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02
对一个饮酒过度的人而言,最痛苦的不是十年以后的肝硬化,而是隔天早上起来你发现醒酒剂没有用。
我睡起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是黄昏,真要发生什么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通通发生完毕。一开始我还在想我的头怎么痛成这样啊混蛋!但等慢慢爬起来要倒水喝的时候我愣住了,什么也不用想。
--娘喂,为什么我睡的病房旁边病床有人?
我吓得拼命按铃,等人磨蹭着走过来时,门一开我立马就扑了上去整个人巴在对方身上大哭:「护士护士!有鬼啊啊啊啊--」
一掌巴到我脸上意图停止我制造噪音的行为,不料我反而哭得更大声:「为什么来的是你不是护士--?」然后更用力的缠住眼前的白衣。
眼前的白衣,也就是我老哥,脸皮抽了又抽抽了又抽,当我把最后一把鼻涕眼泪抹上他白衣上时他终于没忍住--俗称爆发了。总之他震怒地把我成功的从他身上剥下来,然后劈头就开始训话。
我跪在地上聆听教训的时候忍不住顶了一句「了不起我帮你洗嘛不过就是一件白衣。」然后他一掌压上我天灵盖,力拔山河啊力拔山河,我这个山河被拔得痛哭流涕,只好求饶连连。
求到他大老爷高兴了以后才放开手将白袍脱下盖在我头上像个新娘盖头一样,鼻子哼了口气,「所以是什么事情十万火急要按铃?」
我在盖头下忍不住赞叹了一句真是个傲娇,但还是规规矩矩的回答:「我房里有鬼。」
他沉默了。
沉默了很久才接下一句话。
「哪里有鬼?」
「那里。」我鬼使神差地随便指了个位置,一个爆栗直接命中我额心。
「给我看清楚妳指的是热水壶!」
「我盖着盖头还能指出个热水壶很了不起了!你不能体谅体谅残障人士吗?」
「妳他奶奶的体谅他爷爷的残障人士!」
「不准问候爷爷奶奶!你污辱残障人士政治不正确!」
「我还要问候妳爷爷奶奶的爷爷奶奶!」他一把掀开我的盖头,「现在妳看的到了可以指了吧!啊?」
我马上扑了上去用力地抱住他的腰,娇喊一声,「郎君哪--」
他愤怒地推开新过门的妻子我。
入门隔天就被遣返回府的小妾差不多就是我这个样子,总之我在旁边抽抽搭搭一阵后终于正入正题。我指了指隔壁病床,「哥,你看得到我的新邻居吗?」
他抽了抽嘴角,「看得很清楚。」
「为什么我会有新邻居?」
「妳捡回来的。」反应倒是很淡定。
「喔喔原来是我捡回来的……啊?」
我傻了。
傻了很久。
回过神后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头发是头发身体是身体脸蛋是脸蛋腰身是腰身,而且以医生来讲身材还不错,确定没有被冒充。
于是我努力搜罗脑袋里过去二十五年来任何捡过的小狗小猫小动物乃至大动物的所有记忆,得出了我是个麻木不仁心狠手辣走路目不斜视的结论--于是答案出来了,犯人在说谎。
我磨蹭了一下,撇过头看去那个新邻居,小美人长得还挺标致的,接着又转回来,拍了拍老哥的肩。
他反射性打掉,我看着我发红的手,用控诉的眼神看他。
「老哥,」我说,「你小女朋友放回你家去就好,用不着塞进我房间吧?我不想插入婆媳问题的。」
「什么小女朋友!」他又赏了我一个爆栗。
「你是不是文明人啊医生!要我背这黑锅就算了也不懂一下道上的规矩先拿点东西来慰劳慰劳就要我帮你做白工,你有没有礼貌--」
我的脸被一把抓住。
我哀怨的看着那个抓住我的脸的王八蛋,想勾起他一点兄妹情深,谁知道他反而更愤怒的把头向前。
基本上这里在理想里有两个版本。
其一是老哥是个走腹黑路线的,只见他(用力的)捧着我的脸,然后瞇起了眼睛,微笑着柔声说:「妳刚说什么?婆媳问题?」
这时我就会起动女主角防护机制,也假起笑跟他说「当然没有,一切都是您听错了,哥。」于是自动扛下黑锅,接起婆媳问题的缓冲大任。
其二是老哥更用力的捧着我的脸,越用力代表他越情深意重(我论捧完以后去整型的可能极高),然后如马X涛先生一般怒吼咆哮:「妳ㄚ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爱的是--」接着用力吻下去,从此开启兄妹不伦虐恋情深的故事。
可惜我猜中了这前头却猜不中结局,答案以上皆非,
--X,他赏了我一个头锤!
他竟然给他妹我一个头锤!!有没有搞错?有没有天理!?
酷刑过后我两眼冒泡蹲在地上,把脸埋在手上冰镇自己的脸,凉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冷静点了吗?」
像刚刚赏我头锤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抱着脸痛泣--就说了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但还是勉强重新站了起来,对他点点头,「冷静了。」眼角还含着泪光,那是刚刚趁蹲下来的时候沾了一点口水上去的。
「很好,」他点了点头,「妳还记得妳昨天晚上上哪了吗?」
不得不承认老哥不冲着我吼的时候还是很不错的,就是有点……阴森?
--虽然配着他额头的红印有点蠢。
所以我决定坦诚以对:「去朋友家喝酒。」
不出所料他眉角一跳,「女的?」
「都男的。」
他深呼吸又深呼吸,「总之妳昨天回家路上又……」挣扎了很久才讲出「晕倒」两个字,「刚好电话挂上前又说旁边有个伤员,我就一并把你们都捡回来了。」
我忍不住笑,「伤员?你就直接说我又晕血不就得了。」讲完以后都不知道为什么,噗哧一笑变成抱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得我前俯后仰,眼泪是真的冒出来了。
老哥的手抬起来又放下又抬起来又放下去,最后只好冲着我吼:「不要笑了!」
我乖乖停了下来,看着老哥突然灵光一现,「慢着,不对啊!」
「什么?」
「那要也是你捡回来的,我只是刚好倒在她旁边,怎么可以赖在我头上?」
他咬牙,「就是赖在妳头上。」
「哪有这样的!大不了我不救了,哥,车借我我现在就把她扔回去!」
「扔、回、去--!?」声线扬高,咬牙切齿。我正要打趣老哥说我只是开开玩笑,却见他怒气高昂用力指向我的新邻居,
「她是个孕妇!」
这雷用力的打上我的天灵盖。
「孕、孕妇?」我像被淋了一桶水又被扔到雪地里一样,不住抖着声音重复。「你、你是说跟男人一夜风那个、那个什么--啊!一夜风流后又没做防护措施,十个月后会跑出小Baby的那个--」讲到最后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讲什么了。
「对。」字像从牙间磨出来的。
--很好,我捡了个女人。
那还不只是个普通女人,还是个带着小孩的女人。捡一送一,十分划算。
插入书签
我自首,标题是唬人的……
然后没有存稿,只有卡稿ODQ(我觉得这就是之前写太顺的报应,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