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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完结)
一个月后
正在警局里工作的叶迅轩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些什么……
「你再说多一次。」他握紧手上的电话问。
「我现在身处机场,准备要到伊拉克做战地记者。」
「你的脑袋是否坏了?!你不知道伊拉克现在的内战很严重吗?何况你还是个女人,你走去那里找死吗?」他对着电话大声嚷道。
「迅轩,你可以冷静下来,等我把话说完吗?」
「你叫我怎样冷静?要我眼白白看着你去送死,没可能!」他不能忍受那种差点失去她的恐惧。
「那我跟你无话可说了。」她正准备挂上电话,那头的他赶紧说:「等等!」
她叹了口气,把电话筒放回耳边。
「你这样便走,我们的婚礼怎么办?」
她闭上眼,他还是那个自私的叶迅轩,怕她会让他丢脸。
「你放心,酒席我已打电话去除消,喜帖我没有发出去,现在应该成了再造纸了,而礼服我也退还了,计起上来,你没有什么好损失的。」从头到尾,他根本没有参与过,用的都是她的钱。
「你是什么意思?」他不悦地说。「我还没问你,最近你怎么都在避我了,我以为你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后,你应该――」
「迅轩……」她开声把他要说的话打断。
她记得,乘飞机回香港的途中,他受叶妈妈的威逼下,对她说出,以为永世也不可能从他口中说出的爱语:我爱你。
当时,机上的人都为他们鼓掌,空中小姐还体贴地送上鲜花,他便在众目睽睽下向她求婚。
花她接过了,那是他送给她的第一束花,但那根本已没有意义,只是顺着他完成这场闹剧。
现在……她已分不清,他那句是真,那句是假了。
爱面子的叶迅轩又怎会在大庭广众跟她说出,她盼了五年的爱语?
她无力地笑,彷佛在嘲笑自己去渴求、去盼望一份不可能的事。
而且,她相信,他所做的,都不是自愿,是被迫的。只要叶妈妈要求,他从不会拒绝的。更有可能的是,他为她所改变的,甚至对她说出那句他从来都觉得无聊又幼稚的爱语,也只是出自愧疚,为自己没有及时救起她,而作出的补偿罢了。
她何必要让他为难?
「你几点班机。」他直奔出警局,扬手唤了部的士便跳上车。
那重要吗?他根本不会在乎吧。
「你该死的回答我!」他气疯了,她竟然打算就这样离开。
「两点。」
他望一眼手表,看来,来不及了……
「我不准你上机,听到没有!我现在正要赶过来,你留在原地等我。」
「我不会等你的。」她转头瞥了眼,在不远处等待她的学长――陈国志。
爱人与被爱,她选择被爱。
她跟他说出自己的决定,翌日,他便回电给她,说已辞职,决定陪她到伊拉克,她能不感动吗?
女人都是喜欢被宠爱,被重视的。
偶然的撒撒娇,偶然装个胡涂的小笨蛋,快乐地躲在男人在羽翼下,受他的宠溺,受他的爱护。
为什么她所爱的男人总是不明白?
一次又一次的错过她所给的机会,总是把她冷落在旁?
她生病不理,她的生日、情人节,所有情侣会庆祝的节日他不是工作、失约,便是失去联络,可见她在他心里根本一点也不在乎啊!
多么可笑!她竟然一再为他找借口,他同事不只一次跟她明示暗示,他跟他同事龚美馨之间有暧昧,但她还是选择欺骗自己。
经过死里逃生的意外,她学懂了一些事。
学懂的,是要懂得珍惜身边所爱的人。她的父母已经不在了,而她所爱的,只有他,但……现在她选择放弃这份自欺的感情,不再欺骗自己已抓住他的心。所以,她选择了学长,多年以来,他对她是怎样,她很清楚,这份情她不知道要多久才可以回报,但她会珍惜他对她这份情的。
在的士里心焦如焚的迅轩,竟出动警员证来逼司机把车速加快。
司机先生白他一眼,他又不是聋子,怎会听不出他正在用“命令”来挽留女友?但为怕他会进一步出示他的配枪,为免有不小心走火,掉了小命的可能,他还是听命地把车速加快,飞也似的到达机场大楼。
叶迅轩以极速跑进机场大楼,一边跑,一边环顾四周。
他不可以让她走的!他绝不能让她走的!
「真!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他盲目地四处奔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她要乘搭那一班机。
他焦急的呼唤让已进入离境区域的郭真停下脚步。
「真?」陈国志轻唤她。
「你听见吗?好像有人在叫我。」
他望望四周,然后笑着摇头,「没有,你听错了。」
她回他一笑,把小手放在他厚实的大手里,步向他们另一段人生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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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看的小说里,男主角无论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只要一句对不起,再加一句我爱你便跟女主角来个大团圆。
这样的结局……我实在不太喜欢。
在我所见的,男人犯错或女人犯错,起先的确是会有改善,但随着日子的过去,还是会重蹈覆辙。
郭真所经历的,有部份是我亲身的经验,但我没有郭真那份洒脱(离开)和勇气(接受新感情),只有默默的「忍耐」。
我很喜欢郭真,希望你们也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