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小王妃

作者:叶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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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9 章


      祤霖山庄
      绿儿你在哪里啊,小姐好想你,要是绿儿在的话,上次自己捉弄紫鸢和银杏的时候,她就可以帮忙了!
      我的好绿儿,你快出现吧,馨儿好无聊,一个人坐在柴房里发呆。
      自从上次银杏跟紫鸢被自己吓跑之后,她的小柴房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了,听说祤霖玉泪出庄去办事了,所以她帮助米雅逃走的事,才暂时没有被追究,她是伸着脖子等祤霖玉泪回来砍呢!
      小诗和小词,两个死丫头,都好久没有来照顾过自己了,她们断定庄主这次回来,自己肯定会因为放走米雅的事,被重重的惩罚,所以她俩也懒得管她。
      馨儿无精打采的摆弄着那颗她一直藏着的威武之皓月戒,幸好出宫时她把这颗贵重的戒指缝在了衣领处,她本意是怕在路上戴着这么耀眼的东西不方便,没想到却令它逃过一劫。
      这时小诗急冲冲的跑了过来,“夫人……夫人,庄主回来了,叫您去息泪阁。”
      他回来了?惨了,自己又要受苦了,馨儿摸了摸自己还在微痛的脸颊,极不情愿的眼着小诗去了息泪阁。
      一到息泪阁,祤霖玉泪早就坐在紫檀木椅子上了,他的表情阴冷而恐怖,他这次出庄是应西月国甄烈的要求,去跟他见面,甄烈与他谈合作协商窃国之事。只要他答应配合甄烈,让甄烈坐上西月皇帝之位,甄烈将会回报他三分之一的西月王朝领土和五十万两白银。
      但是他考虑到西月王朝皇帝势力极其庞大,自己要联合甄烈对付他也并非易事,如果自己不去惹他,他是永远也不会为攻打祤霖山庄的。
      祤霖山庄地势险要,江湖人士居多,如果没什么大事,是没有人会为动他的,因为他们都不想自讨苦吃。
      馨儿怯生生的走进屋里,脸上多了丝丝恐惧,她怕祤霖玉泪,真的怕!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心态再好,再开朗的女人,久了也会受不了,也会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压力。
      “你,过来,坐我这里。” 祤霖玉泪才几日没见到她,竟看到馨儿变得如此的憔悴,她越来越瘦,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想必那间柴房把她害苦了!他在去西月国和甄烈商议事情时,脑海中总是浮现馨儿的样子,想起那晚那个令他如此美妙的人儿,竟然是馨儿,他便感到由衷的开心。可是他说过再也不碰她的,她心里有别人了。
      馨儿朝着他指的方向,慢慢挪过去,坐下之后,眼神里好像泛着晶莹的泪珠,听说他去西月国办事来,邀月怎么样了,还好吗?
      “你……”他俩同时开口,仿佛不知道说什么似的。
      还是祤霖玉泪先开口了,“你搬回息泪阁吧!”
      他怎么了?才出去几天,回来就变了个样,怎么突然对自己温柔起来,他不是最恨自己的吗?而且自己帮助米雅逃走,还有替米雅跟他圆房,最可恶的是自己还伪装处子。
      “谢谢庄主好意,馨儿在柴房住惯了。”如果让她跟他生活在一起,整天面临的是吵架挨打的话,她宁愿呆在那又黑又脏的柴房。
      而且他会不会是一时兴起,逗逗自己!馨儿再也禁不起逗了,她那颗本来就破碎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她怎么了?如同瓷娃娃的小脸上,似乎有些红肿,是自己捏的!该死,他怎么对她下这么重的手,祤霖玉泪轻轻的抬起馨儿的脸,她挣了挣,似乎认为他会再次掐她。
      “我已经命小诗去把你的东西搬回来了。”
      若是平日,馨儿反对他,肯定不好过,今日他是怎么了,一反常态,一丝生气的迹象都没有,难道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哦……”馨儿应了一声,他吃错药了?
      “你好好休息一下,今后是庄主夫人,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看看你,好憔悴。” 祤霖玉泪把她从木椅上扶了起来,她的样子真的好让人心疼,好想怜惜她。
      随后,祤霖玉泪吩咐小诗要好好的照顾好馨儿,便离开了。
      馨儿很奇怪,他为什么不怪罪自己做的错事,本来以为会迎来暴风骤雨般的虐待,没想到却迎来了他的温情。
      小诗给馨儿换上了璃珞花边的衣裳,梳好漂亮得体的发髻,她和小词一直战战兢兢的,因为之前夫人被冷落的时候,她们一直对她不好,现在庄主对夫人好了,她俩真怕馨儿会报复她们。
      “夫人,您真美。”小诗巴结她道。
      “是吗?”馨儿看也不想看她,“带我去军营。”
      小诗一阵惊呼,“夫人,军营是男子呆的地方,恐怖不好吧!”
      “叫你带就带。”她现在又回息泪阁了,她终于不用在那柴房呆,不过她的心愿一直未完成,那就是找绿儿。
      “是,夫人。”小诗不敢再说什么,“夫人,庄主也是祤霖军的大将军,所以一会儿咱们要躲着点,小诗知道您是要寻找绿儿,小诗明白。”
      她明白什么?像她这样的人,根本不懂得何谓感情!
      “我为什么要躲,我去军营看望我的夫君还用偷偷摸摸的?”馨儿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情她没有经历过,她根本不怕死,只要能找回绿儿,死又何惧。
      “当然……不用。”小诗慌张地说道,夫人现在好凶,比紫鸢小姐还多了一分冷艳,紫鸢小姐是待下人也是出了名的苛刻。
      “夫人,小诗给您戴一顶纱笠。”说完,小诗拿了一顶纱帐似的帽子戴在了馨儿头上,因为她生得太美了,小诗怕一会儿在军营引起动乱,被庄主知道了,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戴上纱笠后的馨儿,更显一丝神秘的美,不过身子骨略显娇弱了些,都是近日来饿的,在柴房的那段时日,小诗和小词对她很不好,随便送点吃的就糊弄过去,这些她都忍了下来,在这人心不古的年代,她不可能奢求个个人都是善人,也不可能希望个个人都会对她好。
      两人朝军营出发,不过小诗带她是走的捷径,馨儿看了看沿路的风景,其实这山庄外面也挺美的,没有战乱的涂毒,也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真好!
      若是在这碧连天一色的地方,和一个自己心爱的男人相守到老,也是挺美的!可惜她枉有一副绝美的面容,却未遇到真正疼惜她的男子。
      两人到了军营门口,守门的士兵把关很严,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远远的,馨儿就听见里面喊声震天,有击鼓声,马蹄奔跑声,将士的喝令声……总之,军营很吵闹,听起来就是一支雄壮威武的军队。
      祤霖玉泪当将军的样子,会是什么样的呢?绿儿又在哪里,馨儿慢慢的朝门口走去,想要进军营里面去一探究竟,原来军营是这么的鼓舞人心,个个男子皆孔武有力,看上去使老是姓备感安全。
      “大胆,你们是何人,不得靠近此处。”士兵举起长枪,拦住了馨儿和小诗的去路。
      “我是息泪阁的丫鬟小诗,这位就是你们的将军夫人。”小诗扶着馨儿,对着这些士兵,她一脸的奴才相,庄主夫人就是大。
      “有何凭证。”士兵是经过训练的,必须要查实清楚才能放她们进去。
      小诗拿出一块牌子,馨儿看到那是一块丫鬟出庄令,上面赫然写着,祤霖山庄丫鬟小诗的字样,“你们煮饭的殷婆婆,认得我。”
      那位士兵看了牌子,的确是息泪阁的丫鬟,息泪阁就是将军的住所,但是军营时常被偷袭,还是要小心为好,于是,他叫另一个士兵去找殷婆婆。
      这时节已经是夏末秋初,风很大,吹得树枝摇晃。一阵风吹来,馨儿的面纱被风吹掀开,她那西施般的容颜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仙女。”众士兵都被她的美吸引围了上来,都倾慕的看着她,早就听说将军娶了一位极美的庄主夫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真乃仙子下凡!”刚才那位士兵说道。
      馨儿赶紧把面纱盖上,一会儿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就不好了。
      此时,一位年纪稍大的婆婆随着刚才那另一位士兵走了出来,她大概就是那个煮饭的婆婆了。
      小诗一看到她,开心的迎了上去,“殷婆婆,我带夫人来看将军,可是他们不让我们进去。”她朝殷婆婆撒娇道。
      殷婆婆宠溺的摸了摸小诗的头,“原来是小诗,好久没看到了。”她朝馨儿走去,“这位就是将军夫人吧,老身拜见将军夫人。”
      馨儿哪里承受得住一位老人家给她行礼,“快别多礼,殷婆婆,叫我馨儿就好。”
      殷婆婆常年累月都在军营帮着大家煮饭,士兵们都很尊敬她,因为她煮的菜特别的香,现在看到殷婆婆都叫眼前的那位仙子为夫人,他们确信无疑。
      为首的士兵朝馨儿拱手道,“夫人,属下刚才只是以策安全,望夫人见谅。”
      馨儿微笑着道,“将士们不必如此,这样的将士,才是我们祤霖山庄的好将士。”小心一点、周全一点,山庄才能放心交给他们保护。
      “这位大哥,请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位叫绿儿的女孩?”馨儿渴望他们能知道绿儿的下落。
      “绿儿?”殷婆婆激动的叫出了绿儿的名字,“夫人,是不是她身穿一身翠绿色的衣裳,样子约摸十五、六岁的年纪。”
      “对,婆婆您见过她?”馨儿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开心,终于快有绿儿的下落了。
      “是的,夫人,绿儿在军营里帮着煮饭已经很久了。”
      其他士兵也是夸起绿儿来,他们都说,绿儿长得很漂亮,经常给他们送饭,每到吃饭时间,大家都很乖的排好队,等着绿儿给他们盛饭。
      原来大家都暗恋着绿儿,可是,绿儿不是来当军妓了吗?馨儿不安起来,“绿儿……有没有被欺负。”她望向殷婆婆,眼神里充满了疑虑与不安。
      殷婆婆懂她的意思,顿时眉开眼笑道,“没有,夫人。当初绿儿跟其他丫鬟一样,都被送来当军……妓了,不过幸好将军从她身边经过,听到她呼喊着‘馨儿’这个名字,便把她留了下来,之后就把她留在了厨房帮工。”
      “太好了,谢谢您,殷婆婆,可否带我去见见她。”馨儿开心得落下泪来,原来是祤霖玉泪放过了她,原来他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冷血,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真相!害得自己整天为了绿儿的事日思夜想,吃不下饭睡不下觉。
      “夫人请随老身前去。”殷婆婆在前面带路,小诗跟馨儿在后面跟着,沿途经过的地方,士兵们都会静静的盯着馨儿,虽然她脸上遮着面纱,可是依然挡不住隐隐透出来的美,这种美更为馨儿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几个行至一处帐蓬之外,馨儿看到里面有好多殷婆婆装束的妇女在挥舞着勺子,煮饭的煮饭,烧水的烧水,炒菜的炒菜,忙得不亦乐乎!什么原因,使她们这么快乐,阴沉恐怖的祤霖玉泪,也有这么多人甘心为他卖命?
      蓦地,馨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绿儿,没错!
      馨儿静静的盯着绿儿,不想打乱这片刻的美好,她看着绿儿正奋心的提起一捅水,往大锅里倒,边上有个伙夫主动去给她帮忙,绿儿倒好水之后,兴冲冲的挽起袖子,继续到盆边去洗菜,样子好不开心,还哼着歌似的。
      直到殷婆婆走了过去,向她说着什么,她才转过身来,看到馨儿。
      一瞬间,绿儿和馨儿都仿佛感到这江山已经定格,军营只剩下她俩而已,馨儿看着绿儿,眼泪早已沿着脸颊流下,而绿儿,亦激动的边哭边跑了过来。
      她紧紧的跑进馨儿的怀里,两人只是默默的拥抱着,并未说任何一句话,可是她们之间,毋须说话便已明了。
      良久,绿儿在馨儿怀里锃得好舒服!才缓缓的抬起头来,“小姐,绿儿以为此生再也见不着您了。”
      馨儿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还活着,为了我,你一定会活着。”上次祤霖玉泪给她透露绿儿在他手里的时候,馨儿就知道绿儿还活着,是安全的,因为她感觉得到,祤霖玉泪并不是那么狠毒的人。
      边上的人都看得流下了眼泪,她俩的感情好比情同亲姐妹一样真切,看得边上的人为之动容,全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专注的看着这一幅温馨的场面。
      “绿儿,你告诉我,没有人欺负你吧!”馨儿不敢相信殷婆婆,她要亲自问一下绿儿,要是让她知道有谁敢欺负她,她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绿儿害羞的低下了头,拉着馨儿的衣角,朝她撒娇道,“小姐,没有人欺负绿儿,是将军将我从士兵手里救了出来,之后叫绿儿留在厨房帮忙做饭。不过……”绿儿顿了顿,脸红了起来。
      她竟然不好意思了!难道绿儿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馨儿看到边上的那个伙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顿时明白了,她看了一眼那个伙夫,伙夫长得不是很英俊,不过很有男人味,很强壮,也很憨厚。
      “绿儿找到了夫君。”绿儿终于鼓起勇气说完了她的话。
      绿儿好聪明,众多喜欢她的士兵她不选择,却选择了一个身强力壮的伙夫,其实这才是最聪明的,作为士兵,难免有伤亡。而作为伙夫,活命的机会却远远大于士兵,而且比士兵自由多了,还能在日常生活中帮她一把。
      “我衷心的替你高兴,那你还愿意跟着我吗?”馨儿很想绿儿跟她在一起,不过,她也想尊重她的意见,毕竟她的人生幸福才是至关重要的。
      “当然,绿儿誓死追随小姐。”庄主从未告诉过绿儿,小姐就是他的夫人,不过绿儿经常听起人们提起庄主娶了一位如何美丽的夫人,她总是把小嘴一瘪,再美丽都没有自己的小姐美丽,现在发现那位庄主夫人就是小姐,看来那些人的眼光不错。
      早知道是小姐,她就去寻她去了,害得错过了这么久的时日。
      这时,小诗靠近馨儿,“夫人,小诗刚才听一位大哥说,将军就在校场里练兵,咱们去偷瞧,如何?”
      他骑在马上、穿上铠甲,会是什么样子,馨儿也很好奇。
      “殷婆婆,绿儿今后就跟着我了,行吗?”
      殷婆婆不舍的看了绿儿一眼,“当然行,绿儿,今后一定要想着大家。”她一说完,其他妇女伙夫都围了过来,个个都像很舍不得绿儿似的,原来绿儿在这里积聚了这么高的人气,特别是她的那位相好,眼睛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她。
      绿儿跟大家一一惜别,她不舍的看了伙夫一眼,伙夫也一脸不舍,真是对苦命鸳鸯。馨儿安慰她,她一定会让她们俩在一起的,她是庄主夫人,有权有势,绿儿这才眉开眼笑起来。
      三人悄悄来到校场外,馨儿看到里面有很多将士,不过一个人影特别的出众,在人群中一眼就望见了他,是祤霖玉泪。
      他骑在高大威武的枣红马上,头带羽临盔,身穿红袍大衣,手持红樱长枪,正在奋力的指挥着大家,他是越来越威武了。
      小诗盯着将军,都入了神,绿儿是常常见着他的,倒是没什么感觉,跟着馨儿,英俊的男子她见得多了。
      馨儿看着他,他是表面毒辣凶狠,其实内心十分细腻,看着众将士对他的爱戴就知道了,连那些煮饭婆都钟情于他!
      想起私下里他把自己的那棵“麝馨”玉簪,还有悄悄放了绿儿的事,她渐渐的觉得,其实他也不是那么的坏。
      馨儿正愣神的想着他,丝毫没有发现远方有一匹脱了僵的马正朝自己这方向奔来,骏马奔跑得急促异常,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样,待馨儿发现马就快冲向自己,有危险之时,才反应过来。
      “小姐,小心。”绿儿惊叫起来抱住她。
      她慌乱的闭上了眼睛,死定了,一定死定了,她感觉到一阵阴风从边上传来。
      这一刻不容得她多想!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她发现那匹马并没有朝自己攻来,蓦地睁开眼,她看到不远处,祤霖玉泪正骑在那匹马之上,正和那匹马较量着。
      那匹马一直在原地打转,跟祤霖玉泪耗着,祤霖玉泪始终紧紧夹着骏马的肚子,馨心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在心窝上,但愿他不要出事,那匹马性子很烈,祤霖玉泪武功再高,毕竟也是人肉之躯,眼看他就快要属于下风。
      馨儿突然看到那匹马的耳朵似乎有一道很大的伤口,她曾经采访过一个马农,关于喂养马的知识,一般受过伤的马,脾气就会变得越来越暴躁,它一暴躁,人们就越来越爱打他,久而久之,他就更加暴躁了。
      制服这样的马,就要对症下药,如果它的伤口在耳朵处,主人必须慢慢的抚摸它的耳朵,让它渐渐不再恐惧,听要它克服了这个心理阴影,不再恐惧人,那它就会被乖乖的驯服。
      死马当活马医,哪怕有一线希望,馨儿也要试试,“祤霖玉泪,轻轻的摸它的耳朵。”她朝祤霖玉泪喊道,此时的祤霖玉泪已经快撑不住,在暴露出狮子的马面前,他可以一个轻功飞身出去,可是如果他飞身下马,那这匹马就会去伤害别人,他的使命告诉他,不能自私的想着自己,必须保护军营的将士。
      馨儿再次喊了一声,“祤霖玉泪,你……轻轻的抚摸它的耳朵。”
      祤霖玉泪来不及细想,试着用手上前去碰那匹马的耳朵,开始碰的两下,它反射性的扭开头,当祤霖玉泪多抚摸了几下之后,它渐渐的不再打转,脚步慢了下来。祤霖玉泪发现,馨儿说的这个方法管用,于是,他更加轻柔的抚摸着马的耳朵和头,很宠爱的样子。
      果然,不一会儿,那匹烈性马渐渐的停了下来,祤霖玉泪下马,那匹马便伸出舌头在他的手心里舔了起来,亲昵的靠近他。
      “将军好厉害,将军,将军。”众士兵都欢呼起来,都觉得将军好神勇。
      祤霖玉泪把马拴好之后,叫一个士兵拉下去,士兵抚摸着马头,那匹马竟然跟着他安静温顺的走了下去。
      祤霖玉泪望向馨儿,她怎么会来这里,差点害死她,这笨女子。
      “停,众将士,真正厉害的不是本将军,是将军夫人。”他指向馨儿,馨儿朝大家点头示意,“三国吕布,世之虎将,八面威风,有万夫不挡之勇,却哭求于貂婵之色;病西施弱不禁风,反使强吴衷亡;唐明皇创天宝盛世,是真龙天子,却沉湎于杨贵妃的怀中,足见美女有降龙伏虎之能,有旋乾转坤之功,有倾城倾国之力,有杀退百万将士之勇。”
      他顿了顿,“但是,你们的将军夫人,也有西施貂婵之美貌,却心较比干多一窍,聪明得体,刚才若不是她提点本将军,本将军可能也驯服不了那匹烈马。”
      众士兵听了祤霖玉泪的话,都拍起掌来,“将军夫人,厉害,将军夫人,雄起。”
      他竟然没有怪责自己硬闯军营,反而在众人面前夸赞自己,馨儿有些不习惯他的转变,现在他的样子好潇洒,好和善。
      “将军刚才为了大家,不顾性命,真是咱们的好将军。”为首的一个将领说道,他说完,士兵们都激动的欢呼起来,刚才的危险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们越来越佩服祤霖玉泪。
      “丈夫生在三光之下,生而何欢,死而何俱?人得一命,轻如牛毛,人得一名,扬满天下。”阳光下的祤霖玉泪,显得年轻气盛,一身正气。
      他说得真好,馨儿不禁更加佩服他,他不因居功而自傲,不因位高而欺人,原来之前馨儿知道的他,只是他的伪装和面具,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馨儿正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奖自己,令她很难为情。
      这时,祤霖玉泪走向她,轻轻的揭开她的纱巾。
      “哇,仙女,天仙……仙子。”众将士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馨儿,果然是一等一的美人,精细的瓜子脸,因为刚才将军的夸赞而白里透红的鹅蛋脸,得体的衣着和脱俗的气质,都让将士们张大了眼。
      祤霖玉泪把剑佩在腰间,“让将军夫人为大家讲个笑话如何?”士兵们常年累月的训练,都很清苦无聊,现在馨儿来了,正好可以讲点笑话逗逗大家,上次在山庄她就把众人逗得很开心。
      “好,好!”将士们喊完,立刻安静下来,是一支守纪律、热情的军队。
      馨儿抬起头,朝大家拱了拱手,“各位将士辛苦了,小女子不才,随意讲个笑话,以慰大家辛劳之苦。”
      “一日,三男大将曹操带领一队士兵行路,走了很久,众士兵便说:‘好渴……好渴……’
      曹操说:‘大家再坚持一会!我曾经到过这个地方,记得附近有一座梅林,再走一会可能就到了’。
      众士兵说:‘噢--有梅子吃呀--噢--’。
      半个时辰后,部下曹仁说:‘主公!探险队找到了大量的水源!’
      曹操说:‘哈哈哈哈,大家听到了吗?终于有水喝啦’。
      这时,众士兵说:‘不去……一定要找到梅子……’。”
      “哈哈哈……”大家都被馨儿的笑话逗得大笑起来,场面顿时轻松不已。
      馨儿也很开心,便主动请缨,“我想为将士们唱一首将士歌曲,以鼓舞大家的士气。”她曾经在学校里学过很多好听的鼓舞将士的歌,她希望自己能给大家带来希望和快乐。
      祤霖玉泪赞赏的看了馨儿一眼,她真的适合做将军夫人,眉眼中的大气,还有那不易表露的聪明才气,更加上她那善良的为人着想的心气。他早已倾心于她,无奈他根本不会爱上任何人,而且馨儿口口声声的黄大爷,让他好忌妒。
      所以,他对馨儿的一切感觉都没有表露出来。
      馨儿吸了一口气,“《大风歌》是汉朝刘邦所作的诗歌。刘邦在战胜项羽后,成了汉朝的开国皇帝。这首歌体现了他兴奋、欢乐、踌躇满志,但在内心深处却隐藏着深刻的恐惧和悲哀的心情。”
      “阿房废址汉荒丘,狐兔又群游。
      ?豪华尽成春梦,留下古今愁。
      君莫上,古原头,泪难收。
      夕阳西下,塞雁南飞,渭水东流。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众人都没有看出,身形娇小的夫人,竟然唱得出这么鼓舞士气的歌曲,“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多么美的句子,不禁让在场的士兵动容,此歌唱出了他们的思乡情,唱出了他们的爱国情。
      馨儿一结尾,大家更是激动的鼓起掌来,原来将军娶了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真是祤霖山庄一奇女子也!
      祤霖玉泪更是没有想到,馨儿居然唱得出这么有士气的歌曲,他们也有战歌,但是都不有这么激励人的,他在心里默默的念着那几句打动人心的诗:“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看着众人崇拜的眼神,馨儿有些不好意思,她这些全是在电视上听来的,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了,只是大家出生的朝代不同,所以她才比别人多会了那么一点皮毛。
      劳累了一天,馨儿拉着绿儿回到了山庄,她把小诗和小词支了出去,在她身边,只有绿儿就够了,祤霖玉泪还在校场练兵,他真辛苦,当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将军更辛苦。
      绿儿一进屋,就赶紧把馨儿拉坐在檀木凳子上,检查小姐有没有受伤,或者缺胳膊少腿之类的,检查一遍之后,发现小姐无大碍,才放心下来。
      馨儿看着她的样子,就想发笑,至于这么紧张吗?不过绿儿的紧张使得她内心很感动,能被人这么关心,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

      第57章玉泪爱她
      “小姐,您以前是西月王朝的皇后,现在又成了祤霖将军的夫人,要是皇上知道了,肯定会一把火烧了山庄。”绿儿用手肘着头,自己的女人都去做别人的夫人去了,知道了不发怒才怪。
      “是他自己不要我的,让他跟他的如月好去,我不稀罕什么皇后,我梦想的地方是那片花海的纳兰国。”馨儿抬起头,一脸幸福的幻想着那个被纳兰若尘描述得如此奇异美妙的世界。
      “小姐,”绿儿不高兴了,“纳兰太子都不来救您,我看走眼了。”亏她以前还如此崇拜他,他睿智迷人,和善俊朗,以前是绿儿暗恋的心上人。
      小姐以前是西月王朝的皇后,现在又是祤霖山庄的庄主夫人,她真的替小姐担心,以后她的路将何去何从,一代美人的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馨儿通过和绿儿的聊天中,才知道,原来绿儿刚去军营的时候,什么都不太懂,不有干过那些苦力活儿,她虽然是丫鬟,却是金贵的丫鬟命。幸好有大姐们帮着她,还有那位叫韩勇烈的伙夫照顾她,她过得还不算艰难。
      想较绿儿比起来,绿儿觉得小姐过得好坎坷,祤霖玉泪竟然这么不珍惜小姐,那些男人,个个都有权有势,视小姐如草芥,倘若是纳兰若尘,会不会对小姐好一些,至少他表面看起来很温文尔雅。
      馨儿喝着茉莉花茶,绿儿泡的茶就是不一样,清爽舒服,纯天然的!她突然想起,自己前几日在这山庄被紫鸢和银杏合伙欺负,她说过会欺负回来的,虽然当时她也吓了紫鸢,不过她还没有真正去反击,现在轮到她反击的时候了。
      “绿儿,以前我让别人欺负的主要原因就是自己的进攻性不强,不喜欢欺负人的人就容易被欺负,培养不被人欺负的习惯就要锻炼自己的进攻意识和竞争意识,让大家时时刻刻都能感受的到你的这种意识,人全部都是欺软怕硬的,所以,我现在要锻炼我的进攻意识和竞争意识。”馨儿哈哈一声大笑,她要坚强,她不在软弱,她要有威严,她要有庄主夫人的架子。
      “哈哈……小姐您的意思是,以后咱们要多欺负人。”绿儿眨巴着可爱的小眼睛。
      “yes!不过本小姐只欺负曾欺负过我的人,先去后院捉蛇,再出发。”那蛇可是有妙用,不仅能吓人,还能保护自己。
      在馨儿轻车熟路的带领下,绿儿跟着她又去了上次她去过的那个院子,眯着眼睛捉了几条极其难看的蛇,装进袋子两人就赶紧走了,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吓人了,馨儿竟然发现地上还有蛇的血液,那应该是蛇与蛇之间互相残杀,或者是某个武艺高强的人斩杀的。
      紫鸢和银杏正在银杏的院子里聊得欢,一会儿聊庄主是多么的英俊,她们多么的崇拜,一会聊庄主夫人是多么的可怜,边聊边哈哈哈地大笑,这种是典型的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
      馨儿还在门外,大老远的就听到屋子里的笑声。
      突然,笑声停止了,“银杏姐姐,你说那贱人般到庄主的屋子里去,今后他们会不会相爱?”这是紫鸢的声音。
      “庄主肯定不会爱上她,瞧她多贱,还非完璧,没有男人会爱一个这样的女子。”她们就是这样,说话大声无所顾忌,整个院子都听见她俩的笑声、怒声、惊叫声,和鸡飞狗叫声。
      不过银杏那句话倒是说到馨儿的心坎里去了,她遇见宫邀月在先,祤霖玉泪在后,她做庄主夫人是祤霖玉泪强迫她的,他有什么资格在意她是不是处子。
      里屋的两人边磕瓜子,边讲这个那个的坏话,馨儿听见边上的丫鬟也是跟着一起笑,一窝蛇鼠之辈。
      馨儿示意绿儿把口袋解开,先从窗户放一根乌黑的蛇进去。绿儿也很怕蛇,在放蛇的时候,她身子抖得好厉害。
      “谁?”银杏警觉起来,门外有声音,始终是沉府很深之人。
      蛇已经放进去,绿儿赶紧把袋子挽好,馨儿按紧她的身子,示意她别慌。
      这时,银杏和紫鸢已经从里屋走了出来,她俩一看是馨儿,身边还跟着一位不知名,很面生的丫鬟。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柴房里的丫头。”紫鸢边摇着扇子,从门口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恶狠狠的盯着馨儿,此时打扮清理过的馨儿,美貌便已呈现,不像在柴房里那样落魄。
      欺负人要怎么欺负才算是欺负?那一定是搧别人的耳光。
      馨儿走到紫鸢面前,“啪”的一声搧在她脸上,“你说本夫人是丫头,还是说讽刺本夫人睡过柴房?”馨儿的语气不容得她质疑。
      紫鸢正欲开口骂她,“啪”,馨儿接着又是一巴掌挥了过去,紫鸢两边脸都吃痛,恨恨的捂着嘴。
      “贱人,你敢打我?”她说完,就准备朝馨儿扑上去,银杏却拦住了她,毕竟是她们说馨儿坏话在先,而且馨儿已经搬回息泪阁,要是传到庄主耳朵里去,她们肯定不好过。
      绿儿扬起眉,“打你怎么了?”说完,她也一巴掌给紫鸢搧过去,搧人耳光的感觉真爽,绿儿还是第一次打人,好爽!嘿嘿,谁叫她们欺负小姐在先的。
      紫鸢只得恨恨的盯着馨儿,她眼里的火都快烧灭了馨儿,“好,你等着,小贱人。”说完,她就准备去叫她平日交好的侍卫来帮忙。
      “慢着!”馨儿顿了顿,“紫鸢是吧!祤霖山庄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偏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学醉剑;剑铁剑你不学,去学银剑!终于,你练成了武林绝学:醉银剑!最后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剑人!”
      馨儿发起狠骂起人来那可是不吐骨头!
      紫鸢气急了,扬起头就准备给馨儿一巴掌,绿儿反射性的捏住她的手,馨儿乘机又给紫鸢一巴掌!
      快哉!快哉!
      银杏要聪明一些,她知道现在馨儿回到息泪阁,就意味着她的身份地位即将改变,庄主一定会偏向她那一边,如果庄主在乎她们的话,不会这么多年都不给她们一个名份!可是馨儿一来,什么都被她霸占了,庄主夫人的地位,还有庄主!
      “夫人,您打紫鸢也给我们一个理由吧!”银杏根本不想为紫鸢出头,不过她怕祸及她,还是多为自己的后路想想。
      紫鸢气急,嘴里恨恨的吐出“贱……人”二字!银杏拽了她一下。
      馨儿眉一扬,跟自己比骂人?她可是学过周星星的真传,于是,她指着紫鸢的额头,“你这个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一口气冲着紫鸢说了几十遍,喷了紫鸢一脸口水。
      骂完紫鸢她还不解气,转过头指向银杏,“还有你!别以为本夫人不知道,你们悄悄的大半夜的去我柴房吓我,第一晚倒是吓着了我。不过第二晚,你们吃的苦头自己清楚,我还没有禀告庄主,要是告诉了他,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卷铺盖走人!”
      原来夫人知道,紫鸢顿时软了下来,要是这些事情被庄主知道了,她们肯定会没命,即使有条贱命,也会被赶出这个山庄。
      “原来是你吓晕的我,你装神弄鬼。”紫鸢指着馨儿,可是她拿馨儿没有办法,现在自己的把柄在她手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银杏发现形势倾向于夫人,于是赶紧把矛头指向紫鸢,她走过来拉着馨儿,“夫人,都是银杏不对,不该听信紫鸢的唆使,是紫鸢指使我去吓您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告诉庄主,好吗?”
      语气怎么软了?平日里的嚣张盛焰哪里去了,看来人真的是不能软弱,越软弱就越会被人欺负!
      紫鸢一听,在生命关头,银杏居然把一切罪过驾祸于她,“我看错了人,一切都是你指使的,现在反而说成是我主谋,银杏你不得好死!”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个没完,馨儿耳朵都听起老茧了。
      “啊。”银杏突然大叫一声,“蛇,有蛇。”
      原来刚才绿儿放的那棵蛇爬到银杏的脚底下去了,正往裙子里面钻,原来还是一只色狼似的蛇。
      银杏边跑边跳,她跑到哪里,那条蛇就追到哪里,原来刚才馨儿进来的时候,趁乱往银杏身上撒了鸡蛋碎末,因为鸡蛋碎末能吸引蛇。所以那条乌黑大蛇一直在追赶银杏。
      绿儿一看蛇起了效果,赶紧把口袋里的蛇全部放了出来。一时间,满屋子都是蛇,馨儿胆子越来越大了,经过那么多次与蛇共眠的洗礼,她已经不是很怕这些蛇,相反,她觉得它们很可爱。
      “夫人,你把蛇抓住好吗?这蛇……吓着我们倒没事,可是他是三庄主养的,千万不能动它们,也不能伤害它们,不然三庄主发起狠来,我们的命还没有蛇重要。”银杏哀求着馨儿。
      什么?这蛇是祤霖青泪饲养的,怪不得后院有这么多,还经常有蛇的血渍,原来祤霖青泪还有食蛇练武的爱好。
      馨儿正欲用叉子去捉蛇,好将它们放进口袋,这时,一阵笛声响起,所有的蛇都像是接受指令一样,慢慢的爬了出去,朝后院的方向爬去。
      在院子门口,大家都看到了蛇的主人--祤霖青泪,他阴沉着脸,一脸肃穆的吹着笛子,这跟平时那个爱笑有点傻的三庄主一点也不像,馨儿怀疑她是不是看花眼了。
      “玩我的蛇,很好玩吗?”祤霖青泪走了进来,他盯着馨儿,没有了往日对她的怜惜与敬佩,取而代之的是气愤交加的表情。
      “三弟,我……我不是故意的。”千万别生气,生气伤脾伤胃又伤气,馨儿怯怯的看着祤霖青泪,若是平日看着不凶的人,一旦凶起来,比任何人都要恐怖。若是平日看着不易爱上一个人的人,若是爱上某人,那爱便是最强烈的爱,祤霖玉泪就是后者。
      祤霖青泪把所有的蛇都引出去之后,紫鸢和银杏才平静下来,不过她俩还是瑟瑟发抖,太恐怖了,她们以后再也不敢欺负馨儿了,她……好厉害,还会捉蛇来吓她们。
      “大嫂,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拿我的蛇开玩笑,还有,那里面的蛇很多有剧毒,你们运气好,碰到的全是无毒的。”说完,他脸上没有任何语气,闷声不响的出去了,但是馨儿知道,他现在生气得很,上次自己就捉过他一堆蛇,现在又捉,没有骂她都算好的了。
      好紧张,好紧张,原来自己差点命丧于毒蛇之口,幸好她略懂些科普知识,能辨别常见的蛇种,要是她当时再多捉两条,说不定会死人的。
      夜晚,馨儿正危襟坐,手里随意在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她根本没有心思看书,她的心一直处于紧张状态,那只小手绢已经被她捏得紧绷绷的,小手绢都不乐意了,因为小诗来通报,祤霖玉泪马上就要回来了。
      白天自己私自跑到军营去,他会不会怪责自己,在众人面前为了面子,他可能不会怪罪自己,要是私下里,肯定会对她横眉冷对、冷言相向。可是他又不像那种会在乎面子的男人,馨儿摸不透这男人心中想的是什么。
      她正天马行空地想着、胡诌着一会儿的下场,这时,她听到院子里“膨”的一声。她一惊,连忙走了出去,原来是祤霖玉泪回来了,他大概是和将士们喝酒喝醉了,一不小心把凳子给撞倒了。
      看着他醉薰薰的样子,馨儿赶紧上前去扶住,他好重!绿儿因为太累了,所以下去休息,只有她一个人在息泪阁。
      “本将军……没醉。”祤霖玉泪倚在她肩上,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吐着丝丝气息,好温柔、好温柔,馨儿觉得好痒,好舒服。原来醉酒的男人看起来也这么迷人。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馨儿才把他扶进屋内,她给他端来冷水,用帕子在他的额头上轻轻蘸着。
      此时祤霖玉泪在冷水的刺激下,已经有点清醒,他看清了照顾他的正是他思念了一个下午的馨儿,转而眼神里充满了迷离。
      “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祤霖玉泪的夫人,去他的黄大爷!”说完,他一把拉过馨儿,把她抱在身上。
      馨儿被他紧紧的搂在身子上,呼吸顿时加快了很多,帕子被他扔在地上,像一朵璀璨的花散落于地下。
      “你……”馨儿想反抗,却发现他的力道好重,她根本不能动弹。
      祤霖玉泪轻轻的吻着馨儿的肌肤、耳陲、朱唇……,今日的他好温柔,温柔得让馨儿渐渐迷离。
      “馨儿,我爱你。”他终于趁着醉意,说了这句话,这是埋藏在他心中很久的话,从第一次看到她起,他便被她绝美的容颜、脱俗的气质和可爱的性格所打动,无奈她是别人的女人,她爱着别人,他只好埋藏住这颗心。
      可是现在,他发现隐瞒不住了,“我爱你,馨儿,我真的爱你。”他继续在馨儿的耳边低语。
      馨儿陷入了他的柔情,他说他爱她,是真的吗?以前这么欺负她,噢不,她的防线千万不能这么轻易瓦解,一定不能被他的柔情所攻势。
      “可是我不……爱你。”馨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正压制住她的身子,快迅的闪到床边。
      祤霖玉泪正吻起兴致,突然被她这么一躲,情欲瞬间冰逝,顿时清醒起来,“对不起,我……”他望着只着一件薄纱的馨儿,刚才他真的是忘情了,所以才很想亲近她。
      “你不是说过,一定不会碰我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是他自己说的话,希望他不要反悔。
      祤霖玉泪这一辈子都没有爱过哪个女人,而馨儿是第一个让他动心的,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一个有夫之妇,而且还把她娶为自己的正室。
      而他在月落亡故后,从未有相娶别的女子的心思。
      “我……”看着把问题抛给他的馨儿,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难道他要说,我给你道歉,以前是我的错,可是他这样的人,却开不了口。
      他什么他?知道错了?可惜她才不会那么容易就原谅他。
      “刚才我好像听见某人说爱我,说了几次哦!”馨儿调侃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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