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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两年后。
Blue lift。换上了喜气洋洋的气氛。因为这里被蓝舒翎的那所公司包了。今晚,这里就是所有工作人员的乐园,好象是为了庆祝什么公司创建二十周年的。
“哎哟,这不是我们依依吗?好久不见啦!”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走向沈依依。
“容姐,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沈依依微笑着说。
“哎~别说了,为了我那不争气儿子啊,头发都百了,皱纹也都出来了。哪像你越来越漂亮咯…年轻真是好!”的确,眼前这位容姐,比起两年前,憔悴了许多。容姐拉了几个工作人员过来。每个人见到沈依依,都大吃一惊,然后摸摸她抱抱她。毕竟是老熟人见面了,两年前,她辞掉了工作之后,就再也没有和这帮同志联络了。既然不是工作人员,那就一定是以舞伴的身份来参加这个晚会的。
“你还有跟公司的谁联络啊?怎么来参加这个晚会?”容姐问道。
“萧凝啊…”只有萧凝了。
“哦…对啊…你们都是老同学啊…我都忘了。”人们都忘了,也忘了她曾经和蓝文莫交往过,更忘了他们交往不到两个星期就分手了。其实,萧凝要她参加晚会时 ,她曾经由于过,她有点害怕遇见蓝文莫,会不知道怎样面对他,两年不见,也许他已经不记得她了吧。
“依依…过来一下。”萧凝在不远处叫她。她和容姐他们到别,走了过去。萧凝拉起她的手就往后门跑。
“喂,你干什么?”她穿着高跟鞋和长长的裙子,怎么能跑啊…
萧凝拉着她,一直到出了后门,在那条巷子里他才停了下来,让她背贴着墙,贼贼地对她笑:“真想在这里把你给吃了。”
“去死啦你…你敢吗?拉我来这里干什么?”她笑着推开他。
“没事干呗,里面很无聊啊,人人都在问我刚接到的剧本的事,烦死了!”他装出一副厌烦的表情,还对她吐舌头,惹得她又笑起来。
“你真的是吃饱了撑着,我才刚见到旧同事,人家想叙叙旧,又被你扯出来了,我回去了,这里又没有人,里面多好,有酒喝,又有人陪我聊天,热热闹闹的。”她转身准备走,又被他拉了回来。
“都已经处理了,就不要那么早回去拉!陪我呆多一会儿,好不好?”他撒娇道。
“在这里有什么干?又没有人在…”
“没有人才好啊,我们接吻也没不会有人看到,吻一下好不好?”
“不要!”
“害羞什么啊?”
“谁害羞啊?”
“不干,要亲你自己来吧。”说罢,沈依依的嘴就被他的堵住了…她乖乖地接受,并回应他。她已经是个二十四岁的大女人了,不再有初恋的羞怯,也不会再像两年前一样,如此投入地去爱一个人。和蓝文莫分手不久,她就和萧凝在一起了,一直淡淡地交往,没有任何大起大落,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只有身边几个比较要好的朋友知道这件事。
忽然听见有人走过,她睁开眼,想推开他,却被他紧紧地压在墙壁上。她只有停止反抗。过了好久,他才放开她。
“被人家看见啦!要是记者怎么办?!”
“不会是记者的,如果是记者一定会拍照的。”
“……”
“也许是蓝文莫…”
“……”她脸色微微变了。
看见她如此,萧凝不禁心一沉:“我只是乱说的,你果然还在乎他…去找他啊,也许你还有机会,一直以来都没有报导他订婚或者结婚的。”
“萧凝…不是这样的…”
萧凝苦笑,拍拍她的头:“进去跳舞吧。”
跳了几支舞,沈依依累了,坐到吧台上休息。萧凝只有另觅舞伴。
“沈依…依…?”一把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她猛地转过头。
“…好久不见啊…”她对他笑。他果然没猜错,再见到他的人比看见他的海报要难受几百倍。几万倍,心被紧紧地揪着,就正如萧凝说说的,她还在乎他…不…她还爱着他。
“还好吗?”是和以前不同的陌生,比第一次见面还要陌生。
“恩…还不错…”她想说一些什么话题,想装得她不在乎他,想装得像刚才和容姐他们聊天一样,但是,她不知道要怎么装。
“现在在哪里工作啊?”蓝文莫仍然问着一些有关生活的问题。
“打工,在书店。”
“……”
“……”
“你现在跟萧凝在一起,开心吗?”
“……”她垂下头:“刚才那个果真是你…”
“……”
“那你呢?过得好吗?”
“……”他苦笑:“你说呢…”
“我想说你过得很好,但似乎不是那样…有什么不顺利啊?”
“没什么不顺利,只是想不开罢了。”
沈依依看着他。开始是疑惑,后来却被迷惑了,他的眼依然是那么吸引人,漆黑的一片,像人类无法探索的黑洞。让人着迷,让人找不到方向,迷失了自己。她记得,他们就是在这个吧台第一次kiss。幸好这一次,他没有再来亲她,不然她一定也不会推开他。以前还可以,可是她现在有男朋友啊,叫她如何能够接受他的吻?
蓝文莫发挥了他一生最大的忍耐力,忍住了冲动,不让案件重演。一种尴尬的气氛开始在他们周围蔓延。
“依依!…蓝文莫,好久不见你拉…近来如何?”萧凝原来是想叫沈依依的,却看见她和蓝文莫在一起,就有股酸意涌上心。
蓝文莫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萧凝…我们回家好不好?我有点困了。”沈依依站起来,亲密地挽起他的手,带着点倦意说
“……走吧…”
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看见李雨微走向蓝文莫,还叫了一声令她不可置信的称呼。
“哥哥…”沈依依甚至认为自己听错了,想去证实一下,然而不待她回头,李雨微又叫了一声“哥哥”。
蓝文莫没有答应,他伸手想拉住沈依依,但是没有抓稳,她的手在他的手掌滑过,她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又迅速转过头,她看见了,蓝文莫眼中的思念…她想哭,但是她不能哭。哭了就会被他们识穿。她是自私的,她想回去他身边,虽然萧凝一直陪着她。
“她是我妹妹,我妈妈和外遇所生的私生女。”蓝文莫说。
“你约我们来咖啡厅就为了这件事?!”萧凝问道,身旁坐着沈依依。沈依依对面是李雨微。李雨微脸色有点苍白,沈依依则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蓝文莫。
“哥哥,让我说吧。”李雨微觉得让他说太为难,抢着说:“蓝姨就是我的妈妈,在蓝文莫出生不久,他父亲就去了。蓝姨在最伤心的时候,我爸爸安慰了她。很快,蓝姨就怀上了。在我快要出生时,发生了一次车祸。在蓝姨还没有醒来时,我出生了,同一天,爸爸的妻子也生了。他是李雨峰。我的“双胞胎”哥哥。爸爸想离开蓝姨,又不想让她抓到把柄,就瞒着她,告诉她,她小产了。我就成了李雨峰的妹妹。一年前,爸爸把一切说了出来,不久,他病逝了…”说着,李雨微眼睛红了。
沈依依站起来,说:“对不起,我有点事情…先走了,再见。”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抱歉,萧凝,原谅我约你们出来的动机,我要她。”在这中情况,蓝文莫笑出来,他站起身,跑了出去追她。
“真该死!”见他如此拼命地追出去,萧凝坐下来,长长吁了口气,笑了。他递上一张纸巾:“你暗恋他是吧?我们都失恋了,你别哭…”
蓝文莫追上沈依依,一伸手将她扯入怀里。沈依依跌进他怀抱中,哭得更凶了,手紧紧抱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
看见她哭,蓝文莫心都碎了,心疼地抚摩着她的背:“不要哭…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最怕你的眼泪?!”
“没有。”
“那我现在告诉你。”
“都怪你!你早点告诉我,我就不会离开你啦!就不会辞职啦!我现在工资很低,没有萧凝,我怕连我自己都养不起!”
“你先别哭,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
沈依依擦掉脸上的眼泪。蓝文莫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爱你。”
沈依依笑了。她推开他:“你耍我!这哪里是什么秘密!我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那你又和萧凝在一起?”
“哼…”
“吃雪糕好吗?”
“好。”
“去散步好吗?”
“好。”
“今晚陪我吃饭好吗?”
“好。”
“嫁给我好吗?”
“好。……啊!!你敢耍我!讨厌!”
“我没有耍你,我是认真的!你答应了!嫁给我啦。”
“谁要嫁给你啊!”
“你已经是我老婆啦!我想要几个孩子,多少个好呢?恩…老婆,这可要辛苦你了。”
沈依依脸都红了,追着他来打。“坏蛋!满脑子歪思想!”
“好啦…不玩了…我忽然想起一首歌,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蓝文莫牵起她的手,温柔地问。
“恩…”
在这人声鼎沸热闹的街道上,她听不见其他任何的声音,只听见他温柔的歌声:
“让我爱你,让我保护你,只要你愿意,无论风吹雨打,我也安心,最后决定微笑而去,只用我的真心去相信你,我会愿意,藏在你心底,只要你肯定,我真心真意不会再让你哭泣,狂风暴雨远离而去,只用五色彩虹陪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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