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同人)拨云见日

作者:没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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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迎接铃木朝日几人回到鬼杀队的是一场绵绵春雨,寒气一早散去,这场断断续续落了好一会儿的小雨只迎面送来叫人浑身放松的湿意。继国缘一支着伞和铃木朝日一同走在他们曾经独自走过无数次的山路上,雨水从伞沿滴沥下来陷落在潮软的泥路之中,他们越走,越觉得脚下的山道踩着粘人,无端地被这场细雨拖慢了步伐。
      听见前方有笑声,她抬起头,正巧看见村田三人互相拉拉扯扯,也不遮伞,顶着雨站在不远处回头看着他们,眼尖看她发现了他们在偷看,顿时收起笑,拔腿就往山上跑。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近在咫尺的鬼杀队变得这样远,远到这条路永远看不到尽头,叫她意识又开始变得模糊,整个人站着都感觉有些失重。
      “朝日。”继国缘一见她走神,喊了一声。
      她侧脸望过去,发觉自己正落在他平静温和的目光之中,心一颤,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山上突然像是炸开了一道裂缝,一下子吹散了眼前淅淅沥沥的小雨,有人在喊着,“他们回来了!”
      铃木朝日这才发觉,他们已经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
      方才那股怪异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她踏踏实实地站在了鬼杀队的地界上,迎接那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她看了一眼继国缘一,松了口气,“原来已经到了。”
      继国缘一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才附和了一句,“总算是回来了。”一抬头,看见小葵带着人正站在热闹的人群之外翘首以盼,便示意铃木朝日看过去。
      铃木朝日顺着视线望过去,小葵的视线正抓着她牢牢不放,要不是她身子沉,恐怕这时候已经挤到人前面来了。村田几个人被她推上去应付热情得过分的队员们,她便趁机朝站在廊下避雨的小葵几人走去。
      继国缘一原本还不慌不忙地跟着替她撑着伞,只是她等不及,早迈开腿冲进雨里跑了几步,到了小葵他们跟前,炼狱栀子和鳞泷夫人连忙伸出手拉她进来躲雨。
      炼狱栀子顿时止不住唠叨,“诶,怎么就这么跑过来了,天气还凉着呢,要是淋湿了再一见风那可不得了。”
      “哪有那么容易就病了,我身体好着呢。”铃木朝日见她便是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她看着要比前些日子精神不少。
      “那可不,我们这些人倒了她都不见得会倒,这人可是觉得自己身子骨是铁打的。”话说着,旁边递过来了一条毛巾,铃木朝日顺着手看过去,医女正笑嘻嘻地看着她们。
      “还铁打的呢,你这脸上的伤又是新的吧,”鳞泷夫人凑过来给她擦头发,“身上还有别的伤吧?你这家伙之前就喜欢嘴硬逞强,别想着骗我,我这些日子可是学了不少,你身上的血腥味一闻就能闻着。”
      “阿竹夫人说得是,赶紧去后头看看。”医女附和道。
      “来吧,跟我们走一趟吧,”炼狱栀子一看自己这队伍壮大了,挟着铃木朝日的手臂就要把她往后拉。
      “诶,别着急呀,我这还有话没说完呢。”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是跟我们,还是跟谁?”炼狱栀子眯起眼睛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还站在雨中的继国缘一。
      “和小葵啊。”铃木朝日根本没察觉到她语气的不对劲,趁机松脱开她的桎梏,闪身到了小葵身前,小葵方才一直站在人群外头,根本插不上话,现在到了铃木朝日跟前,一双眼睛红得跟点了好几天的蜡烛似的,又肿又亮。铃木朝日下意识问,“你怎么又哭了?”
      “我哭怎么了!”小葵恶狠狠地踢了她一脚,哽咽道,“你吓死我了。”
      顾及到她肚子正大着,铃木朝日也不躲闪,老实挨了她一脚,虚着声音说:“怎么就吓死你了,这话不能胡说的。”
      “你就是吓死我了......”小葵话还没说完就直接哭了出来,吓得炼狱栀子几人连忙过来扶着,她哭得声音凑不成一段完整的话,仍然抬着头看着铃木朝日,“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你帮着报什么仇。”
      铃木朝日一听就知道是自己之前干的事暴露了,无奈道:“就算你不要,我也报完了,而且我现在不是好好回来了嘛。”
      “你这话说的,要是你没回来,还能托梦过来说一声不成,”医女瞪了她一眼。
      “不要这么说嘛。”铃木朝日老老实实低头,挠了挠头又说,“说起来,我还有点东西想要给千代。”
      “我?”点到名字的神崎千代终于回过神,她原本正在小葵身后撑着,听到声音才看了过来。
      铃木朝日从腰间取下一把日轮刀,“对,给你们的。”
      “这是幸的......”小葵愣在了原地,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把刀。
      神崎千代不解,“什么?”
      “这是跟了幸多年的日轮刀,我觉得他会想这把刀留给你。”铃木朝日把日轮刀抛了过去,见她手忙脚乱松开了小葵接住刀,顺势伸出手扶了一把小葵,接着说,“往好的方面想嘛,小葵,总要有人遇见鬼,我遇见了胜算还大些。”
      小葵抓紧了她的衣袖,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接受不了第二次失去,朝日。”
      铃木朝日有些说不出话了。
      “人回来了就好,不要太往心里去,这小王八蛋总是干点叫人担心的事。”炼狱栀子有心安慰,扶着小葵就要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说。
      “是啊是啊。”铃木朝日厚颜无耻地跟着应和道。
      “还在这是啊,赶紧进去把伤处理了。”鳞泷夫人反手拽住了铃木朝日。
      这时铃木朝日好像才想起什么,回头张望了两眼,却没看到想看见的人。
      “怎么了?”见她有些魂不守舍,鳞泷夫人问道。
      铃木朝日收回视线,声音有些发干,“没什么。”
      几人簇拥着铃木朝日进了医疗队,鳞泷夫人没等走上几步就被人叫去处理队中的琐事,小葵拉着神崎千代慢悠悠地跟在几人身后,好不容易才叫炼狱栀子给劝着去休息,神崎千代好像一直有些不在状态,也不吭声,带着刀就跟着小葵走了。
      剩下的就是炼狱栀子和医女,两个人分帮着给铃木朝日清理伤口上药,只是还没上到一半,外头就有人急赶着叫医女出去,好像是重症患者那边需要她去看看。
      “看起来你过得挺不错的。”铃木朝日忍不住笑她。
      “那当然,我适应性超强的。”医女有些得意,只是话音刚落就被催着离开了屋子。
      “真是话尽捡好的说。”人一走,炼狱栀子就接着开口。
      听着语气不对,铃木朝日追问,“怎么了?她有什么问题吗?”
      “她哪里会有什么问题,就算是有,也是你的错。”炼狱栀子给她擦拭了一遍背部的细小伤口,见她确实没什么大碍才放松了精神,和她扯些别的事,“你把人就这么丢过来,人生地不熟的,小姑娘一个人在这地方呆着,你觉得会好过吗?”
      “这......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她被欺负了?”
      “有我们看着,倒也没人敢明着来欺负,”炼狱栀子叹了口气,“但是总有我们顾不到的地方,她刚来的时候出了一把风头,救了个病重的队员,不过因为她年轻又是个女孩儿,被老医师压了资历,还被暗地里排挤了一番,我们发现的时候,她一个人咬牙愣是坚持了小半个月,后来是靠着硬实力才得以被那些医师正眼对待。只是医师这边解决了,病患那边又出了事儿。”
      “病患?出什么事了?”
      “这里是鬼杀队,全是男人,你说能出什么事?”
      铃木朝日突然就绷直了腰,额头青筋猛跳,恶狠狠地说:“哪个不长眼的混球?老子去削了他脑袋。”
      “你别冲动,”炼狱栀子一把按住她,见手里的纱布一下就被裂开的伤染透了,连忙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前不久有几个毛头小子说话轻浮,觉得女医师不靠谱,又看她长得不错,嘴上没个把门的调戏了她。”
      “这些王八羔子,回头我去收拾他们。”
      “哪里轮得上你去收拾,人千穗理自己早解决了,”说到这,炼狱栀子脸上突然带了点笑意,“说起来也好笑,那几个家伙后来都因为伤进过医疗屋,千穗理特地去了他们几人用的止疼药,就这么干扯着给他们缝伤口去腐肉,为了不叫他们乱动,留在队里和她关系不错的我妻君还特地带了几个人过来按着他们。”她自己说着说着都笑得有些止不住,“那天队里的人都说,医疗屋的惨叫声能叫山脚下的人都听到。”
      铃木朝日一头雾水地问道:“等会儿......千穗理?”
      炼狱栀子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反应过来之后皱着眉抱怨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别告诉我你不记得她名字了。”
      铃木朝日认真地捧着脸沉思片刻,隐约记得当初她重伤时对方是有说过自己叫什么,但是那会儿意识模糊,根本听不太清,“我就记得那时候她给我说,她叫胡蝶什么的......”
      炼狱栀子没好气地说:“是胡蝶千穗理。”
      “喔——”铃木朝日拉长了声音,若有所思,“刚想起来。”
      “你这家伙......”

      铃木朝日一行人斩杀上弦一一事让已经气氛低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鬼杀队重新振作了起来,在这样士气高涨的氛围之下,产屋敷却召集了所有柱开了一次紧急例会,语气远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严肃。
      铃木朝日进门时,看见胡蝶千穗理正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坐在产屋敷斜后方。
      她的直觉陡然敲响警钟,预感不妙。
      直到听见胡蝶千穗理听从产屋敷指示开口,“接下来我所要说的均是我研究了对内数例病症后得出的结论,各位请耐心听我说完,诸位的性命此刻正处于威胁之中......”一番话结束,铃木朝日飞快地意识到这事已经不是一个不妙就能够形容,如果属实,这对鬼杀队绝大多数实力高强的人而言,将会是绝路,因为威胁大家性命的不是什么人和鬼,而是各自手中握着的日轮刀和已经刻入骨髓的呼吸剑法。
      据胡蝶千穗理所说,从入队接手的第一个病患开始,她发觉病患体温会无故升高,并且导致皮肤上出现一些斑纹,而随着体温升高,病患的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若是体温维持在某一个点,才能够勉强保持住身体各项体征在正常的水平。分析了多名出现程度不一却病征相似的案例,她能够确定,此刻大家所使用的剑法对身体有一定程度的损害,并且一旦抵达身体能够负荷的极端值时,能够面对的只有死亡。
      起初其实没有人愿意相信队中出现这类病症是因为呼吸剑法,因为大多数人的身体依旧健康,身手也依旧矫健,柱们更是依旧实力稳步提升。只是眼下越是平静,埋藏在深处的不安才会在之后暴露得更彻底。
      这一切的开始,是队中出现了第一个无伤无痛去世的人,金刚寺。
      有了第一个,自然也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产屋敷再一次召集了所有的柱,敲定了章程,决定向鬼杀队中的所有人宣布这一事实,并且由他们自选离去或是留下,出现斑纹的队员可以自行决定是否退下一线,以保生命。
      这对大多数人而言无疑是个极其残酷的事实,因为大多数人不能够坦然面对注定的死亡结局,他们能够接受自己会战死在某一天某一刻,却不能够接受自己会无声无息的死在伤病的尽头。每一个站立在鬼杀队中的武士都能够坦然面对战争的残酷和无情,但是人生的捉摸不定和残忍决绝远比人鬼战争更加糟糕。
      一开始,大家都说这是条死路,可对鬼杀队来说,随着时日过去,这是一条万中无一的生路。
      铃木朝日最初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生命的短暂迫使人类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潜能,也能极快速地使得心脏磨砺得更强大,她看着大家在威胁之中重振精神,战意日益高涨,看着他们逼近鬼的底线,往鬼舞辻无惨面前更迈近一步,一切都在逐渐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是,她本该因此安定的心却始终不肯停歇,她不明白自己在担心些什么。
      后来她在队里遇见了一段时间未见的继国缘一,才想起来自己牵挂的心一直奔离在外许久,他们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才使得她根本摸不清过去自己的惴惴不安。在产屋敷那散会后,她在半途中截住了继国缘一,原本想和他说些什么,可见继国缘一的态度有些躲闪,只说自己还有任务,不便多言,她才突然意识到,过去他们一直没能见面,也许是他有意躲避。
      想到这她就觉得心急,不得不抓住他的手腕,急忙问道:“我一直没问你,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适。”
      “我......并没有不适,”继国缘一下意识转过身,手腕一反便张开手托住了她的手臂,半松不紧地握着,回望着她焦急的目光,他的眉头渐渐松开,缓声道,“......兴许是还没到出现症状的时候。”
      她本想质问他为何躲避自己,可是看他此时的神态,就知道自己的问题是多余的,面上挂着苦笑,正要收回手不再说话,他却突然握紧了手,让她无法离开。
      她垂下眼去看他紧握不放的手,好一会儿才抬头看他,声音有些颤抖,“要是出现了,你打算怎么做?会退下战场吗?”
      “......应该是不会的。”继国缘一低着头和她视线相持好一阵才开口,他有些在意她对这个回答的反应,说完目光便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唯恐她此时产生不快。
      “我想也是,”谁知她竟然是松了口气,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一步,“你要是选择离开战场,我反而会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一切。”
      继国缘一细细打量她的脸,只见她眉眼含笑,心情好得出人意料,“你并没有学过呼吸剑法,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总觉得你不会有应对不了的情况。”
      她眉毛压低了一些,眼中的笑意带着几分愁绪,“我不知道怎么应对我自己,缘一,”又靠近了一步,她好似一团滚烫的水,粘着他的皮肤化进了骨头,“因为如果真有千穗理说的那时候,兴许我们都等不到快意纵马的那一天。我会觉得可惜,会觉得无趣,可当你说你要留在战场时,我又觉得,有一天过一天,这样也很好。”
      继国缘一只觉得胸口在微微发热,望着她的眼神也有所触动,“朝日,你......”
      “缘一,”还不等他们二人继续说下去,有人在走廊尽头开了口。抬头看去,继国岩胜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不远处,他脸上也已经出现了和继国缘一相似的大面积斑纹,只是明明是差不多的容貌,铃木朝日却觉得他面色晦暗,神情可怖,让人看着颇为压抑。听他开口也是,声音又沉又木,“我有话和你说。”
      铃木朝日拍了拍继国缘一的手臂,他才松开了手,看了铃木朝日一眼,二人不再说话,随后跟着继国岩胜离开。
      铃木朝日不清楚他们兄弟二人这一去到底说了什么,也无法从他们二人的状况中推测出一二,只知道继国缘一的生活照常进行并没有任何改变,带着人出了远门,继续手头的任务,继国岩胜从产屋敷那拿了些假期,说是休息,但他依旧是行踪不定,寻常时候难得见他一面。
      不过很快她就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他们兄弟二人身上,鬼杀队来来去去这么多年,大事小事经历不断,又落到了前不久时人口短缺的境况。柱没多少大变动,即便知晓了呼吸剑法的弊端,他们也没有任何动摇,依旧身兼数职奔波前线。
      不过就算他们不着急,有的是人替他们着急,医疗屋都快因为这事乱了套,人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人人都有自己的困扰,都有压力在肩上。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事急火攻心,小葵猝不及防地就在医疗屋发动了。
      时间也巧,正是入了夜,医疗屋的人几乎都安顿了下来,胡蝶千穗理得了空,跟着几位太太们扶着小葵进了屋子,炼狱栀子也连着好几封口信,把山下的铃木朝日给召唤了过来坐镇。
      铃木朝日乘夜而来,刚到就被屋子里小葵的痛呼给唬了一跳,头一次遇见这样的场面,她难得的产生了一丝恐慌。这天夜里多云,根本没有一丝光透下来,她坐在屋子里散漫出来的橘黄色灯火上发呆,小葵的声音低了下去,隐约听见有人在劝说节省体力,屋子里的声音又杂又乱,她看着远处阴沉的云压着低空,微风摇撼树影,心绪顺着目光钻入重重叠叠的云团之中,曲曲弯弯,步入云巅。
      此时忽然起了怪风,云散了,她眼底被照得冷冷亮亮一片。
      她的手落在了刀柄上,望着风刮来的方向,目光一沉,那哪是什么风,那是剑气,妖异诡谲的剑气。
      屋子里突然又钻出来一个人,直愣愣地来了一句:“有杀气。”神崎千代按着腰间的刀,露出了如临大敌的神色。
      “回去,”铃木朝日抽出日轮刀,语气前所未有地强势,命令道,“留在小葵身边,一步都不准离开。”
      神崎千代困惑地看了她一眼,还是钻回去屋内守着。
      铃木朝日马不停蹄地奔往风来的方向,这夜突然变得浓稠,似乎能滴下点昏黑的墨,天色随着她的靠近,一步比一步暗,空气里的血腥气一步比一步浓。就在她彻底陷入黑暗之中时,不远处有一道剑光雪亮地刺了进来,从黑暗的深处,剖开这片黑漆漆的胸膛,挖出了一条遍布血迹的通道。
      她站定,死死盯着眼前不远处高大的影子。
      那影子左手握着刀,右手提着一看不清轮廓的圆形物体。
      身处茫茫一片黑,本来是看不到对方的脸的,可是她偏偏叫那束刀光照亮了视线,看清了对方那张毫无情绪的侧脸,和赤红的斑纹。
      铃木朝日此时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不敢相信足以压沉天幕的磅礴恶意源自眼前的男人,“继国......岩胜?”
      继国岩胜顺着声音缓缓转过身,彻底将手里提着的东西展露在她眼下。
      “你......”看清他手中提着的东西之后,火气在一瞬间冲到头顶,她差点没能站稳。看着继国岩胜手中那张沾满血污伤痕累累的脸,她目眦欲裂,怒喝一声,“继国岩胜,你怎么敢!”
      身体一如寒芒出鞘,直冲继国岩胜面门,只见他轻轻一个抬手,就架住了她的刀。仰起头细细打量她近在咫尺地脸,他牵动嘴角,扯了个森冷的笑,尖锐的牙齿在一片幽暗之中晃着点阴暗的光。
      那是鬼化后才会出现的牙齿,铃木朝日做为猎鬼人,再熟悉不过。于是看着眼前趋向狰狞的面目,她的魂魄仿佛有那么一瞬间被驱赶出体外,张了张嘴,竟然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而他却不同,能安然地看着她说:“我还在想,你会不会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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