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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三)
待到樱子从仓库中取了冰块回来,若歌已把除冰块外的随需用品全部备齐。案上放着已洗好的各色水果,还有几个大碗。樱子放下冰块,看到案上的水果,恍然大悟:“可是做冰果汁?”
若歌抿嘴一笑:“是。这样的天气,做冰果汁最解暑。”她心中一阵得意,别看自己对做菜一窍不通,做甜点可是拿手的。“不过我很久未做了,不知味道是否依然如初。”
挽好袖子,净了手,便开始制作。两人先把冰块用刨子刨成薄片,之后,若歌拿出准备好的器皿,把事先用纱布裹着的榨好的各色果汁分别倒入两个大碗中,最后再把冰片放入,制作完成。
若歌和樱子端起碗,相视而笑,之后一饮而尽。出乎意料,果汁十分可口。冰凉的果汁消除她们的暑气,使人神清气爽,精神振奋,疲惫早已到九霄云外。樱子诧异的问:“你常做?”
“在大明的时候。”
她接着问:“谁教你的?”
………………
正值夏季,热气逼人。
两杯果汁被一个侍女摆在桌上。果汁不同于其他,除了果色鲜亮外,上面还飘着冰片,给人以清凉之感。“这是我们家大人的心意。”侍女跪在那里,轻声道。
男孩子平静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只交代这些?”
“是。”侍女答。
“好了,你下去吧!”
待侍女走后,她实在禁不住冰凉的诱惑,拿起杯子就喝。男孩子立刻阻止她,声色俱厉:“你疯了!还未试毒就喝。”
她回过头,嘴上还留着果汁的痕迹。过后冲他咧嘴一笑:“我不正帮你试吗?”
他一愣,目光却顿时变得柔和许多。他轻敲她的额头:“若歌真傻!”
她依旧笑着,眼睛不时扫向另一杯果汁:“你才傻。你若再不喝,那杯也归我!“
他当真同意,看她喝得那样尽兴,把那杯也递给她。她笑的更甜,过后拍着胸脯道:“下次还你个一摸一样的!”
………………
“若歌?”
…………
“你怎么了?”
她这才回过神,看着一脸担心的樱子。“我没事。”
冰果汁果然大受欢迎,阿辰夫人和池菊对此赞不绝口。出于对这果汁的一致好评,阿辰夫人决定若歌再做一次这种果汁晚膳后给信长送去。
利久他们进入前厅已是戌时,这应是他们回来的最晚的一次。阿辰夫人坐在前厅,恭敬的等候信长。若歌在晚膳时由于忙做果汁,始终未露面。也许是品尝者是信长的关系,所有的准备工作都要升级。她不但选用上好的器皿,还用已泡好的各色花瓣精心点缀。待准备完毕,晚膳也约莫着结束了。樱子端着糕点,过来看一眼:“太精致了,你真有心。”若歌一笑,端好漆盘,随樱子来到前厅。
也不知是何事,今日的信长心情甚是好,他正眉飞色舞的向利久说些什么。而利久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拘谨。若歌猜测在利久的心中,信长是个喜怒无常的人,故不敢有所懈怠。
若歌把果汁端到信长面前:“天气炎热,特意做冰果汁来消暑。”
信长看了她一眼,未说话,顺手端起那精致的碗,仔细打量一番:“倒是用了心思。”她恭敬的点头。
他盯着那果汁片刻,过后尝了小口。本想着他会满意的大口喝,可不料他却放下杯子,一皱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若歌被他的眼神弄得颇有不满,心中怏怏不乐。即使不合口味,好歹做个样子嘛!她想着,毫不避讳的看着他。
阿辰夫人和利久早在一旁诚惶诚恐,看到如此情景,更加不安,刚想说什么,只听信长对她道:“这当真是你做的?”
“是。”她答。
是她的错觉吗?她回答后,竟看到信长对她微微一笑。虽然很短暂,却令她的心微颤。她一时愣住,不知所措。很快,信长又恢复了往日泠然的神色。他猛地起身,把她也连带着拉起来。若歌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一句令她感到晴天霹雳的话:“到我房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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