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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与打架
渡过了喜庆的新年,脱离了悠闲的寒假,也告别了寒冷的冬季,在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春季,桑壹高中的同学们迎来了新学期,对于爱跳舞的楚月来说,终于可以在室外尽情活动,这无疑是个好开端。可是对于即将步入黑色六月的高三学生来说,这就是个让人烦躁加腚疼的序曲,学习的沉重,家长的压力,将他们成长的身体压得微弯,脸上的笑容也压僵。只能振臂高呼,六月啊,你丫的快点滚过吧。在这么个敏感时期,闲散楚阳也不幸中标,只是,某人表示,听听而已,不必入心。
楚妈妈又一次在周末寻不到楚阳人影后终于决定爆发,提过电脑前偷着乐的老公,势必要振兴楚家妻纲。“你说你都知道什么?一天天的除了足球就是啤酒,除了啤酒就是足球,换一样都没有。”
“谁说没有?”楚爸出声抗议。
“还有什么?”楚妈横眉冷对。
“我不是偶尔还都斗斗地主么?”弱弱回嘴。
“你……”枕头飞过去,楚爸轻松躲过。
“你少给我贫,你去说还是不说。”叉腰、运气。
“孩子都那么大了,自己会安排。”那两个小祖宗,哪个他也不敢开罪。
“你倒是一天什么心都不操了是吧,孩子就全都归我管了?”咬牙、切齿。
“你看,你看,又急了不是,我也没说不管啊。我就是说,高考本来就有压力,我们这一问,孩子不是更着急。”儿子,老爸够意思吧。
“你去,你看看这两个孩子像着急的样吗?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是跳街舞的跳街舞,不务正业的不务正业,这要放在平时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孩子有自己的爱好,可现在离高考就几个月的时间,大的还不走上正轨,是不是想将来都成无业青年?那时我看他们再后悔有什么用?”抚胸、叹气。
“我就说你想的严重,这俩孩子都懂事,老婆大人,你就把心放宽吧。”刚才的球赛没按暂停,还得从头看,不知老婆还要训多久。
“还放宽,我看就把我这心放你胸腔里算了,反正你也没有,真气死我了。”
“老婆大人,可别气了,我说就是了。”球赛啊球赛。
“行了,我也不管了,爱说不说,反正将来真考不上大学,找不到工作,你就养活着呗,你不是有本事嘛,反正下个月的零用钱你看着办。”哼,有法治你。
“老婆大人,我真的错了,马上去说。”楚爸严肃表态,惹怒老婆,零用钱又得减半,两个小兔崽子,饶不了你们。
清晨某半山腰上,楚阳微喘着侧靠在石头上,看着四仰躺地,喘息不已的某中年大叔,凉凉的说:“对话就对话,干嘛到山上来拉练,自找罪受。”
楚爸无力的斜了他一眼,“你个小兔崽子,不让人省心,快高考了,这不你老妈想让你们要好好学习,你回家就和你妈说我认真的教育过你了。”
楚阳笑笑说:“那好孩子不能说谎的,你就教育呗。”
吃力的坐起来,楚爸瞥了眼笑得好无良的儿子,也不知这孩子随了谁,一肚子坏心眼,诱惑着开口:“听说最近新出了款手机。”
楚阳马上献媚接道:“老爸何止是强烈的教育,那形象简直是勇猛无比,声如洪钟,气震山河。“
楚爸咧嘴,“差不多就行了,差不多就行了,不然你老妈又得给我好瞧的了。”
“你这么怕她,当初就应该换个人娶。”多给自己找虐。
“哎呀,那是,忆往昔,就凭你老爸,斜眼一扫,小蜜蜂扫倒一片。”曾经的辉煌远去啦。
“那你干嘛放着成群的小蜜蜂不要,偏选个大飞蛾,不是自找罪受?”楚阳啊,被你老妈听到,你还有活路么。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有你,我早就飞在百花丛中了。”
“奥~~~”楚阳故作明了状。
楚爸爸意识到说错了,马上老脸一红,一把搂过楚阳的肩膀,讪笑道:“不瞒你说啊,你老爸我读大学的时候也是理工院的一条龙啊。只不过现在成了咱们家的一只蛙。”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啤酒肚,楚爸感叹过往的岁月。“真的,老爸那时,一表人才,温文尔雅,把文学部那些女生迷的,追我就跟黄蜂似的。这不,从你这身优良基因就能看出老爸当年的风范。”
楚阳邪笑,“那个,随便什么人看都知道我长得比较像老妈。我算是看出来了,老爸您当年绝对是理工院的第一,但不是一条龙,而是第一贫。”
“你这孩子。行了,快回去吧,不然你妈又要念了。记得,深刻教育过了。”楚爸掩泪,孩子啊,老爸的零用钱可都靠你了。
高弦与端木堂上次在雪地中的一架并没有打透,于是,两伙人约见在一个废弃的修车厂准备一分高下。整整一个下午,修车厂中的喊打声不绝于耳。技巧与非技巧,力量与非力量,肌肉与拳头不断的碰撞,最后能称得上站的也只有高弦与端木堂。两个人紧盯着彼此,对手果然很强悍,在激昂的斗志中还夹杂着淡淡的惺惺相惜。
陶检躺在地上,注视着那越显高大的两人,虽然还是各种不爽,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只有高弦那个变态才是堂的对手,别人完全不够瞧。
两人硬撑着对视许久后,终于各自退了一步,高弦吐了口杂着血丝的口水,“端木,真不错,的确是个对手。”
端木堂偷揉了下发疼的肋骨,“彼此彼此,高弦,桑壹除了你,还真没有高手。”
“不错,没你,普高也不成气势。”
“今天没分胜负,只能下回了。”缓了半天,高弦终于能迈开腿,看了眼已经慢慢爬起来的伙伴,“期待下次。”
端木堂脚还有些发麻,只是脸上笑容不变,点头,“没错,下次再战,陶检,还不起来。”
陶检接到老大的指令,一个咬牙从地上站起来,僵着表情靠近端木堂。
看到同伴都摇晃的踱到身边,高弦朝端木堂一点头,“走了。”
端木堂同样微笑点头示意,“你先吧。”
待高弦众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憋气的陶检一声嚎叫,龇牙咧嘴,“操,疼死老子了。”随后靠在端木堂身上,“这帮货们下手真他X的狠。”
端木堂推开他,挺了挺微弯的脊椎,忍不住皱眉轻‘嘶’了声,随即苦笑了下,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和人打架伤得这么惨,高弦还真是个人物。
坐在不远处休整的高弦等人也没好到哪里,揉着有些发抖的膝盖,他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被老爸揍过外,还没被谁踢到腿抖,端木堂是个完美的对手。
“老大,老大,出事儿了……”一个脸肿得像猪头的同学提着裤子奔过来。
“怎么了?”高弦皱眉。
“老大,刚我去撒尿,操蛋的,发现三十中的冯庭凯那家伙带不少人到刚那个修车厂去了,他丫的是想捡现成的揍?”
“擦,那家伙向来跟普高的不对付,估计是找端木堂他们的麻烦去了。”
“弦,我们……”身边的同伴们没有要走开的意思。
“你们?要怎样?”高弦冷眼的看着他们。
“我们看不惯那家伙的做法,他妈的不敢明着来,这算什么,再说,不管怎么样,端木堂都是我们桑壹的人,我们是一个学校的,绝不能让那家伙欺负。虽然端木堂是对手,可人家够磊落。”阿雄不爽的撇嘴。
高弦转身看着身后的六个人,“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是。”众人异口同声,此时在他们心中有着同样的想法,个人的分歧突然变得很渺小。
看着他们,高弦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在几秒的沉寂后,他右边的嘴角上扬,“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动。”
听到高弦的话,大家会意的追上去。
废修车厂中。
“端木堂,这次看你怎么脱身。”冯庭凯讥笑的看着眼前的伤兵们。“你们六个人,还有一个爬不起来的,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们有二十几个人,比你们四倍还多。”冯庭凯用手指点着端木堂的胸口,被陶检一巴掌打掉,“拿开你的脏手,往哪儿点呢?滚!”
冯庭凯随手给了陶检一拳,“关你这条狗屁事。”
“你……”要回手的陶检被端木堂拦住,端木堂不是害怕,他只是在想,以现在的情形,他的弟兄们都受了伤,要硬拼对方有二十几个人,正如冯庭凯说的,是他们四倍还多,这不是电影,也没有一个打十个的传说,更何况在刚才和高弦的打斗中,他们都受了伤,这样的体力对付这么多人,不吃亏是不可能的,如果冯庭凯要伤的仅仅是自己,那么就不能让弟兄们再受伤。
“堂,你别拦我,操,让我打烂这家伙的鼻子。”陶检不明白,端木堂为什么要拦他,堂绝对不会怕这帮家伙的,虽然这种情势他们会吃亏,但也不能对这些人低头,死也要咬掉他一口肉。
“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吧。”端木堂不想和他浪费时间,今天在这被他堵住,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想怎么样,这么蠢的话还用问?打,死,你。”从冯庭凯的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兄弟们,等会儿知道怎么下手吧,对了,那边,就是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别多动手,知道了吗?哼,要一下就让他挂掉,看到了吧,桑壹高中的人就是这么窝囊,就是垃圾,哈哈……啊……”
正在冯庭凯笑得开心的时候,一个拉圾筒准确无误的砸到了他的背上,他被突如其来的力量砸得身体前倾,狗吃屎的趴在了地上,在场的人都愣了下,随后摸着发疼的后背被旁边的人扶起来的冯庭凯,气愤的向后面吼:“他妈的,是谁?谁砸我?”
双手插着裤兜,高弦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修车厂门口,“这是谁的地方啊,你就在这儿狂吠?”
“高弦?”冯庭凯显然对于高弦的出现很是意外。不仅是他,端木堂和其他人也都是意外的。“你不是走了吗?”
“我走不走用得着你管吗?”仍旧的面无表情。
冯庭凯咬着牙忍下背部的巨痛,“好,我不管,可是,你带着你的人到这来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了,呵,是想看我怎么把这帮普高的打趴下,还是,你也想联手,我们一起?”
“堂,高弦该不会是来帮那个家伙的吧?”陶检凑近端木堂问了句。
“那你就太小看高弦了。”端木堂不相信高弦是来帮冯庭凯的,但是他又回来是为了看好戏,还是来帮自己的?帮自己,这个想法让端木堂觉得好笑,已经是两年多的对手了,他怎么会是来帮自己的呢。
高弦穿过冯庭凯的人,走到他的身侧,眼睛不看他,只是盯着面前的端木堂,掏掏耳朵,“冯庭凯,你再说一遍,刚才我没听清楚,好像是什么‘桑壹高中的人都这么窝囊,都是垃圾’之类的?”
冯庭凯有些后退,高弦可不是个好惹的人,“我是说桑壹普高部的人,没有说你们。”
转过身面向他,高弦冷哼了声:“看你这点本事,自己说过的话都不敢认,你这样的人不配和端木堂成为对手。不管是桑壹职高部还是普高部,只要是桑壹高中的人你一个也别想欺负。”
知道高弦要插一手,冯庭凯多少有些顾虑,仍旧挣扎着希望高弦是一时的想法,“高弦,你最好别管闲事。”
懒得再听他罗嗦,“废话少说,要不然打,要不然滚。”高弦走到端木堂的身边,“你没问题吧?”
端木堂轻笑,“有。问题是,他们人太少,不够我收拾的。”
高弦挑眉看向他。“好,多留几个给你。”
“不用留,各凭本事。”
看着自己像是货物一样被他们两个人谈论,冯庭凯真的被惹怒了,高弦有六个人,而且也大都负了伤,他们加在一起也不过十二个,对于他们来说,胜算还是有的,就算这两个人是桑壹高中的打架高手,他也不会放弃。“都他妈的给脸不要脸,兄弟们揍死他们,上……”
回答他的只有高弦和端木堂勾起的嘴角,充满了讽刺和不屑。
黄昏,河道边。
高弦、端木堂等十几个人或坐或躺在地上,陶检呵呵直笑,扯动撕裂的嘴角后,哎呦一声,众人看他吃瘪,也潜意识的嘲笑,结果又带动周围一片哀嚎。
“擦,想起冯庭凯那帮子货们,像垃圾似的被堆在一起,老子就是他妈的疼也想笑。”陶检揉揉腮帮子,慢慢的开口。
“没错,你看他那怂样,开始还以为自己赢定了,结果被揍得哭爹喊娘,太特么爽了。来,给你喷雾,用这个好使。”旁边一男生递给陶检去淤的喷雾。
“哈,哥们,你一看就常挨揍,伤药都自备。”陶检乐了,还有这么极品的。
男生憨憨一笑,“那倒是,我打架不行,就会用蛮力,擦,这帮人总往脸上招呼,我怕被我爸发现,要不然皮子又得好一顿紧。”
“你这倒霉催的。”陶检不客气,拿过来一通喷,还真他爹的疼。
夕阳照在河面上,红光闪闪,到处都透着一股暖意,看平时死斗的他们此时相处融洽,端木堂望了眼一旁的高弦,嘴角微挑,“我可不会说谢的。”
“你要说了,我还真瞧不起你。”高弦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端木堂的嘴角挑的更高,“不过,和你并肩作战的感觉不错,果然和神一样的对手比起来,做队友更让人振奋,希望下次还有机会。”
“放心,到时少不了你。”高弦喘口气,心情舒畅。
端木堂伸出拳头,“一言为定。”
高弦的拳头和他相撞,“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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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开始了,吼吼,第三卷也是完结卷……
总觉得啥都没开始就步入完结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