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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上)
这些日子常常被梦魇折磨得睡不着,夜里经常会被惊醒,然后就是一个人默默抱着锦被缩在角落里,直到天亮。
梦里只有一个人,知旗。
他笑着,恼者,怨着,乐着,甚至哭泣着.........那么多的画面,重复的在我的梦里出现,他成了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思念。
可却不是我的意志,是她,我有些可怜起这个女子来,她反复的在恨与不恨,爱与不爱之间纠缠,与知旗的爱非但没有因为猜忌而没落,而确是日渐浓烈了起来。
当我听到瀚宇要杀知旗的时候,我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他那一句:我便要杀了他...我便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不要!!!!
我知道皇帝要杀一个人是什么也无法阻拦的了的,我如果还去求情只会让知旗死的更快而已。可心里翻涌的回忆让我不得不做些什么才好,我要救他,我一定要救他啊!!!、
可是,我被禁足了。
瀚宇命羽林军守卫在秋心殿保护我的安全,只有领头的那个人才知道,瀚宇只是想把我关在皇宫里而已。
每一次当我才走出秋心殿一步,林天崎就立马上前来,行礼道:“娘娘,皇上吩咐过臣等保护娘娘周全,请娘娘移步回秋心殿。”
我知道他也是无耐,毕竟他也是他的臣子,不能忤逆他的命令。
我出不去,而日子却一天天的过去,离十五越来越近,我的心也就越来越急躁不安。
夜里,阴噬发作,我疼得滚下床来。惊动了鸳鸯她们,还有外面的林天崎。
我把天崎留在了房里,诚恳的道,“天崎,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天崎站在那里,眉头紧锁成一片浓的化不开的迷雾让我看不清他的心,眼神落在我身上,“语儿,你的身子好些了吗?要不要宣温太医来看看?”
我摇了摇头,扶着床站起来,缓缓踱步到他的身边,“天崎,你帮我好不好?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啊!”
“语儿,他究竟是你什么人?”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寂落而神伤,“你们当真....曾经相爱吗?”
我苦涩的一笑,“天崎,我不爱他,但是我不能看他死,你知道吗?”
他幽深的望着我,那股落在我身上的焦灼良久都不曾散去,“我知道了....”他转身离去连我说一句‘谢谢’的机会都没给我。
外面的月光流淌过来,我呢喃着,嫦娥,我真的是很自私,对不对?
这一次绾绾帮了我很大的忙,要不是她我也见不到知旗的面,也透过瀚宇的口知道了缚公子受伤的事实,我私底下问她,他的伤势要不要紧。
“姐姐,还会关心我家公子的死活吗?”她的语气似乎对我有些怨恨。
我一听就更急了,忙道:“怎么了,他很严重吗?是中毒还是受伤?”
瞧着我是真心的,绾绾的语气也软和下来,“姐姐去看看我家公子可好?他现在可是伤重的很呢,本来是好了很多的,自从上次来过一次后就莫名的又倒了下去,吃了多少药都不管用,大夫说是心结所致,急火攻心导致毒素聚集在胸口.....”
越说越难过,慢慢的竟然哭了,“姐姐你去看看公子吧,说不定他见到你就能好起来了.....”她抓着我手,哭咽着。
我已经明白了,答应了绾绾一定会去看他。
我天天困在秋心殿点,也不知道知旗这么样了,不知道缚公子的伤怎么样了,不知道天崎帮我想到办法没有,不知道我这个月没有去雪山,爹会不会着急。
心里焦急着诸多烦闷的事,加上连日的梦魇我居然又病倒了。
我虚弱的躺在床上,温太医替我诊脉之后只说了一句话:“气血郁结,过重忧虑导致血气不顺。”
瀚宇在旁边听到这句话之后,原本还有些心急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冷哼一声,甩袖离去,再也未多看我一眼。
宫里越来越热闹到处张灯结彩,只有我的秋心殿在层层防守之下倒显得一片荒凉。
悉婕妤也经常到我这里好串串门子,她不知道瀚宇真正驻兵在秋心殿的原因,一个劲的和我说他有多疼我连自己的羽林军的统领也派来保护我云云,我虽然是极是不想听但碍着她和天崎的情面只好做做样子,这一来一去到叫她看出了些许端倪,她开始逐渐和我讲些笑话或是一些趣闻变着法子逗我开心,只是我心事一大堆又怎么听得进去?
但每次看见天崎守在门外余光却一直留在我身上,我就只好勉强着和他妹妹嬉笑着。
悉婕妤告诉我除夕之夜太后和羹华公主会从静心寺起驾回宫。我有些奇怪这羹华公主为什么要和太后一样去寺里修行呢,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会对禅理感兴趣?我可不信。
“其实啊,羹华这孩子也真是命苦,从小生下来身子就虚弱得很,常常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当时的先皇还是将军对这个女儿真是视为珍宝一般,有一日将军府路过一个和尚吵着要进去,说什么当时的宫二小姐是天生的病残之身,年不过十八,一定要终日受佛教禅理洗礼,不见外姓男子方可平安一世。”
她递给我一些杏仁,接着道:“还说什么,宫二小姐出生时失去了三魂七魄中的地魂和天冲灵慧二魄,所以体质惟阳失阴才导致疾病不断。”她轻轻一笑,“谁知道这和尚说的是真是假呢,不过羹华公主出生的那天出灵山上的桃花一反花季一夜盛开,自那以后先皇就在出灵山上兴建了静心寺。”
悉婕妤轻抿红唇,食指扣着下颚,细细的思量着,“不过,传说那个和尚被先皇给杀了,而后来羹华公主就一直呆在寺庙里,寻常日子是不会在皇宫里的。”
“难道一直呆在寺庙里念经平安就能活过这一世?”这古代人也真是迷信的很,这有点像林妹妹,曾经就有和尚要度她出家,说什么不出家的话怕是这一世都不得安生了。
“这也就是一个说法而已,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不过也是奇怪的很自从羹华住进静心寺之后便再也没有生过病,身子也一天天好了起来,不过仍旧是虚弱得很。”
体质惟阳失阴?呵呵,这倒是和我相反,我的可是惟阴失阳。
不得不说,我和这公主还真是有缘,指不定她和我一样有着那莫名其妙的心脏病呢。
她端起一杯香茗,浅啜一口,方慢慢道:“后来啊,先皇逼宫使得皇帝自杀,太后本就心善最最见不得杀戮,于是便自行搬到静心寺和公主住在一起了。平常也是不会回来的,除非重大事故和除夕之夜。”
“这也真是奇了,自己的丈夫是将军,太后还能见不得血腥?”
悉婕妤‘扑哧’一声笑了,掩嘴道:“妹妹这话说得巧了,难道身为将军夫人就应该不怕血腥?”
我讪讪的笑了笑,不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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