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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人的痴
一进大厅,锦舒就看见姨妈坐在椅子上抹眼泪,她娘亲也是一脸的悲戚。
“娘亲,姨妈,发生什么事情了?”
“锦舒,刚刚官府派人来说打渔人在江里捞起一具尸体,是你蝶衣表姐!”她娘亲声音都有些哑了。
“啊?怎么会呢?她,她不是在扬州吗?然后呢?官府说是怎么回事了吗?”
“官府推断,蝶衣大概是自己失足掉进江里的,溺水身亡。至于她怎么会在舒城,我们都不知道。”
这个消息实在太冲击了,锦舒有点不太能反应过来。难道是有人在暗中帮她?那会是谁呢?失足溺水?鬼才相信!锦舒看见她姨妈悲痛的样子心里有些莫名的歉疚,姨妈毕竟只她一个女儿!
“姨妈,别太伤心,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表姐不在了,还有我呢!”锦舒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了,貌似安慰是没有用的。
“锦舒,你表姐已经不在了,你就原谅她以前的所作所为吧。”
“姨妈,我,”锦舒不知道该不该说一句善意的谎言,因为自己的心理是恨透了她!那是不可能原谅的!
“锦舒?”锦舒看见姨妈泪眼婆娑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拒绝这样一位母亲的请求。
“好!”既然人都不在,恨也无济于事了。她用生命给出了代价,锦舒还能说什么呢?
慕容蝶衣死后,自然是锦舒全权接管了扬州的生意。这时史方蕊也转暗为明,开始负责扬州的事务,定时向锦舒汇报经营状况。
令锦舒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到底是谁在暗地里帮她?慕容蝶衣一直被锦舒视为心头大患,直欲除之而后快。但是其莫名其妙的死去,让锦舒觉得自己以前所有的布置都白费了。这滋味就如同蓄势待发的弓箭突然失去了目标,生生地停在了原点。锦舒总觉得自己的一口气憋在心里会成内伤。
“锦舒,蝶衣死了,你该轻松很多啊。怎么这样没有精神?”锦舒一整天都窝在竹院里发呆,连馨儿都不理。林清之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没有想象中那样轻松,总觉得事情还没有完。”锦舒兀自望着一杆杆青翠的竹,“侍书,你去叫雨珊过来一趟。”
“小姐,您不是派容大姐去了扬州吗?昨天才走的。”
“额,那把雪霁找来。”
“嗯,小姐,容家二姐去了别院。”
“什么?怎么又去了?”
“说是有新消息吧。就是信鸽的事情。”
这一说倒是提醒了锦舒,蝶衣死了,但是和她通气的人还没有找到。自己府里有这样的人还了得!看来自己又有事情做了,锦舒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游戏还没结束呢!
“小姐?小姐?”
“啊?怎么啦?”
“没事。夫人说后天就要回别院去了。今晚大家吃一顿团圆饭。”
“知道了。你去安排就好。”锦舒见侍书日渐消瘦,忍不住问道,“侍书,最近很忙吗?要注意身体呀!”
“谢谢小姐关心!侍书先去安排晚上的事。”侍书一步步走出竹院,容儿,有你的关心就够了!
晚上的团圆宴,一家子吃得很开心。锦舒喝的有点多了,一回竹院就倒在了床上。林清之和侍书两人忙给她脱鞋子衣衫,手忙脚乱的。好容易安定下来,两人互相看了看,还是林清之先开口,
“侍书,是你做的吗?”
“是的。”冷!
“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
“银子。我需要银子!”简洁却不容拒绝!
又是那间不起眼的屋子里,侍书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月亮想事情,尽管在思考,但还是保持着警惕心。因此,从贾思静刚进门,他便知道了,却没有回头。
贾思静默默地看着眼前益发消瘦了的男子,眼窝深陷,脸颊瘦削,唯有一双眼眸清亮依旧。自己一路从京都追着来到舒城,为的就是这个坚韧孤高的男子呵!跟着他也有半年多了,自己是唯一见过飞扬公子真面貌的人,也是唯一知道所谓的云飞扬正是那慕容少主的贴身小厮侍书的人。
看多了他的冷静缜密和为了那人的不顾一切,贾思静便知道自己的追随和付出他是看不到的了。只是心里会有不甘心,会有一点点的期盼,但愿云飞扬——她只愿叫他云飞扬,因为她认识他时,他说自己是云飞扬——终会看到她一点一点的好,然后允许她的靠近。她愿意赌一把,就赌作为一个男子终会寻求依靠的常理,尽管贾思静心里知道,他是特别的。
侍书见贾思静不说话,不愿一直这样沉默下去,
“贾思静,有什么新消息?”
“公子,是关于京都皇家的。嗯,他们派人来、、、”
“我要听的是有关慕容少主的消息。别的事情,你处理就好!”侍书有些不耐烦地打断贾思静。他当初借着林清之的财力建起这个组织只是单纯地想为锦舒做点事情,也就是说,组织有现在这样的名气都不是他预料得到的。多亏了贾思静能一直跟随他帮他料理很多事情。但是,在侍书眼里,他们之间只是合作的关系,如此而已!
“公子,那慕容蝶衣已经死了。我们还要一直花大力气查慕容少主的事情吗?再不多寻找合作者,我们就快支撑不下去了。”贾思静心里有些火,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那一直把你当下人的慕容锦舒吗?她有什么好的?
侍书挑眉,冷冷地看着面前似乎有些愤怒的贾思静:“银子吗?我们很快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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