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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三十九话 倔强的父子俩
等我返回我爱罗家大宅子的时候，再度见识到了四代风影一家人的难以想象的隆重排场。
虽然看样子新上任的风影大人没有亲自到场，但好家伙的！不仅我老爹宇智波富岳到了，还有随他出征的一干宇智波族人们，全部都直挺挺站在庭院中央凝神听队长大人“训话”。
满头白发的蒙脸变态卡卡西满脸郁闷地蹲坐在饭厅门口的地台上，手鞠坐在他身边，手鞠的另外一边坐着默默看着自己膝盖的我爱罗。
最精彩的一幕是院落中间那个挥舞着红色的大旗子，脸上画满京剧版脸谱图案的少年正在意气盎然地发挥着响亮的声音指挥众人调度。
“一队！你们去城的西边找！”
“二队，说的就是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刚才不是已经说过吗？南边没有就去北边！”
我默然看着这一切，有些摸不着头脑地侧身闪过一个又一个领命匆匆自我身边跑过去的忍者们，悠然走到卡卡西身边，“喂，卡卡西，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啊？”
听到问话的卡卡西无精打采地抬起露出的一只眼睛看了看我，随之叹口气，无奈道：“在找你啊……”
“……”我满脸黑线——卡卡西，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对方似乎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
“鼬！！！”然后，是突然起立的卡卡西大喝一声，伸手指着我，“你……你去哪里了！”
此大喝一出，原本喧闹的院落突然安静下来。不下五十个人一百多只眼睛纷纷齐刷刷朝本大爷行注目礼，看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首先回过神来的是宇智波富岳，他迅速朝我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两条手臂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长舒一口气，“你去哪里了？我们四处都找不到你，以为你被人袭击了。”
“为什么要找我？”我看着富岳眼睛里难以掩饰的担忧，却变得很平静，说话的语气亦很淡漠。他此时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平时那般的冷漠与严肃，于我记忆中，自小到大，他似乎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关切之情，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为什么要找你！？”然而听到我说的话，看见我漫不经心的表情后，富岳抬起一只手似乎想要给我一巴掌，但似乎碍于旁人在侧，好歹忍住了，脸上却依然是很生气的样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我儿子！有很多事还等着你去做！你怎么可以出什么差错！”
宇智波富岳大人，从我内心里来说，我很愿意将“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这句话删除，只想记得你说的那句“你是我儿子”。哼，果然如此——看起来，我在你心里的位置，远远比不上那个所谓的家族计划吧。
再度想起那日在地下秘密基地里，你语重心长地对止水说你如何对不起我，如何将自己的儿子错误地推到了两难的境地，你明明知道我打心眼里不愿意做的事，你还是在逼迫我。
没错，你是一个好族长，好领导，你为了你的族人牺牲了自己的儿子。
——但你有没有想过？对于作为无辜牺牲品的我来说，那是多么不公平吗？在你的面前，我是如此卑微，我似乎永远只能说“是的，父亲。”我是天才，我是宇智波一族的力量，所以我没有叛逆的资格。但是，我真正想说的话……却永远都不能对你说，是的，我确实没有资格责怪你，去责怪那个脑袋里只有家族命运的“伟大父亲”。
你是“舍小我，为大我”。没错——和整个家族的平安比起来，我一个人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算了，其他事不说也罢，既然你平安回来了，我们也都可以去休息了。”冷场后，富岳终于试图找台阶给自己下，深深叹了口气。
“真是多谢父亲大人的关心。”我配合他的演出，以孝子的姿态淡淡朝他鞠躬。
“……鼬……”富岳临走转身前看着我，眼睛里涌现出忧愁，但我却逼迫自己视而不见。
见我不再搭腔，宇智波富岳只得自顾自转身招呼其他人去安排好的地方休息了——看来，我爱罗的“风影”父亲已经为他们安排了一个好的去处。
“好了，既然鼬平安无事，我们也就安心了吧？大家都去休息吧！”卡卡西观察着我，见我久久看着父亲的背影没有说话，走上前来，朝周围的人笑了笑，见大家亦没有回应，便转头去看跟在他身后的手鞠小姐。
“是的，既然鼬少爷没有事，我们也可以放心了，大家集中一下，确认全部人都归来后，就各自去休息吧。”手鞠一幅大姐大的架势发号施令。在众人执行任务期间，那个画着京剧脸谱的少年也走到了我们身边。
“这位是风间勘九郎，手鞠小姐的弟弟，我爱罗少爷的哥哥。”卡卡西主动介绍着，“这次为了找你，他出了很大的力，帮了我们不少忙。”
闻言，我扭头去看传说中那个除蝎之外，最擅于操纵傀儡的勘九郎，“多劳你们各位费心了，我这次出去的时候，只是因为欣赏沿路风景而又不熟识地形，所以迷路，好在遇到一个善良的风之国居民，才找回这里。抱歉耽误那么多时间，害大家如此担心。”这次确实是我的原因才搞得大家如此疲惫，不谦逊一些实在是对不起他们的“劳苦功高”。
“哪里，鼬少爷客气了。”勘九郎一看就是个豪爽的少年，虽然年纪没有我大，却非常具有大家的气质，“这次多亏您和旗木前辈救了我们的表舅，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您，区区小事无足挂齿了。”他说出的这句豪爽的台词让本大爷突然想起了《射雕英雄传》里那位大无畏的豪杰郭靖大侠。
“那么，卡卡西，我们就此和他们告别吧，差不多也是该走的时候了。”受不了那种温情场面的我立即想闪人了，我可不敢想象自己满脸痛泪地握着勘九郎的手声声道着“谢了兄台”之类的话，一想起就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这次出行认识了我爱罗，也算是最大的收获了。此时此刻，我只想立刻回到温暖的家里，趁老爹不在家的时候和弟弟好好的玩闹几天。
“啊……又要赶夜路啊……”卡卡西似乎很不情愿地看着我。
“如果你愿意留下的话，我也不拦你……”我丢了个“卫生球”给他，自己转身要走。
卡卡西眼疾手快一把扯住我（似乎这个成为他和我之间的习惯动作），“喂，我开玩笑的，你要上路也要先准备点东西啊……”
“还要准备什么？”我诧异地回头看他。
卡卡西嘿嘿一笑，从身后变魔术般变出一个用棕榈叶裹着的玩意，“风之国的特产，叶味丸子！鼬，我知道你最喜欢吃这玩意了，怎么样，尝一个觉得味道不错的话，就带一些在路上吃吧？”
于是，饿了一天的本大爷，终于在此时才看见的心仪美食面前，淡定地站住了。
半个小时后，我和卡卡西风尘仆仆踏上归途。
我背着满满一包的丸子，还逼迫卡卡西也背了一包。可怜的卡卡西敢怒不敢言地看着我，路上好几次开口想说什么都忍住了。一直到次日的清晨，我看见那条属于火之国境内的主道，才停住忍足，改用慢行，寻找什么地方可以坐下来吃点东西祭一祭五脏庙。
而借着这个机会，卡卡西终于找到了这个和我“沟通”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鼬啊，其实我一直都想问啊……”
“问什么？”我四下搜寻可以好好坐下的优良位置，漫不经心地回应他的问话。
“即使我们接下来的三顿都要吃丸子，你也不需要带那么多丸子吧！”卡卡西哀嚎着，“丸子是分量很重的东西啊！”
“卡卡西，我记得你的体术课程是接近满分的对吧？”其实我压根就没有把卡卡西的话放在心上，只是仰头看见一根位置和朝向都很不错的枝桠，思索着该不该蹦上去——恩，在树上吃丸子，似乎也蛮有情调的呢。
“虽然不是背不动，但我还是很好奇你干嘛要带那么多丸子回去啊？”卡卡西苦着一张俊脸，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既困惑又委屈。
我纵身跃上“觊觎已久”的那根枝桠，悠然坐了下来，俯视下边的卡卡西，我笑眯眯地道：“抱歉，卡卡西，那些丸子实在是太美味了，我想带回去给我亲爱的佐助弟弟还有老妈一起品尝。所以，如果你也要吃的话，请尽量少吃一点。”
“哈？”卡卡西无奈地看着我，“那么多丸子，你们家三个人至少可以吃一个礼拜啊！”
“其实我只留一半，另外一部分，也就是你背上那一部分，是要送给止水的，他们家也是三个人。”你以为我白痴啊？那么多丸子如果吃不完，美食过期变质，就白白浪费了，亦是件很让我不爽的事。
“止水，又是止水。”卡卡西闷闷不乐地坐在突出地面的粗树根上，从包里取出一个丸子，恶狠狠地咬了下去，旋即皱起了眉头，“哗，好甜！鼬，你确实是男人对吧？居然喜欢吃那么甜的东西，不怕牙齿坏掉吗？”
“切，谁规定男人就不能喜欢甜食？”我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吞下一个丸子。
“要是牙齿坏掉的话，接吻会很痛……哇！”卡卡西郁闷地看着丸子，谁料刚要下嘴去咬，就发现一团烈焰将丸子吞噬了，他立即仰头看着我，“鼬！你知不知道玩火很危险啊！”
“是吗？不过卡卡西，你似乎真的很喜欢并且经常性地‘玩火’吧？”我赤红着眸子狠狠看着不经意间说出了一句“大逆不道之言”并且惹“毛”了我的白毛狐狸。
卡卡西呆呆看着我的凶恶表情，沉默半晌，终于叹了口气，重新拿出一个丸子，安静地开始进食。我亦决定不再理会他，刚想取出第二个丸子，刚想吃下却突然又发现了一件“了不起”的稀奇事，猛地顿住自己的动作。
——占据“制高点”果然是正确的。
不远处的树桠间，居然还有一个人，然而枝繁叶茂间却看不清楚他的样子。正在我为此感到十分郁闷的时候，一阵风吹来，恰巧将那人四周的树叶撩起，我这才看清楚他居然是一个少年。
浅红色的柔软短发随着风拂动，柔嫩的眼皮轻轻覆盖眼睑，纤长的睫毛楚楚可怜地在光洁白皙的皮肤上搭出一片暧昧的余荫。
好一幅赏心悦目的“美少年熟酣图”——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的长相，令我直接想到了“绝美无双”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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