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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贵妃与懿贵妃
虽然只是在宫里做客,但赫连炎十分大方的派给月夕等人数十名宫女差遣。月夕和碧蓝并不十分适应,依然还是自己梳洗,倒是小灿,笑嘻嘻的说要看美女,享受的很。
简单的用过宫女准备的早膳,李公公便来带月夕去见赫连炎。碧蓝和小灿留在夕鸣殿里,不给他们回去,但也没有特别禁止他们走动。
也许是昨日进宫时,天色已黑,今日去往赫连炎处理公文的大殿路上,月夕见到了不少妃子和宫女们。
其中身份最为显赫的,自然是地位最高的两位妃子——沁贵妃和懿贵妃。
经过御花园的时候,沁贵妃正带着众宫女抚琴赏花。十足闲情雅兴淡漠名利的姿态。若不是月夕知道她这次任务就是她委派的,说不定也会被她那副较弱犹怜的样子给骗了。
李公公首先向沁贵妃行礼,“见过贵妃娘娘。”
“呀,李公公呀。这是带着人办什么事呢?”沁贵妃柔柔一笑,丝毫不介意身份的悬殊,拉起了李公公的袖子,便拖进花园中的凉亭。也不担心李公公和月夕是否正赶着时间。
似乎李公公平日也没少收她的好处,所以当下便将带月夕见皇上的事告诉了她。
沁贵妃起初只是瞟了一眼月夕,听了李公公的话,才又将视线转到月夕身上。本来,像她这般地位较高的嫔妃,对于一般宫女和小妃子是不加注意的,所以月夕倒并不意外,但当她看清了月夕的容貌后,突然神色大变。
有些失了仪态的沁贵妃,一个大步走到月夕身前。一反娇柔的伸手托起月夕的下巴,“啧,啧,啧,一个懿贵妃就够我伤脑筋的了。怎么又来一个。”
月夕心下一惊,她这是什么意思?
李公公显然是明白沁贵妃的话的,小声回道:“贵妃娘娘多虑了,月夕姑娘只是玉器皇商,这几日进宫只是想谋个职。”
“是吗?我看不像呢。有时,我真猜不透皇上的心思。放着这么多美女佳丽不要,却专注于这些没有姿色平庸无极的人。”月夕猜想,她说的难道是懿贵妃?
“贵妃娘娘,皇上的心思不是奴才可以随便猜的。娘娘,最近风声稍紧,也请谨言慎行。”
沁贵妃倒不恼,委婉一笑,“多谢公公指点。”说着,向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马上奉上一个小锦袋,“一点小意思,请公公笑纳。”
李公公也不推辞,客客气气的接了下来,揣进怀里。“奴才就不打扰贵妃娘娘的雅兴了。”
沁贵妃扬了扬手,便转身回了亭子。月夕按礼节行了个礼,便跟着李公公继续上路。
“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呢?”待走远后,月夕问道。就这样大咧咧的让她看见沁贵妃和他之间的互动,难道就不怕她泄密?
“不瞒姑娘,咱家在宫里当差这许多年。从来没有看见过皇上对待姑娘这般特别。”李公公显然不急着解释,而是绕起了大圈子。
“怎么说?”
“姑娘昨日来宫里的路上,皇上已经没了心思在奏章上。而是在大殿里来回踱步,一会命宫女们准备什么样的糕点,一会又是什么蜜茶,一会又是摆放玉器的。可是直到姑娘出现后,咱家才明白这一切的原因。”
“公公应该知道,我们是旧识。”月夕淡淡道。
“咱家见过不少贵妃娘娘们的争宠戏码,只是,再得宠又如何,不过是昙花一现。但姑娘不同,若姑娘他日为妃,姑娘绝对是能让皇上宠幸最久的嫔妃。”
月夕心思一转,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方才既讨好了她,让她早些看清宫里的潜规则,也在暗示着她,很有可能成为嫔妃之中的一个。
想起昨日赫连炎的话,月夕也开始觉得不安起来。自古以来,哪个帝王想得到的东西,是得不到的。只怕是她不愿意,也由不得她了。
“公公既然知道宫里这些争奇斗艳如何丑陋,又怎能料定月夕愿意就此妥协呢?”月夕坚定的回道,李公公显然也没料到她如此反应,震惊了下,但随即又敛起惊奇,笑赞道:“咱家很期待姑娘与皇上的交战呢。”
不过行了数百米,月夕又见到了沁贵妃的死对头,也有些了悟沁贵妃方才的震惊了。
那懿贵妃的样貌十分平凡,但气质却高雅恬淡,眉宇之间,还与月夕有些相似之处。一样的孤傲,坚强。
“李公公。”懿贵妃不若沁贵妃那样不顾身份,只是微微点头。
“给懿贵妃请安。”
“起吧,这位是?”
月夕还在思索着皇上的品位,看来他还不至于沉迷于娇媚妖冶,两位贵妃皆十分素雅,但也可能是两人投其所好的缘故。
“这位是月夕姑娘,今年玉器的皇商,奴才正要领着她去见皇上。”懿贵妃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李公公当下便告辞,带着月夕走向皇上此刻所在的书垣殿。
“姑娘请吧,皇上有令,只单独接见姑娘,咱家就不进去了。”
“有劳公公了。”月夕向他行了一礼,便踏进殿门。
一路走进,倒真是没见半个宫女随侍在侧,赫连炎到底想做什么?
“月夕,你来了。”由于背光的关系,月夕抬头看向来人。只觉得他身后的东西恍若陪衬,只在凸显了那沉稳的步伐,那俊朗的男子。
“参见皇上。”月夕刚一蹲身,便已被赫连炎拉起。“我已将宫女们潜退,如今就你我二人,可不可以将那些繁文缛节抛却一边,单纯的叙叙旧。”
皇上都这么客气的说了,月夕哪有拒绝的余地。
简短的应了声‘是’,便跟着他进入了殿内的侧厅。
待坐定,月夕受不了他灼热的视线,打破沉默道,“皇上今日是特地让月夕见见两位贵妃吗?”
赫连炎愕然道:“我以为你不会发现呢。”复又开怀笑道,“月夕依然还是月夕啊,即使失去了记忆,你的聪慧和直来直往,却从来没有消失。”
也不知是赞扬还是不满,月夕心下腹诽,却尽量平和的回道:“皇上昨日的提议,月夕已经想得很透彻了。希望皇上不会逼月夕,月夕只想简简单单的经营悦去雅居,其它的,不作多想。”
赫连炎倒不意外她的这番话,而是高深莫测的说着:“早猜到你会这样说,月夕,我可以理解为你还在为我先前的疏离生气吗?”
“皇上,月夕岂是这样小心眼的人。”
赫连炎叹息道,“月夕,你这样跟我说话,我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我们坐在屋顶上谈天说地的时候。”说着,抬起头看向月夕,那炙热的眼神让月夕有些震颤,说不出话。
“如果我们回不去了,至少我希望,你还是把我当朋友,而不是一个万人之上的孤独的皇上。”
月夕垂下眼,不可否认的,被他那发自内心的情感所影响了。
“伴君入伴虎,月夕可以相信皇上吗?”终究还是不忍心,月夕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
赫连炎大喜,“若是月夕不放心,我这就赐你一块免死金牌,如何?”
有好东西,哪有不要的道理,月夕抬起头璨笑道,“那月夕就谢过皇上恩典了。”
赫连炎看到月夕的笑颜,忍不住也回以一笑,那一刻,好像什么东西,又开始变得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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