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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每个城市都有符合自己风格的酒吧,因为城市中总会有千千万万的年轻生命,需要为衣食住行奔波烦恼,为恋爱和失恋快乐或痛快,为将来的未知而迷茫,为生活的不如意而深思,所以,酒吧就有其存在的价值,会有络绎不绝的人光顾。
城市边缘的一家酒吧内,舞台上五六个人组成的乐对正在忘情的表演,台下一角,我和我的合作者,碰杯庆祝我们的胜利。浸着柠檬的啤酒入腹,丝丝清凉。
“为什么做同样的事,我两的报酬却相差如此之大,性别歧视吗?你们女人还天天喊着要男女平等,下次这话该我们男同胞喊了。”
“干这种事,吃亏的永远是我们女人,虽然在这过程中是我们双方共同取悦。”我的合作者呵呵浅笑,脸上漾着醉人的笑颜,像夜百合一样散发着惑人的妖媚,这位外表青春靓丽的美女,刚从她的前情人我的前老板那里诈取五十万分手分和青春损失费。生活是如此可笑,前一秒还爱的死去活来、山盟海誓的两人,下一秒就因金钱问题撕破脸皮,各施手段,一较雌雄。
我无限后悔,“你人财两得,我却人财两空,不但丢了工作,连人也没碰到。早知如此,我是否该紧握机会,即使只得到人也好?”
我的合作者栖身做到我的腿上,脸上露出那副狐狸般的笑容,“你最后还没得到那女人?”
她可不及你十分之一放荡,悄悄把自己可怜的腿从她的魔掌下解救出来,我如释重负,“仅限于知道她的腰摸起来手感不怎么样。”
“要不要现在把损失补回来?”凑在我耳边的嘴唇惹得人浮想联翩,让人不由自主的凑上去与之激吻。激灵灵打个冷战,我慌忙退到沙发另一端,佳人虽美,也得有钱才能享受。
“呵呵,怕什么,我会给你留着回去坐车的钱,嗯。。。。不过只能坐公交车了。”
“大姐,不要打我的主意啊,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赚的违心钱。”
我的合作者挪过来,拍拍我的肩,此时的她像个关心自己弟弟的大姐姐,“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有些愧疚吧?”
我颇感意外,现在的她和平时判若两人,虽然大师级别的她不是我这位刚入门的小弟的启蒙人,却是我至今的引路人,我们是同一类人,为了钱,可以不惜一切。“我觉得我们就是外面披着靓丽外衣,内里早已腐烂不堪的骗子。”
“社会为我们提供了做骗子的良好条件,我们身边的人又逼迫、引诱我们去骗,我们不骗,也会有其他人去骗,不骗白不骗,我们为什么要把机会让给他人。”她停了一会,接着道:“其实世人皆是骗子,如果不骗,拥有的人怎么可能愿把自己的金钱、财富交给他人。我们骗有钱的老板,他们去骗职员、对手、合作者甚至朋友,那些人又去骗其他人,反复循环,最终钱还是会回到他们手里,比起那些不管什么人都骗的奸商,我们只能算是小骗子,所以循环欺骗中,我们的钱越来越少,而他们的腰包越来越鼓。”每个人做事总会为自己找各种理由,就像有些杀人者会在杀人前高喊‘我杀你是为了救更多的人’,抢劫者抢劫时会说他抢劫是为了拯救其他人,他们要让周围的人或者是自己认为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
我问了另一个最近困扰我的问题:“若骗了真心待你的人,你可曾后悔?”
移开唇边的酒杯,我的合作者自嘲的笑了,“真心?好陌生的词,谁会对我们真心?”
是啊,除了待自己真心,又有谁会真心对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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