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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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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十三章奇谜沙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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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老店领回了珊瑚,去杂货店买了一袋李子,扔进珊瑚怀里。
珊瑚仍是一副未睡醒的样子。
“小姐给我这个干嘛呀。”
“怕你一路上口干。”
“一路上?我们不是刚到九洲吗,又要去哪呀。”
“去大漠,找未知之花,曼佗罗。”
是的,去大漠,找曼佗罗。姥姥曾告诉我这三曼。其一曼佗罗是沙漠中生长的被诅咒的花朵。大漠中没有一个找到曼佗罗的人能够安然离开。
流火要做第一人。
驰穷奇而去,几经周转,北方的北方,长安路上,玉门关前,西域狂沙。
在沙丘上看过去,把沙砾看成灰,把天空看成暗红色,这种抑郁的色彩再次灼痛了我的眼睛。
当年私奔路。我回来了,衣锦而来。
“小姐,风沙刮得这么猛,哪看得到花的影子啊。”
我低头,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串银质镶镂紫色水晶的铃铛,晃于十指。
“用它找。”
“哇,好漂亮哦,这是什么呀。”
“勾魂夺魅。当年从魅音娘子身上抢来的,魅铃一响,方圆千里的妖精下兽都会聚来,听我差遣。”
“真的啊?”珊瑚睁大眼睛。“这么好的东西,小姐以前怎么不拿出来寻人收兽呀,真是的。”
“呵呵,恨水真人是仙骨,灵兽意志力强韧,而不用它收弱小的妖兽,只是,不爱吃不甜的瓜。”
“瓜?不甜?”珊瑚一脸茫然。
我莞尔。扬起双臂。悠悠晃起魅铃。勾魂夺魅发出清浅的声音,似女人哀婉的吟唱,绵延千里。
不一会,便有大批妖精下兽朝我聚来,如潮围住沙丘。铃声魂魅不止。
“孩子们,告诉我,谁知曼佗罗的所在。”
妖兽四目空空。一地遁兽突然挤出来。
“曼佗罗在西北的地下墓。”
“怎么进那墓?”
“地下墓正上方有颗宿女星。每夜亥时都会投出宿女光,照着墓的入口处。”
“很好,地下墓中有什么。”
“有个守墓人,昆仑奴。”
“怎样的人。”
“不知。”
我点头。收起魅铃,拉着珊瑚念叨隐身术。
众妖兽从迷惑中清醒,四目相望,讨论未果后散去了。
珊瑚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那些兽好呆哦,小姐太厉害了。”
我扬了扬嘴角,没有言语。
是夜。终到亥时,天地寂然。西北天际果然见得一微光。
心中豁然,朝那光源去。
是这里没错了吧,黑蓝的苍穹下,仅这一处光亮地,暗夜灵光,珊瑚这样的修为是看不见的。曼佗罗的藏处不寻常。
细微而见,光照下的一片沙地与其他有些不一样,这幻术使得真好,以假乱
真的程度足以让我惊叹。
沙丘下方定是空的,上方却完美得看不出裂痕,莫非是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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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十四章前朝公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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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了简单的空气流,本只想试探下地下墓的固防程度,谁知微小的空气流刚触到墓口,沙丘自动瓦解,轰然一声,分为两面,墓口呈现出来,裸露出绵延的阶梯。
来得太轻易,它没有我想象中的固若金汤。
珊瑚吃了一惊。“从哪里冒出来的啊,吓死我了,哪有什么宿女光嘛。”
嘴角扬起。宿女光。是受宿命纠缠之苦的女子集出的怨,珊瑚欢快,怎么看见。
拉了拉身上的玄色披肩,从袖中取一颗静气丸让珊瑚服下。地下墓定是沉闷的腐尸之臭,静了珊瑚的气,她才不会作呕。
入墓这条阶梯很深很长,未先闻得腐尸之臭,道是有股陈旧的血腥味。十指轻挥,唤出若干鬼火,照明了周遭。
周遭的石墙上,密密麻麻的,居然全是用血刻的字,全部是同样的两个字。
“我会”
珊瑚拉紧了我的袖子。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我一样,觉得很悲伤。
脚下开始平缓,鬼火徒然熄灭,似遇见了一股更寒的阴气。
来了吧,沉下一口气,道。
“昆仑奴。”
面拂凉风,有如夜的眼睛朝我奔来,黑暗中,这双眼睛却让我莫名温暖。
“你们是什么人。”
“寻花之人。”
“不可能。没有寻花之人能破七斗阵活着离开。”
“七斗阵?小女子确实没有遇见七斗阵。”
他好像有些惊异,向左边走了几步。
眼前有了光亮,我面前的这个男子,脸庞被潦草的乱发掩住,只露出一双悠长的双眸,凝视着我。
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这朦胧的乱发下,盖住了多少真相过往?
他的眼睛让我害怕,没了来由。
四目相对。昆仑奴似乎比我更为惊愕,身子微颤,向后退了几步。
“七…七公主…”
“七公主?”儿时的美好翻滚。七公主,原来我是七公主呵,本想冲动随声应,稍一斜目,却发现昆仑奴的身后,那口棺木。
自嘲的笑了一声。流火你傻呵。荏苒数千年,这世间还有谁知道你是七公主,当年那个受尽宠爱的任性孩子已被时光剥落,千只潋滟鸟飞过的皇城是我记忆中的劫难,永世不复想起。
而昆仑奴身后的棺木,是上古神木而铸,雕出镂空金凤的图案,定是皇家一脉。
这显然是个公主墓,其中沉睡的朱颜女子,只不过恰好于我同为七儿。
昆仑奴是看见我的桃花面吧,用一生来守护她,痴儿痴儿,半妖之身。
可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了。流火,你身肩奢望,为了得到想要的,不惜欺骗。
定了定神,妩媚笑。
“是。我从冥界来,来取曼佗罗。”
“七公主要曼佗罗?”他疑惑。随即苦笑。“也许时间很久了,久到公主都
忘了。曼佗罗就是公主,公主如何取呢?”
我惊。“曼佗罗就是公主?”
他的双眸更黯然,让我不敢直视。
“做了陪葬,我以为可以永远陪着公主了,看见公主就觉得好高兴…”
这个傻子!
我今日是否心火过甚?寻常听见人诉悲苦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可眼下我的确是生气了。
为这个男人的痴生气,弃大好年华甘做一陪葬者,永远等待着得不到的东西,枉为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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