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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4
御书房
“皇阿玛吉祥?”
“臣付衡叩见皇上。”
六阿哥与一个年过花甲的,但身型魁梧的老者单膝跪在了跪在皇上面前。
皇上放下手中的笔,睐了一眼付衡,说道,“起来吧。”
两人谢了恩,便一齐站起了身。
“小路子,给付将军看座。”皇上对身旁的小路子吩咐道,方笑呵呵的看向付衡,“朕早前听付允说您病了,就是一直抽不到时间过去瞧瞧您,现在可好些了?”皇上一脸关切,看得出他很尊敬眼前这位长者。
“皇上有心了。老臣常年征战沙场,大伤小伤在所难免,平时还不觉有什么,这一遇到刮风下雨的天气······”付衡顿了顿,坐到了小路子搬来的椅子,又接着说道,“就不行咯,全身酸痛,连床都起不来。”
“那朕让胡御医给您瞧瞧。”
付衡连摆了摆手,“胡御医都快把老臣家的门槛给踩坏了咯。”
皇上怔了怔,这下他可听出了付衡的化外音了,“先皇在世时,付将军就已经为我大清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朕继位后,更是您老一直在保卫着我大清的边界,不受外来侵袭。付将军的劳苦功高,弘立定不会忘怀。”他说着,像意识到什么一样,眼神凌厉的投向站在左边的六阿哥,“永瑢,你到底拜托了付将军什么事,赶快给朕从实招来。”
“皇阿玛息怒。”六阿哥跪下身子,“儿臣是拜托了付将军给您说件事。”
“什么事?”皇上问道。
“儿臣想娶付将军的女儿为妻?”
皇上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朕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想娶付将军······等等。”他皱眉,“朕怎么不记得付将军有个女儿。”
付衡清清嗓子,“皇上,老臣半年前收了一个义女,谁知六阿哥一见她,连魂都没了;两人瞒着老臣好了半年,昨晚硬是让老臣来给皇上说说这事。”
“原来是这么回事?”皇上会意的点点头,泛了泛眼,对六阿哥有些责怪道,“起来吧。男子汗大丈夫,想娶人家姑娘就直接跟朕说,还这么劳师动驾,要付将军亲自跑一趟。”
“皇上,这事不能怪六阿哥。因为老臣这义女不是别人,正是一年前被皇上逐出宫的还珠格格。”
“小燕子?”皇上大惊,“小燕子,她不是在青楼吗?怎么会成为您的义女?”
“这事说来话长。半年前老臣到杭州游玩,在回京途中,路过城外一处山脚下,竟让老臣撞见了昏死在那里的还珠格格,老臣便把她带回府邸医治。格格醒来后,却什么也不记得了。后来老臣派人去那家青楼打听,才知道格格当日把一个要侮辱她的人给打了,然后逃出青楼,至于她为什么会晕在山脚下,就不得而知了。”付衡捋捋胡须,长长的叹了口气,“老臣见格格憔悴的样子,实在不忍再送她回青楼,所以就自做主张,把她留于府邸。还望皇上赎罪。”说着,他从椅子站起来,跪下了身子。
皇上若有所思的起身来回走动,六阿哥和付衡悄然抬头,打量着他脸上复杂的表情。
“你们真确定小燕子失忆?”他骤然扭头,问道。
“皇阿玛,如若一切只是小燕子装出来骗我和付将军的,经过这半年的相处,就算是再聪明再有城府的人,难免也会让人看出些蛛丝马迹,更何况她是那样没有心计的女子。还有,至从她醒过来后,就变得特别好学,现在琴棋书画一点也不亚于紫薇。试问,以前一个那么讨厌做学问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对做学问抱有那么大的热忱,这无非是真的失了忆。”六阿哥说这段话时,皇上就一直盯着他抬起的眼睛看。
待他讲完后,皇上依旧没什么表态,付衡忙补充道,“皇上,如您信不过六阿哥的话,怕他一时被感情冲昏了头,陪还珠格格一块撒谎;那你也总该相信老臣吧,老臣可没有理由替还珠格格维护什么。”
皇上叹了口气,挑起眉,语气有些无奈,“这后宫争宠,本来就是无奇不有,小燕子当日的事朕也觉得颇为蹊跷。奈何老佛爷插手此事,朕只能尽力保全她的小命。朕想啊,就算进了青楼,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动格格,无非是去里面受受苦。没想现在的人越来越目无法纪,连格格都敢染指。”他说着,忿忿的甩了一下袖子,“朕可答应这桩婚事,可是小燕子再进宫,面临她的难题可是不少,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这后宫的事,朕很多都是‘力所不及’的。”最后几个字他特意加重了语气说道。
“谢皇阿玛成全。”六阿哥毫不犹豫的叩头谢恩道。
“先别高兴得太早,朕答应了,可老佛爷那一关还是要过的。”皇上思纣了一会,才开口说道,“这样吧,朕来安排,明晚叫上小燕子,一起跟老佛爷吃顿饭。还有,就说小燕子是付将军的女儿,不要说是义女。记住了?”
“老臣记住了。”付衡说着,意味深长的与六阿哥对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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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手持摇扇,背靠着边框坐在窗台上,夏日的微风轻轻佛过她的脸庞,她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份舒适的凉意,嘴里呐呐道,“皇阿玛就这么答应了?”
“嗯。”六阿哥正在作画,他的书桌正对着窗户,桌上摆着六七种原料和几只画笔,还摊有一张纸。
“你说一切是不是天意,要不是当初你救了付将军,他也不会欠你一个人情,现在更不可能帮我们。”小燕子感慨道。
“付将军是皇爷爷的得力部将,立了不少战功,连皇阿玛也要让他三分。久而久之,他就恃宠若娇,自负过高,所以得罪了朝中不少大臣,像和绅,早就视他为眼中钉了。那次他被困林中,肯定是和绅倒的鬼。我不知道天意是什么,他们‘鹬蚌相争’,我只是做收‘渔人之利’而已。”六阿哥一边说,一边画着,还不时抬起头瞧瞧小燕子,再低头作画。
小燕子用扇子捂着嘴,呵呵的笑了几声,她回过头,咬着唇望着六阿哥,“我想你额娘一定是个很有厉害的女人,至少比以前的皇后厉害。”
“为什么这么说?”六阿哥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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