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刺叶手札

　　站在宽广的场地中央，看着那张记忆中没有留下多少印象的脸，朽木忽然感觉思绪万千。

　　毫不避讳地说，朽木对极月初岁这个人很有印象。或许是因为那场考试中虽然在她之前的孩子的灵力已经非常高端，可只有她的灵力让自己产生片刻的失神——那种光芒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发散出来的。

　　也可以说，他朽木白哉比起对初岁本身，对她的灵力来得更有兴趣一些。

　　偶尔也会在办公室听到阿散井说起关于这个女孩的情况，在得知极月初岁已经拥有自己的斩魄刀的时候，他不置可否地尖锐了自己的眼神。

　　也许是开始在意了，也许是大脑对瞬间的记忆发挥到了极至。但是不论哪种情况，他都想亲眼证实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

　　他知道这个学生会有这一天，没想到会这么快。所以在总队长告知要举行跳级考试的时候，他毫不犹豫接下主考官的工作。

　　起初，朽木只是使出了基础的缚道想来考察一下初岁对鬼道的熟练度，但他立刻就发现这是个错误。

　　就在他使出“灰绳”时初岁快速以“赤烟遁”躲避，并免去咒文喊出“击”缚住朽木的一只手腕后赶紧使出“赤火炮”。朽木自然不会再放松态度，立刻发出“嘴突三闪”。仅仅一击的时间差初岁就感到有些跟不上朽木的节奏，可还是放出“吊星”来混淆视觉，并瞬步到朽木另一个方向的上方。

　　是打算放出“苍火坠”？朽木暗想她太天真，放出“阗岚”。可没想到的是周围燃起熊熊大火。“原来如此，刚才放出的‘吊星’只是个幌子，真正放出的是‘伏火’么……”朽木喃喃，不带咒文地放出“百步阑干”，却见从半空降下“锁倏锁缚”。但毕竟两人在熟练度上有质的差距，“锁倏锁缚”还是不及“百步阑干”的威力，初岁被无数光束射中从半空下降，她努力维持姿势不使自己跌落得过于踉跄，身上的道服外套被射得破破烂烂已是无法避免。

　　这个孩子的能力完全出乎朽木的意料，不得不承认，在最后的“百步阑干”上他是下意识地使了点真本事的。

　　“到此结束。朽木，宣布结果。”

　　朽木面无表情地看向地上艰难爬起的初岁：“通过。”

　　“好极了！”阿散井握紧拳头，初岁能够这般使用鬼道连他都有些意外——整场考试他几乎没有听见初岁念出咒文，看来她的水准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鬼道的能力几乎在自己之上。

　　山本总队长喊停也在京乐的意料之中，不仅如此他还从山本总队长的眼中看到一丝期待。“喂～～小初岁～～”他毫不客气地双手曲成喇叭状呼喊着初岁，示意她上前。初岁呆愣半响，还是老实地走到考官座前接受京乐别有意图的打量眼光。

　　“呃～很厉害嘛～”京乐摸着下巴，“缚道使到六十三的‘锁倏锁缚’居然还不用念咒文，破道可以免咒文到几号呢？”

　　“回京乐队长，免咒文的缚道现在我能念到六十三，破道只能到十二的‘伏火’，”说着说着，初岁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现在，我只有这点水准……”

　　“嗯～～～”破道与缚道之间居然有这么悬殊的差距？

　　“呃呃？这居然还叫一点吗？”松本非常诧异，在她看来一个三年级的学员能够免除咒文念出鬼道本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而当事人使出了超乎自己意料的水平，并认为自己还做得不够好，她已经大大超越了现在旁边那红头发的热血男人。这真是，该说是她太谦虚还是太不知深厚……话说，自家队长的祖母还真是捡到了一块宝玉。“队长，你说呢？队长？”

　　“嗯。”日番谷这一个淡淡的回答让初岁摸不着头脑——这究竟是在说自己水准不够，还是出乎他意料得有进步？还来不及揣摩他回答中真正的含义，初岁就被阿散井那大刺刺的“我看好你”目光包围，脸上又扬起笑意，蛛丝马迹的变化被其他人完全捕捉。

　　休息的时间非常短暂，很快她便迎来了第二项测试。第二场考试是由松本上场，主要是测试初岁的白打。在有惊无险的五分钟中渡过，由松本来说自然是通过不在话下。日番谷斜眼：“松本，你真的没有放水？”“真讨厌啊，队长。即便是我这种时候也是很认真的。”松本不满地抱怨。话是这样说，相比鬼道，初岁的白打比较薄弱。

　　第三场考试没有间休，试题依旧是山本总队长来公布。初岁看着一旁的工作人员将一块水晶推了出来，定睛一看发现这与上次的水晶完全不同——入学试上的是一整块圆水晶，就像是占卜师专用的玻璃制品；现在的水晶是植入一块大石板上的菱形黑色水晶，和自己的手掌一般大小。对于这样的考试初岁有些茫然。

　　“接下来是第三场的试题——灵压。极月初岁，握住这块水晶，尽你所能放出灵压。”

　　“是。”初岁没有坐下而是选择站着，这是最后一个试题，如果顺利就表示她能够跳级，如果不顺利……这样想着，集中焦距对上阿散井鼓励的目光。她定了定神，闭上眼将所有的灵压都集中到双手上。

　　一点，一点……就这样传送……继续……初岁将水晶想象成自己种植的草药，以那样的心情来传递着自己的灵力，假象着它一点一滴地长大……她的精神非常专注，很快额头上便产生细小的汗珠。就在自己感到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一声“停”让她立刻放松精神张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各人吃惊的神情。不明所以的她低下头一看，自己都差一点惊叹出声。自己手抚摸着的黑水晶内部攒动着明亮的幽绿色，在连接石块的根部居然出现五六块不同色泽的小水晶。

　　“原来如此，的确是很罕有的能力呐……”京乐对这一点显然非常地感兴趣。

　　罕有？这个罕有能力真的是自己的？初岁回想入学试上所见到的水晶，或许被那火焰包裹住的液体才是自己真正的灵力也说不定，现在使出的灵力虽然称得上得心应手，可那种“本不属于自己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

　　考试的结果由总队长当场公布，初岁还算顺利地通过。公布了结果之后，她四下搜寻，最后朝着已经开始走远的阿散井跑去。才想叫住她的松本放下了招呼的手：“呃～他们两个还真恩爱～你说呢，队长。队长？”自家队长已经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真是，她好歹也算你妹妹，就不能多关心她一些嘛……

　　如果松本知道自己错过此时日番谷能冻死十头象的不满脸色，绝对长叹并且抱憾终身。

　　阿散井琢磨不透，这个小女生干吗老是跟着自己？从跳级考试之后，自己的公共课她就会出现，一张理所应当的脸，嘛，虽然不讨厌，但在别人看来还比较暧昧就是。只要他一来到学校，极月千岁就好像装了千里眼一样，在他离开之前一定会出现在他面前……咦？小家伙看上本大爷了？不会吧？流言成真了？？升上了六年级应该课程很繁忙才对，她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就像现在……

　　“我说，你都没有什么学习负担吗？”对初岁的尾随已经变成习惯，他干脆等学生都走光，窝在空教室里。初岁抱着书的样子和以前的雏森倒有几分相似，很乖巧。

　　“学校的课程不是特别吃力，空闲的时间还是比较多的。”初岁没怎么呆过学校，对校园学习非常喜欢，自然比旁人更加努力。“恋次前辈什么时候还会再来？”

　　“几个月以后吧，话说，那个时候你不就是毕业了嘛，极月。”

　　经他这么一提，初岁掰了手指算了算，露出有些落寞的眼神：“这样啊……以后说不定没什么机会见到恋次前辈了呢。”

　　阿散井偷偷看了她一眼，再折回视线：“我说你啊，干吗这么想要见到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也没由来地紧张起来，声音有些许的颤抖：这意思不就是要人家女孩子承认对自己有好感？可是他已经无法不去在意，从那一天下午他与她的接触开始，即使自己勉强忽视，周围人的眼光还是雪亮亮地砸在他身上。

　　没有刻意保持距离就是不希望再多出什么莫须有的蜚语，让自己的态度尽可能与原来一样，也是要提醒自己。

　　初岁一愣：“因为我想见到恋次前辈，见到恋次前辈的时候，会觉得，”她按住自己的胸口，“这里很暖和，见到恋次前辈会觉得很开心。”阿散井在她心中的地位越来越坚固，她不知道这究竟代表了什么，但还是老实地将心里话说出来。没有人会让自己感到温暖的味道，阿散井应该是史无前例。

　　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秘密就在这里。

　　轰！

　　自认潇洒的阿散井恋次，潇洒地自掘了一次坟墓。

　　“呃，啊……啊啊完全不知道你你在说，说什么……”慌乱地想要转移注意力，结果把自己的的心情越搞越乱。“我我，我那什么，我有事……先走。”“惹”不起，他“躲”得起。

　　看着阿散井光速从教室消失，初岁迷茫：“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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