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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爱情,真的存在过吗?
寂静的风吹在两人之间,穆怀远动作轻柔适度地抚摸着木小透的垂发,那使她觉得穆怀远这样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的孩子一般,木小透闭上眼睛,她想这片刻的宁静也持续不了多久。前生很多事都教训过她,不要太天真,但是很多时候她总是很天真。
穆怀远清风一样的气质,使她在此刻只想享受这种安宁,连莲华她都忘记了,她沉醉在可以保护她的怀里。几乎要睡着了,又一阵风吹来,穆怀远身子震荡了一下,生生憋住要咳嗽出的声音。木小透“咻”地睁开眼,“你怎么了?”
摇摇头,穆怀远将她想起身的动作止住。“可能有点着凉。”微笑着说:“你在关心我吗?”
“嗯,”木小透应道,“不止关心,应该说我现在很信赖你。”
他听到木小透这么说很开心,拿出一把玉石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她梳着头发。“很多年前有人也曾对我说过这句话,你和他真像啊!”他又叹息了一声,“现在也就只剩我了,这个天下做到我这个位置,能听到这句话的人,真是很少啊!”
“你累吗?”
“累啊,有些时候忙得饭都忘了吃,可是我还是要做。大华并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太平,有很多东西都不是只用眼睛看就可以。”
木小透眨了眨眼睛,这个她倒是没有想过,原来她只是片面的认为穆怀远就是个大奸臣,不,应该说是个权臣,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还有其他人的存在。一开始对穆怀远的敌意就使她认定了,穆怀远不是好人。可是听了她的故事。木小透觉得也许自己错了,但是没有那么离谱。木小透不是那么狭隘的人,好人坏人在她的眼里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一旦触及她希望保护的,伤害她保护的,那么这个人在她看来就是坏人。现在穆怀远说要保护她,虽然她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理由,但是木小透开始相信并且依赖他了,也许是他讲故事的时候眼里流露出的感情使她感受到他的确对她存在着善意。
“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木小透说:“其他人虽然做作,都是要让别人看见他们的好,让别人来赞美、夸奖、欣赏他,从而从中获得利益。但是你,只是为了别人而活着。坐在那个位置上,让人评说,却不辩解一句,只为了一个连‘谢谢’也不会给你说的人,你……我不明白你。”
“傻孩子,我不是为了单是为了雯儿,我还为了我的心。对我来说,雯儿开心我就开心,所以我也是自私的。”他说,“摄政天下虽然很难,但是只要想到她开心,我也很愉快。你不明白这种感情也许是最好的,因为那样你就受不到伤害了。”
沉默。他是说木小透最好不懂得感情吗?木小透苦笑,她能不懂得吗?就是她懂得那宛如毒药一般的感情,所以她才懂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外人值得她爱,除了自己的父母,木小透想,她还能希望谁可以爱她?
也是这种孺慕之情才使她愿意相信穆怀远不会伤害她,疼爱自己孩子一般疼爱少森少林。在她的心里,也许只有这种感情才是最牢靠的。
但是,这个时代和她原来的那个时代好像并不一样,开始的时候是穆天泽,现在又来了个穆怀远。他们对他们的爱人的爱使木小透困惑,他们的执着让她感动,但她仍然抱着怀疑的态度,她就是不明白,一个人何以至此?
爱情,真的存在过吗?
夕阳夕照,余辉洒在穆怀远和木小透身上,衬着假山和绿树,像童话里面年老的国王抱着自己心爱的小女儿讲故事。那个故事悠久而漫长,小公主做在自己父王的怀里,赖心的听着他讲。但是小公主因为白天实在玩得很累,枕着国王的腿睡着了。国王微微笑着,宠溺地看着小公主的睡颜,也许这一刻他想起了他已过世多年的王后。
黄昏的太阳把假山绿树,穿着华丽的国王,活泼跳脱的小公主以及轻轻抚摸两人的晚风表装成一幅温馨的油画。
穆怀远看着怀里睡着了的木小透,将玉梳放进她的怀里,“这个送你,将来你及荆之时,就把它插在头上,一定会很漂亮。”
等了一会儿,穆怀远抱着她,叫上叶公公回莲华宫了。
他们走后,拓顽从假山后冒出来,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拓顽想了很久。他好羡慕那个小公主,他真的好羡慕,羡慕到嫉妒,但是他却是一个质子,为什么他只能是一个质子?
拓顽紧紧捏着他的小拳头,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也要像她一样。他要让那些欺负他的,伤害他的人吃吃苦头,他要像她一样走到哪里,什么人都要向他低头,他拓顽,是皇子,是阗鸢为数不多的皇子。他不会像个鼹鼠一样,只会打洞,终有一天他要像个真正的帝王一样傲然地站在她的面前,就像现在她刚刚站在他面前一样。
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背影,拓顽才回头,却见刚才一直站在一边看戏的侍卫站在他的身后注视着他。拓顽看了他一眼,昂起头,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因为他没有欺负他而感激他,也不会认为他就比那些欺负他的侍卫好多少。可是他的一句话,却真让他愣住了。
他说:“我叫剑野,如果你想变强就拜我为师。”
什么?拓顽望着他,想知道刚才是不是他说的话。可是很快,他说:“为什么?”
剑野没有多做解释,低头看着他说:“想变强就拜。不想,我就走。”
拓顽不知道剑野有多强,可是看他居高临下的气势,居然生生压下了拓顽争强的心。他或许将来是一方霸主,但是此刻他却是个小孩子。无论他有多么地不甘,但他不得不说此刻他是真的比不过剑野。
“好,我拜你为师。”拓顽说着,给剑野作了一揖,“我是皇子,不可以下跪。”
剑野没有理他,将剑抽出,“哗哗”挥了几下,假山旁的一块巨石顿时“啪”地裂开来。拓顽本能的遮了下眼睛,等再看时,那块石头剩下能成型的,就是一柄石剑。“这个就是你的武器,这个院子以后没有人会来,今后你就在这里等我。”
“好。”拓顽站着不动,但是他却看着那把石剑。
石剑很大也很重,剑野根本就没有按照他的体型来做,而是做了一柄成年人用的剑。这对于拓顽来说,拿起这把剑都很吃力,何况用它来练武。但拓顽不这么认为,他只知道,现在他有个很好的机会,要是不抓住,也许他以后还有更好的机会,但是那却是要迟几年,要想逃离现在,他就必须从现在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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