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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6
见六阿哥没有要走的意思,小燕子干脆往里头侧过身去,背对着他。“回去吧,我的事与你无关。”
“你这样折磨自己,糟蹋自己,就为了一个眼看着自己的妻子被送到青楼,还无动于衷的男人,值得吗?”六阿哥终还是忍不住怒吼道,他感到愤慨,他无法忍受小燕子这种不爱惜自己的行径。“以前,不管皇后、老佛爷怎么为难你都好,你从不屈服,为什么现在,明明自己是被陷害的,却连为自己讨回公道的勇气都没有。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小燕子想反驳,可是她心虚了;六阿哥说得没错,她是在逃避,她无法面对失去孩子的现实,她无法面对不相信自己的五阿哥,她······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她翻过身,指着门口撕声的对六阿哥嚷道。
六阿哥阴下脸,“我给你两条路选择,要么就好好活下去,要么就一刀了却了自己。”他说着,拿出挂在腰间的匕首,丢到了她面前,“两天后我会再来,到时候你给我答案。”
小燕子颤颤巍巍的拿起匕首,愣了愣。
“等等。”她喝住了准备离去的六阿哥。“我要活着,好好的活着,我要亲手为我的孩子报仇。”她手撑着床慢慢坐起身子。
六阿哥漆黑深邃的眼眸直勾勾赤luoluo的望着她,但当她对上他的眼神时,他即刻闪躲开来。
“那好,只要你想活着,我保证没有人能从我手中夺去你的生命。”
“谢谢你。这个,还给你。”小燕子递上匕首。
“留着吧,或许以后能派得上用场。”
······
“小姐,药煎好了。”一个扎了两条辫子的少女端着药走了进来。
“嗯。”小燕子抽回神,从窗户上下来,她缓身走到桌子旁,拿起药,一股脑的喝了下去,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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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躺在一张铺着皮毛毯的卧椅上。他虽然闭着眼,但从眉宇间仍能看出一丝沧桑的冷漠。
知画坐在他身旁,为他摇着扇子。
门‘伊唉’一声开了,一个身着粉红色旗袍,长相水灵的女子端着一碗黄色汤药走了进来。
“姐姐,这是我阿玛为永琪新开的汤药。”她走到知画面前,柔声说道,水汪汪的眼睛不住睨向五阿哥。她是胡太医的女儿胡雪莲,现为五阿哥的小妾。
知画接过她手中的药,用勺子在里头轻搅了几下,舀了一勺,用嘴吹了吹气使它凉却,“永琪,喝药了。”她轻声唤道。
五阿哥闻声,半睁开眼,“先放着,我等一下再喝。”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一年前他就害上了这个不能称是‘病’的病。平时忙乎时还不觉得不舒服,可是一旦放松下来,就老感觉胸口闷得慌,最近还开始伴有心悸。
“好。”知画说着,就把药递给雪莲,让她放到桌上去。
“对了,刚才小路子来过,说是让永琪、姐姐和我晚上上慈宁宫用晚膳。”雪莲放好药,便又站到五阿哥跟前。
“上老佛爷那儿?怎么是小路子来通知呢?”知画扭头看向雪莲,疑惑不解道。虽说雪莲跟她同享一个丈夫,但在她眼里却看不出任何妒忌的情绪。
“听小路子说,这顿饭是皇上的安排的。六阿哥跟付将军的女儿好上了,皇阿玛这边是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就等着老佛爷点头了。”雪莲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知画会意的点点头,而后转过头睨视着五阿哥,轻笑道,“我最近还常想着六弟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八弟、九弟都娶了妻了,怎么他一点都不急,原来是悄悄的和付将军的女儿好上了。”
她似乎想逗乐一直闷着脸的五阿哥,谁知待她讲完,五阿哥已经闭上眼了。
“你出去吧,我在这里伺候着就行了。”知画对雪莲说道。
“嗯,那辛苦姐姐了,雪莲这就出去。”她说着便转身走出房间,在关上门那一刻,眼睛还不忘瞟一眼五阿哥,方才甘心的带上门。
知画注视着五阿哥。自从小燕子离去,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变得如此,目光比雪山还冰冷,对谁都缺了一份感情、一份温存。生活上更是从没过的放荡不拘,见了人家雪莲一面便纳她为妾,这也就算了,更让人心寒是他经常出入青楼,经常夜不归‘宫’。她越想,眼神就越哀怨,越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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