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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 狭路相逢
每个人的生日都代表着一个伟大女人的受难日。
林簌郴的生日却成为了两个女人的受难日,一个伟大,一个泯灭人性。
伟大的总是伟大,长途电话中数不清的唠叨,却温馨的一塌糊涂。
不伟大的那位即使你求着她伟大,她也是一只活脱脱的干物女,一点浪漫的表示都没有。
想他阳光男林簌郴在生日到来的午夜,便是数不尽的手机祝福、邀约庆祝的聚会安排、连昔日的情人都贴心地送来了远方的惦记,更不用说今日公司内一票有心人送上的生日礼物,当然她顾颦薇也在卡片上一处不显眼的位置签名了,可这分明是浑水摸鱼!
他推掉了所有的邀约,只想将舞台留给她,只是他等到肝肠寸断、望眼欲穿,收到的也不过是四个字的生日快乐,苍白无力,让他的生日如临噩梦一般。
他心里憋屈,只是谁会厚颜无耻地在自己生日这天主动向别人要礼物的,何况他是个男人!这就是单恋的苦果,孤单的北半球上,林簌郴看着电视中巧笑嫣然的女子,每一个都比干物女可爱,每一个都没她可恨。
他在八点的时候,一个忍不住,还是英雄气短地拨通了她的手机。
“顾颦薇?”他尽量让他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冷。
“呃,你在聚会吗?蜡烛吹完了?”她淡淡地问。
他嗯哈半天,还违心地对着空气吹了几下,然后柔声说下去:“就差你给我唱生日歌了!”
那头闻言啊了一声,一阵沉默,嗯了半天,害他干着急。
“喂,我的哥们儿们可都等着呢!快点……听话……”他耍着小手腕,心中已是悲凉至极。
“还是不要了,我在街上,不方便!你有朋友在,快陪他们吧?”那边说完,一声再见便匆忙挂了电话。
他拿着手机听着那头手机挂断的声音,足足有一分钟方回过神来,下一刻他气地将手机扔在了沙发上,找了口杯,倒了一杯二锅头,满满喝了下去。
这时有人敲门,是送花的,惊喜地签收后,颤抖着打开那卡片,却是合作公司商务式的祝福,世界上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
这么值得惦记的人,她为何不惦着?就算他还未入她的眼,可好歹也是亲密的朋友了吧?合作公司都能想到,她顾颦薇为何想不到,这样的员工该开!该开!
思绪游走,想到她此时在街上!街上?心中有些胡思乱想,却又不得不想下去,她身边有着自己不知道的隐秘追求者吗?她对自己的表白没有回应,她在多选一。哼!干物女身边即使出现了强人,那也是小强,林簌郴冷笑,举起苍蝇拍便拍死了一只闯入的苍蝇。
顾颦薇,你可以错过我的生日,如果脚踩两只船的话,我就会与你彻底决裂,将你扫地出门,永不录用。他心中烦躁地想。
看着那一束束的鲜花,他忽然有了打算,他将那些花的包装全取掉,大大的一捧,用缎带绑上,他要去会会这个女人。
喝了酒,他选择了干物女喜欢的方式——公交车。那样大捧的鲜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任谁都会看出这个穿着白衬衫的优质男子是去赴一场美丽的约会。只有林簌郴自己知道,他的生日没等来应有的祝福,却要自残地为一个女人去送花。
早在对她蠢蠢欲动之时便将她家的住址摸查清楚,那是一栋有些年头的居民楼,年轻人出去打拼,大叔大妈居多。
“这花儿真好!”走进小区,迎面一个自外面遛弯回来的大妈忍不住称赞了几句,他林簌郴天生讨人喜欢,连大妈都热络地为他指路。
花须折时堪须折,莫等花落空折枝,顾颦薇,你这个不懂得珍惜的女人。他徘徊在干物女家的门前,鼓起勇气按了门铃,只是没人。
干物女不在家,时间显示的是九点二十。林簌郴灰头土脸地走下楼梯,靠在一棵杨树干上,他要等,等她回来,等她给自己一个交待。
深夜的时候,灰姑娘会来见她的王子,是的,林簌郴在12点10分终于等到了顾颦薇。
他的腿儿有些僵硬,在顾颦薇没头没脑的经过那棵值得纪念的杨树时,林簌郴唤了声:“顾颦薇,你回来了?”
那语气近乎于审问,山雨欲来风满楼,顾颦薇停下,钥匙扣上有一个简易的小手电,她打开,刺眼的光芒打在林簌郴的脸上,害他眯了眯眼睛,挑眉扯出一记意味深长的微笑。
“你怎么来了?”顾颦薇好奇地看他。
“跟我来!”林簌郴将那重重地一捧花塞到她手里,往小区僻静的小广场走去。
他头前走,顾颦薇的脸被一大捧花挡着,吃力地跟着。
“干嘛去了?”他生气地问,她却没回答,害他心内一片荒凉。
在一处摇椅处,林簌郴坐了上去,指着路灯投下的那抹晕黄的光圈说:“站那儿!老实回话!”
他悠闲地摇着,审视着顾颦薇,那女人将花放在了地上,仔细看了看说:“这花儿太破费了?”
“那是朋友送的,我也没地儿插,干脆给你拿过来!不是说了吗?你若是没给我爱的表示,就别指望我送你玫瑰?”
“你说你那群朋友也怪,一个大男人,送什么玫瑰?”她蹲在那里,将那花儿重新扦插。
“有几个水灵的丫头,又不光是男人?”他想引起她的危机感。
“可怜了这帮丫头的心!”顾颦薇哀叹,林簌郴突然觉得有些离题。
“喂,别替她们操心,这大晚上,上哪儿去了?”
“陪大柳去看他一个同学!”
“顾……顾颦薇……,你有没有搞错?”他自摇椅上跳下,暴跳如雷地吼道。
“大柳的同学得了肝癌,几个交好的朋友凑了点钱,一同送去!”她垂着头,打理着那些花儿。
“这事跟你远着呢?”印象中她可没什么参与意识,他的声音缓了缓,依然有些不是滋味。
“那是大柳的初恋,你说他都跟我说了,我能不陪他去嘛!”她打理好那花儿,疲惫地坐在了摇椅上。
人算不如天算,林簌郴心想,这么大好的生日,便被这样凄惨的事给搅黄了,心中有气,他偏偏不能怨她。肝癌无非是从□□上消逝一个灵魂,患了爱情癌症的他,□□残存,灵魂出窍,真是快没几日好活了。
“顾颦薇,今天是我生日!”他坐过去,看着前方的暗影,阳光男第一次觉得孤寂。
“瞧瞧几点了?”她指着手机上的时间,用眼神告诉他昨日已去,莫要停留。
林簌郴夺过她的手机,将日期调到昨日,腹黑地说:“时光倒流了,小子!”
顾颦薇抢过,继续调着日期,哈哈大笑着说:“对不起,此刻我不认识你!”
林簌郴再度掌控形势,调到顾颦薇出生的那天,傲然地说道:“顾颦薇,你这个还在尿炕的臭丫头,你的第一个生日我便出现了,2009年就是我与你的完美重逢!”
“哦,大叔好老!”顾颦薇眨眼大笑,有些星光自她的眸子中泄出,四目相顾,狭路相逢。
“大妞子,抱你的感觉一定不错!”林簌郴一下搂住了她,一秒、两秒、三秒,她没有逃走。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大叔……”
没有蛋糕、没有蜡烛、他闭着眼睛听着她唱,很美妙的感觉,仿佛一辈子,或许在太古鸿蒙,地球人就曾经去过火星,那里埋藏着地球大叔与火星大妞子的一段未了尘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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