍来的几次都给如萍塞过钱,足够她和傅文佩的开销,但是如萍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好意介绍工作的方瑜,而她也总不能一天到晚把自己锁在家里。
之前,方瑜也曾给她介绍过一份卖钢琴的工作,但是如萍没做几天就不做了。一天到晚站着,还要应对各种各样的客人,这对于一直住在牙塔里的如萍来说是困难的。她非常怀念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时候的她原本是在学校的话剧社里排练,或者和同学一起出去采风;而不是现在这样早早地为生计奔波。
今天如萍原本也不想去面试新的工作,但是早上傅文佩说,李副官在外面和别人打架受伤了,要和她一起去看望他。如萍不想去,她已经腻了每次可云拉着她不停地说尓豪,也烦每次李副官在她面前说傅文佩的好和雪琴的坏。为了逃避去李副官家,也为了和方瑜交代,如萍才决定去面试。
“小姐,这路上车来车往的,你走路看着点啊。”
如萍浑然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走到了路中央,赶紧退到一旁。如萍摇摇头稍微清醒了下,看看手上的地址就在前面的这条巷子里了。
“和同巷74弄3号二楼,是这里啊?”如萍疑惑地又看了遍地址。方瑜说是家小型律师行,可是门口竟什么招牌都没,更奇怪的是这里安静地像是居民楼。如果不是看到门上贴着招聘两个字,如萍就要怀疑自己走错了。
“咚、咚”如萍敲了敲门。半响没人回应,如萍又敲了几下,“咚、咚、咚!”
“谁啊?”开门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子,穿着紧身的旗袍,画着浓厚的妆,让如萍楞了下。
“您好,请问这里是李君律师行吗?我是朋友介绍过来面试的。”如萍紧张但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门口的女子先是楞了下,马上就笑容堆满了脸:“你是来应聘的啊?快进来吧。”说着热情地拉着如萍的手进去了。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一进屋如萍就发现不对劲了。窗帘是拉上的,偌大的房间里只有零零落落的几条凳子和一张办公桌。地上堆满了杂物,甚至还有股难闻的味道。
“砰!”这时门被关上了。
“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错了,我要走了。”如萍紧张地上前要开门,门却被堵上了。
“小姐,你没走错。你不是要应聘吗,怎么就急着要走啊。我们这可是正规的影楼,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最适合做我们的模特了。”
这时从里面的一个房间里走出了一个男人,邋遢的着装,凌乱的头发。
“凤姐,这次又给我们带来什么货色啊。”
“是只自动送上门的小绵羊呢!”
如萍顿时脸色惨白。他们不怀好意的眼神和刺耳的笑声让如萍惊恐不已。
“我要回去了!这根本不是我要来的公司。”如萍同凤姐争执了起来,“你快放我走。”她只想赶紧逃离这地方,却被人从身后一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不错吧,你看看她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蛋,这次我欠你的帐可以抵消了吧?”
“没问题。”
“这小妞就交给你拉,我呀去跳舞了。”
如萍看到凤姐开门走了,惊恐得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啪”一击响亮的耳光打得如萍头晕目眩。
“你要是不想多受点皮肉苦,就给我闭上嘴巴!再说你喊也没用,你进来时有看到其他人吗?呵呵,我告诉你楼下那些房子是快要拆了,所有人都搬走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过就是摆个pose拍几张照片罢了。”
那男人的脸靠的越来越近,如萍的胃里开始泛酸水。忽然他扣住如萍的下巴:“让我好好看看你这脸,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啊?”
如萍呜呜地发不出声音,她吓得浑身颤抖...
“白玫瑰?!原来你是白玫瑰。哈哈”男人忽然松开手大笑起来,“这次可真让我捡到了个宝。我还以为是哪家的良家妇女走错路了,原来是名震大上海清丽脱俗的白玫瑰啊!想当初老子想找你喝杯酒,碰了多少钉子!今天你可落我手上了。”
“我不是白玫瑰,不是!你认错了。我不会拍照的,拜托你放你了我吧!”从所未有的恐惧侵袭着如萍的每根精神,她放声哭喊恳求,“求求你了…….”
“到手的肥肉我不吃?我可没那么慈悲!”
如萍吓得直往后缩,她抓起身后的凳子砸过去,却砸了个空。
“你砸吧,老子今天好好陪你玩!”男人忽然按到了如萍,拉扯她的上衣。
“救命啊,书桓救命啊!杜飞救我啊!救命啊——”如萍使劲全力的挣扎、哭喊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忽然她的双手抓到了什么,她狠狠地往男人头上一砸!
啤酒瓶碎了,鲜血从男人头顶流下。如萍趁势逃离他的掌控。
“臭婊子!敢打我”男人面目狰狞地怒吼,一把又抓住了要逃跑的如萍。
如萍又跌倒在地,头发被狠狠地抓着。
“看老子怎么折腾死你!嘶——”衣服被撕破的声音是如此地尖锐!
如萍绝望地抓起地上的啤酒瓶碎片刺向胸口。“反正如今活着也是场噩梦,那就早点结束吧!死了就不用受到欺辱了…..”
鲜血从如萍的胸口缓缓地流下,男人吓得松开了她。
如萍好痛,她感觉就要死去。她听不清那个男人的咒骂声,但隐隐地听到了门被撞开的声音,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高大的身影。
终于她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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